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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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美人为酿 (五)
他凑前捧起她的雪脸一看,见上面满是高潮过后的红晕,几缕秀发被汗水粘在脸颊嘴角,鼻翼不断翕动,喷出阵阵温热香息,眼睛满足又疲倦地闭起,睫毛轻颤,竟是昏睡过去了。 云知还满是怜惜地在她俏脸上柔吻一阵,便把她的身子温柔地翻过来,让她在毯子上舒服地躺好。看了看她两条美腿间一片狼藉的玉蛤,亲了亲手上戴着的扳指,自语道:「这枚扳指真是稀世珍宝,我可不能弄丢了。听老爹说,把仙子与自己云雨后的淫液抹上去,便能开始修道,不知是真是假。」 他爬到她腰间,左手拇食两指按住两片薄唇柔柔一分,啵地一声轻响,女子最隐秘的嫩红阴肉已暴露在他面前。只见团脂娇蠕,春露遍覆,煞是勾人欲火。 淡淡的腐兰味中,另有一股清冽的香气,云知还一闻便知道,是一开始她口中香液的味道。 他一怔,想起李萼华所中之毒唤作美人酿,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能把女子的体液酿成一种与酒相类的饮料。想起先前那冷冽甘醇的口感,云知还大感惋惜,自己真是暴殄天物,无意之中竟然糟蹋掉了一管佳酿。 此时追悔无用,他叹了口气,戴着扳指的右手拇指在她蛤口弄湿,一点点地插了进去。 李萼华的花径细长,湿润温暖,紧紧吸裹住拇指,有种香艳又刺激的感觉,云知还的胯下阳物立即又勃了起来。 他看了看美人微微蹙起的秀眉,不由苦笑:「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再等等吧,等我看完这玉扳指有何奇异之处,再来好好地疼你。」 他把拇指抽了出来,手举在面前细看。正奇怪怎么没动静,扳指便嗡地轻震一下,射出了两道扇形光束。像是在感应什么,光束微微颤动一会,然后投到了云知还和李萼华的身上,把他俩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云知还惊奇地看着,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忽见两道光束收回,微微一抖,合成了一面半圆形的光幕,垂直立在他眼前。 云知还仔细一看,光幕上有许多图像和文字。文字的开头引了一段《周易》上的话: 「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 这是在证男女交合之重要。后面紧跟着一大段文字,竟然是修行的功法口诀。 云知还不禁大喜,又去看图像,这下吃了一惊。原来那些图像全是各种姿势的正在交媾着的一男一女,男女面容服饰栩栩如生,分明就是自己和李萼华。旁边还有注解文字,说明交合技巧和注意事项,如何与功法口诀配合,使修习之人早日得证阴阳大道。 云知还想,这就是老爹所说的修行途径了。 但是他又想到:我又没有修道所需的根骨,如何能修习上面所记载的功法呢?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光幕一动,又换了一个画面:云知还的影像压在李萼华的影像上,不停地耸动。 云知还不禁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意思?一直与李萼华欢爱下去就可以修习了? 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李萼华,见她嫩脸匀红、玉体横陈的模样甚是诱人,便又跪到她胯前,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几口,不好意思地笑笑,口不对心地道:「李仙子仍没醒来,看来是中毒不浅,我还得再射点解药进去才行。」手抄起她粉光致致的双腿,扛到肩上,身子一压,已把她的娇躯对折了起来。勃挺如铁的阳物在她蛤口磨了一会,便对准了用力耸进去。 云知还双臂搂着一双修长美腿,眼睛盯着两人的结合之处,轻抽缓送一会,待她花径湿透,便又大力耸弄起来。 李萼华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到那份熟悉的酥麻透骨,便又苏醒了过来。待发觉身上的男人竟然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时,顿时羞到了极处。她立即回想起了方才被他弄得快感如潮、理智尽失之下,自己又喊又叫、花浆如漏的情形,不禁丽颊蒸透、身心俱颤地哀鸣一声: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 云知还哪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对着她花径深处的庾膏嫩脂急挑狠耸一阵,又去寻那粒脆滑软弹的花心。这回有了经验,没费多少功夫便找着了,棒头频频戳去,每一下都是倾尽全力,又凶又狠。 李萼华休息了一会,又有修为在身,体力已恢复了大半,挣扎得比前次更加激烈,口中哀吟阵阵,螓首乱摇,胸前一对尖圆玉乳跳来荡去,迷人眼目。 云知还见她挣扎得厉害,便把她两条长腿紧紧压上香肩,使雪臀高举在半空,自己倾压其上,肉棒直上直下,对着她的嫩穴狠戳猛刺。 李萼华两截雪白的小腿被举过了头顶,娇躯被紧紧压着,一动不能动,阴中唧唧作响,被刨刮出一股又一股粘稠花浆。她脑中不由一片混乱,只要一想到自己此时的姿势,就粉脸如烧,浑身娇抖,忽一下被戳得狠了,呜地长吟一声,便又大丢起来。 云知还正耸到畅快处,被她的阴精一浇,不愿再拖,便也射了给她。 静静感受了片刻,正奇怪没啥异状,忽然扳指微热,马眼一开,似乎吸了一滴什么东西进来,周身顿时升起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一会儿过去,竟然饱睡了一觉般,精神抖擞,阳根又勃了起来。 李萼华立时感觉到了,不禁心下一慌,暗道:「完了完了,他又要来了… …」穴肉一颤,像是迎接熟客般,竟自行分泌了一注蜜液出来。 云知还提枪又上,这回把她摆成一个侧躺的姿势,一手握住她左腿膝弯,把微微发红的柔嫩膝盖贴在她胸前,坐在她圆润的大腿内侧,从侧面耸了进去…… 李萼华觉得身上的男人野兽一般,又凶猛又持久,把自己摆成种种羞人的姿势,时轻时重,或急或缓,抽耸研磨,刨刮搓揉,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颠峰。 初时她还稍微挣扎一下,待身心适应了这种激烈的交合,没那么羞耻,或者说羞到麻木了,便觉出种种妙处来。知道此时阻止不了他,逼人的快美又弄得她心酥体软,就有些自暴自弃了,由得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有时被他弄到极酥绝痒处,她甚至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暗暗把花穴迎上去,好让他刺得更准更深些。 云知还也是销魂无比,体力和阳精在苏醒后的玉扳指加持之下,回复速度极快,竟像是不会疲累匮乏,让他大为惊异,忍不住在她身上射了一注又一注,前所未有,酣畅淋漓。 又一次堤坝崩溃之后,云知还算算时间,已有一个时辰,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再看到香汗涔涔、周身白里透红、软躺在羊毛毯上的李萼华,就又拿出一条手帕,把她下身液化了的精水擦干了。 想着差不多了,云知还便穿好衣服,在李萼华脸上吻了一吻,帮她把大衣披上,站起身来,走出十多步,提声喊道:「罗仙子,小卿仙子,你们在哪里?」
第一章:美人为酿 (六)
远远地传来罗节的声音,「你好了吗?我们要过来了。」 云知还道:「好了。」话音方落,眼前一花,申小卿与罗节两人已俏生生地站到了面前。 罗节走近李萼华身侧,蹲下身子,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脉门,一会儿起身喜悦地道:「师姐没事了!」
「太好了,」申小卿向云知还施了一礼,「多谢云公子。」脸上除了害羞,还有一丝赞赏之意。 云知还有些得意地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看了眼沉睡的李萼华,接道:「两位小仙子可否取些清水来,为李师姐擦洗一下身上秽物?如果可以,也请替我准备一些。」
「别小仙子小仙子的,听着别扭,你直接叫我们名字即可,」罗节游目四顾,顿了一下,手往右边树林一指,「就那块大石头后面吧,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那块大石后。 罗节双手结成一个奇特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两人面前六尺高处凝结出一朵车盖大小的乌云,乌云之中闪电纵横,却不过手指粗细。一堆冰雹从云里噼里啪啦掉了下来。那些冰雹像有生命似的,不到十息,便自行砌成了一个足够一人使用的冰质浴桶。雨水适时降落,迅速注满了它。 罗节收手笑道:「怎么样,够你洗干净了吧?」 云知还看得满心羡慕,忙道:「够了够了,罗仙子法力无边,小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罗节道:「少拍我马屁。」嘴角微翘,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云知还洗完出来,罗节和申小卿也已经替李萼华清洁好了。云知还见罗节对着他冷笑,申小卿满脸晕红,螓首微垂,不敢看他,知道她们定是发现了自己的辉煌遗迹,不觉浮想联翩。 罗节不怀好意道:「忘了告诉你,大师姐平生最恨淫贼,接的任务最多的是抓淫贼,死在她手里最多的也是淫贼。」 云知还一怔,道:「这是为何?」 罗节见吓不住他,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云知还便把请求的目光转到了申小卿身上。 申小卿向来心软,拗不过他,便抬起头来,妙目在他脸上一溜,迅速转向了别处,轻轻柔柔地问道:「云公子可知道四大家族?」 云知还道:「知道些大概。当年神后起事之时,便是借助沈、李、蔡、陈四大修行世家之力,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迅速控制住了南四州,与北边分庭抗礼,建立起了齐国。」 申小卿点头道:「不错,大师姐便是四大家族中李家的人,不过她那一支是旁支,不受主家重视,后来发生了一些矛盾,就与父母搬了出来,从此不再回李家了。」 云知还道:「可惜。」 申小卿笑道:「你要是知道大师姐搬出来的原因,或许就不会觉得可惜了。」 云知还道:「哦,那是什么原因?」 申小卿叹了口气,道:「李家一位大长老的孙子,叫作李行云的,垂涎大师姐的美色,平时死缠烂打不说,有一次趁着大师姐熟睡之时,竟然色胆包天,想要非礼她。还好大师姐机警,没让他得逞。大师姐本就忍了他很久,这下如何再忍得下去,便告到了邢事堂那里,你猜结果怎么样?」 云知还也叹了口气,道:「想必是那李行云仗着爷爷的身份,说李师姐诬告于他,又或者更无耻一点,倒打一耙,说是李师姐主动勾引,半途反悔,要好处不成,才故意闹大,妄图逼他私了,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罗节咦了一声,道:「你倒是亲眼见到过一样。不错,李行云选了更无耻的那种。」 云知还道:「李师姐这件我没看到,其他相似的案例却是所在多有。只因世间无耻之徒既多,此类事情想要取证又是那么地困难。」 罗节道:「听起来你倒像个好男人呢。」 云知还笑了笑,道:「好男人我不敢说,但是我绝对尊重女孩的意愿,这点在今晚之前却是可以保证的。」 罗节道:「那你今晚破例了,后悔吗?」 云知还道:「不后悔,人命当然比原则大。」说完忽觉一阵心虚,只因方才贪恋李萼华的美色,又要验证玉扳指的效果,除了前两次还算是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后面全是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不禁暗骂自己虚伪。 申小卿道:「我们会向师姐解释清楚的,虽然她心里要难过一阵,但总好过丢了性命。」 云知还点了点头,道:「相信她能明白过来。接着说后面的事吧,李师姐搬出去之后呢?」 申小卿道:「师姐为表清白,也是为了躲避李行云,与父母搬到了高凉郡,不料没过半年,就出事了。那时正是神后立国第二年的秋天,神后与魔尊大战了一场,不分胜负,约好五年之后再战,便闭关修炼去了,由左圣使代掌朝政。当时国人尚未见识过左圣使的手段,有些人便趁局势不稳,偷偷引入南海浪人,进来烧杀抢掠一番,好给圣使大人添些乱子——要是一个处置不好,朝中自有人趁机发难。大师姐的双亲便死于那场动乱之中,母亲更是被贼人奸淫致死的。那些贼人十分暴虐,当时师姐年仅十三岁,竟也不愿意放过她,危急之时,我们师父从上空路过,听到了师姐的哭声,下去救了她,又见她天分很高,就收入了门下。 要是师父晚到一步,我们今天恐怕便见不着她了。」说到入神处,竟忘了害羞,粗俗字眼也不曾略过。
「原来如此,」云知还忽然很是后悔,方才竟然没有更温柔怜惜些,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便追问道:「那些贼人后来怎样了?」 申小卿道:「师父当场便杀了十几个,但是他们当中也有高手,逃遁方式更是诡异,所以剩下的被他们逃走了。不过收到他们入侵的消息后,左圣使立即派出右圣使大人,把他们一一找了出来,问完口供之后,全都杀了。后面的主使自然也被揪了出来。」 云知还道:「那李师姐一定恨死李行云了。」 申小卿道:「杀害父母的直接凶手已死,大师姐只能把仇恨记在间接的凶手上了。」 云知还叹了口气:「李家势大,分管一州之地,李师姐要报仇只怕很难。」 申小卿道:「所以在那之后,她从没提过报仇的事儿,只是把精力放在抓捕凶犯和截杀淫贼上。我们都愿意相信,她已经忘记了仇恨。」 这时月亮已升得很高,一闪一闪的星星像一些碎银子,被输急眼的人一把掷到了铺着蓝色垫布的赌桌上。 罗节估算了下时辰,对云知还道:「时候不早了,你若是想回去,我们送你。」 云知还看了身旁的申小卿一眼,见她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一身浅黄红罗衣,被风吹得向后飘起,整个人便如同凌波仙子,似乎随时都要踏浪而去,心中顿感万分不舍。再想起认识她们三人以来,种种奇闻异见,深深意识到在她们的只言片语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个多么庞大富丽的世界,与之相比,自己原来的生活只是沧海中的一粒粟,九州上的一口井,所能观察到的,不过是一圈小小的天空和偶尔掠过的几只飞鸟而已。 想到此处,他决心已定,便向申小卿躬身一拜,说道:「小卿仙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申小卿忙伸手虚扶一下,道:「云公子不必多礼,我一定尽力帮你。」 云知还道:「我想拜入你们门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收我?」 「啊,这个……」申小卿迟疑了一下。 云知还道:「可是有何难处?如若不愿,我绝不会勉强于你。」 申小卿微微一笑,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只是不知道师姐和师父会不会答应。」 罗节道:「我看大师姐巴不得他走得远远的,再也见不着面最好。」 云知还欣喜接道:「有你们两位同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罗节撇了撇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却已有了一丝笑意。 云知还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我困了,罗师姐,小卿师姐,你们身上可带有干粮?我填饱了肚子好睡觉。」 罗节虚空一抓,手里已多了个油纸袋,随手丢给他,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师姐倒是先叫上了。」 云知还脸皮比城墙还厚,从袋子里抓出一块酥油饼,边吃边问:「罗师姐,你这是什么法术?」 罗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芥子空间。」 云知还继续追问:「那是什么?」 罗节道:「别缠着我,问你的小卿师姐去。」 云知还把无辜的目光转向了申小卿。 申小卿只好给他解释:「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另有一个隐秘的空间,它非常地小,所以我们把它叫做芥子,而把我们生活的空间叫做须弥。芥子虽然小到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通过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连接到须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先秦之时,练气士们便已发现了它的存在,经过一代代的探索试验,到了西汉,修行界已经掌握了打开芥子空间的方法,可以在里面自由存放自己的物品。」 云知还奇怪道:「大家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不怕被人拿走了么?」 申小卿笑道:「芥子对我们来说很小,内里却别有洞天。你想象一下,我在大海之中某只贝壳里放上一粒珍珠,你站在海边能看得到、够得着它么?要知道,活物是不能进入芥子的。」 云知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每个人放东西时肯定做了标记,说不定还有什么法术能把它招回来。」说着仔细察看了一下手上的油纸袋,果然在底部发现了一个雪花形状的标记。 罗节插话道:「好奇宝宝,既然你已经弄明白了,是不是就该去睡觉了。」 云知还道:「好,好,两位师姐晚安。」很自觉地走向右方林子里的那块大石。 申小卿道:「你就不能好言好语地对他吗?」 罗节道:「已经有你了,我再好言好语的,他不得得寸进尺,最后翻了天了。」 申小卿无奈地一笑,过去看了看熟睡的师姐,把罗节招过来,从袖子里捻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摇,扔向毯子外。符纸无风自燃,自空中悠悠飘落,待落到地上时,已只剩了一点灰白的余烬,三人的身影也消失无踪了。
第一章:美人为酿 (七)
次日清晨,罗节先打着呵欠醒来,随后是申小卿,最后是李萼华。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忍不住一起笑了。 罗节点去已在微微闪烁的那圈屏障,伸了伸懒腰,快活地笑道:「大师姐,你总算醒过来了。身子感觉怎样?」 李萼华微笑道:「已经没事了。」 申小卿迟疑着道:「师姐,想必你已经感觉到了,我们……」咬了咬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节投身到李萼华怀中,撒娇道:「大师姐,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李萼华伸手把申小卿也一并拉到怀里,脸颊在两个师妹的秀发上蹭了蹭,叹气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申小卿在她怀里抬起头来,小声道:「还有一件事……」 李萼华道:「我都知道了,你去把他叫来。」
「你昨晚听到我们说话了?」罗节惊讶道,「大师姐,你人也太好了吧,居然这么快就同意让他入门了。」 李萼华在她额上戳了一指,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坏蛋出的主意。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因为我的个人情绪就拒绝他呢。不过我也做不了最后的定夺,还得看他修行资质、性情品格怎样,当然最重要的,师父的意见如何。」 申小卿道:「他虽然有点小毛病,为人是很不错的。」 「长得还很好看呢,」罗节嘻嘻笑道,「我哪能亏待了自家师姐。」
「死丫头,就你话多。小卿,你快去把他请过来吧。」李萼华想起云知还昨晚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为,不禁雪颊悄晕,在罗节腰间捏了一把,赶忙转移话题。 申小卿便站起身子,迎着晨光向那块大石走去。 此时朝暾初升,万道柔和的光线洒到林中,沾满露水的花草树木皆被染上了一层金粉之色,显出一种清新明艳的勃勃生气。奶白色的云雾尚未散开,缠绕在树干草尖,飘拂到人脸上,带来一阵湿凉之意,令人神清气爽之余,更有一种宁静的喜悦之感。 山间清晨的空气也十分好闻,申小卿深呼吸了几口,陶醉了会儿,才快步转到大石后。 眼前所见倒是让她吃惊又好笑,原来云知还在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木架子,上面盖着折来的海芋叶,像个小窝棚似的,身下铺着大衣,面朝大石侧躺着,睡得正香甜。
「这人倒是很会享受呢,」申小卿俯下身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唤道,「快起来,师姐要见你。」 云知还翻过身来,揉了揉眼睛,慢慢站起,道:「小卿师姐早。」忽然听见她惊呼一声,俏脸飞红,急转过身去。云知还下意识地往胯下一看,果然,那家伙正朝气蓬勃地在两腿间撑起了一顶帐篷。 云知还略感尴尬,也转过身去,试图让它平静一下。哪知道过了半晌,根本软不下来,一想到申小卿就在旁边,刚刚还隔着衣裤看到了自己勃起的阳物,就越翘越高,越涨越大。 申小卿背着他蚊声道:「你……你好了没有?师姐还在等着我们呢。」 云知还摇了摇头,不知是气馁还是骄傲地道:「小卿师姐,你在这儿,我下不来的。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就来。」 申小卿大羞,赶忙跑了。 罗节见她一个人脸红红地回来,奇道:「他人呢,你脸怎么红了?他欺负你了?」 申小卿捂了捂脸,支吾道:「没……没有,他说他一会就来。」 三人等了一会,终于看到云知还施施然地走过来。 在悦来客栈时,李萼华只是远远地看过他一眼,并没有在意,昨晚黑灯瞎火的,她又要装睡,也没有看清云知还的面容,这回逆着朝阳仔细一看,只觉得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果然长得十分好看。在李萼华的记忆里,昨晚的男人或许有温柔体贴之处,但是却完全被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印象盖过了,这时见了他的长相,只觉得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时迷茫起来,心里微觉异样。 在她的迷惑中,云知还已走近了,向她施了一礼,道:「见过大师姐。」 李萼华定了定神,采用了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 但是究竟能不能收你为徒,还要看我师父的意思,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如果你不反对,我打算先测试一下你的根骨,看看你的修行资质如何。我们师门对此要求并不严苛,但是根本无法修行的话,那也是不行的。」 云知还道:「我没有意见,请师姐开始测试吧。」 李萼华便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块彩石,递给他道:「你握在掌心,闭眼看它,然后告诉我你总共看见了多少种颜色,分别是什么。」 云知还接过依言而行。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道:「我只看到了一种颜色。」 三人愕然。罗节抢先道:「你别心浮气躁的,静下心来,再试一次。」 云知还又试了一次,试完迟疑地看了三人一眼,道:「还是只有一种。这是很差的意思吗?」 罗节叹了口气,道:「奇差无比。」 申小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没关系,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比完全不能修行的凡人还是好得多了。」 「先不说它吧,」李萼华道:「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听了三人的话,云知还起初也感到有些沮丧,但是他生性乐观,很快就又变得轻松起来,犹能带着笑容答道:「黑色的。」 这下三人又一起怔住了。李萼华道:「你确定吗?」见云知还点了点头,脸上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过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也还好,回去看师父怎么说吧。」 云知还无奈地笑了笑,道:「也没人说说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李萼华对罗节道:「我和小卿先洗漱一下,你去跟他解释吧。」 罗节知道这是一种「惩罚」,便无奈地拉着云知还走开几步,对他说道: 「那块彩石是修行界为了测试人们的修行资质,专门炼出来的,因为不敢与女娲炼石补青天的那一块同名,所以取名后天五彩石。彩石里面有五种主色,每种主色下又有六种分色,有修行资质的人闭眼去看它,就能看得到。看到的颜色当然越多越好,中等资质的能看到十种以上,天分极好的能看到二十种以上。历史记载资质最好的人是前朝的魏武帝,多达二十八种。正如人类之中不能修行的占绝大多数,修士中下等资质的也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你看到的只是一种普通的颜色,那在一万多下等资质的修士里,就是最末的那一列,你说到底有多差?」 云知还没想到自己差成这样,不由摸了摸鼻子,又苦笑着问道:「那黑色又有什么不同?」 罗节道:「彩石里的颜色代表的是某一系的功法,但是它就三十种颜色,当然不可能把天底下的功法都囊括进去,所以修行界经过严格考量,精挑细选出来二十九种,代表的是最主流的那部分。剩下一种颜色设置成黑色,看得到说明你能修行,但是不在那二十九种之内。可是话虽这么说,主流的功法通常就是最好的功法,就算能修没被选进来的那些,功法不怎么好,路就难走了。」 云知还道:「非主流的功法有哪些?」 罗节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最著名的就是双修啦。」 云知还一怔,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本是一介凡人,全靠玉扳指之助,才在与李萼华的交合中获得了道根,云雨时间不足一个时辰,根骨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确认一下,他试探着问:「修炼非主流功法的人,有的根骨是不是会发生变化?」 罗节点头道:「不错,有些主流功法其实也能改善人的根骨。」 云知还问:「你说没被选进去的那些功法不怎么好,具体是不好在哪里?」 罗节道:「那些功法有的是进度太慢,威力太小,有的是对修习者有负面影响,使人难以自控,心智沉沦,有的则是进阶方式伤天害理,有违伦常……当然,还有双修这种本身没什么问题,只因被某一朝执政者以有伤风化的名义严厉禁止,从此传承中断,无人再练的。现在还有不少人为它叫屈,觉得就此失传十分可惜呢。」 云知还道:「师姐你呢,你怎么看它?」 罗节道:「只要双方自愿,关起门来,那跟别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还是罗师姐开明,」云知还赞道,又轻咳一声,「或许有点唐突,但是我确实想问问师姐,咱们这门派厉害不,在齐国能排到哪个位置?」 罗节显然对自己师门颇为自豪,矜持地笑了笑,故意轻描淡写地道:「还行。 齐国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加起来大概有三百多个吧,我们若耶峰弟子加师父一共四人,总体能排进前一百吧。」
「哇,那很不错耶,」云知还为讨她开心,有意叫得夸张一些,「莫非还有平均的排名?」 罗节道:「是的,平均排名就高了,能进前四十吧,主要是师父和大师姐的功劳。师父当年在立国之战帮了神后不少忙,修为也高,绛云仙子之名在修行界几乎无人不知,对排名影响很大。师姐这些年东奔西跑,抓了很多逃犯,死在她手里的大盗巨寇不少,所以对排名帮助也不小。」 云知还倒是没想到自己师父和大师姐这么厉害,这回由衷赞道:「很好很好,大师姐我已经见过了,真想早日见到师父。对了,那你和小卿师姐呢?」 罗节叹了口气,道:「我们修为还浅,对比其他同龄人只能说还行,对比师父和大师姐就差远了。」 云知还忙笑着安慰:「对比我那绝对是高高手。」
第一章:美人为酿 (八)
两人说话的当儿,李萼华和申小卿已用法术弄来清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见他们走过来,李萼华便对他们说:「谈完了?你们也洗漱一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两人清洁完毕,云知还走近李萼华,问道:「师姐,我们等下要做什么?」 李萼华也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个油纸袋,自己拿了一块饼干出来,然后递给云知还道:「边吃边说。」 云知还接过,答应了一声。 李萼华朝申小卿和罗节招了招手,道:「都过来。」等两人围拢过来,便说道:「我已经想到了杀姜逸舟的办法。」 三人都欢呼一声。 李萼华抬手压了一下,道:「安静。」又对云知还道:「此事有风险,你要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所以风险尤大,如果你不愿意冒险,这次可以不参与。」 云知还笑道:「能与三位师姐并肩作战,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李萼华点了点头,道:「你很会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看了罗节、申小卿一眼,接道:「姜逸舟布下陷阱,仍然让我们逃了,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因我中了剧毒,很可能已经死了,我方实力大损,所以他应该会继续搜寻你们的行踪,寻找下手的机会。我们便给他一个机会。」 罗节道:「师姐是不是要我们主动暴露行踪,诱他出手?」 李萼华目露赞许之色,道:「聪明。我们就在附近选一座显眼的山峰,在峰顶挂一封战书,用为我报仇的名义向他邀战。」 申小卿道:「然后师姐就藏起来,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不错,」见两位师妹都能迅速反应过来,李萼华大感欣慰,又朝云知还道,「还要再设一层障眼法,就是你了。」 云知还也立即想到了,接道:「如果我在一旁埋伏,应该会被姜逸舟发现,他会误以为我是师姐?」 李萼华点头道:「我会为你贴上一张天机符,掩去你的大部分气息,但是只要姜逸舟一接近,就会发现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心跳声比我们响亮。不过姜逸舟没见过你,他会猜测是我用什么秘法逼出了剧毒,伤势没有痊愈就急于报仇,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云知还道:「如果他再猜一步呢?」 李萼华道:「几率很低。第一次交手后,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个对自己的智计相当自负的人,我们在他手里已经失败了一次,他会看轻我们,会很享受留有后手轻易翻盘,然后肆意嘲笑我们愚蠢的快感。」 见云知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萼华左手往空中一伸,雪白的纤手里已多了一只半尺长、两指宽、黑不溜丢的圆筒,把它放到云知还手里,解释道:「把圆筒上的红杠推上去,再按下那个黄色的凸起,筒口便会射出五枚毒针。」又从袖中取出两张黄符,道:「一张是天机符,一张是师父送我的护身符,名唤『不堪一击』,贴到身上,天机符能隐匿人的大部分气息,呼吸声、心跳声、血液流动的声音也能减弱。护身符可以在主人遇到危险时,挡住地元境中阶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忽见云知还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出神,便自然而然地拿出大师姐的派头来,神情微肃,道:「你在想什么呢,听清楚了没有?」 云知还一下惊醒,忙道:「听清楚了。」便把她所交代的复述了一遍。 李萼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我们休息一下,然后便出发吧。」说着盘腿闭目,很快就入定了。 云知还小声问罗节:「『不堪一击』这个名字谁起的?听起来倒是有趣得很。」 罗节道:「是神符宗的宗主林水涯起的。别小看它,很贵重的,一般人买不到,也买不起。」 云知还又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李师姐的时候,她是突然冒出来的,是用了什么符纸么?为什么我们不用那个,隐身起来给那个淫贼一刀,不就解决了?」 罗节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时是用了隐身符,效果还不如天机符呢,只能骗骗低阶的修士,地元境初阶的隔着三丈远便能发现。我们也就是赌一赌姜逸舟没法搜得那么仔细,顺便防一防蛇虫鼠蚁——嗯,这方面倒是比天机符好用多了,天机符用了之后没有隐身效果,只适合潜伏,可防不了豺狼虎豹看到了过来咬你一口。」 云知还搔了搔头,道:「难道就没厉害一点的了?」 罗节道:「有啊,神符宗的镇宗之宝,真正的天机符,限量之中的限量,听说开宗一百多年来,一共也就炼成了十张。凭借它可以藏在天衣境高手的三丈处不被发现,虽然有时间限制,但也很厉害了。不过天衣境高手的反应速度极快,要想偷袭就不够看了。」 云知还拿出李萼华给的天机符看了看,道:「难道这是假的天机符?」
「这是仿的,山寨版。」罗节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先养一会神,你别来打扰我。」 申小卿也在一棵树下闭目运功。 云知还见没人理会自己,无聊坐了一会,很快便大胆地盯上了李萼华放在膝上的一双纤纤素手,心中浮想联翩。 原来方才他看见李萼华的玉手里握着一只黑乎乎的圆筒,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昨晚李萼华的左手握住自己阳物的画面。 这时在阳光下看去,李萼华的纤手更显白皙润泽,食指无名指尾指微微翘起,如嫩葱玉管,优雅迷人。拇指和中指轻轻捏合,中间的孔洞看得云知还心中一荡,开始幻想把肉棒缓缓穿过的美妙触觉。腹下顿时一热,阳物起了反应,撑起一片帐篷。 云知还的目光移到李萼华秀雅的脸上,越看越美,越想越过分:要是把师姐推倒在这青翠欲滴的草地……要是春日阳光暖暖地洒下,师姐的两条美腿就交叉在自己的身后……要是自己下身一挺,深深地插进那个嫩孔…… 头顶树枝上,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鸟鸣,云知还心中一颤,从极乐的幻境中惊醒。他望着云雾中的春山空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已完全平静下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李萼华缓缓睁开秀目,看了云知还一眼,道:「准备好了吗?」 云知还道:「师姐,我准备好了。」 申小卿和罗节闻声睁眼,齐道:「我们也准备好了。」 「你们带上他,」李萼华指了指云知还,随即秀眸中寒光一闪,「我们出发。」 李萼华当先跃起,先落在一棵杉树树梢上,展目四顾一会,接着身如流水行云,从连成一片的树林顶端,往山巅飞掠而去。 罗节过来抓住云知还的左臂,道:「你这次可别再乱来了,小心二师姐把你摔成一只肉饼。」 申小卿红着脸,也伸出一只玉手抓在他的右臂,轻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身形同时纵起,提着云知还追向李萼华。 这回她们飞得不是很快,云知还鼻中闻着两位小师姐的体香,臂上感受着女孩儿小手的温软,再随意地看看蓝天白云、连绵群山,感觉比春游还要惬意。 三人上到山顶。云知还远远地看见李萼华迎风站在一棵松树上,身形修长笔直,衣袂飘飘,风姿如仙,不禁暗自嘀咕:大师姐怎么越来越美了? 李萼华手指四五十丈外的一座山峰,道:「就是那里了。」足下微蹬,松枝一晃,人已高高飞起,到了顶点处,身形如燕轻折,向下方的山峰射去。 三人紧随其后。云知还只觉耳边风声又急,山峰之间的谷地变成一片绿色团块,一晃而过,等他回过神来,已落到了对面的峰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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