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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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振动着翅膀,也拧起了我的耳朵来。 “肛……肛交?……” 杨克尔又皱了皱眉,一副不甚了解的模样。而神学者达尔文却是面色雪白,他从背囊中翻出一本厚典,“呼啦啦”的翻弄起来。 良久,杨克尔翻到一页,喃喃的照书念道:“……魔族女性的肛门之中,常常分泌有剧毒的黏液,生物被这种黏液沾染者魔毒入体之后,它们的身体会渐渐腐烂,十日后……最终……会沦为丧尸……因此……因此魔族女子,绝对不适宜……肛交……” 我听得此言,面色更白,嘴唇颤栗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 杨克尔点头,道:“想来……魔族女性……的……的后面……便相当于一种天然的暗黑贞禁……” 达尔文面色慎重,点头。 轻掩朱唇,阿鲁蒂蜜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本就极甜极清,又带有人鱼族的俚音,听在耳里直如天籁一般悦耳……可是,此刻,她甜蜜入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却那般的可恶! 晕……可恶……臭小婊子……有什么好笑的……妈妈的!我心中奎怒,却见席思此刻已然行将回来,坐回桌上,一双美目,有点担忧的望着我。 “达尔文先生……我……我现在魔毒入体……可……可有解救之法……” 我灰头土脸的向年轻的神学者请教。 “嗯……这个……这个……” 神学者愁眉苦脸。 “嘻嘻……拉姆扎殿下,嗯……小女子倒有个办法,可以救你的哦!……” 阿鲁蒂蜜温柔浅笑,道:“只不知……只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我大喜。 “其实啊……很简单的……” 阿鲁蒂蜜盈盈笑着,道:”……只要……把你的那个东西割了,嗯……阻止魔毒入侵……嘻嘻……你的性命岂非便能保住了?” 她神色温婉,却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圣刀,纤嫩的手指,在锋利的刀刃上轻弹,涟涟美目,挑逗的、讽刺的看着我。 冷森森的刀光入目,我浑身一阵哆嗦,却又看见杨克尔慎重点头道:“嗯……为了保住性命……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一时之间,我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握住杨克尔与达尔文的手,道:“呜呜呜……不要啊……不要!杨克尔先生……达尔文先生……呜呜呜……你们……你们一定有其它办法对不对……呜呜呜……我……我不要变阉男啊!呜呜呜……” ※※※※※※其时我痛哭流涕,紧紧握住神学者达尔文的手,鬼哭狼嚎道:“达尔文先生……您……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我不想变阉男啊!呜呜呜……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呜呜呜……” 可可也飞到达尔文头上,她傍着年轻神学者的脸颊,软软求道:“达尔文先生……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小扎扎……小扎扎如果变成阉男的话……就……就不好玩了?” “拉姆扎殿下……” 达尔文皱着眉头思忖良久,对我说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嗯……其实,你身上那个……嗯……呃……那是被暗黑之气腐蚀所至,而这暗黑之气虽然极凶极恶、寻常草药无法化解,不过……不过,若果我们能找到辟邪圣玉蛋白石,您再以此石摩擦创处……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当可……当可彻底驱除暗黑毒气……” 俊秀的双目闪出灵光,达尔文愁缓缓言道:“不过……那蛋白石世之珍宝……这个……唉……唉……不大容易入手……” “唉……拉姆扎殿下,那蛋白石确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只怕……只怕再过得数月,即便我们找到一颗蛋白石,” 杨克尔也摇头道:“到时候,你……你也已经全身毒乱,化为一具殭尸了!” “蛋……蛋白石?” 我一怔之下愣住,随即大喜道:“真的吗!这……这东西,我……我身上就有啊!……” 原来,那日母亲告诉我生父真相,更把父亲的遗物、一根蛋白石的坠子交到我手上,此后,那蛋白石坠子一直被我挂在脖子上,物不离身。 其时我大喜若狂,一手探到自己脖子上,只待摸索那冰凉凉的石坠子,哪知……哪知一摸之下,心底却凉了半截……没有! 原来,那刻我变身魔兽,身宽体庞,脖子粗愈水桶,早将那细细的坠索挣断,而那珍贵无比的蛋白石,此刻,也不知失落在小镇之上、那个位置去也…… 而且,此刻小镇化为废墟,碎石烂泥堆砌,又哪里……哪里去找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石头呢…… “天哪!天哪!”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我的蛋白石……丢……丢了……” “所以吗……拉姆扎殿下……” 阿鲁蒂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唇儿轻佻,讽刺我道:“我看你呀……就长痛不如短痛……不如……” 她把“如”字的尾音拖得甚长,美丽的眼睛又是滑稽又是顽嬉的瞟着我,她洁白的玉手,递来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而这个可恨的美女,此刻,更继续恶毒的挖苦着可怜的我,道:“其实,拉姆扎殿下……这把匕首,可是很锋利很好使的哦,我……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晕……晕死……她送我一把”很锋利很好使”的匕首干吗……晕…… 我望着她挖苦的、讽刺的美丽眸子,一时间脸色发白,嘴唇发黑,差点便气得吐血…… 可恶……可恶……早听说圣战士家族,兰福家的传人与人鱼族结合,生出来的后代都是混血儿。而眼前的“人鱼公主”阿鲁蒂蜜,她同时拥有圣战士与人鱼的血统。 妈妈的……人家说,人鱼族的生物,大多聪明、狡猾、骄傲,而且特别喜欢挖苦与讽刺别人的短处,亦即,她们最喜揭人疮疤,妈的……奶奶个熊……此刻看来,这阿鲁蒂蜜的体内,毕竟流着更多人鱼族的血…… 我晕……自从上次在赌场与她相遇,也不知……这人鱼小婊子是吃错了什么药,却偏生……偏生事事与老子过不去……妈妈的……比如吧,此刻老子身中魔毒,却还要被她冷言冷语的挖苦……妈的! 心下,实在是恼怒已极! 说来阿鲁蒂蜜确也太过分了点,此刻不仅是我,就连杨克尔与席思都看不过去。却见席思瞥了人鱼公主一眼,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而杨克尔则有点生气的样子,他瞪了阿鲁蒂蜜一眼,神色严厉,阿鲁蒂蜜见状挑起秀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甜笑不语。 由于席思杨克尔等人属敌对身份,此刻危机过去,双方很快便冷面相向,而席思的一名副官,更是试着劝说杨克尔等人投降达普拉帝国,结果,那名可怜的副官被杨克尔用水系魔法,迅疾冻成一根冰棍。而接下来气氛立时僵硬,也幸得阿鲁蒂蜜与席思之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是以,双方才未动手。 不久后席思告辞,临行前这位扎着小辫子的美人儿告诫杨克尔等人,让他们迅速离开齐蒙罗公国的领土,而她坐在马上之时,那双水涟涟的大眼睛,还颇为怜悯的在老子身上,转了好几圈呢…… 而此刻我心思烦乱,无暇记恨可恶的阿鲁蒂蜜,也无暇顾及席思的心事,自己,则带着科德罗拉哈哈等一党愚蠢工兵,四下里在碎石堆中翻找蛋白石的踪迹,结果,老子翻了大半日,却是毫无结果,最后,我精神疲累,而且下体发痛,内心,更是绝望已极。…… 半夜,一间破旧的小屋里,我躺在一张烂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龙茎上又痒又麻又痛,难受的感觉直深入自己骨子里,烦恼中披衣起床,便想出门散心,却见门口处,本是雕像一般静立守门的科德与罗拉哈哈二人,此刻已斜倚墙壁,呼呼大睡。 心中又酸又恼:妈妈的……这两个混蛋,他们把我找到,自是要把我死死看牢,好带回皇宫请赏……可恶……可恶…… 老子此刻龙茎中毒……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江东父老!……妈的……再说老子眼下就要变成阉男,又有什么颜面,回去见薇薇安那小蹄子……呜呜呜……可惜啊,安安……安安那么可爱的小美人儿,老子在她身上……还没开发够呢!呜呜呜…… 胡思乱想中行出房门,暗想自己身中恶毒,非阉割已无活路,妈妈的!不若……不若趁着现在东西还在,老子先去找个窑子好好的大嫖特嫖一场,最好是……干个巨星陨落、精尽人亡,嘿嘿……嘿嘿……也胜过做个没鸟的阉男,苟活一世,却又有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心胸登时宽广,精神也为之一振,当下迈开大步,便要踏向自己“人生最终干”的旅程,哪知就在此刻,耳边,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谈话声。 谈话声,从隔壁一间小屋传来,那小屋是杨克尔与阿鲁蒂蜜等人落脚处。我心中好奇,蹑手蹑脚行过去,躲在一堵破墙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阿鲁蒂蜜,今天……你……那般对拉姆扎王子,实在是过分了点……” 听声音,似是杨克尔。 “过分?……哼!像他这种好色又不中用的家夥……哼,死一个少一个……” 阿鲁蒂蜜的声音道。 “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斯布雷家的王子,天枪传人,阿鲁蒂蜜,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达尔文的声音道。 “哼!圣战士传人怎样?天枪传人又怎样?我……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纨裤子弟!” 阿鲁蒂蜜嘴硬道:“可是……可是,杨克尔叔叔,达尔文哥哥,我……我实在不了解,你们为什么如此关心他,他……他自己作孽……结果身中魔毒,你们……却还要想尽办法救他……哼!照我看,这种又好色,又没用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的好!” 看阿鲁蒂蜜的性子,似乎非常要强,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她便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先生”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先生”可是私下里,却又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叔叔”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哥哥”而这个好强的臭小婊,她的一席话给我听入耳里,可是烧起了我心中的重重怒火,心下大骂不已:妈妈的……臭小婊!烂小婊!妈妈的……老子怎生“好色”又怎生“无用”了!可恶,老子真的“无用”么? 靠……臭小婊,哪日把你搞到床上去,看我不干得你哭爹叫娘!我日! 其时我心下咒骂,暗忖着如何把她弄上手后,好好的奸干一轮,一时间却未想到,此刻自己胯下的可怜龙枪,却已是时日无多了。 “阿鲁蒂蜜!” 却听杨克尔斥责道:“你……不可如此咒他,你……你可知他的父亲是谁?” 达尔文道:“拉姆扎的父亲,莫拉。拉姆斯,是杨克尔和我毕生敬仰的人,现在……现在拉姆扎身中魔毒,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 “好啦……好啦……” 阿鲁蒂蜜嘴上服软,却又不甘心的嘀咕道:“哼!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人,却值得你们如此……如此……” “阿鲁蒂蜜!” 杨克尔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阿鲁蒂蜜终于沈默下来,半晌后,她软语道:“对……对不起……杨克尔叔叔……” 便不再言语。 良久,杨克尔长叹一声,缓缓道:“阿鲁蒂蜜,你……你……可知道,莫拉先生不仅救过我们的性命,他……他还是你们整个兰福家的大恩人……” “大……大恩人?” “不错……当年博卡西海岸的血战,我们爱尔斯家、兰福家和温德家的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后来……达普拉帝国占领了博卡,而我的老师,大贤者比埃霍夫先生带着年幼的我,来到了博卢尼亚……” “……嗯……” “当时,比埃霍夫老师身上带着两件至宝,其中之一,便是我手中这颗“深红的魔种”而另外一件至宝,便是所罗门群岛的寻宝图!” (与Ramza合体的,是暗黄的魔种)“所罗门……寻宝图?……” “不错,相传在创世圣战结束的时候,人类统治了世界,十二圣战士将大批的财宝储备在所罗门群岛中的某个地方,留待他日黑暗重临世界的时候,人类可以倚仗这些财宝……蓄兵买马,用以对抗邪恶的势力!” 达尔文道。 杨克尔缓缓言道:“于是,为了得到……比埃霍夫老师手中的两件至宝,达普拉帝国派出了多名能力绝顶的绝超级强者,他们……不断对我们围追堵截,而且……在那些绝顶强者之中……拥有……最最可怕的两个人,他们……便是……便是……诺阿诺德。伊亭……还有埃迪冯。罗拉……” ““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与“巫妖”埃迪冯?……杨克尔叔叔,你……你是说……他们?” 阿鲁蒂蜜声音,听来有点惊颤。 ※※※※※※往事,无法遗忘的往事…… 黄昏,夕阳的残光,那一道道鲜红鲜红的光线……彷佛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片……一片片的血色…… 海崖,绝壁…… 海崖上,是一座荒废多年的教堂,绝壁下,是湍流汹涌的潮水…… 当大贤者比埃霍夫与剑圣赫姆赫资逃到这里来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缘自于一位的野心家身上,那个名叫鲁菲斯桑普的男人,桑普公国的年轻领主。 这位有“炎之公子”美誉的男人,他与达普拉帝国之间,秘密签订了卑鄙的协议,于是,在一连串阴谋之下,阿尔维斯王国属下的四大公国桑普公国、撒繁公国、拉莫斯公国、冈纷公国纷纷灭亡,阿尔维斯的两任国王先后遇刺身死,而再接下来,鲁菲斯继任宰相,独揽大权。 终于,到得这一刻,鲁菲斯桑普,他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王位仅有一步之遥,而此刻,拦在他面前的唯一障碍,便是莫拉拉莫斯和他的皇家骑士团。 然而,那个……曾经号称是大陆最强大的陆战军团,克伦皇家骑士团,他在鲁菲斯眼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因为,在皇家骑士团内部,早有过半的将领,接受这位新任宰相的收买,而面对着那摇摇欲坠的克伦皇朝,那些皇家骑士们,也远远不如别人想像的那么忠诚。 于是,仅仅在一夜之间,皇家骑士团土崩瓦解,拉莫斯公国的首都,提撒斯城陷落,拉莫斯公国……灭亡了…… 年轻的公爵,莫拉拉莫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妻子的家里,而此刻,他最心爱的妻子,苏菲娅玛丽安,却被教皇冠以“背教”之名,烧死在圣地巴哈络因的广场上…… 愤怒的莫拉……执起了剑,他孤身杀入巴哈络因大教堂之中,砍死有“神圣骑士”称号的贝克博,刺死昏庸邪恶的教皇。 这位浑身浴血的年轻公爵,他独臂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冲出巴哈络因,而在接下来的数日里,他和他的夥伴们受到了神殿教众与暗黑骑士团的重重追杀…… 在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不得不应付着潮水一般涌来的追兵……数以万计的追兵…… 教廷贴出了告示,能拿到“异端”莫拉拉莫斯头颅的,奖励金币1000枚,于是,亡命之徒们、土匪们、佣兵们,整个国家的战士都疯狂了,是金币,不错……是金币,金币让他们如此勇敢,竟然有胆量……去追杀那有“千屠者”之名的勇士。 而暗黑骑士团呢,为了寻宝图与暗红的魔种,诺阿诺德与埃迪冯,更是……疯狂的截杀比埃霍夫一行。 于是,鲜血之后,还是鲜血……混战之后,还是混战……最后在混乱中,莫拉与大家失散了………… 业已坍塌的教堂门口。 比埃霍夫,衣衫褴褛的坐在地上,他背靠着一堵烂墙,他雪白的胡子沾满血滓,他的胸口,有一道五寸见深的伤口,血流不止,而这个伤口,是在他使用高级水系魔法向巫妖埃迪冯进攻时,被埃迪冯的锋利魔爪抓伤的。 这个伤口深可入骨,使得此刻年迈的贤者已面容憔悴,他,昔日睿智的双目此刻已然失去神采,他,就要死了…… 他的身前,一个半大的孩童在呜呜的哭泣,这孩童手持一柄天蓝魔杖,他十五、六岁年纪,一头的海蓝头发,他伸出一双小手,紧紧压住比埃霍夫胸前的伤口,想阻止鲜血的流出,可是……鲜血,仍自不断溢出…… “呜呜……老师,比埃霍夫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 男童满脸血泪,哭个不停。 “嘿嘿……杨克尔……不要哭了,” 老贤者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你……我……我给你的两样东西……你……收好了没有?” “嗯……收好了……” “记住,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老贤者严肃的道:“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落到诺阿诺德与埃迪冯他们手上……” 杨克尔点点头,他愣愣的望着比埃霍夫脸色越来越白,此刻,他自己这位老师,生命正在不断逝去。 回想起老师受伤时的情景,当时,始终无法掌握圣水魔法的杨克尔被埃迪冯一记魔爪抓来,而危急之间,是他的老师比埃霍夫挡在了他的身前……待他受了那致命的一爪…… 想到此处,一时间杨克尔心中痛苦极了,他大哭起来:“呜……呜……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对不起……如果……如果我平时多刻苦一点……如果我平时多用功一点,你……你就不会……被埃迪冯那个坏蛋伤到了……呜呜呜……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没用……呜呜呜……” 枯材一般的老手轻抚着杨克尔的头,比埃霍夫缓缓笑道:“嘿……嘿嘿……好孩子,其实你已尽力了……是不是……老师……老师只要见到你努力的样子,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嘿嘿……” 老贤者的话声越来越轻,语速越来越慢…… “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呜呜呜……以后你……你让我修行,我就认认真真的修行……再也不偷懒了……呜呜……” 杨克尔使劲拽着那垂死老头的手,搞得要死的老头儿,更加痛苦了。 “嘘!……” 坐在比埃霍夫身旁不远处、瞎眼的赫姆赫资突然说话了:“他们……来了……” 老剑圣浑身浴血,他面色疲惫,那瞎眼的脸上却充满了宁静、充满了安逸,他休闲的靠在墙上,他的身旁,摆着两柄长剑,这两把剑的剑刃处,经过连日血战,已然砍出不少……不少的缺口…… “我们……哈……得马上离开……这里……” 赫姆赫资试着站起身子,却又一个踉跄坐回地上,动弹不得。 而此刻,比埃霍夫更是不济,他……已是连说话得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黑压压……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熙熙攘攘的从四周包围的过来,把受伤的三人重重,围在中央…… 他们,穿着重铁铠甲,披着黑色大袍,袍服上的白色六芒星纹章,揭示了他们暗黑骑士的身份…… 数千的暗黑骑士,把老弱伤残的三人围在中央……在暗黑骑士的中心,两名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黑袍大汉,正是诺阿诺德与埃迪冯。 鼻梁中央横横的有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疤,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他浑身带着暗黑的杀气,缓缓的……行到杨克尔面前的时候,杨克尔,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感觉,打从自己的皮肤表面……一直恐惧到自己的心底…… 双手握着圣水神杖不停颤抖,可怜的男孩面无人色,颤栗的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 杨克尔艰难的说着,他瞥见诺阿诺德那鬼火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那森冷欲绝的气压,瞬时将他的双腿吓得直抖…… “扑通”一声,诺阿诺德根本还未出手,杨克尔已浑身冷汗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咯咯咯咯,这就是爱尔斯家的传人么?……好个没用的小子……” 埃迪冯阴冷的嘲笑着,他的右眼长着血红色的魅惑之瞳,他的右爪是长可及膝“巫妖之爪”他的整个身体都是扭曲的、畸形的怪异……他就是半人半魔的巫妖。 见到埃迪冯阴森邪恶的嘴脸,杨克尔心中燃满了熊熊怒火。 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抓伤了比埃霍夫老师…… “你!可恶的坏家夥!……以圣水神的名义……冰晶凝结!……” 杨克尔怒叫一声跳了起来,他那极为森冷的寒气,瞬时从他手中的圣杖聚集出来。 高级水系魔法,冰晶凝结…… 极寒……极寒……凝结……凝结……一个巨大的冰柱,在分秒中凝固而成,丝丝淡蓝色的极寒之气,向埃迪冯环环冻去。 埃迪冯不慌不忙的冷冷一笑,他右手魔爪递出,爪上蓄积一团极强的黑暗魔气,那魔气化为一团涡漩,将那四下里凝结而来的寒气瞬时压缩……排斥……反弹开去……消若无形之中…… 片刻间,杨克尔的竭力一击,被埃迪冯轻描淡写的魔爪一挥,已随意化解。 “哈哈哈哈……臭小子……还不知道厉害么……嘿嘿……普通的水系魔法,对我们埃迪冯大人毫无用处……” 埃迪冯身后,一瘸一拐的跳出个面容猥琐的黑袍巫师,他嘿嘿冷笑着,讽刺杨克尔道。 他,便是埃迪冯的走狗,卑微的黑暗司祭,普德姆斯。 “你……普德姆斯,你这个坏蛋……” 杨克尔怒极,又一个冰箭向普德姆斯掷去,却被普德姆斯轻易避过,还嘻嘻嘲笑:“嘿嘿……杨克尔……臭鸡蛋……狗屁无用……嘿嘿……” 正眼都不瞥杨克尔一下,诺阿诺德缓缓的、径直往比埃霍夫的方向行去,却被……剑圣赫姆赫资挡住去路。 诺阿诺德也不言语,他两只右手分执起黑魔剑与诅咒之剑,迅疾无伦的便已攻向,此刻连站立都显得艰难的赫姆赫资…… 二刀流对二刀流!瞬狱剑对瞬狱剑! 四剑交错,金铁交鸣,两个人影盘旋纵落,此刻,无伦是力量还是速度,无伦是剑术还是剑识,年迈的、瞎眼的、疲惫的老剑圣早已不是对手,双方交手不过十合,突听一声破肉哧响,接着,便见到老剑圣踉跄着翻到在地,他,从胸口至下腹,被划入了一道极深极深的口子……一时间,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叔叔,” 冷冷瞥着瘫软在地的赫姆赫资,诺阿诺德淡然道:“你老了。” 说着,白森森的诅咒之剑举起,便要往赫姆赫资喉头插落…… “不……不……” 此刻已被普德姆斯掐住脖子拧在手中的杨克尔,大呼了出来。 男孩的嘶喊哭泣,诺阿诺德理都不理,眼见着他手中的诅咒之剑,荧亮的剑锋……便要刺入赫姆赫资的喉头了…… 此时,突然间,三人四周环环围绕的,那黑压压的、大片大片的重甲暗黑布兵的人群,突然……突然从外向里发生了一片片的骚动,而密集拥在一处的黑密人群,此刻更如同滚水般沸腾…… 只听见人群外围发出一阵阵的金铁交鸣声、嘶喊呼喝大叫声……一时间,整个成千上万的人群,瞬时……瞬时间动了…… “怎么?” 埃迪冯瞥了瞥人群边际,眼见自己精锐的属下呈现如此慌乱的景象,巫妖皱眉道:“难道……有大群敌人来袭吗?” 诺阿诺德也有点好奇,他收住长剑,回头望去…… 此时,只见,那密密麻麻、黑压压拥在一起的重装步兵团队……突然……突然……如同事先排演好的一般,士兵们面色惊惶的、整整齐齐……整整齐齐向两旁分开……分开…… 于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硬生生撕开一条……两米……两米见宽的过道。过道中央,踏着地上由碎肉片甲……砌成的过道,缓缓的……缓缓的,从远处行来……一个,孤零零的、蹒跚的身影…… 他,只有一个人,一个残废的人…… 他,独臂,独眼……全身……满是刀伤、剑伤、枪伤、斧伤、全身都是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无一处不伤,无一处不烂,溃烂的肌肤引来阵阵的苍蝇,在他的身体上嗡嗡打转…… 他,独臂持剑,那剑早已扭曲、断裂、破损……而且沾满血污……也不知,也不知曾经砍过多少的人…… 他蹒跚着,缓缓的行来,浑身都是死亡的气息,令四周那久经沙场的精英、那杀人成性的屠夫们望而却步…… 他,面容已被烧得焦烂……看上去恐怖已极,而尤其那种恐怖的、肃杀的凶意,使得他……直若从地狱归来的……索魂恶鬼…… 来的,只有一个人,却足以……让整个的军团畏惧…… 是他! ※※※※※※两百年前,在日不落山脚下的阿姆斯平原,光暗势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这次战役,被后世认为是……改变了整个世界格局的战役…… 相持数月之后,魔族皇帝鲁西法五世祭起暗黑巨镰,使出那威力无比的禁断魔法,“末日审判”甚至将整个大陆击为,一块一块的碎片…… 地震、火山、海啸,巨大的造山运动……而接下来,人类的诞生地,圣灵大陆破裂为三块,西北的阿姆斯葛尔大陆,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东南的博卢尼亚大陆。 信仰黑暗的魔族,盘踞在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他们建立了提卡尼亚王国,俗称“魔界”受黑暗蛊惑的圣战士家族曼连斯家与芳德家,他们击败光辉势力的联军,统治了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阿姆斯葛尔大陆,在这里,他们建立了达普拉帝国。 多年来,魔界与达普拉帝国沆瀣一气,利用黑暗的信仰侵蚀人类的思想,他们建立了极强的军队,镇压平民的一次有一次暴动…… (部分人问起席思与凯撒琳的区别,其实,席思是人类,凯撒琳是魔族。达普拉帝国是由信奉黑暗的人类统治的,而提卡尼亚王国,即魔界,是由魔族统治的,席思是从达普拉帝国来的,凯撒琳是从提卡尼亚来的。席思的那个地方没毒…… 达普拉帝国的统治核心,除了暗黑皇帝之外,是拥有极大权利的黑暗圣殿,而达普拉帝国的军队中最强的精锐部分,便是达普拉教护教十二骑士团。 而十二护教骑士团之中最最强大的王牌,便是被誉为“死神之镰”的精英、黑暗圣殿骑士团。 二十年前的黑暗圣殿骑士团之中,当时的大团长儒尼奥尔、副团长诺阿诺德、主教埃迪冯、以及黑暗参谋奥科查。朗顿,这四人身经百战,带领黑暗圣殿骑士团东征西讨,镇压过无数的人民起义,屠杀了数不尽的无辜生灵……他们,被成为人类的噩梦,“黑暗四天王”…… 儒尼奥尔是个六百多岁的魔族,拥有魔将变身“牛头巨兽”的他,最强绝顶的实力勿庸置疑;黑暗参谋奥科查是只一百多岁的暗夜精灵,他擅谋略算计,却不擅魔法;而六十岁的“巫妖”埃迪冯擅长黑暗魔法,却又不擅武技;因此,“黑暗四天王”之中,轮到武功技艺,不变身情况下的真实实力,却是三十岁的人类“魔剑伯爵”诺阿诺德,最强! 诺阿诺德体内流有剑圣家族的血液,两百多年前,圣刀家族兰福家,分裂为后来的兰福家与伊亭家两支,而诺阿诺德本人,则继承了伊亭家的圣血。 天生畸形的诺阿诺德长着两只右手,也正是如此,诺阿诺德将伊亭家的绝技“二刀流”与“瞬狱剑”发挥到极至。然而,由于天生畸形,诺阿诺德有着阴险暴戾的性格,并且痛恨自己的父母,痛恨自己的家族,因此,十五岁那年,诺阿诺德勾结暗黑信徒,屠尽伊亭家族一百五十六口,此后,诺阿诺德投身黑暗圣殿骑士团,节节高升…… 那场血战中,诺阿诺德的叔父赫姆赫资,也被诺阿诺德刺瞎眼睛,他侥幸逃脱劫难……此后,更不断遭到黑暗信徒的追杀………… 此刻,浸淫剑术三十年,对于手中的长剑,诺阿诺德有着无比的自信,而且,半生的屠杀征战,那些死在诺阿诺德手下的绝顶高手……最少,也可用万来计量…… 曾经有一个传说,言道:如果有个人,在他手下曾经屠杀过一万……一万个无辜生命的话,那么,这个人,他将会受到上苍的诅咒,他的身体,将会泛着死亡的黑气,他,将会沦为不堕轮回的恶鬼…… 诺阿诺德,他就是这种恶鬼,屠杀,屠杀,除了屠杀,还是屠杀,他的生命,早已经被血腥与罪恶所占据,他的浑身,都泛出死亡的气息,那黑暗的嗜血的杀气,每每令他的对手,从皮肤……一直恐惧到心底…… 曾经有一句民谣:“那些……曾被诺阿诺德杀死的人啊,他们被砍下的头颅,可以堆满整个达普拉大教堂……” 达普拉大教堂系暗黑圣殿最高神址,方圆数十里,宏伟壮阔。 其实,早在十年前,那些手持长剑,敢于正面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自己屠杀者神威的……勇士,已是渺渺可数了……可是,此刻,眼前……那个独眼、单臂、浑身是伤的男人,莫拉。拉莫斯,他,竟然敢公公然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这一点,连诺阿诺德本人,都觉得十分的滑稽…… 从依稀的面容上,埃迪冯的助手、普德姆斯已认出了莫拉,他恨极了莫拉,因为这位暗黑司祭,他那一瘸一拐的右腿,便是拜莫拉所赐。 然而此刻,当普德姆斯见到莫拉的模样的时候,他不禁浑身打起冷战…… 此刻的莫拉,浑身是伤,浑身泛起死亡的气息,莫拉的眼睛只是冷冷一瞥,普德姆斯便感到自己遍体发冷,然后他手腕发抖,在然后,将手里的杨克尔抛到了地上…… 昔日的俊朗容貌,玉树临风,此刻,已化为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莫拉只是冷眼的望着面前的普德姆斯,然后哼了声,道:“滚!” 只一句话,普德姆斯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位暗黑司祭连滚带爬,他浑身颤栗的窜到自己的老师、面色郑重的埃迪冯身后…… 于是,接下来,两具魁梧的身体,便面对面的对立了。 诺阿诺德,与莫拉,三眼对视…… 诺阿诺德打量着眼前的勇者,发现他浑身的伤口已经溃乱,因此,魔剑伯爵不禁皱了皱眉,怀疑的道:“哼哼哼……你想……就这个样子跟我动手么?……” 莫拉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的瞪着诺阿诺德,从他明亮的独眼中,可以看出复仇的火焰。现在的这一刻,站在莫拉的立场,他,必须为自己的朋友、死在诺阿诺德手上的诺依维尔,报仇。 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不禁觉得好笑,以前的两次交手,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把眼前的这个,名叫“莫拉”的男人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然而,此刻,这个男人一身是伤,他精神疲惫……哼……哼……他,还想以这个状态,向自己挑战么…… “决斗前,你最好先换把剑……” 诺阿诺德瞥了瞥莫拉手中那把业已断残的烂剑,轻蔑的笑着,他对自己身后的副官喊道:“喂!谢尔,把你的剑给他……” 谢尔。连塔,他也恨极了莫拉,因为,正是这个可恶的莫拉,他蛊惑了自己妹妹的芳心,结果,害得自己兄妹不睦…… 谢尔。连塔行到莫拉身前,他拔出自己的长剑向莫拉递去,同时脸上泛出阴冷的笑容,道:“嘿嘿嘿……莫拉……你死定了,诺阿诺德大人他是不可战胜的……” “卑陋者的剑……” 莫拉瞥都不瞥谢尔一眼,神色不屑已极,他持剑的手动都不动,根本,就没有接过谢尔手中长剑的意思。 “你……你……” 对方的语气让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谢尔怒极,他手中长剑一横,便要向莫拉刺出,哪知,就在此时,莫拉冰冷的剑刃,已经,无声无息的抵在谢尔的脖子上了…… 霎时间,对方还未动手,谢尔已经受制。 莫拉冷冷的瞪着谢尔,暗忖当日自己的同窗好友勃朗,便死在这个混球手上,一时间,莫拉心中愤怒,手中长剑便要刺下,却哪知,他的独眼瞥到谢尔脸上,瞥见他那似曾相识的容貌,脑海中,不禁显现出那个……扎着长长辫子的可怜女人…… 莫拉收起剑锋,冷哼了声“滚!” 然后一脚踹出,于是,谢尔被踢翻几个筋斗,滚出场外。 “哈哈哈哈……我们这就开始吧……” 诺阿诺德仰天狂笑,双手分持出黑白双剑,缓缓向莫拉行来。 当下,两人便要动手,斜向里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慢……慢着……莫拉……你……用我的剑……” 听声音,说话的是赫姆赫资。 莫拉一愣,此时,他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赫姆赫资与比埃霍夫,他缓缓行到赫姆赫资身旁,发现这位瞎眼的老剑圣,已然便是奄奄一息了。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接过赫姆赫资递来的长剑,皱着眉头,已不知该说什么。 “莫拉……” 瞎眼的剑圣,静静的“望”着莫拉,道:“我……我……从你的身上……砍到了勇敢的剑识……这……这才是最强的……剑……” “去……去吧……莫拉,用你手中……勇者之剑的名义……铲除世间的邪恶吧……” 原本颓丧无力的脸上泛起了最后一丝笑容,老剑圣的身体渐渐冷了……冷了…… “赫姆赫资先生……赫姆赫资先生……” 杨克尔大哭着扑过来。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松开了老剑圣紧紧握住的、冰冷的老手,他,并没有流泪,也许,他体内的眼泪,早已流乾了………… 人,岂非总是要死的…… 苏菲娅呢,她……岂非也已去了…… 世上……曾经绽放有最美丽的鲜花,但是,鲜花也有凋零的时候…… 我不应该悲哀,我为何又要悲哀,花朵啊,她们之所以那么美丽,是否……只因为她们曾经存在过……是否……她本就不属于自己…… 我又何必要悲哀…… 人,总是要死的……也许……很快……很快……我也会死去……可是,神啊,请让我在临死之前……再做一点点……一点点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在我死前……邪恶的力量,一定要肃清!…… 再次仗剑而起的时候,莫拉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于是教堂之前,黑压压的暗黑骑兵层层环绕,内中的小空地上,剑气如虹,流光飞舞,勇者与剑魔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杨克尔哭泣着抱住比埃霍夫的身体,目睹着场中的莫拉处处受制,这位勇者浑身是伤,眼见,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是诺阿诺德的对手了…… 可是,莫拉仍在支持,他,仍在反抗,仍在不屈不挠的……奋斗…… 唉……这是多么的无谓啊……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当不可逆转的绝望来临的时候,人类啊……你是多么脆弱的生物啊……你是那么的无助……你为什么要苦苦挣扎呢…… 挣扎,是否只会带来痛苦呢?为什么不放弃挣扎呢……为什么不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死亡的降临呢…… 杨克尔打从心底下发出来了这样的疑问,他……不解…… “杨克尔……” 大贤者静静望着场中,那浴血厮杀的勇士,他的嘴角,泛起轻轻的笑意,道:“你看……莫拉先生浑身是伤,他……他这样的状况……还在坚持战斗,是……是怎样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啊……你知道么……” 杨克尔茫然摇头。 “……信念……” 比埃霍夫吃力的笑着:“人,只因为心中的信念而奋斗……杨克尔,当你见到天上的乌云遮住太阳,当你见到永恒的黑暗降临到大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你,你……会相信什么呢……” “相信……相信什么?” 杨克尔愕然。 “你相信光明……你相信光明会重临大地么……就像你相信那枯萎的野花……她会再次盛开么……” 杨克尔呆了……他信吗?他不信!他怎么能信? “杨克尔……” 大贤者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支苦材一般的老手,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一朵枯萎的野花,在白色的圣光下,那苦死的野花……竟然开始……重新收拢、结蕾、绽放……然后,最后,一朵香气四溢的鲜花,重新盛开在大贤者手心上…… “咦?……” 杨克尔惊奇的接过大贤者手中的花朵,心中充满了欣慰与好奇…… “杨克尔,拿起你手中的圣杖吧……记住,只要你拥有信念,你……就拥有力量……” 大贤者缓缓说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即,他瞑目不动了。 “老……老师……” 杨克尔摇了摇老师的身体,发现后者已然不动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死了…… 此时,这位十五岁的少年脸上,竟然显出了莫名的成熟,他,将老师最后的礼物冻结为一朵冰花收到怀里,他,一脸的坚定的望着老师的尸体,道:“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我……我似乎……终于有点了解了!” 此刻,场中的剑斗已分出高下,诺阿诺德双手双剑,莫拉独臂单眼,厮杀不过十合,莫拉身上又平添数十伤口。 然而,诺阿诺德不禁急躁起来,眼前的残废勇者浑身是伤、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死去,然而,在自己疯狂淩厉的剑雨刀网下,残废勇者竟能苦苦支撑,而且,他始终不呈败象,而如此的情景,对诺阿诺德本人来说,实在是生平仅见的一次。 是什么力量,是什么力量使得眼前这个蹩脚的残废,竟能够……经能够一次又一次抵挡住自己滔天的攻势?是什么! 诺阿诺德越斗越急,越急越怒,当下,只见他双剑合在一处,一声巨哮道:“啊啊啊……瞬狱魔舞剑!” 那“瞬狱魔舞剑”系诺阿诺德生平第一绝技,双剑乱舞,剑风所至,四面八方,令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而且使用如此绝技,力量速度,无不比平时激增数倍…… 当下,只见诺阿诺德手中白色的诅咒之剑、黑色的黑魔剑,化为黑白两道长虹,那一道道黑白交错的光弧,顺着诺阿诺德魔魅一般的身影,纵横交错,一道道犀利至极的剑路,从四面八方,向场中央独臂持剑的莫拉罩去…… 剑道诡异,剑气激起地上沙尘,灰飞成雾……如此惊心动魄的激战,直令四周的旁观者摒住呼吸…… 猛然间,金铁交鸣,血光涌现……两条交错的身影,再分将开来的时候,现场的情景,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莫拉,浑身被斩出数百刀,此时,这位昔日的俊美公子已彻底不成人形,他的鲜血碎肉流了一地,他手中的长剑已不知去向,而此刻,他,仍自坚强……坚强的站立,他唯一修美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而诺阿诺德呢,二人分身开来的时候,他定定的站在原处,全身毫发无伤,准确的说,应该是全身除了胸口以外……毫发无伤,他,一脸的错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愣愣的注视到自己胸口上,而在那里,心脏处,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扎透了他的心脏…… 原来,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莫拉放弃防守、集全力于一剑,他拼着与诺阿诺德同归于尽之心,任凭诺阿诺德千刀万剑斩在自己身上,而一剑直捣黄龙,最终,竟然洞穿诺阿诺德的心脏…… 这一招,无疑是最强大、最勇敢的一剑,勇者之剑! 当下两人之间的场面,惊骇莫名,而现场中旁人万千,此刻却静静无声,竟是……细针落地可闻。 “啊……啊……这……这怎么可能呢……” 嘴角吐出鲜血,诺阿诺德的刀疤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怒吼道:“莫拉。拉莫斯,你……你这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你……啊啊……” 说着,他胸口插着长剑,却向莫拉虎扑过去,其时他怒喝着的身体扑在半空,突然胸口鲜血泉涌,心脏破损下,这位杀人如麻的屠夫登时毙命。而紧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他魁梧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激起一片一片的尘埃…… 这不可一世的魔剑伯爵,此刻,他终于恶贯满盈了…… 莫拉满意的微笑了,他体内的鲜血,此刻几已流尽,他那虚弱已极的身子,软软的便也倒下…… “莫拉先生!” 杨克尔急呼一声过去相扶,然而此时,莫拉已晕死了过去。 “巫妖”埃迪冯趁机窜到比埃霍夫尸身旁,一番摸索后毫无所获,巫妖怒极,对杨克尔喝道:“臭小子,那两样东西……是不是在你身上,快给我交出来!” 恩师逝去,好友伤重,此时深陷敌群,杨克尔却莫名的冷静异常,他只觉得周身一片清冷,手中的天蓝色冰杖熠熠生辉,而心底下,一种久违得封印……正在打开……打开…… “暗黑圣光……” 埃迪冯挥舞着魔爪,漆黑的腐蚀性光线从四周,一道道射向那个手持魔杖的半大男孩…… 突然间,男孩的眼瞳里闪出淡淡的圣洁蓝光,而在他的身体四周,瞬时凝结成一道道厚厚的坚实冰壁,那冰壁光滑如镜,将一道道四下里射来的暗黑强光反弹、折射开去……打在四下里的人群中,发出一片片的惨呼…… “冰壁?……高级水系魔法……可恶……臭小子……” 埃迪冯怒极,他扑将过去,右手魔爪,重重抓在坚硬的冰壁上,拟将那冰壁一抓击碎,哪知那冰壁坚硬已极,埃迪冯接连抓得数爪,这才一记重击击碎冰壁,然而、此时、缩身冰壁之后的蓝发少年,他嘴中那吟唱已久的究级水系魔法,业已完毕。 “主啊,赐予我力量吧……究级冰寒之力……圣水女神的臂弯!……” 男孩挥起圣水魔杖,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启用了禁断之力,那究级的水系魔法。 于是,极尽的距离,极度的绝对零度的寒气,那幻化为女神像的极寒之气,瞬时……瞬时将埃迪冯冻结……冻结……冻结为一块坚冰…… “啊……啊啊……你……你……臭小子……” 埃迪冯一身的肌肉、骨骼都在破碎……破碎……脱落……脱落……他的皮肤一寸寸、一厘厘的如同碎屑般……碎屑般脱去,然后,他的经脉……他的骨骼……如同坍塌的泥方一般,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化为碎屑…… 他不死的身体,即将化为飞灰……巫妖大声嘶吼着“啊啊……啊啊啊……” 他几乎已便为骷髅的身体……咆哮着,继续向杨克尔扑过去……扑过去…… 杨克尔惊惧已极,他连忙后退,直退得十余步,他已背靠在悬崖边缘上,此时,埃迪冯一记巫妖之爪拂出,重重扇在杨克尔脸上,于是,可怜的男孩避无可避,登时被打下万丈悬崖…… 随后,埃迪冯继续咆哮着,嘶吼着:“啊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我埃迪冯……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啊……啊啊……啊……” 于是,他的身体,被那极寒之气……吞噬……吞噬……吞噬…… 最终,他的骷髅骨骼也已化为飞灰,他的诺大一个身体灰飞烟灭,只剩下两部分不死之物跌落地上…… 一支巫妖之爪……一颗魅惑之瞳…… 在究级水系魔法面前,不死的巫妖……死了…… 由于极度森寒的“圣水女神的臂弯”作用,现场几乎被冻结了,距离魔法施法中心较近的黑暗士兵们,瞬时已被冻为冰块,而距离较软的,也大多已被冻伤…… 现场哀哭嘶叫,处处凝结成一片片的冰雾,而当普德姆斯……狼狈不堪的从乱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了那全身、被冻得麻痹的谢尔。连塔……还有,那此刻已死去地上的……莫拉。拉莫斯…………
第16章 小屋子里,炭火烧得极旺,火光下,杨克尔神色感慨,缓缓的将往事道出的时候,不禁在场的阿鲁蒂蜜听得花容失色,而此刻缩身在破墙后,偷听众人谈话的我,更是听得惊心动魄。 却又听阿鲁蒂蜜说道:“所以……杨克尔叔叔,后来,您跌落悬崖……是妈妈在海上救了你……” 杨克尔点头道:“后来,我便和你母亲帕诺洁娃一起,找到所罗门群岛的宝藏,并且变卖那些宝藏,建立了……建立了后来的海狮子贸易联盟……” “嗯……对不起……” 阿鲁蒂蜜突然神色有点惭愧的道:“杨克尔叔叔,妈妈……妈妈她建立海狮子联盟以后,就……就违背与你的誓约……她……她独吞了财产,还……还不愿意帮助你,对付达普拉帝国,嗯……不过,她也有她的苦衷的……” 杨克尔瞥了阿鲁蒂蜜一眼,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咦?” 阿鲁蒂蜜又道:“那么……那位莫拉先生……后来怎样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那日我跌落悬崖之前,莫拉先生就已受很重很重的伤了,只怕……唉……” 杨克尔眉头紧皱,神色伤感。 阿鲁蒂蜜也抿了抿嘴唇,抱膝道:“只是,听说……昔日莫拉的妻子,苏菲娅。玛丽安是天下无双的美女,杨克尔叔叔,你……你亲眼见过她么……她很美么?” 杨克尔并不答话,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神往的神色,结果倒是达尔文说道:“当年,苏菲娅殿下的美貌,确是……确是很不得了的啊,嗯,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巴哈络因,每次皇家教会做礼拜的时候,呵呵……呵呵……街上街下……神殿内外……都拥挤着来一睹她风采的人,而且每次……都把圣地的各条大道小巷……堵得水泄不通啊……呵呵……” “哦?” 阿鲁蒂蜜点点头,有点不爽的样子。 “只是莫拉先生与苏菲娅小姐他们……终究……终究是不幸的啊……” 达尔文神色黯然。 “所以……阿鲁蒂蜜……” 杨克尔叹了口气,对阿鲁蒂蜜道:“……以后,我不希望你再为难拉姆扎殿下,你……能答应我吗?” 阿鲁蒂蜜咬了咬嘴唇,却不点头。 “不过,说来……却也蹊跷得很……” 达尔文道:“那拉姆扎。斯布雷……身为撒法尼王储,却怎会……怎会是莫拉先生的儿子,这个……岂非有点奇怪……” 杨克尔神色尴尬,道:“这个……嗯……其实,当年,莫拉先生英俊风流……也是……也是……出了名的,那个……嗯……那个……好像,莫拉先生,是与当年斯布雷皇家的阿鲁妮科娃公主有那么点点瓜葛啊……嘿嘿……嘿嘿……” “哦……却原来……我们的大英雄,也是个风流种子啊……哼哼……” 阿鲁蒂蜜奚落道。 “嗯,这就是了,” 达尔文道:“不过……此事却需得隐秘,嗯……拉姆扎殿下的身世……若是流传了出去,那斯布雷家的王子却是外人的私生子,只怕……只怕情况不大妙啊……” 杨克尔点头,道:“其实啊,当日我听闻撒繁解放军中有人自称莫拉先生的后人,开始也是怀疑,只是后来……后来,我亲眼见到那孩子的长相,这才得以确定,他……就是莫拉先生的亲生儿子,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他父亲了……” “只是,此刻……这孩子身中魔毒,” 达尔文道:“我们……总得想些法子,好生救他一救,总也不能……让莫拉先生无后吧……” “嗯……不错,” 杨克尔点头道:“……正该如此……” 此时阿鲁蒂蜜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偷偷娇笑起来……(想到什么?嗯,兄弟们猜猜吧………… 我躲在墙壁之后,其时自己的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极想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可是此刻听到杨克尔的口气,似乎,父亲已是凶多吉少,于是想到自己的一番辛苦,终究,却无法亲眼见到亲生父亲的英姿,心情,不禁低落已极。 浑浑噩噩间,再无心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偷偷回到自己房中,再经过大门时,却瞥见科德与罗拉哈哈两个混蛋,他们仍自靠墙打盹,呼噜连连…… 妈妈的,你们两个混求,老子……都快做阉男了,你们倒睡得安稳……哼!…… 心中又怒又怨,一时间作恶心起,便从地上弄来黑泥、搀上炭水、牛粪,便在……便在这两个笨蛋脸上,各画了一个大大的乌龟…… 夜半,我躺在床上,下体肿痛,脑门发烫,自己,似已开始了低烧…… 日间达尔文开给我的药方,似乎并未有多大效果,体内的魔毒,已经开始泛滥…… 可恶,说来都怪自己…… 试想想,魔族作为众神唾弃的邪恶种族,魔族女子的体内,尽是魔毒,又岂是我能随便乱碰的?唉!结果,老子偏偏……偏偏便那般的无聊,妈妈的,自己的金贵龙枪,什么东西不好插,却糊里糊涂的去插魔女的后庭,可恶! 痛啊……哎唷……哎唷……痛死我了! 正自难受,突见一点的荧荧白光,从窗外缓缓飘进来,落在我枕侧。 临目望去,却见白光之中,一长着蜻蜓翅膀、两寸来长的美丽小妖精,搂着一颗小指头大的蛋白色小卵石,在那蛋白石的圣洁荧辉下,小妖精雪嫩的肌肤被衬射出淡淡的流彩,那樱红的小嘴细细开合,她睁着明晃晃的大眼睛,气喘吁吁的望着我。 是……可可!…… “可可……你……你……” 眼见可可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己失落的蛋白石,我惊喜交集。 “小扎扎……” 可可吃力的飞到我手上,把蛋白石放在我的掌心,道:“这……这就是你的那颗……蛋白石么?你……你快用它解毒吧!” 宝物失而复得,我欣喜若狂,却见可可一脸的疲惫神态,她小脸之上满是尘土,显然,她已在乱石碎砖之间翻爬许久。 一时间心下感激已极:原来,这可爱的小妖精担心自己的伤势,于是连夜出去寻找,却帮我寻回了失去的解毒圣石。 只是,那刻自己变身魔兽,在小镇上横冲直闯,而当时失落的、小小的一颗蛋白石,在偌大的一个小镇废墟之中,却又何其难以找到……却不知……却不知可可有什么本事,竟能……竟能帮我寻回如此宝物。…… 其实可可作为一只小妖精,她的特技,却是我有所不知的,原来妖精族有敏锐的感知能力与洞察能力,那蛋白石带有圣洁的气息,而且在黑夜之中能发出淡淡白光,是以可可一番辛苦的搜索之后,终于找到了,被掩埋在几块碎砖之间的蛋白石。…… 看着可可那温顺可人、却又带着点疲态的模样儿,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爱,道:“可可……你……你对我真好……” 说着将手心的她捧到自己面前,轻轻吻去…… 可可娇笑一声,她振动翅膀躲过我的热吻,秀脸羞红,嘻嘻道:“坏扎扎,身上的毒还没解,便又不老实么?” “不老实?我怎地……又不老实了?” 我想起小时候和她在一起玩耍,时时便把她捧在手心,作恶般的一记热吻,直弄得她浑身湿透、飞都飞不起来这才甘心,嘿嘿……嘿嘿……有几次,还把她给吻哭了呢!哈哈…… “来,可可,到我手心来。” 我柔声说着,伸出手去,便要把她捉入手中。 “嗯……不要……” 可可格格笑着一个盘旋,便已躲过我的魔爪。 “来吗!好可可,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狼爪继续追击。 “不要……不要……嘻嘻……嘻嘻嘻嘻……” 可可浑身闪着荧光,围着我飞来绕去,她动作敏捷轻灵,相形之下我双手笨拙无比,又哪里捉得住她。 两人如此嬉戏,半晌后我已是气喘吁吁了,可可却是娇笑不已,漂浮在半空中,调皮的对我吐着舌头:“傻小扎扎,笨小扎扎,没用的小扎扎……嘻嘻……嘻嘻……” 眼见如此莽干,终是抓不住她,当下我喘息两声,突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又一次扑击之后,可可再次避过,而我“用力过猛”突然一声惨嚎,摀住自己的下体,“痛苦”的倒在床上。 “你……你……” 可可大惊,急飞过来探视,我揪准时机,突然一双魔爪成空心状、分出,直向可可合去,眼见……便可将她包在掌心了,一时间,我已是嘿嘿冷笑…… 突然,只见可可小巧的身子蜷缩了起来,她蜻蜓般的大翅膀一个猛拍,紧接着,这个可恶的小妖精,竟似早有所备一般,片刻间已从我的掌心,奇迹般的脱逃出去,而且,当她滑落到我的脑门上时,还一记狠狠的肘击,给俺来了一记狠狠的栗凿。 “啊!……” 我捂着脑门儿惨嚎了出来,可可则娇笑不已,她又一次飘到半空中道:“死小扎扎,笨小扎扎,哼……你以为……同样的招术,对我可可……能第二次有用么?” 晕死,臭可可,她,竟然不中我的奸计!哦……是了,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发烧感冒,便是用的如此一招,诱使可可中计,嘿嘿……此刻,老子故计重施,自然便是不灵的了。 心中思忖,暗想这臭可可性喜调皮捣蛋,吃软不吃硬,嗯……嗯……我不如如此……如此……嗯…… 当下我扮出一副可怜相儿,对可可说道:“好可可……我……我现在是……是真的很痛呢……你看,我……我都发烧了……” 说着,“可怜”的对可可“撅起了嘴”“哼……诡计不能得逞,便想扮可怜么?哼……才不信你!” 可可冷笑。 “是……是真的,” 我眼泪汪汪的道:“可可,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发高烧,你……你就在床头陪着我,给我唱歌,一直哄我入睡……记不记得?” 可可闻言小脸一红,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又羞又喜的望着我,想到两人的儿时旧事,她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甜蜜。 “哎……哎唷……痛……我好痛……” 我呻吟着,可怜兮兮的望着可可。 嘿嘿……虽然此刻我的举止,大大的没有男子汉风范,但是为了对付臭可可这种小妖精,哼哼……说不得,老子只好做作一点了。 其时,我胯下那物肿痛不已,因此演戏也多投入了几分,几声“哎唷哎唷”叫得凄凄惨惨,立时诱得小妖精良心发现。 “你……你真的很痛么?” 可可落在我的脸上,她把小脸贴上我的脸颊,立时,她便感受到我体内发出的热度。 “你……你真的发烧了!” 可可有点吃惊、又有点心疼的样子。 “嗯……嗯……” 我含含糊糊应着,心中好笑却又得意。 “小扎扎,可怜的小扎扎……” 小妖精轻抚着我的脸颊,咬着嘴唇怜惜道:“小扎扎……不要痛了……不要痛了,可可……可可唱歌儿给你听,好不好?” 在所有种族之中,小妖精族与人鱼族拥有最为宛转动听的歌喉,与其他种族相比,她们的声腺发育最为完善,唱出来的歌声,也最为悦耳动听。 小妖精有好几百年的生命,她们喜欢以花露、水果为食,而且对各种宝石、矿物特别敏感,她们的身体存在特别的特质,那就是当她们的身体接触过某种特别的宝石之后,她们的身体属性会发生改变,就像眼前的小妖精可可,当她接触了我的蛋白石之后,便会浑身发出圣洁的白光,她的身体变为圣属性,而且会维持很长时间,这种圣的属性才会消失。 可可的歌声,其实本王子早在十年前就已见识过,实是曼妙动听已极,听在耳中,那绝对是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不过……此刻……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不,可可……我……我现在不想听你唱歌了。” 我摇头道。 可可睁大眼睛,大受伤害的样子,道:“……为……为什么?可可的歌声不好听么?” “好可可,我……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你……你……把你的身子给我瞧瞧好么?” “你……你……不……不要……不要……” 小妖精又羞又恼的样子。 “好可可,你最疼我了,是不是?记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过澡呢,是不是?”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你……你还小呢!” 可可的粉脸羞得通红,一时间姿色再度平添三分,秀美无伦。 “……你……你不愿意么?那……那就算了吧!唉,反正我……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个没有父亲疼爱得小孩。唉……” 我喃喃说着,想到伤心处,表情投入已极,眼泪差点儿就流了出来。 小妖精默然…… 于是,就在我动情的投入、全神的演戏之时,一副美丽的图画,在我的眼前展现了开来…… 背上长着精光闪闪的蜻蜓翅膀,小妖精可可缓缓的解下了自己的衣服,那是由白色蚕丝织成的一袭小裙……那乳白色的光环之中,她那玲珑剃透的身子完完全全、完完全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小玉球一般的胸脯,粉红色的蓓蕾让人癫狂,那细细的绝没有一丝肥肉的柳腰,纤长的美腿,雪藕一般的手臂,她淡灰色的半长头发只披到颈间,亮晶晶的棕黑色瞳仁儿顾盼生情,而尤其,她那极美极美的脸上,自带着一丝丝似怨似怜的神态,惹得我慾火攀升。 晕……晕……好美……好美哦,她……她简直是一个袖珍的绝色美人儿啊!呜呜呜……感谢上帝对我的恩宠,让我拉姆扎遇上如此一个尤物啊! 而且……更为难得的,这美丽的小妖精,她动人的小小身子,那全身上下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而特别那充满弹性质感的臀肉之间,竟能够……竟能够看见缕缕的浅灰色芳草……晕……晕……上帝造物何其之精细……天哪! 似乎……似乎她们小妖精,与人类女子在身体结构上……竟是一模一样! 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美丽的身体,美丽的比例,如若换散一下,将可可换散到人类女子的比例,晕死啊……她的身材,即便比不上那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凯撒琳,嘿嘿……她,却也足以和阿鲁蒂蜜媲美了。 她的水杏目,与薇薇安的杏儿眼有七分相似,却又自带着滑撷的神气;她的樱桃嘴,与席思有八分相似,却又更有股调皮的韵味。 此时,美丽的小妖精羞红了脸,她浑身闪着雪玉般的光辉,轻轻半跪在我的额头上,细细吟唱起来…… “可可……” “嗯?……” “十年了……时时想你……” ※※※※※※十年前,绿茵茵的野地里,柔和的春风中,她振动着透明的大翅膀,伴随着我在那无垠的原野里欢呼、嬉戏、奔跑…… 十年后,此刻,凉爽的秋夜,她展露着荧玉般的身体,以一个轻盈美妙的姿态落在我的掌心,而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她袖珍的身子只有十来厘米长,但是,却又形成一种绝美融洽的比例,雪白的丰满胸脯、修长肥美的大腿、蜂腰隆臀,再配上娇美的面孔、嗔怨的神态,笼在那一层层如梦似幻的圣洁光气之中,自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好……好美!却原来,可可竟是如此的美。嘿嘿……只可惜,只可惜……她的身体,却也太小了点儿。 “可可……” 我色迷迷地看着她,嘴角竟然淌下口水。 “哇……讨厌……死小扎扎,竟然……竟然流口水了……好变态哦!” 看见我的色狼神态,可可噘起小嘴,振翅飞起,给我额头来了一记狠狠的肘击。 “嘿嘿嘿……变态?更变态的还在后头呢!” 我淫笑着抓住她的身体,一对色狼大嘴突然出击,“啧啧啧……” 的一连串腻响,已结结实实的在她美丽的小身体上吻了不下十下,从她雪嫩的小奶子,到她细细的玉腿……一处也不放过。 “啊!……讨厌,不要!……死小扎扎,你的臭嘴……啊……啊……不要舔我……” 小妖精挣扎着叫出来,却被我猩红的大舌头淫亵地舔在她的身子上,湿润了她的头发与翅膀。 我嘿嘿冷笑,灵活的舌头如同蛇头一般舔弄着她的胸脯与玉腿,甚至……甚至她小小的股根处……嘿嘿……可怜啊!可怜小妖精那么小的一个身体,已被我粗大的邪恶舌头卷住、舔动…… “啊!死小扎扎……臭小扎扎……我……我全身都被打湿了啦!……啊……啊……不要舔了啦!” 可可抗议着,却被我湿滑的舌尖舔入她的肥腿内侧,在敏感的腿根处淫亵地厮磨起来…… 我淫笑连连,舌头耐心地缓缓舔弄着,一番施为下,掌中的因为翅膀湿透而飞不起来的小妖精一时间面红耳赤,娇喘低吟个不住。 说来,上帝造物也真是奇妙,虽然与人类女子相比,掌中的小妖精,她的体格要小得多,但是,从身上的敏感去处,以及动情的特徽来看,这小妖精,却是与人类女子一般无异。 只见她美丽的胸脯细细隆起,形成雪白的半球状,美目迷漓,脸颊上泛起一种迷人的嫣红色,那两只肥美的大腿紧紧夹起,努力地试图……要阻止我邪恶的舌头……继续深入的作恶,显然,却是一种动情的徽兆! 掌中亵玩着,如此一个美丽可爱却又成熟动人的小家夥,我自己也是享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刺激,直玩弄得可可上气不接下气,啼哭的向我求饶道:“啊……好难受啊……不……不要啦!……小扎扎……好小扎扎……求求你……不要再弄了……” 而此时,我正用手指分开着可可纤长的美腿,让她的长腿拉成“一”字,与她倒立的上身形成一个T字形,而我淫亵的舌头,正在她小银币般圆圆的美臀之间,探索着那以毫米计量宽度的奇妙溪径…… 好……好可爱哦!可可……她的身体,竟然与人类女子一般……一般无二! “嗯……嗯……小扎扎……小扎扎……” 可可半个身子几乎被我吞入嘴里,娇呼不断。良久,当我心满意足地缩回自己邪恶舌头的时候,可可浑身沾满黏黏的唾液,浑身粉红的她,几乎已经融化了。 此刻,我也是慾火狂烧,身下那受创的黑肿龙枪,此刻这不恰当的时机,竟然……勃起,肿大的茎杆,立时激起我胯下的一阵彻骨剧痛。 啊!啊……哦……我只觉得自己的胯下那物剧痛至极,几乎……几乎便要断掉一般,霎时间我痛出一身冷汗,呻吟起来。 眼见我的痛苦模样,可可一惊,问道:“你……怎么了?小扎扎……你……你……” “痛……痛……” 我哆嗦着从内裤中抖出自己那根此刻兀自不知死活的勃起的大东西,不知廉耻地说道。 可可瞥见我的黑肿巨物,小脸一红,“呸呸”连声道:“啊!死小扎扎……变态!” 我愁眉苦脸的道:“可可,我……我都快痛死了……你还要骂我……” 可可有点怀疑的望了我一眼,又再望了望我身下的龙枪一眼,关心的问道:“你……真的很痛么?快!快将蛋白石敷在……那个……上面,它可以……消毒止痛的。” 剧痛之中,瞥见可可娟秀的小脸上满是心痛的神色,我色心又起,当下可怜兮兮的对可可说道:“嗯!好可可,你……你帮我敷,好么?嗯?” 说着,把自己茁壮勃起却又黑肿发痛的肉茎在可可面前晃了两晃。 “不……不要!……” 可可面红过耳,羞涩已极。 “啊!好痛哦,我现在痛得全身都没力气了……啊!可可!” 我做作的呻吟着,大眼睛闪着星光,可怜的望着可可。 眼见我如此可怜的模样,可可皱起小眉毛,她……犹豫了………… 于是,我裸着身体,舒舒服服的仰躺在床上,身下龙丸之上,龙须之间,浑身散发着雪白光泽的小妖精擎着蛋白圣石,正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我那根筋骨峥嵘的硕大龙茎…… 摩擦摩擦,一下下,一记记,着力处一片片清凉,那蛋白石是怯毒圣物,不消片刻,龙茎上所染的淩厉魔毒,已被石上的圣洁光气压制下去,而从茎杆到龙头,缓缓的……便恢复到青筋暴现的粉红色泽了。 忧患渐去,淫慾心起。 眼见可可心细如发地照料着我的硕大物事,滑润的蛋白石擦着我的枪杆,那着力处一阵阵的酥麻,我心下淫荡的慾火更旺,于是耸起长长的龙茎,在可可身上蹭了蹭,道:“好可可,嗯……你……你帮我亲亲这个,舔舔它……好么?” 说着,硕长的龙茎淫邪的摆了摆,茎杆打在可可的身体上,几乎将她打飞。 听到我的无理要求,可可脸色更红,大嗔道:“死小扎扎,你……你的伤还没好,却又想胡来么?” “可可,你……你对我最好了,是不是?你看……它现在……还是又红又肿呢!” 我指着自己的胯下恶棍,道:“不过,只有你亲亲它,它才会好掉呢!” 可可呆了呆,她有点犹豫,但瞥见我眼中的可怜神色时,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于是,我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是呆在天堂一般。 在我的授意下,身长不过十余公分的可怜小妖精,她一对细小的雪臂,环抱也不能包容住我的粗壮龙茎,但是,她却紧紧的抱在我的粗物上,用酥软的胸脯摩擦着我粗糙的茎皮;用她雪嫩的美腿,紧紧地盘在我的茎根上;而她那鲜红细巧的樱唇,更是吻遍了我的巨物;她湿滑滑的唾液,润湿了我乾燥的茎肉…… 夜,漫长的夜…… 小屋中的情景如此淫异,银发的我裸躺床上,而胯下的巨茎上,盘着一只身材娇小的美丽小妖精,她秀美的腿用力夹挤着我龙丸之上脆弱的龙根之处,双手搓动着我的薄薄茎皮;美丽的秀靥,更是伏在我坟起的红色大龟头之间,一双小小的嘴唇张开,细细的舌头舔在我甘泉汩汩渗出的龙眼处…… “啊!嗯,嗯,好……好爽……可可……腿再夹紧点……嗯……舌头……再深点……啊!” 我大声呻吟起来,只觉得可可一双美腿松紧相间的挤动着我的龙茎根部,而她那细细的小舌头,直如一根极细极细的毛发,一下下,挠到了龙茎顶端的马眼内部…… 爽……爽……实在是爽! 于是,一股酥痒酥痒的快感直刺激到我的灵魂深处……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 可可呢,她似乎被我的亢奋情慾所感染,灰白的秀发与美丽的上身早被我的淫液湿透,而她自己,却越来越卖力地、越来越投入地行动着,宛若一直劳作在长长玉兰花顶端的小蜜蜂。 快感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我大声呻吟着,而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久经风月战场的老手,此刻,竟会被胯下那只身长不过十公分的小美人儿……搞得……搞得如此不济于事。 很快……很快……我就爆发了…… “啊!可可……我……我来了……” 我大吼一声,龙头上精关大开,接着,只听“扑簌簌”一声脆响,乳白色的液体带着极大的冲量,瞬时喷发般的冲涌而出…… 火山喷发,岩浆暴涌! 玉液琼浆,打在小妖精的身体上,把毫无防备的她,登时喷射到数十公分的高处。结果,这只可怜的小妖精,她浑身带着黏液,便被我长长肉棒的一记“全垒打”打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嘿嘿……可可啊,一时用力过猛了,不好意思……嘿嘿! ※※※※※※第二日清晨,我从闹哄哄中醒来,就有愤怒无比的老科德冲到面前,言道昨晚有人趁他睡熟时,用牛粪在他脸上涂了厚厚一层。 “这……这绝对是一个挑,” 老科德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作为一名伟大的斯布雷骑士,我绝绝对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我要向那个竟敢在我脸上涂抹牛粪的……卑鄙小人……决斗!” 我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郑重其事,“义愤填膺”的说道:“什么?天哪,竟然有人……作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这……这简直是蔑视您的荣誉,科德先生!” “可恶!可恶!” 老科德暴跳如雷,喝道:“不行!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卑鄙小人,然后拨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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