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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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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人 07


  公安部门对劫案本来就很重视,对名人被劫,重视的程度就更高。这样的案子如果不破或者破的速度太慢,不仅会引起老百姓的不安和不满,还会严重影响公安部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对这样的案子,公安部门会使出浑身解数,投入精锐力量尽快侦破。对社会有个明确的交待。
  果然,在老百姓的企盼和观望中,这起影响很大的劫案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获了。特警的神勇和被劫持者的惊奇,都显示了这次破案的精彩和漂亮。至于劫匪,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如意算盘,会这样快的被打得分崩离析,并且所有参与者全部落网。
  我们的报道,也在跟随公安机关破案过程中逐渐形成构思,成功解救人质的当天夜晚,杨虹杨在前面写第一稿,我在后面改第二稿。在我们两个各自的电脑上,我和杨虹杨及其投入的写着对我们两个甚至对整个报社都非常重要的稿子。
  事件本身就有很强的社会关注度,再加上我和杨虹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这篇稿子不仅受到了社领导的高度赞扬,还的的确确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效应。当期报纸就比平时多加印了五万份,而且销售一空。
  老白美了,杨虹杨美了,我更美了。如果说此前报社的同仁们觉得我还可以,那这次算是真的不会小瞧我了,就是说,我在这家报社算是稳稳的立住脚了。
  “方舟,真棒。”程薇薇看见我,伸出手来向我表示祝贺。
  “咳。没什么,碰上好题材了。”我要谦虚。
  “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人写,那效果可绝不一样呀。”
  “题材不好再努力也没用呀。”
  “行了行了。瞎谦虚什么?心里美着,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你,假不假呀?”程薇薇朝我撇了撇嘴。
  “嘿。嘿嘿嘿嘿。”对这样一个直言快语的家伙,我真的有点儿招架不住。女人,一旦跟你有了特殊关系,说起话来肯定是无遮无拦了。或者说,如果你发现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话口无遮拦了,那说明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肯定已经跨越一般了。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叫着我?”程薇薇瞪我一眼。
  “薇薇。老白交待完任务,我第一个就提到你,可是老白说你另外有任务,没同意。其他人让我随便选。这样,我就选了杨虹杨。”
  “原来是这样。这老家伙。”程薇薇的神态有些异样。
  “老白给你分配什么任务啦?”
  “任务?没什么,没什么。”程薇薇支支吾吾。
  “方舟,晚饭上哪喂脑袋去?哎哎。薇薇你好。”杨虹杨满面春风的迎着我走来,同时又跟程薇薇打着招呼。
  “哎。你好。虹扬。我还没打算喂脑袋的事情。”
  “那,我请你?”杨虹杨非常热情。“薇薇一块儿去吧。”
  “你请我?为什么?”
  “跟着你出头露脸啦。”
  “那是咱们两个配合得好。我也跟着你露脸啦。”我打着哈哈。
  “客气什么?你不点我的将,我还真的没这次机会。走吧,随便吃点什么。薇薇,咱们一块儿去。”杨虹杨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拉着程薇薇做出要走的姿态。
  “你们两个去吧。我中午跟别人约好了。”程薇薇很真诚的推辞。聪明的程薇薇看得出杨虹杨是专门邀请我的,她才不会蹭这种饭局呢,当我和杨虹杨的灯泡。
  “那好。薇薇。改天我再请你。”程薇薇推辞的话音未落,杨虹杨就很快的接上话茬,把薇薇开除在中午的饭局之外了。
  “拜拜。”程薇薇嘴里说着拜拜,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好。拜。薇薇。”没等我回答,杨虹杨又跟薇薇干脆的拜拜了。
  “走。方舟。”在新闻单位,一般都没人称呼领导者职务。部门主任以下的人们,几乎都称名道姓,纯粹的单位领导,人们才在“老”字后面加个“姓”,算是一种特别的尊重。
  “去哪?”
  “你看呢?你喜欢去的地方哪都行。”杨虹杨长得粗粗壮壮,浑身上下饱满结实。
  “随便点。这些天挺累的。现在就想睡觉。”
  “好呀。给你吃点可口的。少喝一点儿酒,然后你就去高枕无忧。”杨虹杨很轻松的为我安排得好好的。
  “对。这样很好。”
  “那好。咱们走。”
  “开车呀。你不有车吗?”
  “不开车。我要陪你喝一杯。”
  杨虹杨和我出了单位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把我塞进去,自己坐在了副坐上。对着司机说:“去什刹海。”
  我知道,什刹海公园在著名的北海公园北边,由东南向西北延伸的三个水域组成,依次为前海(什刹海)、后海和西海(积水潭)。总面积约540万平方米,水面占34万平方米。三海相连,周围环境清幽淡雅,水面微波荡漾,海中楼台亭榭。每到夜晚,海的四周灯光璀璨,五颜六色。勾勒得海内和四周的景物美丽无比。是游人和有情人最钟爱的地方之一。
  从什刹海荷花市场的牌楼下面走进去,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浏览着波光潋滟的海面,欣赏着闪闪烁烁、变幻莫测的霓虹灯,虽然跟杨虹杨走在一起,没有任何异性相吸的感觉,但有个伴儿,边走边聊着倒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虹杨,你小孩儿多大啦?”杨虹杨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结婚无疑,有了小孩也无疑。
  “六岁了。”
  “你不回家谁照顾?”
  “孩子在他奶奶家。每周接回来一次。干咱们这行的,顾不了多少家。”
  “你老公不能照顾孩子?”
  “他?更顾不上家。经常出差。他不出差时也不大管我们娘俩。”
  “就是说,你们家三个人多数时间都分三下?”
  “对呀。孩子由老人管,我和老公个人顾个人。哎,方舟,你结婚了吗?”
  “我?老丈母娘还没生出来呢。我跟谁结婚去呀?”
  “呵。你挺时尚呀。过着自由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
  “贵族谈不上,自由快乐倒是真的。”
  “可也是,这年头,尤其是你们男人,结婚不结婚真的不重要。什么也不影响,什么也不耽误。”
  “你说的‘什么’是指的什么?”我明知故问。
  “这还用我明说吗?嘻嘻。”
  “你是说男女之事?”
  “你明白了还问我。你可够坏的。”
  “你如果这么说,这年头女人不结婚也不重要。女人不结婚更不影响什么。比男人还更方便一些。”
  “咳。人呀,受传统东西的束缚还是太多。从众心理和习惯势力往往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方式。你说,在生儿育女已经并不重要的时代,在男女关心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的时代,结婚,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当今人们结婚,本来夫妻双方彼此是为了满足性需求才结合的,可是,如果夫妻两个人结婚几年后,对对方都没了兴趣,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有性生活,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也是。没有性生活的婚姻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就我了解的现实情况是,这样的婚姻还不在少数。”
  “所以,唉……”
  杨虹杨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我才猛然有了一点察觉,她跟我聊这个话题不是空穴来风,她是在流露着自己内心的活动,她在诉说着自己婚姻生活的实情。于是,我岔开话题。
  “虹杨,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北大中文系。”
  “毕业就来到咱们报社吗?”
  “毕业先当了几年老师,然后觉得老师的职业就像磨道驴,转呀转的,一辈子转不出那个小圈子,一眼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看到头了,觉得特没意思,就考到咱们报社来了。”
  “我看你的性格挺适合干新闻的。”
  “你也这么看我?你是说我男人性格?泼泼辣辣,风风火火?”杨虹杨显然对这样评价她不感兴趣。
  “看得出你是很干练的。作为女人,你是很优秀的。”我也只好这么说,让我很违心的夸奖杨虹杨漂亮,那无论如何是无法说出口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女人。”杨虹杨显然已经很反感人们对她这样的评价了。为了赶快结束这样尴尬的对话,我抬头看见“孔乙己酒家”,便扶着杨虹杨走进去。
  “走。虹杨。这里能不错。很有特色。”
  “哦,满屋飘着臭豆腐味。这可真是浓郁的地方特色。”杨虹杨的情绪立即调整了过来。
  “臭豆腐这东西真是很怪的,闻起来就像炎热的夏季里农村公共厕所里刺鼻子的气味,可吃起来,又能让人们大嚼大咽,乐此不疲,真有意思。”
  “哎呀。方舟。真有你的。这臭豆腐飘散出的味道,还真的像你所说的是夏天里农村公共厕所的味道。对。真的就是那味。哈哈哈哈。”杨虹杨开心地笑了。
  我和杨虹杨点了几个绍兴地方特色菜,又要了一坛子绍兴老酒,就很随便的吃喝起来。
  “方舟,你来还不到半个月吧?我看你跟程薇薇走得挺近呀。”我一愣,女人就是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的杨虹杨,居然也注意到了我和程薇薇之间的关系变化。
  “近?你指的‘近’是什么?咱们两个不是也挺近吗?”
  “那可不一样吧?”杨虹杨诡谲地笑笑。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我听听。”
  “程薇薇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评价我,女人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咱的眼睛的。”
  “程薇薇看我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吗?”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但看你的眼神跟看咱们社长的眼神基本上是相同的。”我一听杨虹杨这话,就闻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
  “我没明白。”
  “你这么精明的人,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
  “真的没明白。真的。”我端起盛满绍兴老酒的酒壶,伸过胳膊和杨虹杨的酒壶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看得出,方舟,你也是个很开化的人。跟你聊聊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事。”
  “对。没事。随便聊。”
  “上个月。你那时候还没来。我和一个朋友去怀柔的温泉山庄去玩,我们的车子刚刚停在山庄的别墅前面,我正向拉开车门下车,猛然看见咱们的白社长半揽着程薇薇,从车里下来往山庄的别墅里走。我急忙喊住我的朋友,‘别,别下车。走,咱们快走。’我的朋友被我弄得直发愣。”
  “真的?你看清楚啦?肯定是咱们白社长和程薇薇?”
  “那还假得了?一个人也许我看走眼了。他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看走眼。两个人那亲密劲,哎呀,真有那么点儿甜哥蜜姐的感觉。”
  “你没下车就走啦?”
  “那我还怎么下车呀?”
  “你是怕他们见着你,还是你怕见着他们呀?”
  “都,都怕呀。谁见着谁都不好意思呀。”
  “就是说。你带的也是一个男性朋友?”
  “这还用说吗?去郊区度假村的,有几个是带自己老公或老婆的?”
  “行啊。虹杨。你也有这一手呀。”
  “嗨嗨。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你怎么看老白带程薇薇去度假村别墅的事情?”
  “还怎么看?正常呀。我是没程薇薇脸蛋儿漂亮,也没程薇薇身段美,更没有程薇薇对男人勾魂摄魄的本领。如果老白喜欢我,愿意带我去度假村,我也去呀。”
  “虹杨,真够坦白的。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这装假干什么?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没装假的必要。”
  说实话,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度过那个销魂的夜晚之后,我对微微的迷恋还真的是朝思暮想。杨虹杨对我说看见程薇薇跟老白去了郊区度假别墅,我的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我要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本来杨虹杨已经发现了程薇薇看我的眼神不对,如果我不强作镇静的装得若无其事,她就完完全全看出来我跟程薇薇的关系了。
  “以前我没注意,自从那次看见老白带着程薇薇去就去郊区度假别墅过夜后,我就注意到程薇薇看老白的眼神就跟看你的眼神一眼。”
  “我说虹杨,你跟我聊了半天,是不是再往里绕我呀?”
  “嘿嘿嘿黑。你还挺敏感。”
  “你这类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种眼神;调过来说,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着跟我也上床了呗?”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杨虹杨端起酒壶,“砰”的一声跟我的酒壶碰了一下,“咚咚咚”的一饮而尽。
  喝了几壶老酒的杨虹杨,脸上泛红,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有点儿调皮的意思看着我:“方舟,跟你说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搂别人的隐私,也不是无聊到要讲别人的家长里短,我是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两厢情愿,彼此取悦,招谁惹谁?好就好去呗。”
  “是呀。对。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只有羡慕的份,管人家干嘛?”
  “你如果有这样的事,怕人说吗?”
  “我?不,不怕。这是好事呀。怕什么?再说,我现在多自由呀。更不怕。”
  “那你怎么回避我说你跟程薇薇的关系呀?”
  “不,不是回避。我跟程薇薇除了工作,没别的关系呀?”
  “方舟,我这样说你还跟我装呀?我没有证据能这么肯定你跟程薇薇有不一般的关系?”杨虹杨仍然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的心里真得很发虚。
  “你?你是不是发现我跟程薇薇有什么蛛丝马迹啦?”
  “你这样想还差不多。”杨虹杨夹住一块儿臭豆腐放进嘴里。
  “咳咳。看你这绕圈子。直说不就得啦?”我这时要装得无所谓,似乎把这事看得很轻很轻。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是不是洗了一次痛快淋漓的鸳鸯浴?”杨虹杨狡黠的逼视着我的眼睛。我真的紧张了。可我还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到啦?”
  “我也是。怎么就跟这种事情干上了呢?似乎老天安排我就要受你们这种刺激。怎么你们约会都被我撞上了呢?”
  “我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你,你也看见啦?”我觉得也够奇的,这么大的北京,情人偷偷约会还不是很经常,怎么在郊区、在市里的不同场所,老白和我与程薇薇上床,都被同一个杨虹杨撞上了呢?
  “这事有吧?我真佩服程薇薇,她下手可真够快的。你那时候刚刚来一个星期,她就吃上了你的嫩草,我太佩服她了。”尽管女人没有喉结,我也看到杨虹杨的喉部明显的蠕动了两下。显然,说到程薇薇吃了我的嫩草时她咽了两口吐沫。
  “嘿嘿。嘿嘿嘿嘿。”我只有干笑。
  “这我明白,程薇薇这样的女人,看上任何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都是不会推辞的。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帅哥,见了程薇薇这样有诱惑力的少妇,巴不得快点儿和她上床呢。”
  “该说的话你都说了,我没啥可说的。嘿嘿嘿嘿。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和程薇薇啦?”我干涩的看着杨虹杨。
  “你非要刨根问底?”
  “我就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巧?再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去啦?”我也要拷问拷问她。
  “你心里发毛是吧?告诉你吧,我家一个亲戚在那个洗浴中心打工,她认识程薇薇。她说程薇薇领一个年轻的男人去了那里,我让她描绘一下那个男人什么样,她就给我描出了你。”
  “呵呵。北京真大;北京也真小。不知道谁被谁碰上。”
  “嗯。这倒也是。说不准还有人看见咱们两个今天在一起呢。不过,这年头,就是好。改革开放,可以说出千万条理由的好处,但从我们女人的角度来说,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精神心理感受,尊重自己同男人拥有同等的性生活的权利,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带给我们女人的最大好处。”
  “虹杨,你不说,我还真得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往这么深了想。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女人,在这个年代真的是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从前,只是男人们满山放火,不准女人们屋里点灯;现在可大大不同了,女人们在感情和性方面真是越来越拥有主动权了。”
  “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的在情感和性方面的需求其实是一样的。从某种角度说,女人比男人的情感和性需求更多、更细腻。男人在床上是来得猛、去得快;女人在床上是来得柔,去得慢。”在新闻和文学圈中的男人女人,从来都是比较开化的,在一起讨论男女感情和性问题都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你这种认识我都同意。”我从心里觉得杨虹杨的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方舟,吃得怎么样?”杨虹杨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
  “很好。这里真得不错。饭菜有特色,环境有情调。”
  “酒呢?你的酒怎么样?我的酒可有点多了。这绍兴老酒,喝着挺舒服,后劲还不小。”杨虹杨说话时的舌根是有点发硬。
  “我还好。只是有一点点晕。”
  “那最好。最好。喝酒喝到微醺状态真的是最棒的。”杨虹杨脸上呈现的是很得意的神情。
  “回去吗?”
  “走吧。”
  “用我扶着你吗?”我走近杨虹杨,扶起她的胳膊。她没打晃,但也没拒绝我的搀扶。
  “这酒喝得舒服。好长时间没喝这么舒服的酒了。”杨虹杨稍稍有一点力量依靠着我。



北京女人 08


  出租车按着杨虹杨的吩咐,上了北二环,从古楼外大街往北,奔德外什坊院,绕过人定湖公园,在人定湖西里一座楼前停下来。
  “方舟,扶我上去好吗?我真得越来越头晕。”杨虹杨对我说。
  “哈哈。虹杨。经不住考验呀。咱们两个喝一坛子老酒你就这样啦?如果喝白酒你更顶不住了。”我一边帮着杨虹杨从出租车里出来,一边跟她聊着。
  “那可不一定。有人喝白酒厉害。有人喝啤酒厉害。有人喝红酒厉害。有人喝老酒厉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适应。说不准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你还要我搀着呢。”
  “嗯。那也难说。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看看真假虚实。”这次就刚喝完,杨虹杨已经已经想着下次了。
  “下次你请我。”杨虹杨的口气中,已经有了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那当然。这次其实都该我请你。你非得要作东,我也没办法。”
  “你刚来不长时间,我当然要先请你呀。以后你就得请我了。”
  “好的。我请。我请。”我和杨虹杨这么随意说着,来到十二楼她家的门前。
  “我下去了。”杨虹杨刚刚打开门,我就想走。
  “干吗?好事你不做到底?”杨虹杨的眼神不再迷离,而是有点儿逼视我的味道。
  “做到底,做到底。”我嘴里敷衍着,进了杨虹杨家宽大的客厅。这时的杨虹杨不再用我搀扶,回身反锁了门,接着就脱去了外衣。
  “虹杨,你洗洗休息吧。这几天你够辛苦的,今天又多喝了酒。我下去了。”我说着扭头就往外走。
  “咳!方舟。如果现在不是我,而是程薇薇,你会走?”杨虹杨说这样的话我可是有点愣住了。
  “哎呀。虹杨。你这说哪去啦?”
  “你说我说哪去啦?你又不傻不蘖,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杨虹杨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虹杨。你别、别误会。我不是……”我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快坐吧。”杨虹杨的脸上马上又充满了喜悦和柔情。
  “先喝杯茶水吧。我简单洗洗。”杨虹杨说着,把茶水递到我的手里,就十分灵活的进了卫生间。
  其实,从和杨虹杨离开饭店你一刻起,杨虹杨让我搀扶着她,又主动让我把她送回家,送到她家的屋里,我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在她没有明确向我表示要怎么样的时候,我是不能贸然行动的。
  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杨虹杨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头上戴着浴帽,身上裹着一条宽大的淡蓝色的浴巾。浴帽边沿露出的发丝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方舟。你洗洗吗?”杨虹杨很自然的看着我。
  “我?我不洗。我回去洗。你上床休息吧。我走了。”我站起身。
  “方舟。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明白?”杨虹杨有点急了。“就算我没有程薇薇有姿色,你也不至于这么冷落我吧?”
  “虹杨。我不是,不是冷、冷落你。”我显得有些结结巴巴。
  “方舟,我没喝多,我就是想让你今晚陪陪我。”杨虹杨说着,拉下了头上的浴帽,扯去了身上的浴巾,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女人如果穿着宽松的衣服,你无法看清她的体形美不美,你无法感受她到底性感不性感。只有在女人穿着紧身衣服或者赤身裸体的时候,才会将她的体形完整地展现出来,才能把她的性感全部的释放出来。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对一个男人是否有吸引力,是否会对一个男人构成足以跟她上床的魅力,才最终得到确定。
  换句话说,有的女人的全部优势都展现在脸上,等你一旦看到她赤裸的全身,你就会对她面子上的美丽大打折扣。而另外的女人则正好相反。她们的脸上没有花容月貌,她们的表情也不风情万种,可你一旦看到他们赤裸的身子,你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对她们美妙身子的渴望,进而急于尽快的占有她们。杨虹杨就属于后者。
  “哎呀。虹杨,你没明确表示,我怎么敢做非分之想?太冒失了,惹你生气多不好。”我的话已经轻声细语。
  “你真是太谨慎了。吃饭时我跟你聊的话题,已经表达了我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可你,还总是没半点儿反应,我真得以为你不喜欢我。”杨虹杨的女人味这个时候出来了。
  “虹杨,你也很美。尤其是你这身子,真的是很有诱惑力呀。”这是真的。杨虹杨的身子皮肤也不白,可是浑身上下都圆润结实,还绸缎般的泛着柔光。不论胸部、腹部还是臀部,都紧绷绷的,挺挺的,没有半点的下垂或者赘肉。让人觉得从哪个地方进入她,都会获得极强的刺激进而产生极度的快感。
  “你说的是真话吗?”杨虹杨的脸紧贴在我的胸脯上。
  “这个时候说假话有意思吗?”我的两手很自然地放在杨虹杨翘翘的、鼓鼓的屁股蛋儿上。她的脸在我的胸部摩擦,我的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摩擦。
  “方舟,我这么主动,你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吗?”杨虹杨抬起脸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这跟一个人好坏有什么关系?”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咱们两个的心现在紧贴在一起,贴这么近的心还要相互欺骗吗?”
  “那就好。方舟。我虽然没有程薇薇漂亮,可是我会让你体会比跟程薇薇在一起强许多倍的快感。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虹杨,你看我,可能让你失望吗?”我说着,抱起杨虹杨,把她摆到床上,然后非常熟练的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哎呀。虹杨。我敢肯定,所有男人如果见了你的身子,都会把持不住自己。”我压在杨虹杨身上喘着粗气说。
  “我身子再有吸引力,我也不会随便展现给人家看呀。不像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杨虹杨为自己美丽的身子无法为男人们所认识深感无奈。
  “那好。虹杨。我是有福气享受你这魅力无穷的身子了,但愿在我之后,再也没有男人认识你这身子的美妙之处。我好独自享有你。”
  “好。真好。方舟。你这话我真得很爱听。我刚才还怀疑你会对我不感兴趣呢。”杨虹杨把我的舌吸出来,又叼进自己的嘴里。
  “呜。呜。呜。”我只有“呜呜”着讲不出话来。
  杨虹杨像婴儿吸食母乳般的吸吮着我的舌头,手在我最敏感的部位抓捏着。我的两只手也在她的敏感部位游走。当我的手接触她最敏感部位的瞬间,“哇!”的一声,杨虹杨吐出了我的舌头,翻身把我压在她的身下。紧接着,“叽”的一声,非常熟练的把我最尖锐的局部坐进了她的体内。
  “天呀!”杨虹杨惊叫着。
  “啊。呦。”我也在浑身战栗。
  杨虹杨家里她和老公每晚睡觉的宽大席梦思,此刻,成了我和她激烈交锋的、虽没有硝烟、但却不乏呐喊的战场。
  “好舟舟,你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和享受。”激烈交战后的杨虹杨,仍然紧紧地搂着我。
  “杨杨,我也说真话。跟其他女人我也有过这样的快感,但最高的快感也不过如此。你,真的好棒好棒。”我把杨虹杨的头发向她的脑后拢了拢,用嘴在她的下颏、鼻尖、上眼皮、耳垂儿等平时不大亲吻的部位亲吻着。
  “舟舟,有人说‘男女就这点儿破事’,其实,那是仅仅体验过动物似的交合的人说的话。以为男女做爱,就是简单的进进出出,男人泄完了事。这样的认识真的是大错特错。这样认识的女人更是好可怜好可怜。”
  “是的。男女做爱,看似简单,实则丰富无比,就看做爱的两个人的心境、情绪、技巧和配合。”
  “嗯。舟舟。你说像咱们这样有什么不好?我老公不在家,她今晚怎么过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女人陪或者有什么样的女人陪,对我并不重要,甚至与我没什么关系。可是今晚的你对我可是太重要了。你给我的快乐和激情,真的都渗透到我的骨髓里。我知道,我老公跟我,不会有跟别的女人那样的激情;同样,我跟我老公,也不会有跟你在一起这样的激情。可是,他在家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会为对方尽做夫妻的义务。尽管只是进进出出,磨磨蹭蹭,可是那也不可少呀。海鲜鲍鱼偶尔要有,家常便饭也不可缺呀。”
  “呵呵呵呵。杨扬。你这么认真说这样的话,我可真被你逗乐了。”我真的好开心。那一刻,我真的冒出了个念头,北京的女人们在性观念上这么开放,床上的工夫又这么好,我还要找对象结婚干什么?到老了的时候,弄个老太婆做做伴儿不是挺好吗?趁这样的好年代,好地方,有这些很解风情好女人,好好享受人生和生活多美。
  从杨虹杨家出来,我坏怀地想,如果程薇薇俊俏的脸长在杨虹杨性感的身子上,那个女人非得让我一个晚上就累死在她身上不可。
  “小方,来我这里一下。”我上班刚刚迈出电梯,白社长就叫住我。
  “社长。有什么指示?”我认真又半开玩笑的说。
  “你少跟我指示不指示的。哎。跟你说个事,你感兴趣就去,不感兴趣就不去。”老白很随意地说。
  “听社长的指示。社长让我去我就去,社长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嗨。这小子。服从得到了盲从的程度。我让你去死你去吗?哈哈哈哈。”老白笑得很爽朗。
  “领导让我去死我也得去。这要是战争年代,你一声令下让我去炸碉堡、堵枪眼,我不去成吗?我不去你也得一枪崩喽我。还不如去了死在敌人的炮火或者枪口下呢。死在敌人的炮火或枪口下,我是永垂不朽的英雄;死在你老人家的枪口下我就是逃兵或者懦夫,都是个死,我干嘛不选择英雄呀?”
  “嗨。引出你小子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还有完没完?给。看看这个。有没有兴趣?”老白从稿件筐中拿出一张请柬递给我。“潮白河度假村给我两张请柬,可以去几个人,你去不去?”
  “这么好的事领导还想着我,我接上一条腿也去呀。”我当然求之不得。
  “你确实挺能干,也很聪明,我很欣赏你,所以有好事也会想着你。你可以带个人去,反正每张请柬都是一个套间。自己住着还空落落的。闲着也是闲着。”
  “带个人?带男人女人?”我笑嘻嘻的问白社长。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管。工作以外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老白很坦诚地说。
  “那社长,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去吗?你带男的带女的?”我听欧阳说老白在网聊天直冒黄水,又急不可待地跟欧阳去做爱,还领着程薇薇到度假村过夜,我想这老家伙是不会在意我这样提问的。
  “工作以外的事我不管你,你更管不着我。我带女的去,可那女的是我老婆。”
  “你带老婆了,我没老婆带谁去呀?”
  “这年头儿带个女人比登天还难吗?你小子别在我跟前装了。”老白的表情真的像我随随便便的一个哥们。
  “那,那我、我找个女同学带着吧。不过她可是离婚啦。”
  “你女同学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该报告的别来报告。去吧,去吧。你可以走了。”老白潇洒的扬了扬手。这样的事情被领导从办公室里撵出来心里还挺乐。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听。“方舟,你马上过来一下。”我刚刚回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白社长又打电话急着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又来个事情。区公安分局今天下午到城中村去抓站街女。现在许多成中村都有不少站街女,平时本来不管的,但一旦有敲诈的又被举报了,公安局就要行动了。这种事情女士们不好去吧。还是你去吧。写个现场报道。适当采访一下站街女。你看情况办吧。不管怎样,这样的报道有人看。市民最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好吧。这样的报道好搞。是不费力讨好的活。请领导放心,我保证高质量高速度拿下。”
  “这么轻松的活用不着保证,这样的活完成不好,别说你这个部门主任呀,就是一般记者也说不过去呀。”
  “那是,那是。”这老白轻松随便里有勿庸置疑。
  我和区公安局联系好,本来是下午两点行动,但为了看看公安局抓捕前的情况,我中午十二点就赶到了南三环附近的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是一大片平房,交叉曲折的狭窄过道连起了家家户户。里面外来人口比当地人口还要多。宽宽窄窄、高高低低的房门上,不少都贴着“有房出租”的字样。说实话,外来人口,除了极少数偷摸抢劫的不法之徒之外,多数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艰难的居住着,为自己和家人挣点儿生存的穿衣吃饭钱,为北京人做着各种各样自恃不凡、其实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北京人不愿做的活计。
  “玩儿吗?”本来看上去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在闲聊,结果我刚走近她们,一个妇女就主动和我打招呼。
  “玩儿什么?”我一愣,这句话顺口而出。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几个女人程度不同的笑了起来。她们一笑,我也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些其貌不扬、穿着朴素、和普通的妇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妇女,就是站街卖淫的女人呀。
  “还玩儿什么?我们叫你还能玩儿什么?嘻嘻嘻嘻。”一个女人停住大笑又对我说。我没理睬她,继续往前走。
  “哎哎。别走呀。玩儿玩儿呗?”另一个女人又叫我。
  “咳。还不好意思呢。干不干说句话呀。”像菜市场卖菜的招呼买菜的那般自然平常。我仍然没理睬往前走。
  “去那边看看吧,没合适的再回来。”又一个女人从后面几乎是喊着告诉我。她这一喊,我知道前面还有和她们同样卖淫的女人。
  向前面走不到五十米,右拐不到二十步,又有四五个女人站在那里。这回我知道这几个人也是卖淫女了。因为她们的目光都直直的集中在我的身上。
  “哎。打炮儿吗?”第一个女人小声说。我照走。
  “哎哎。我可以吗?”接下来的女人推销自己。我还是走着。
  “玩儿玩儿吧。”第三个女人的声音比前两个柔一些。我没反应。
  “哎哎。别走,别走。”第四个女人干脆就动手拉扯我。我一甩胳膊,摆脱了她。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好的妹子你都不上,是没能力还是没财力?”最后一个女人伶牙俐齿,嬉笑着拍着一个比较年轻的妓女刺激我。
  “咳。没能力也没财力。”我冷冷的瞥她们一眼。
  拐过另一条狭窄的胡同,三三两两的又站了几个女人,有几个男人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去吧。啊?去吧。都五十。少不了的。”一个女人说。
  “我上次玩儿的四十呀。我这次就带了四十。”一个男人说。
  “这是哪个婊子抢生意降价呀。我说有的婊子生意比我好呢,原来她们背后搞鬼呀。”这个妓女嘴里骂着,脸上流露着不解和气愤的表情。看这个男人站在那里还没离开,这个妓女知道这个男人的确是选中她了,就说:“看你还挺痴情的,这次就照顾照顾你,四十就四十,走吧。”男人跟在妓女的后面去履行交易的过程去了。在我听刚才一对男女谈生意的同时,旁边也有两对男女谈成了生意,分别向各自所在的出租屋走去。
  “去吗?”一个妓女靠近我。
  “不去。”我回答。
  “去吧。三十,三十行不行?”这个妓女一看别人都做成了生意,自己还闲在这里,可能急了,把自己的价格降到了三十。
  “我再等等。”我假意没中她。
  “你们这些男人真怪,不是男人都喜欢苗条女人吗?为了做生意,我出来之前使尽的减肥,才瘦成现在这样。可是来这些天,那些比我胖的姐妹生意都比我好。那个最胖的生意还最好。你们男人又都喜欢胖女人了。”这个妓女不可思议的嘟嘟着。
  “去吧。好吗?三十,就三十。我给你脱光,不限时间,你随便玩儿。”这个妓女还纠缠我。我看了看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不论这女人长得如何,高矮胖瘦,很情愿的以三十元的价格出卖自己供男人蹂躏,死乞白咧的还没人买,她可真够可怜的。
  够了。这个地方的妓女还真是很多,公安局的人来了,一定不会扑空。
  当我又拐进一个胡同口时,随着一扇防盗门“咣当”一声关闭,一个气呼呼的男子走了出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妈的!真他妈倒霉!敲诈老子!说好四十的,老子拿出一百,说什么也不给老子找钱。这帮臭婊子。”我明白,这是被妓女敲诈了。
  也真巧,我刚刚走出不到十步远,另一扇门里也走出一个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卖淫还他妈让老公当保镖,这吃软饭的王八蛋,硬抢去老子两百块钱!老子待会儿打电话告你们这些臭婊子和戴绿帽子的老公,砸了你们的饭碗。王八蛋!”这人边骂着边从兜里掏出钱数着,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仅仅被抢去两百元。
  我心想,那些老老实实当妓女卖身挣钱养家糊口的人,都被这些借卖身抢钱的家伙该影响了,过一会儿,这些人统统都得进拘留所。
  距两点还差十分钟,我从城中村中走出。刚站到路边上,就看到公安局的便衣警察们,扮作各种各样普通着装的男人走向城中村。我想,这可又热闹看了。我也返身又折回城中村。
  由于这里一直没被查过,更没有哪个妓女被抓进局子,所以,这些妓女没有一点防范意识。根本没怀疑来的人中会有警察。还都高高兴兴的以为来了这么多的男人生意火了呢。
  妓女们嘴里说的还是那几句拉生意的话,可是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个别男人和她们谈成了生意。在谈成生意的男女离开后,我注意到一个警察跟了过去。剩下的妓女还在和扮作嫖客的警察讨价还价。警察们之所以没动手,是让妓女们充分暴露,为所有警察全部到位拖延时间。
  在所有的妓女都和警察谈起了生意,警察已经完完全全确认妓女,估计所有警察都已经到位的时候,“我们是警察!别出声!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个警察压低声音说这话的同时,几个警察同时分别一只手扭住妓女的胳膊,一只手捂住妓女的嘴巴,免得她们叫出声,干扰了其他胡同里的行动。
  “呜。呜呜。”
  “哎,哎呀。”妓女们被警察堵住的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仅仅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三十多名妓女,六个嫖客,十几个“鸡头”被抓获。
  我跟在抓捕队伍的后面,胡同里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把这些女人抓走,这房子就没人租了。”一个老百姓说。
  “哪个孙子告的密?警察从来不查这呀。”又一个老百姓说。
  “嗨。这男人女人愿打愿挨的事情,警察管这事干嘛?”一个肥胖的老太太叨咕着。
  老百姓都从各自的利益上议论着妓女被抓的事情,发表着有益于自己切身利益的看法。
  我跟随警车,来到区公安局。在征得局长的同意后,我采访了几个妓女。
  “从哪来?”我问一个看上去绝对贤淑的三十多岁的妓女。
  “湖北。”这个妓女抬起脸来,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我。
  “干这个多长时间啦?”我问。
  “两个月。”我知道妓女说这话都不是真实的,但真不真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是了解一些情况,审案子还要由警察来。
  “生意好吗?”
  “还、还不、不错。”说完这话,她又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说走了嘴。
  “一次多少钱?”
  “不一定。开始都要五十。接受的就做了。不接受的就降一点儿。”
  “你最低什么价?”
  “二、二十。不,不。十块钱一次也做过。”
  “十块钱?十块钱一次你就卖自己?”我情不自禁的有些惊讶。
  “那不是卖自己,我是可怜那些离家在外的男人。”
  “你?可怜男人?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可怜?卖给他十块钱就一次?”
  “民工。那些民工好可怜。”
  “你还可怜那些民工?”
  “是呀。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很不容易。他们年轻力壮的,一年到头都碰不着女人,他们也是人呀,他们也需要女人呀,可是他们又没多少钱,我们这些女人不帮他们,他们怎么办?”我的天!这妓女的一番话很令我震惊。我分不清从这个所谓卑贱的妓女嘴里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算是高尚还是卑劣。算是高尚吧?她却是卖身;算是卑劣吧?她却是无私的帮人所难。
  “你这样帮助过的民工多吗?”
  “很多。这附近不是有个建筑工地吗?那里的民工只要找到我,随便他们给钱,我不跟他们计较价格。他们也不像城里人那样想方设法的揉搓我们,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折腾不完,他们就是简单几下流出来完事,有的刚刚接触我的身子就流出来了。他们真得好可怜。我们做这个的,还在乎多个人少个人吗?帮帮他们,我们真是很应该的。”这个妓女说得很真诚。
  “现在怎么办?”我想看看她出去后是否还接着做妓女。
  “看看是劳教还是罚款,罚款不交不行,劳教就在里呆些日子。出来换个地方还得做呀。要活着就得挣钱,我们没别的找工作门路,就只能做这个。再说,现在这种事情一般是没人管的,今天不知怎么了,我们很高兴来了这么多客人,想不到都是警察。”这个女人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说话轻声细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把这样一个女人跟妓女联系起来?
  我采访的另几个妓女都大同小异地说了她们的生意情况,她们都十分坦然而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意。几乎都表示趁着年龄还不大,尽可能的多挣点钱,供孩子上学,供老人看病,供全家吃喝穿用。如果再过几年,卖给城里人十块钱一次人家也不要了。
  我把这次抓捕妓女行动写成一篇特写,发在报纸一版的右下角,据报摊反馈的信息说,那天的报纸比平时早卖完一个多小时。是不是仅仅因为我那篇稿子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我没去考证。
  这天晚上,没人约我,我也没约别人。吃过晚饭,我自己进了双安商场对面的华星电影城去看电影。这年头电影的票价奇高,一般的老百姓很难接受。所以,很高档的电影院里,经常是千余个座位只坐几十个甚至十几个观众。
  华星电影城的二号放映厅是个小放映厅,那也可以容纳几百人。可是快到放映时间时,只坐了不到二十个人,还几乎主要不是为了看电影、仅仅为了找个隐蔽的地方亲密的恋人或者情人。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三四个人是个体户。
  电影放映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很陌生。试探着接听。“喂?你是?”
  “方舟呀?你太不像话了!来北京二十多天就这么躲着我们?你的大作都看到了,还以为是重名呢,一问欧阳,她才说你来北京了。这个欧阳也是,干吗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起初一愣,很快的我就听出是董娇了。
  “哇!娇娇。”我边接听董娇的电话,边往电影厅外面走。当确定是董娇来的电话后,我心里真的一阵惊喜。
  “舟舟哇。还行呀。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不错。这我还有些安慰。”董娇听我叫她,听得出也很兴奋。
  “娇娇女的声音早已经铭心刻骨,那还听不出来?”董娇的声音对男人是很有吸引的。
  “你在干什么?”
  “我?嗨。没事。看电影呢。”
  “身边有别人吧?”
  “没有。”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坐在电影院看电影?”
  “是呀。今天没事就溜进电影院了。”
  “还有多长时间演完?我想过去看看你。”董娇很是热情。
  “刚演十多分钟,你来咱们一起看吧。看电影不重要,看老同学重要。”
  “哼。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好吧。我一会儿就到。到了给你打电话。”董娇喜滋滋的声音。
  “好的。我等你。”说完,我为董娇买了一张当场的电影票。卖票的小姑娘直瞪瞪的看着我,她不明白,电影放映这么长时间了还买票,这人是不是神经有点问题。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只十三分钟,董娇风风火火的来了。从董娇的着装和神采上,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已婚离异的女人,俨然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在校大学生。
  “舟舟。”董娇燕子似的飞奔过来。
  “娇娇。”我也热情似火的迎上前去。
  简单的拥抱代替热烈的握手。
  “走,进去边看边聊吧。”
  “好吧。走吧。”我和董娇非常自然的拉起手走进放映厅。



北京女人 09


  这是一部青春言情剧。按说我们看都有点儿嫌年龄大了。可是,感情或者说爱情这东西,共通着人类或者说人生的情感始终。可以憧憬,可以回味,可以观赏,可以揣摩。也就是说,它不该有年龄的界限。所以,不要说我和董娇可以看,老年人为什么不能看?他们从中最起码可以追忆自己年轻时代的美好恋情。
  尽管电影院里观众不多,我和董娇说话声音也不能过大,免得遭遇白眼。
  “还好吗?”我问董娇。
  “还可以。我的事情欧阳没告诉你吗?”
  “嗯。她跟我简单说了说。我刚听到还挺惊讶的。你们这对令很多人都羡慕得眼眶子发青的恋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分手呢?”
  “其实,我和祝金平之间没什么大问题。你们都知道,她追我的时候追得挺紧挺急,好像是个激情蓬勃的人。可是很出乎意料的是,他那方面不行,很不行。我们结婚前到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是很行。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紧张害怕分散了精力。可是结婚以后,他干脆就成废物了。”
  “你们就因为这个离婚的吗?”
  “是呀。就为这。所以,我们离婚很简单。也很平和。祝金平从心里舍不得我,我从友情上也舍不得他。可是友情可以保持,生理上和精神上的需求她是无法满足我的。他无奈。我也无奈。分手互相都想得开。”
  “你和祝金平分手后还来往吗?”
  “来往呀。朋友嘛。来往的很好的。那天让他请咱们。你看我们仍然像兄弟姐妹似的。”
  “嗯。那不错。这样同学聚会在一起就不别扭了。”
  “别扭?干吗别扭?那方面不能在一起,不一定其他方面合不来嘛。可是,夫妻之间的关系如果那方面不行,那可是要一票否决的。因为身边没人睡着有时还可以忍受,可是身边有人睡着你想要了他却不能给你,你说你难受不难受?一天两天可以忍受,一个月两个月就很痛苦了,如果常年都这个样子,那对女人就是最痛苦的惩罚了。”
  “娇娇。我理解你。也很同情金平。这是他自己也没办法的事情。男人,这方面不行,他自己痛苦的程度不亚于女人。”
  “是。我对他的痛苦体会很深,他对我的痛苦也备感自责。所以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他非常理解,只是心里很难受。因为他真得很喜欢我。离婚,对我和金平都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解脱。”
  “离婚这段时间日子怎么过?”我主要是问董娇在性方面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没好意思问得太直露。
  “你是问我那方面吧?”机灵的董娇明白了我的意思。
  “娇娇,你真的是鬼灵鬼怪。”
  “嗨。这样问谁不明白呀?告诉你吧,经常自己睡,眼不见,嘴不馋。等什么时候馋了,嘿嘿嘿嘿,看谁舒服就找谁吧。男人,没有一个拒绝我。都唯恐慢来一步。”董娇笑嘻嘻的很是得意。
  “娇娇。现在开放的真是可以。”
  “不对。这跟开放没有关系。性的满足和需求,本来是人的正常的权利,只是过去人们把它给曲解了。绝大多数女人也在外界的压力下克制了自己。现在,很多女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要尊重自己的权利,要满足老天给我们的幸福和快乐,这不是什么丑事和不干净的事情。我们要追求自己应该得到的天经地义的东西。”
  “娇娇,你是对的。”连续十几分钟,银幕上的少男少女都在拥抱缱绻,我和董娇虽然没用心听电影的内容,可眼睛对银幕上的画面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由于我和董娇基本上是在耳语,身体和脸部几乎是零距离,我和董娇两个座椅之间的活动扶手,都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或她搬了起来,我和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挨在了一起。挨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没感觉,等有了感觉之后,我和董娇都没有感到不好意思,而是就那么自自然然的紧靠着,随着电影画面的诱导,我和董娇又轻轻的搂抱在一起。
  我清楚,我和董娇心里面的感觉都很美,我们此时此刻都非常需要对方,都吸引对方,都主动抓住对方,都在渴望进一步走进对方。
  没有歉疚感,没有犯罪感,没有耻辱感,没有不洁感,没有偷窃感,就是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只有相互的吸引和需求在指使着我和董娇靠近、靠近、靠得没有了空间的距离。
  “舟舟。走吧。别看了。”董娇哼哼唧唧的央求我。
  “好吧。娇娇。走。咱们走。”我那里都直直的起来了。
  “哎。舟舟。你腰疼吗?怎么走路弓着腰呀?”在电影城的大厅里,董娇关切地问我。
  “傻子。咱们两个亲密半天了,我直起腰来不是严重泄密啦?”我是指自己那里直立起来了,不弯着点腰走路,就被人家发现我不正常了。
  “哎呀。呵呵呵呵呵呵。你看我,真是的。嘻嘻嘻嘻嘻嘻。”董娇立刻明白我弯着腰走路的原因了,娇笑着说。
  “祝金平能像你这样一半我都不跟他离了。舟舟,你可真厉害。”董娇发自内心的夸赞我。
  “当年你不找我,如果找了我,你得多得多少幸福快乐呀!”我揽起董娇的肩膀往电影城的外面走。
  “我今天来看你真得来对了。”董娇很庆幸的说。
  “我还以为今天要过的索然无味呢。因为你的到来,今天将会非常的不同。”
  “嗯。舟舟。快走吧。我……”看得出来,董娇已经有些不能自制。
  “好的。娇娇。”我在电影城车水马龙的门前,把董娇拉进怀里,嘴对嘴地吻起她来。董娇不仅没半点拒绝,还非常主动的应合着我伸出了她的香舌。
  “快、快走吧。舟舟。”董娇把她的香舌从我得嘴里抽出来,娇喘息息的又催促我。
  “好。娇娇。咱们马上走。”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几乎是把董娇抱进了车里。
  董娇真的是已经不行了。在车里,她浑身绵软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手甚至不停的触摸我直立起来的地方。我也被她弄得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进入她的体内。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他每天都见多了。有的男女没地方做爱,专门上出租车,任司机到处乱开,他们在车里狭窄的空间内做爱。做爱的男女乐得逍遥,出租车司机乐得瞎开赚钱。两全其美,各有所得。
  结过婚的年轻女人,或者说做过爱的年轻女人,一旦性欲起来,那还真的如排山倒海。
  “去我哪?”我问董娇。
  “你那能洗澡吗?”董娇问我。
  “集体宿舍。不能。”
  “那去我那吧。告诉司机,去陶然亭公园南面的西罗园小区。”
  “师傅,去陶然亭公园南面的西罗园小区。”
  “哎。好咧。走二环?还是?”我想这个地方司机不一定知道呢,可是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了。看来董娇住的小区在北京是很有名的。
  “你看着走吧。”我和董娇已经顾不得出租车司机抄近道还是绕远道了。
  我原以为董娇住的是高楼大厦,可是下了车一看,居然是连体的小别墅。
  “啊?娇娇。你住这?你原来跟祝金平就住这?”我确实有些惊讶。
  “怎么啦?我住这不可以吗?非要和祝金平在一起才住得上这里吗?”董娇反问我。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呢?我以为你和祝金平分手不久不会这么快就换房子呢。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实力呀。”
  “这有什么?别人能享受,我就不能享受?”
  “能,能。你当然更应该享受。”
  “为什么我更应该享受呢?”
  “你年轻,漂亮,有知识,你这样的女人不享受这样的生活,什么样的女人才配享受这样的生活呢?”
  “舟舟。嘴上抹蜜了是吧?”听了我的话,董娇非常高兴。这个时候,可不能坏了她的情绪,情绪不好,多影响接下来的戏耍呀。我出于好奇,本来想问问董娇从哪搞到这么多的钱,住在这么高尚的小区,可是担心触到董娇的隐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实际上,女人搞钱,也就那么几条道。不是零售了自己,就是批发了自己。零售自己经常进些小钱,批发自己进的是大钱。董娇,走得一定是批发自己的路子,否则,不会有住在这里的财力和魄力。
  电子门,对卡号和密码,我跟在董娇的后面进了她的家。
  不必描述董娇家的华丽和阔绰,你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现代时髦的家居,想象哪一个安在董娇身上都会合适。
  刚来北京时和欧阳群做爱之前,我没敢想也没敢主动,因为我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同意,冒昧了会使自己和对方陷入僵局,只有到了欧阳群把我压在身下,我才施展起自己的看家本领来满足她。
  跟欧阳群不同,董娇在电影城里已经明确的表现要我,我也对他有强烈的渴望,我们两个是在极度渴盼中,急急的回到董娇家里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如果还慢吞吞、装模做样,女人就会心生厌烦,就会不满足、不快乐。这个时候的我,只有采取积极主动,才会赢得董娇的热烈响应。我们两个的交合才会生机勃勃。
  意识到这一点,我边往董娇的房间里走,便脱去自己的外衣。就在董娇刚刚放下自己小巧挎包的瞬间,我猛地抱起她,大跨几步进了她的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我就同时重重的压了上去。董娇对我做的一切没有半点的惊讶,在她的意识里,这些原本就顺理成章该发生的。我做了,正常。我没做,则反常。所以,我对董娇采取看似粗暴的行为是完全正确的。
  无言的接吻,尽情的抚摸。我为董娇一层层剥去衣衫,董娇把我一件件拽得精光。不知董娇装修房间时,是不是就已经想到,要看到她和男人做爱的精彩实况,她卧室的顶部,整个是清晰度很高的镜子。她在我身下时,她会看到我对他冲击的各种凶猛动作;我在她身下时,我会看到她对我发起攻势的全部细枝末节。
  两个人激烈的动作,从镜子里反作用于我们的视觉;受着强烈刺激的视觉,又反过来蓬勃着动作的更加激烈。浑身大汗淋漓,口中呼呼出气。我和董娇只有一个表情,张着嘴,瞪着眼,物我两忘地专注于对方的身子。专注于这种生命撞击的销魂体验。
  “舟舟呀,舟舟。祝金平只要有你三分之一的能力,我也不跟他离了。”董娇浑身湿漉漉的伏在我的身上说。
  “他那么差吗?”
  “女人行不行,愿意不愿意,都可以满足男人。因为女人是被动的。而男人就不行了。男人起不来,就进不去;进不去,就事不成;事不成,就满足不了;满足不了,就会痛苦不堪。长时间这样,谁会受得了。这跟生活作风和道德品质没什么关系。”
  “娇娇。你说得对。我理解你,也很替金平着急。这种能力,不是仅仅靠个人努力就可以的。威猛是先天就有的,而后天只能增加一些技巧。没有威猛,技巧又如何施展?”
  “舟舟,你来了真好。以后我想了你就来好吗?”
  “那我想你能来吗?”
  “当然。只要我有时间。”
  “只要你有时间是什么意思?”
  “多种意思。自己理解去。不用我给你解释。”董娇又往我的怀里拱了拱。
  我心里明白,我阅过了多个女人,董娇也不会只守着一两个男人,什么时间什么心情需要什么样的人,那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再说,就像我跟其他女人一样,董娇跟其他男人也要看男人的情况呀。就是跟躺在身边的老公或者老婆,还要看对方的身体和情绪好坏呢,否则,即使玩儿了,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呀。
  凭着董娇蓬勃的激情和对我床上功夫的赞赏,仅仅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在接下来的四五个小时中,董娇和我各自施展着魔力,又两次激起对方不竭的欲望,在我们两个对等的拼杀中,天衣无缝的完成着阴阳两界的高度融合。
  白社长给我去度假村的请柬就是明天。可是我带谁去呢?不带人自己去?那玩儿个什么劲?自己去了,那里肯定会有小姐,也会随叫随到;可是,自己带个女人和找小姐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再说,我来北京这一个多月中,根本用不着找小姐,同学有三个跟我上了床,同事有两个跟我上了床,不找小姐我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再找小姐都觉得没什么大意思。
  女同事中,除了程薇薇和杨虹杨,还没发现谁跟我亲近到可以上床的程度。再说,老白跟我一起去,报社的女人是不能带去的。带也只能带报社以外的女人。在已经上过床的女同学中找一个呢?还是另外再看看其他人呢?只要这个女人她愿意跟我去这个度假村,就已经明确了她肯定愿意跟我上床,否则,她连去都不会去。
  在学校里比较要好的同学中间,男同学齐延刚,女同学柳艳艳、常甜甜我还没见到。我都来一个多月了,再不跟他们打招呼有些说不过去。还不如把他们几个请来叙叙旧,看看柳艳艳和常甜甜有没有可能跟我到郊区度假村去玩儿。
  俞欣和欧阳群都给我来过电话,她们各自也都在忙着。或忙着工作,或忙着生活,当然也少不了忙着会情人、会性伴侣。这几种忙,本来就是人们日常活动的题中应有之意。只是各自赋予这几种忙的内容和感觉有所不同。
  问齐延刚、柳艳艳、常甜甜的联系方式,是找俞欣还是找欧阳群呢?她俩和这三个人的关系都差不多,问谁都一样。看看哪个电话通就问哪个吧。
  “喂。”拨通俞欣的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掉线了。接着拨,却一直占线。
  “喂。欧阳,你好。我。方舟。”欧阳群的电话拨通了。
  “嗨。舟舟,你好。这不早不晚的打电话有事吗?”我也不知欧阳说这不早不晚是什么意思。
  “有事。一点小事。我来这么长时间了,有几个好同学还没见呢,齐延刚、柳艳艳、常甜甜的电话你有吗?我想找他们聊聊。”
  “行啊,舟舟。你还谁都不忘呢。齐延刚的电话无所谓吧?你主要是要艳艳和甜甜的电话吧?告诉你,她俩和老公可铁着呢,你可别打她们的注意。哈哈哈哈哈。”欧阳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说。
  “哎呀。欧阳,我不主动出击,别人如果攻击我,我可就缴械投降了。”
  “美的你吧。”
  “难道不是吗?我不是在你的攻击下,一点儿都没反抗,就缴械投降了吗?还和你同流合污,一块完成了你急于要做和非常乐意做的事。嗬嗬嗬嗬。”
  “舟舟,你再逗我,我可又攻击你去啦?”我一听欧阳这话,没准儿一会儿真的提出要来。为了明天保存实力,让新的伙伴感觉美妙,今天无论如何要养精蓄锐。不能再进一步招惹欧阳。
  “好了,好了。不招惹你了。你快告诉我他们几个的电话吧。”
  “哦。舟舟。这几天不饿吧?我刚刚发出一点信息,你就缴械投降了,等你哪天饿了,可别找我解馋呀。嘻嘻嘻嘻。”欧阳也乐了。她是来找我也好,不来找我也成,她这样的女人,想找性伙伴,随手一划拉一大把。她不会真的在意我今晚不接受她。
  “欧阳呀。就怕你想找我解馋呀。你是知道我的口味的。嘻嘻嘻嘻。”
  “咳。你个死舟舟,等我哪天真的想找你解馋,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欧阳知道我的厉害,她很需要我的厉害,所以她在嘻嘻哈哈中,为自己留下了日后她和我在床上欢洽的后路。聪明的女人,就是这样不声不响、自自然然的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
  “好的。你收拾我我舒服。你找我解馋,我肯定会让你吃饱喝足,越吃越馋。哈哈哈哈。欧阳,快告诉我他们几个的号码吧。”我也觉得不能再说了,再说她和我都有当晚做爱的冲动了。如果满足这种冲动,我郊区度假村的战斗力就要受到影响,我不想让跟我初次上床的女人对我床上功夫有半点的不满意。女人跟一个男人初次上床如果不满意,这个男人日后再想得到这个女人就很难了。再说,我不想看着一个对我充满期待的女人,渴求的眼神儿里流露出半点儿的失望。跟人家上床,就让人家痛快淋漓,心满意足。否则,就别让人家着急、难受、遭受煎熬。
  “好吧。齐延刚的电话是139****2688;柳艳艳的电话是136****5287;常甜甜的电话是138****1999。你跟他们联系吧。我就不打扰了。拜拜。”欧阳很痛快的告诉我这几个人的电话后,潇洒的跟我拜拜了。
  我并不像欧阳想象的那样以找女同学为主,既然是同学小聚,男女是一样对待的。只是小聚之后,我希望柳艳艳和常甜甜,有一个能答应明天跟我去郊区度假村。所以,我按照欧阳告诉我电话号码的次序,先拨通了齐延刚的手机。
  “大齐。猜猜我是谁?”齐延刚的个子并不高,可是不知从谁开始的,同学们都管他叫大齐。
  “你?你是?”齐延刚显然想不到我,也听不出我。
  “我。方舟。”
  “哈。方舟。我听说你来北京混了,只是我前段时间出差了,回来又忙得不可开交,正想忙过这几天找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吧?”齐延刚很爽,很热情。
  “还不错。大齐,今晚过来吧。我做东。请几个老同学。肯赏光吧?”
  “干吗你做东呀,我做东。请谁你说吧。”齐延刚办事就是这么痛痛快快。
  “我要请的人,除了你,就是你喜欢的。”柳艳艳和常甜甜,男同学都喜欢他们。既然男同学都喜欢,给齐延刚安在头上也会很合适。
  “我?我喜欢的女同学可多了,人家喜不喜欢我呀。”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喜欢她你高兴你满足,她不喜欢你她扫兴她难受,跟你没什么关系。”
  “有道理。有道理。方舟,你这说的有道理。值得参考。值得参考。”
  “我告诉你吧,还有两位美女。”
  “嘿。好。谁呀?谁呀?”齐延刚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
  “柳艳艳,常甜甜。”
  “哇!好好好。我真的很喜欢她们。好。来点儿美酒,看着美女,美,美,真美。”听得出齐延刚对今晚的安排很满意。
  “等我联系好柳艳艳和常甜甜再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具体地点。”
  “好。好。我等着。”齐延刚很痛快的应着。
  “喂。艳艳好。”我极尽温柔亲切。
  “你是?”
  “舟舟。方舟。”
  “你怎么才想起我来呀?”柳艳艳显然有些不高兴。
  “好吃的总是留在后面吃呀。好用的总是留在后面用呀。好女人总是留在后面会呀。留在后面吃的、用的、会的,总是最好的呀。”我必须把柳艳艳哄高兴了呀。
  “舟舟,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骗人都难圆其说。好吃的谁不着急吃呀?好用的谁不着急用呀?好女人谁不着急会呀?你都着急会了谁我都知道。哼哼!”柳艳艳不酸不淡地说。
  “冤枉呀,艳艳。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呀。刚来没大块儿时间找你聊,这不工作有了点儿起色才有条件找你呀。”
  “你说得好听。哼!好了。你要干吗?说吧。”
  “我今晚请你吃饭呀。”
  “还有谁呀?”
  “齐延刚,常甜甜。可以吗?”
  “可以。在哪?”
  “我还没找常甜甜,找到她以后,都确定了能来,我再找地方。你等我的电话吧。”
  “好吧。”柳艳艳从接我的电话到关机,一直比较平静。我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老公比她大十几岁,已经是国家某部的副司级干部。一般女人理想中应该得到的东西,她都得到了。这从她接我电话的平静中就能感受到。
  柳艳艳的缺乏热情,让我稍稍有点儿不是很舒服。可是想想也很正常。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见了好几个同学,也没早早和人家打招呼,人家各方面又不缺什么,凭什么接我的电话就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呀?理解了柳艳艳,我也就释然了。请客还是要请,高兴还是要高兴,去郊区度假村领人还要尽量领人,她们两个如果不去,我再找别人。
  “你好。是甜甜吗?”我又拨通了常甜甜的手机。
  “你是?”
  “我。方舟。”
  “嗨。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呀?”
  “哪会忘呀。梦里还时常见到甜甜呀。”
  “方舟。你就编吧。”常甜甜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我找她她也不会很激动,我不找她或者晚找她,她也不会生气。
  “不是编。真的。”
  “真的假的都没关系。方舟,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你看,还是甜甜聪明。你怎么一说就说准了呢?”
  “真的呀?我只是开个玩笑。这还不好办了呢。”
  “怎么啦?”
  “我今晚有饭局了。”
  “真的?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什么面不面子的?有人请吃饭就吃呗。我如果没事,别说你请,就是刚认识的人请我都去,这样的好事干吗拒绝?”常甜甜这又是一种生存态度。城市里的女人,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她们跟谁似乎都谈得来,聊得来。你请她们吃饭或者看个什么演出,她们会很痛快的答应,接受你的邀请。可是要想跟她们进一步发展关系,也就是说要跟她们上床,却比登天还难。
  “那你不能退了那边的饭局吗?”
  “不好。那样不好。多伤人家的心呀。”
  “你就不怕伤我的心吗?就不怕伤了老同学的心吗?”
  “老同学的关系铁,伤不坏的。别人的心可伤不得,伤坏了可治不好。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样子你很重视请你的人呀。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哈哈。”
  “不一般呀。怎么啦?你没有跟你关系不一般的女人?”
  “你不打自招吧?我还没说今晚请你的是男人呢,你就反击我有女人。哈哈哈哈。”
  “你的意思谁听不出?好了。有时间我找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让齐延刚当灯泡,你和艳艳好好聊吧。呵呵呵呵。”常甜甜笑得很爽朗。
  “好吧。拜拜。”
  结束跟常甜甜的调侃,我要落实个饭店,跟齐延刚和柳艳艳已经打了招呼,就不能爽约呀。请他们两个也是应该的。
  在阜成路和阜石路接合部的南侧,是空军总医院,和空军总医院比邻的西侧,有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裕龙饭店。饭店中的餐厅经营的是上海菜。单间里还不错。尤其是小一点儿的单间,里面还摆有很宽大的沙发,饭前饭后坐在沙发上聊聊天还是很不错的。
  小单间订好后,我分别给柳艳艳和齐延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晚六点到裕龙饭店二楼的大上海餐厅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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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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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人 10


  按惯例,请客的应该比被请的先到,所以,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裕龙饭店。在二楼看好房间后,我下楼等齐延刚和柳艳艳。
  “方舟。”一声轻轻的呼喊。我应声回头,柳艳艳款款婷婷地向我走来。
  “艳艳。”我向柳艳艳迎过去。艳艳原来真的是很苗条,浑身上下像一根棍。按照当时的审美标准,看着美是美了,可是没半点儿性感。有美感没性感的女人,就像漂亮的绢花或者塑料花,看着挺美,却没有生命力和活力,因而也就缺乏吸引力和魅力。那个时候见到柳艳艳,绝对不会产生男女情事的联想。可是,眼前地柳艳艳真是完全不同了。丰腴,美艳,婀娜,甚至可以说百媚千娇。难怪有的猎艳高手那双色眼对妙龄少女无动于衷,而对像柳艳艳这样的少妇垂涎欲滴呢。
  “齐延刚来了吗?”我和柳艳艳很平常的握了握手。
  “他还没到。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呀。我害怕堵车来晚呢,结果还提前了。”
  “提前不好吗?好快点见到我呀。”
  “我才不急着见你呢。你来一个多月了都没见面,我还在乎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柳艳艳的表情依然不冷不热。
  “你不急着见我,我可急着见你。我站在大门外伸着脖子等你,两只眼睛都快望穿了。”我以开玩笑的口吻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柳艳艳只是嘴角咧了咧。仍没有明显的兴奋反应。
  “走吧。上去吧。”柳艳艳说着就朝饭店里面走。我回头看看齐延刚没到,也就跟着柳艳艳走进了宾馆。
  “哈哈。方舟,想金屋藏娇吃独食呀。”我和柳艳艳刚刚坐下,齐延刚就在领位小姐的引领下推门进来了。
  “嗨。你们怎么都这样满嘴胡言流里流气的?”柳艳艳总算对齐延刚的嚷嚷有了回应。
  “这怎么是流里流气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们两个在这小单间里,谁知道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呀。”齐延刚进一步调侃柳艳艳。
  “我去一下卫生间。”对齐延刚的进一步调侃,柳艳艳没做出回应。
  “我说齐延,柳艳艳原来可是挺活泼的,现在好像冷了点儿。”柳艳艳刚刚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我就急着问齐延刚。
  “人嘛。都是随着环境变的。现在的柳艳艳可是司长的夫人了。不过,艳艳可不是端司长夫人的架子,她恰恰因为做了司长的夫人,才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因为失去了许多,所以她高兴活泼不起来了。”
  “怎么还失去许多呢?她不是各方面都很优越的吗?自己还越来越有魅力。”
  “她的魅力,对我们、或者说对除了她老公以外的所有男人来说,是有很强的吸引力的;而对她老公来说,她的魅力是不存在的。在她老公的眼里,我们看来很一般的女人,她老公都会觉得比她可爱又有魅力。”
  “家花没有野花香?”
  “很俗,很平常,也是很合乎生活逻辑的道理。”
  “她所以就高兴不起来?”
  “基本是这样。一个女人,当她所依靠的男人冷淡她而被她发觉之后,她全部的生活乐趣,都将因为这一改变而消失殆尽。”
  “柳艳艳可是知识女人呀。她会把自己的全部生活乐趣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别忘了,知识女人首先是女人。而且知识女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在很大程度上不如非知识女人。非知识女人一旦被男人抛弃,她首先可以大哭大闹的发泄,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脸面和身份,只要自己痛快出气。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眼前的一切,独立的、甚至带着孩子,顽强的奔着自己的生活。而知识女人则正相反,她们面对感情的变故,既无能力承受,也无胆量发泄,愁苦、憋闷、独自垂泪,是她们的基本表现方式。”
  “说什么呢?”柳艳艳甩着手上的水回到座位上。
  “啊。女人不宜。”齐艳刚嘻笑着说。
  “结了婚的女人没什么不宜的。”柳艳艳回答得很干脆。“现在这年头,没结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宜的。”柳艳艳又补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齐延刚佯装不懂。
  “装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柳艳艳撇了撇嘴。
  “打击面太宽了吧?”齐延刚想引柳艳艳的话。
  “大面上都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什么事不干?”柳艳艳有些气呼呼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男人呀?通过谁了解得这么透呀?”齐延刚趁柳艳艳没注意,向我做了个鬼脸。他是把话继续引向柳艳艳老公身上。
  “别拿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柳艳艳逼视着齐延刚。
  “我说艳艳,那么厉害干什么?咱们没爱情还有友情嘛。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齐延刚打着哈哈,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哼!对你有爱情还好了。”柳艳艳咕哝了一句。
  “啊?真的?就凭艳艳这句话,今天我要多喝几杯。”齐延刚的却显得很高兴。
  “哎。艳艳。别傻了,找了延刚也是那个样子。都是距离产生美。当然也是距离产生丑。离远了就觉得好;离近了就觉得不好。这与‘仆人眼里无伟人’是一个道理。艳艳的老公,多优秀呀。”我为了解除艳艳的郁闷,贬低了几句齐延刚,夸赞了她的老公。
  “唉。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也碰到几个部里的太太,说起他们的老公也都差不多。这年头呀!”柳艳艳仍高兴不起来,表情上显得依然是无奈。
  “小姐。来来,点菜。”齐延刚咋咋呼呼的招呼服务员。“方舟,今天饭菜你出钱,酒钱我出。你不来,我也难得跟艳艳在一起喝酒,今天借你的光,跟艳艳好好干几杯。”
  “喝就喝。我还怕你?”柳艳艳的酒量在女人堆里还是很可以的。在学校是我们不是很了解,结果毕业那天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把我们的班主任和我们班比较能喝酒几个男同学全部摆平,而她自己脸不变色心不跳。让我们所有当天目睹那个场面的同学和老师瞠目结舌。
  “延刚啊,跟艳艳对酒,今天十有八九你要立着进来躺着出去呀。”我吓唬齐延刚。
  “被这么有风度气质的老同学灌死,也是死得其所呀。”齐延刚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这可是你说的呀。”柳艳艳也准备好好灌灌齐延刚了。
  “对,对对。大丈夫说话,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灌死我绝对不用你负法律责任。”齐艳刚豪爽得有些慷慨悲壮。
  “那就好。只是你被我灌死了,你自己不会找我算帐了,可是你老婆找我要人来,我怎么办?”和齐延刚逗嘴,使柳艳艳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会。绝对不会。‘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女人,最多装模作样的抹几滴眼泪,几乎在抹眼泪的同时,心里正琢磨着再嫁什么样的男人呢,哪会有心思找你算帐?来吧,喝吧。你什么官司也吃不上。”齐延刚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鬼酒,“咚咚咚”,倒进我们三个面前的玻璃杯。他和柳艳艳满杯,大概每个人接近四两,我则在二两左右。
  “这些喝完怎么办?”柳艳艳的脸上已经有了点儿笑意。一个心情不好,愁闷烦乱的女人,看到有人陪她喝酒,从精神上就已经觉得有些快乐了。
  “啊?喝完?啊。喝,喝喝。喝完再添。”齐延刚本来想这些酒喝完就已经顶了天了,可是柳艳艳没想喝完打住。
  “好。来。老同学,几年不见,今天幸会,干!”我提议,三个人都举起了杯子。
  我和齐延刚都喝了一大口,可柳艳艳一口就干进了三分之一。
  “哇!艳艳。这么猛呀?”齐延刚或者是惜香怜玉,或者是被柳艳艳的气势惊吓,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艳艳。
  “大惊小怪!一点点抿叫什么喝酒?”柳艳艳一大口酒下肚,顿时粉面泛红。
  “我说方舟,今天晚上我可真要躺着出去呀。”齐延刚咧着大嘴说。
  “那我可热闹看了。哈哈哈。”我看着柳艳艳说。柳艳艳一点不动声色。
  我们三个边吃边喝边聊着能够记起来的同学的情况,各自酒杯里的酒也在不知不觉间接近了杯底。
  “我去一下卫生间。”齐延刚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艳艳。还行吗?”我看柳艳艳的两眼有些迷离,已呈现明显的醉态。
  “没事。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柳艳艳的话已经有点儿结巴。
  “喝酒图的是快乐,可不能以酒浇愁呀。那样对身体没好处。”我对柳艳艳的状态有些担心。
  “我懂。以酒浇愁愁更愁。那是说的醒酒以后,可是喝酒和嘴酒的过程真的好美呀。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放松的。”柳艳艳脸上掠过一丝弱智者的微笑。
  “艳艳。怎么样?杯中酒咱们干了,再来一瓶。”齐杨刚拉出一副与柳艳艳决战的架势。
  “喝就喝。我怕你?”柳艳艳不服齐延刚。
  这个时候,齐延刚的手机响了。“喂?什么?家里水管漏水啦?我正在跟老同学吃饭呢,你们不能自己解决吗?真笨!你们可真是的。好吧好吧。我马上赶回去。”齐延刚关掉手机,看着我和柳艳艳:“娶这么个笨老婆,大事小事都离不开我。真抱歉,本来想跟两位老同学好好喝喝聊聊呢,这下可好,被这笨老婆给搅了。”齐延刚说着,就把包夹在腋下,做好了马上要走的姿势。
  “延刚,真不巧,你家里有事情。改天,改天咱们再聊吧。”我站起身,伸出手和齐延刚握了握。
  “好好。改天我请你和艳艳。”柳艳艳没做出任何反应。
  “再见。艳艳再见。”
  “嗯。再见。再见。再什么见?狗屁家里有事,是被我吓跑了。”柳艳艳趴在桌子上微微抬起脸来说。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明显的看到齐延刚听柳艳艳的话一愣。
  “不是?不是你坐下来,喝!”柳艳艳还和齐延刚叫板。
  “好好。好好。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齐延刚说着,摆着手退出了房门。
  “这小子,家里才没事呢。是喝不起酒吓跑的。”柳艳艳坐直了身子说。
  “是。艳艳。延刚的酒量不如你。再喝他就真的躺着出去了。”
  “不是。你把我的话理解错了。我不是说他酒量小喝不起酒,是说他魄力小喝不起酒。”
  “魄力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方舟。你是装糊涂吧?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他不是说你出饭钱,他出酒钱吗?这一看这瓶酒要喝完了,他又要出酒钱了,就吓跑了。”
  “啊?艳艳。齐延刚不会这么小气吧?”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在学校的时候齐延刚就这个德行。那时候都是穷学生,抠门一点都可以理解。可是现在都有不错的收入,该大方点了吧?可这家伙还是不行。同学们都有反应。我敢说,刚才他那个电话是假的。是外面的服务员给他打的。”
  “不会吧,艳艳。你喝高了。齐延刚怕花酒钱,提前让服务员打个假电话脱身啦?”
  “你不信我去问问。”柳艳艳说着就想站起身。
  “算了。算了。核实这个没意思。咱们就当延刚家里有事吧。”我伸手把柳艳艳拉着坐到座位上。
  “嘻嘻。这小子吓跑了,他不跑我也不会再要酒了。我喝这样正好。微熏的感觉真好。”柳艳艳的脸上,的确显现着美滋滋的表情。
  “来,艳艳。刚才你的酒喝急了,多吃几口菜吧。”我劝柳艳艳。
  “不吃了。少吃几口,本来都发胖了,再不控制再找对象都困难了。”
  “艳艳。真喝多了。乱说什么呢?你的婚姻多美满,多少女人还羡慕你呢。”
  “不是。没、没乱说。我说的是真的。美满?那是别人看的,我可没这种感觉。”
  “没劲。真没劲。盼老公当官,盼老公发财,可是当了官,发了财,那老公还是你的吗?不、不是。是他妈所有女人的!”柳艳艳“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啦?先生?”也许服务员听到了柳艳艳拍桌子的声音,急忙推门进来问。
  “啊。没事。没事。”我告诉服务员。
  “小、小姐。过、过来。”柳艳艳摆着手叫服务员。
  “啊。您有什么事?”服务员态度很和蔼。
  “我们的菜上完了,酒也不要了,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想在这里聊聊天。你去别的包间忙去吧。我们不叫你你不进来。告诉其他小姐也别进来。”
  “好。好的。”服务员很爽快的答应着。又说了句:“这房间是宾馆客房改的,门上有锁,你们怕打扰可以把门从里面锁上。” 然后退了出去。
  “好。这里真好。包间可以锁门,还有这么宽大的沙发。方舟,你是有意选的这里吗?”柳艳艳说这话的同时看着我。
  “啊。是的。我看这里的条件还不错。聊天挺方便的。菜的口味也可以,就订这了。”
  “咱们到沙发上坐吧。”柳艳艳站起来有点儿打晃,我走过去很自然的搀扶她。
  “哎呀。方舟。我还真的很头晕。”柳艳艳依靠在我的身上。
  我搀扶着柳艳艳离开餐桌,走向宽大松软的沙发。我还没有落坐,柳艳艳的身子就扑哧一下躺倒在最长的沙发上。
  见过不少女人,也走近不少女人,对女人的表现我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柳艳艳今天所有的举动,都能让我感受到她对老公的严重不满,都能让我感觉到她要寻找自己心理平衡的强烈愿望。即使傻子,也能看出柳艳艳这个时候的表现是想做什么了。
  “艳艳。你休息一会儿。我陪着你。你什么时候觉得清醒了,我送你回家。”我说着,坐到了放在长沙发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陪我?有你这么陪人的吗?”
  “咱么啦?你要什么?”
  “我要你、要你坐到这来。”柳艳艳拍拍长沙发。
  “啊。好。好的。艳艳。”我小心谨慎的坐到了柳艳艳躺卧的长沙发中间。



北京女人 11


  柳艳艳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女子,当我们还在故乡的田野中玩泥球球的时候,人家却在风景如画的著名的北海公园里“让我们荡起双桨”呢。岁月,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知识,消弭了我们之间的差别;时代,让我们有机会亲密接触;生活,让我们本来有天壤之别的人实现了相互慰藉。
  “躺一会儿回家吧。我送你。”我重复了这句话。
  “回什么家回家。那个空荡荡、冷冰冰的家你愿意回呀?”柳艳艳的声音有些急了。
  “啊。好好。不回。不回。好好休息吧。”我很自然的把手放在柳艳艳的肩膀上拍了拍。
  “方舟。”柳艳艳猝不及防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腰。“你抱抱我好吗?”
  “呀。艳艳。我、我……”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从看见柳艳艳到现在她的所有表现,我如果再躲躲闪闪,会很伤害她的。于是,我转过身,像抱个幼儿似的,把柳艳艳从沙发上托起来揽在怀里。
  “方舟,我很久很久没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抱紧我。抱紧我。”这时候的柳艳艳,一反吃饭前后的冷漠和生硬,柔情似水的依偎的我的怀中,她身上散发出的别样的香味,让我的心气为之一爽。
  “艳艳,生活真的那么不开心?”我尽量说得轻声细语。
  “不开心。很没劲。他不缺名利地位和女人,可我又算什么?”
  “在北京,一个司长算不上什么官呀。”
  “那看什么司长了。他这司长的权力可大了。他自己活得有滋有味,或者叫活得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我活得没半点儿意思。他在家住的时候都不多,回到家也是一身的疲惫。根本不理睬我的需要。”柳艳艳说着。身子往我的身上使劲的贴了贴。
  男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同样的香味儿,从一个丑陋的女人或一个令人生厌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就让人倒胃和作呕;如果从一个漂亮的或招人喜欢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就使人入迷,就会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艳艳这样一团温热的、弹性十足的、芳香四溢的肉体,在我的怀里勃越着心跳和脉动,和我浑身活跃的神经共同着一个频率,不要说我阅过不少的女人,深知女人可以带给我的快慰、美妙和舒适,即使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童男子,柳艳艳这样的女人一旦躺在他的怀里,他也会六神无主、神志慌乱、激情蓬勃的。
  “哦,艳艳。我吻吻你成吗?”我虽然看清了柳艳艳的需求,但我一定让她觉得我是尊重她的,不能让她有是我泄欲工具的感觉。
  “唔。”柳艳艳只简单的“唔”了一声,就把埋在我胸部的脸转过来朝着上面,嘴微微张开,迎接我的亲吻。
  “呜,呜呜。”
  “嗯,嗯嗯。”当我和柳艳艳两张嘴严丝合缝的吻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只能发出这样简单的声音。
  嘴在咬合,舌在胶结,手在抓捏,我们两个的胸腹部都在剧烈的起伏。
  “方舟,给、给我。”柳艳艳把舌头从我的嘴里抽出,声音颤抖着说。
  “在这?”我说。
  “是。在这。服务员不会来,不会来。门,插着呢。”柳艳艳达喘着气说。同时把双手从我衬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我的胸部。
  “艳艳。你真的很想吗?”
  “嗯。方舟。来吧。我想。很想。我快一个月没得到了。”柳艳艳的声音急切而微弱。
  “啊。艳艳。”我也想尽快得到柳艳艳。我答应着柳艳艳的同时,我的左手依旧紧抱着她,我的右手则在柳艳艳丰满的胸乳间滑动。
  “哎呀。方舟。哎呀,方舟。”柳艳艳微张着嘴巴,眼睛闭着,纤细的手指,也紧紧捏住我的小小的入头捻压着。
  “呀。艳艳。你太……”我又吻向柳艳艳的芳唇,手也从胸部移开,又从她的裙摆下进入……
  “方舟。快给我!”柳艳艳一摆头,躲开我的亲吻,心急火燎的说。
  “好的。艳艳。来。”我把柳艳艳放在沙发上,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她自己则急不可待的脱掉了内裤。在她脱自己内裤的同时,我的下半身也一丝不挂了。
  “啊!天!”就在我进入柳艳艳的同时,两声大叫从她的口中飞出。她的头部也向上猛地挺起。“方舟。你……哎呀。呀呀。”随着我的动作,柳艳艳的叫声不断,大喘不息。
  “脱去。不要!”柳艳艳两手扯着我衬衣的一角,向两边一拉,嘶啦一声,我衬衣的纽扣就都失去作用了。然后,她把自己的裙子、衬衣和乳罩,都从头上一把扯了下去。一个白白嫩嫩的丰满肉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我的面前。随即,我不自觉的加快了冲击的频率。
  我估计,柳艳艳的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她自己寂寞无聊或者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肯定是看了不少毛片。在她和我的交合中,隔那么四五分钟,她就主动变化一下姿势。在沙发上似乎不如在床上宽敞,但在沙发上可以利用靠背做出很多花样来。
  柳艳艳和我做爱过程中,和做爱前仿佛是两个人。做爱前,她冷漠、僵硬、冰冷;做爱中,她激动、活跃、火热。没有爱情或者性爱滋润的女人,绝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和幸福。刚开始的时候,本来我是主动的。可是大约十分钟以后,我几乎成了柳艳艳的玩偶,基本在她的操纵下,来完成着令她满意的各种动作。我在毛片中看到的各种姿势和动作,柳艳艳都会,有的还进行了不小的发挥。
  “很久很久没这样痛快过了!”柳艳艳像面团一样趴在我身上感叹。
  “我也很爽,艳艳。你可真行。想不到你能这样。”我双手在柳艳艳光滑的后背和屁股蛋上抚摸着。她两条玉臂依然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脸上,柔软的双乳紧压在我的胸膛上。
  “艳艳。明天我有去潮白河度假村的请柬,愿意去吗?”柳艳艳的老公不在家,她又这么缺男人的爱抚和滋润,我想她肯定会去的。
  “很多人去吗?”柳艳艳问。
  “不是。我们报社就我和社长去。”
  “你们都带女人?”
  “好像是这个意思。我们社长还提醒我可以带个相好的。”
  “你不怕被她看见你带女人?”
  “他都不怕被我看见,我干吗怕被他看见?”
  “你们也真是色胆包天。”
  “我的小艳艳,你真够传统的。这还有什么色胆包天的?男人们、有头有脸的男人们,不都这样子吗?男人都这样子,跟男人相对应的女人不也都这样子吗?”
  “嗯。可也是。我不正在这样子吗?呵呵。”柳艳艳笑得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艳艳,你好可爱,好性感。”我双手抱着柳艳艳的头,自己的头向上抬起,在她汗涔涔的粉脸印上了无数的吻印。
  “去吗?”我吻了一阵子柳艳艳,又吻她。
  “会碰上认识的人吗?”柳艳艳有些担心。
  “不会的。哪会那么巧?”
  “假如真的巧了呢?”
  “北京之大,京郊的度假村那么多,想碰到认识的人都难呀。别说不想碰到了。放心好了。”
  “我说的就是假如真的碰到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大方方,脸不变色心不跳。爱谁谁。我来故我在。与别人何干?再说了,去那里没有单独去或者带老婆去的,即使有单独去的,也是要找小姐的。找小姐和带情人,没什么本质的区别。谁还在意谁?艳艳,你还放不开呀?”
  “我心里放得开,面子放不开。嘻嘻。”
  “这有什么?人生嘛,以自己内心体验快乐为最高。你老公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冷落和耽误了你,你当然可以自己拯救自己呀。这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
  “这我倒想开了。可是…….按说也真的没什么。只要不被自己的老公看见,爱谁谁吧。”
  “就是说你答应啦?艳艳?”我真的很高兴。在郊区秀美的景色中,在设施现代的度假村内,有一个自己满心喜欢的女子贴在身边,玩儿,可以相伴相携;做爱,可以双宿双飞。想做什么就可以马上做什么。真的是极其惬意的。
  “好哇。我答应。”柳艳艳说着,脸在我的脸上左右蹭了蹭。手却移到了我的下身,在我两腿之间多出来的部位揉搓着。
  “还没够呀?”我想明天还要去郊区呢,今天就不要连续作战了。
  “快一个月没得到了,一次能行吗?”柳艳艳的手干脆攥住了我的那东西,又拽又摇。
  “那明天我可不行了。”
  “这连着两次你都行,这不又起来啦?隔一天你肯定更行。再说,你行不行,不全在你,我让你行你就行。”柳艳艳很有把握的说。
  “艳艳。你可不能破坏性使用我呀。呵呵。”
  “别蒙我。这种机能是越用越灵的。不用才会反应迟钝的。”柳艳艳边说边坐起来,趁我不注意,“噗”的一下,我和她的身体外表一样了。
  “哦。艳艳。”我情不自禁的一手握住柳艳艳的一只乳房,随着他对我的动作的节奏,攥捏着。
  “咚咚咚。”艳艳刚刚又要发疯,传来了敲门声。“屋里还有人吗?”服务员可能看着见这个包房里一个多小时没人进出,担心发生什么事,来敲门了。
  大约一个多月之前,据说北京西客站对着那条路口的一家餐厅,一名军人不知为什么答应了一个陌生人的约请,在包间点菜结束之后,那个陌生人吩咐服务员不要进来打扰他们,就把门锁上了。结果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服务员才想起这个包间里的客人怎么还没吃晚饭?敲门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没人应。服务员着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赶快找来老板拿出店里的钥匙打开门。眼前的情景把看见的人都惊呆了。那个被请的军人的头部被一劈两半,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据说这是一个很熟练的职业杀手所为,一刀或者一斧子下去,被害人毫无防备毫无反应就没命了。而杀手则堂而皇之的反锁上门溜之大吉。
  这个案子,让所有饭店都心惊胆战,就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的店里。所以,我和柳艳艳在包间中昏天黑地的交合一个多小时,店家肯定心声疑虑了。听到敲门声,我赶紧答应,否则,人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案子打开门,我和柳艳艳可就曝光了。
  就在我答应的同时,柳艳艳很麻利的抬起肥白的臀部,坐到沙发上。
  “方舟,穿上吧。来人了。”柳艳艳显得很是紧张。自己伸手赶紧抓过乳罩和衣服穿着。
  “穿可以。别急。”我心里也紧张,只是这个时候我得给柳艳艳吃定心丸儿。否则,我也惊惶失措多丢份呀。
  “咚咚咚。”服务员又敲了几下门。
  “嗨嗨嗨。别敲了。听到了。”我的声音很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服务员。
  “人在里面,不开门。是不是又在里面干那事呢?嘻嘻。沙发又该弄脏了。呵呵。”
  “去去去。小丫头骗子!少说废话。让人家听到多不好。只要人别死到里面,人家干什么你别管。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男人在撵女服务员。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女服务员笑着跑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柳艳艳情绪没了,我那里也老实了。
  我和柳艳艳都穿戴整齐,这才打开门,把服务员叫来,结了帐。我和柳艳艳肩并肩,衣冠楚楚的走出这家饭店。我看起来仪表堂堂,柳艳艳看起来气质不凡。谁会想到,就在十几分钟前,这样两个看起来十分正派的人,在饭店包间的沙发上,赤身裸体的上演了一场霹雷闪电、乱云飞渡的阴阳大冲撞。
  “回去有事吗?”柳艳艳问我。
  “没事。没事。”
  “没事就走走?”柳艳艳提议。
  “好吧。走走。走走。”单身一个人,没有什么活动的时候,下班之后是最空虚落寞的。看着别人都兴冲冲的往家赶,自己则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的时候真觉得心里一片茫然。
  “顺着昆玉河走?”柳艳艳看着我。
  “可以。很好。北京就这么一条所谓的河。其实就是一条经过整理的、宽一点的水沟罢了。”
  “那也挺好。前些年连这样的水沟还没有呢。”
  从裕龙饭店西侧,走下二十多个台阶,就是昆玉河边。河水很浑,只是没有发臭,河里偶见手指般长的小鱼在游动。还有几个虽聚精会神的举着鱼竿,但却永远钓不上来鱼的垂钓者。
  “方舟,咱们那些同学你都见着谁啦?”柳艳艳问我。
  “刚来,只顾忙了,没见几个。只有欧阳群、俞欣、董娇、齐艳刚和你。”
  “你见过俞欣啦?”柳艳艳似乎有点惊讶。
  “是呀。见过了。”
  “她没跟你说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俞欣跟你还是好朋友呢。”
  “什么好朋友呀?你不提这个我还不来气。提起她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柳艳艳真的马上气乎乎的。
  “怎么啦?俞欣怎么惹你啦?”
  “不想说,没意思。”本来柳艳艳和我在饭店的沙发上耍得很开心,想不到刚一散步聊天,就碰到地雷了。
  “艳艳。说说。到底怎么啦?”我不是要探听别人的什么隐私,只是想了解同学们之间都是什么关系,日后个她们相处时好有个分寸。
  “真是人心难测!”柳艳艳的气一会儿比一会儿大。
  “说说吧。艳艳。有话不说,心里会更难受。”我说着,把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柳艳艳的肩膀上。
  “她,她偷我老公。”柳艳艳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啊?真的呀?”
  “那还假的呀?”
  “你,有证据?”
  “我把她俩堵在床上还没证据?”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呀?”
  “你愿意说就说说,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其实我知道,柳艳艳现在这种状态,她不可能不说的。
  “那就跟你说说吧。不说也难受。这种事情跟别人还不好说呢。再说是我的同室好友和同学上了我家的床。”
  “是你引狼入室?”
  “算吧。可是刚开始我哪知道她是狼?她是最好的朋友哇。”
  “事物总是可以转化的。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人和狼可以是同一的。”
  “你知道我和俞欣的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结了婚,成了家,她还是一个人。平时没事,她来找我,我也约她,她出入我家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就差没给她我家的钥匙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跟你老公的关系不一般的?”
  “说实话。我一直没太在意。从我跟我老公谈恋爱开始,俞欣就跟我老公认识。常见面,见了面也有说有笑,我们在一起都很快乐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我老公弄到床上去。”
  “总有一些明显的迹象会让你觉得他俩关系反常吧?”
  “开始他俩好,我只以为是哥哥和妹妹的好。我们在一起融融乐乐的还觉得挺美。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老公看俞欣,俞欣看我老公,那眼神都直勾勾的。那个时候我也没多想。一个不错的男人看一个不错的女人,或者一个不错的女人看一个不错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点儿依恋的情感都是正常的。可是,有一天我出差回来收拾自己家的床时,发现了一粒纽扣,却使我对他俩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一粒纽扣就能看出他俩的关系不一般?那粒纽扣就不会是别人的?”
  “那粒纽扣我见过呀。俞欣经常来我家吃晚饭,吃完晚饭我们就聊天。聊的晚了她就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像姐妹一样,这是很平常的呀。”
  “你是和俞欣一起住的时候见过她的衣服上有这样的纽扣?”
  “是呀。她有一件从前面系扣的乳罩,她的胸又很丰满,几个小扣子系起来挺费尽的,有时我都帮她系。别说系了,就是解的时候都不容易。”
  “你是说,俞欣跟你老公上床的时候,你老公或者俞欣太急,这粒纽扣没等解开就绷掉啦?”
  “这是最有可能的。我见到这粒纽扣第一眼的时候,头真的‘嗡’的一下。对这扣子我太熟悉了。”
  “你在家的时候,俞欣经常在你家住,那个时候,俞欣的纽扣不会掉在你家的床上?”
  “那个时候如果俞欣的纽扣掉下来,她会说,我也会知道。再说,我出差前专门换了床单,床上连一根毫毛都不会有,更别说留下一粒纽扣了。”
  “你还是很有心计的。走之前把床上收拾的利利索索,以便回来发现蛛丝马迹。”
  “不是。我走之前换床单可不是为了这个。只想我走几天,要给老公铺干净的床单。回来发现这种事情,过去根本没想过。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把这粒纽扣拿在手里,我觉得我的脑血管都直蹦。心跳得我感觉很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因为过去连想都没想过我老公会跟别的女人上床,更不会想到会跟我的密友上床。我完全乱了。”
  “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收拾完屋子,确切的说是我停止了收拾屋子。看到这样一件东西,我还有什么心思收拾这个家?女人,只有对家充满热爱和希望的时候,才会精心打理这个家。如果她已经没了心思,这个家的整洁与脏乱对她还有意义吗?我刚刚收拾了屋子,又出差才回来,都需要洗个澡。我把那粒纽扣放好,进了卫生间。平时我洗澡用水都是挺小的水流,可这次我把水流开得最大,细细的水柱打在身上都是麻麻的。我手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任水流冲击着我。我的脑子虽然乱乱的,但我还是拼命的想着我该怎么办?”
  “那你到底怎么办了呢?”
  “我冷静下来,想这种事情仅仅凭一粒纽扣也许还不足以证明他俩上床,我必须要给他俩来个捉奸捉双,让他们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艳艳。你还是很理性的。”
  “那怎么办?自己的事情当然要靠自己解决呀?我不能大吵大闹,也不能去老公单位撒泼打浑,更不能去俞欣那里跟她算账。那样做都与事无补。还会使事情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你做得很对。”
  “我自己强忍着装作若其事,老公回来跟她热情,他虽然对我没兴趣,我因为出差几天了,也缠着她跟我做爱。我回来的第二天,俞欣又来了。见到我左一个想我右一个想我,亲热得一塌糊涂。我心里那个恶心呀,可表面上还得应付着。吃饭的时候,我像很随便的说,我妈妈想我了,心里有话要跟我唠唠嗑,让我回去跟她住一宿。我老公接着说,‘老太太想你,你可得回去,要不又犯心脏病了’。我妈妈是有心脏病,我老公是知道的。俞欣接着我老公的话说,‘艳艳可真是个孝女,我得好好向艳艳学习’。我感觉到,他俩都喜滋滋的。我心想,乐吧,今晚我就让你们哭。”
  “嘿嘿。艳艳。你还真有大将风度。”
  “什么大将风度呀?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得自己想办法呀。吃完饭,我们三个人又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儿。我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很自然的离开,他俩是急着我怎么还不快去我妈家。三个人,各自都在想各自的心事儿。”
  “那你走俞欣就留下啦?”
  “看你这话问的?他们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弱智到这个程度呀?我走,俞欣当然跟我一起走啦。”
  “跟你分手的时候她说什么?”
  “她像往常一样,跟我分手都抱抱我,还说今晚有人约她去麦乐迪唱歌跳舞。我假意告诉她别玩的太晚,她却说不到凌晨两点不会回来。你看这家伙,多能蒙我。”
  “你真的去你妈妈家啦?”
  “哪呀。我还有心去我妈家?见了我妈我还不得大哭大嚎呀?我绝对不会去我妈家的。”
  “那你转到哪去啦?”
  “我还能往哪转?转一圈回我家楼附近看着俞欣来呀。搞上这种关系的男女,都是干柴烈火,弄起来没够,一有机会就会急着往一块凑。俞欣确认我肯定回我妈家了,肯定要返回我家,和我老公苟且。”
  “你真的等到了?”
  “这不明摆着吗?我能落空吗?我都能看出来我老公和俞欣急不可待的样子。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们不抓住才怪呢。”
  “你老公就不打电话到你妈家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去啦?”
  “一心一意想那事的男人女人,就是没全糊涂智力也不够用了。他们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甜蜜、幸福和快感,哪还能想这么细致、周到?”
  “对。你说得对。”
  “在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型超市。从超市的窗子望出去,就能看见我家的楼门。我和俞欣分手后,绕了一小圈,就进了那个小超市。超市里卖冷饮的地方摆了两张小圆桌,圆桌四周放了几把椅子,我就坐在椅子上往我家楼门看着。只坐人家的椅子不好意思,我就买了一盒冰激淋,但一点儿吃的心思没有,只是放着。过了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吧,俞欣兴冲冲的朝我家楼门走来,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看样子两个人运动完还要对杯畅饮补充营养。看到俞欣真的来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浑身的热血还是马上沸腾起来。”
  “你没马上跟进去?”
  “你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呀?刚来跟进去能捉到什么?怎么也要等他俩弄到一起的时候再进去呀?”
  “对。可不是嘛。”
  “过了有十分钟吧,我拖着灌铅一样的双腿向我家楼门走去。”
  “他俩不会先吃饭吗?”
  “偷情男女见了面不急着上床,还会先吃饭?你可真是老外。”
  “对。对。可是刚才咱们可是先吃的饭呀。”
  “我说方舟,装傻是不是?咱们两个以前有过这事吗?刚才咱们吃饭时不还有齐艳刚吗?咱们俩哪个条件都不具备呀。”
  “嘿嘿。可也是。”
  “偷情的人见着就是缠绵,就是狂乱,哪还顾得上干别的?我想,俞欣进我家十分钟,应该是她俩最激情洋溢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什么都顾不得,在这个时候进去捉他们,绝对会捉到连在一起的双。”
  “哎呀。艳艳。你怎么像大侦探似的?嘿嘿。”
  “你说得对。大侦探也不过如此吧?我悄手蹑脚的接近家门,把耳朵紧贴在门上细听,俞欣哼哼叽叽的声音都听得挺清楚。我手里攥着钥匙,尽量轻轻地开门锁。看到她俩赤身裸体的在床上不错,看到她俩正在交合更好,我手里还拿着数码相机呢。”
  “艳艳。你可真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呀。”
  “那当然。成败在此一举,这次如果不成,就打草惊蛇了。”
  “嘿嘿嘿。你真行。”
  “第一道防盗门打开了,我听了听,里面对外面来人全然不知。没什么停止运动的反应。从木门外面听进去,他们两个的声音更清楚了。我听我老公说,‘欣欣,我的大宝贝,爽吗?’俞欣边‘呀呀’叫着边回答‘妈呀!你、你才是宝贝。爽,爽死了!’还喊着‘快点儿!快点儿’哎呀。我就不学了,反正男女在床上能说的恶心话她俩都说了。为了照到他俩正在交合的场面,我听到我老公和俞欣都叫喊呻吟、忘乎所以的时候,猛地打开门进了去,‘咔咔’就照了几张。把他俩干那事的场面,惊恐的看着我的样子,都收进了我的镜头。”
  “艳艳,你太成功了。”
  “他们两个都投入到什么程度了吧?我几张像都照完了,我老公才从俞欣的身上爬起来。俞欣因为一直‘啊啊呀呀’的喊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还嚷嚷着‘怎么啦?怎么啦?我的大宝贝快来呀!快来……’哪个‘呀’字还没喊出来时,她才发现不对了。”
  “‘哎呀!艳艳。我……’俞欣看见我进来了,那才叫惊恐万状。从我老公的胯下‘噌’的一下坐起来,满脸愧色的看着我。”
  “‘啊。艳艳。你看……’我老公也是一脸的尴尬。”
  “‘我怎么我?我看什么看?不仅我什么都看到了,我还把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收进照相机里了!说吧,想怎么办吧?’我本来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他俩那个场面,我真是没办法平静。”
  “艳艳,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够冷静的了。如果一般女人,也许早大吵大闹冲上去撕打抓咬了。”我说。
  “哎。方舟,我真的也想像你说的那么做呀。可是,那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反正他俩让我抓了现场,又让我照下来了,我还怕制不了他们?”
  “‘艳艳。你原谅我。原谅我。我是、我是……’俞欣苦苦哀求我。”
  “‘你是什么?你想做爱,你需要,我不反对呀!可是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跟我的老公,咱们两个可是好姐妹呀。’”
  “哎。艳艳,这你还真的说着了。如果俞欣不是你的好姐妹,你们还不会这么亲密的走动。不这么亲密的走动,她跟你老公就不会这么亲密的接触。不这么亲密的接触,哪来后面的事情。”
  “你说得对。方舟。实际就是这么回事。”
  “‘哎呀。艳艳。这事儿怪我,怪我,完全怪我。’我老公边穿衣服边说。”
  “‘不。艳艳。这事儿全怪我,是我主动的。是我主动。’俞欣也急急的穿着衣服。”
  “我一听他俩抢着承担责任,气更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别不要脸了!这是什么好事呀,还争争抢抢的?你们还都挺为对方着想的啊?少废话吧,你们到底说这事怎么办吧?’说完,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看着很有斗志,实际当时我的全身软绵绵的,都觉得站不住。”
  “‘艳艳,这一回你原谅我们,原谅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俞欣说着还看了我老公一眼。”
  “‘是。艳艳,你原谅我们这一回,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老公附和着俞欣说。他俩这样默契的配合,更让我生气。”
  “‘没有下一次啦?你们以前多少次啦?’我恨恨地看着他俩。我看他俩怎么回答。”
  “‘没,没有。以前没有。’我老公先说。”
  “‘是。艳艳。以前没有,没有这事儿。就这一次。’俞欣随着我老公急忙解释。”
  “我一听他们还跟我撒谎,更来火了。我把俞欣乳罩上那粒纽扣往茶几上一摔,大声说:‘你们别胡扯了!俞欣,你说,这是什么?我们家床上怎么又你乳罩上的纽扣?你看看,你乳罩上是不是缺了这里纽扣?’我觉得俞欣乳罩掉了一粒纽扣不会立即补上,所以我说着就站起来走向俞欣。”
  “我拉开俞欣的衣领,她那两个大乳房就跳了出来。两个乳房之间的乳罩上四个小纽扣,真真切切的缺了一个。俞欣自己看到了,我老公也看到了。这下他俩真的傻眼了。也明白了我怎么说回我妈家,又给他们杀了个回马枪。他们偷情的证据被我掌握在手里,所以才会这么准的把她俩堵在床上。‘说吧。到底这事儿干了多少次了?’我又问他俩。”
  “‘艳艳,以前真的没有。就这次你出差,我那天喝了点儿酒,也寂寞,就给俞欣打电话,说有事找她,把她蒙来,就、就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老公总是在这个时候主动说话,为她俩共同撒谎定调子。”
  “‘嗯。艳艳。真是就这两次。她让我来,我也没多想。来了她想这样,我也没拒绝。我如果拒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俞欣和我老公都还在话语之间护着对方。他俩互相之间真的很仗义,很讲情谊。可是我最不爱听他们这样互相护着。”
  “‘别不要脸了!你们不会就这两次。即使真的就这两次,这种事情,跟一千次、一万次有什么区别?你们以为说这两次就会减少你们的无耻?就会减轻你们对我的伤害?说吧,到底怎么办吧。’他俩这回真的无话可说了。”
  “俞欣低着头,我老公有气无力的说:‘艳艳,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你们做的好事,还问我怎么办?你们刚开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没想想怎么办?这种事情能永远的藏住掖住吗?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两个大活人搞这种事情,进进出出的,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你们也真够胆子大的。就算我在这之前没发现你们干这事儿,我仅仅回妈家,住的又不是很远,我突然有个什么事情回来怎么办?你们两个也真够色到包天的!’看俞欣和我老公都蔫了,我就开始使劲的数落他们。长怎么大,还没这样数落过人呢。”
  “嘿嘿。长这么大,你也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呀?”我说。
  “废话。你还想让我碰上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呀?讨厌。”柳艳艳白了我一眼。
  “当然你最好一次也别碰上,可是这种事情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呀。碰上了,也没办法。”
  “那当然。生活中,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在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想到过我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呢,更没想到和我老公发生这种事情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也好。你老公不和俞欣又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你还不会跟我这样呢。嘻嘻。”
  “可以这么说。你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咱们不少女同学都有性爱的经历,当时我就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不到婚礼的那天晚上,我是绝不会把自己给任何男人的,包括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现在的老公,和我谈恋爱时,无数次的想和我做爱,可我就是不答应他。有的时候他把我揉搓得也难以忍受,可是你一道坎她终究没有突破。用一句抗洪抢险的话,那可真是‘严防死守’。结婚那天晚上,当我老公比较艰难的进入我的时候,那一刻,我的成就感远远大于我拿到学位证书时的感觉。我老公见我真的还保留着处女的身子,那种捡到宝贝一样的喜悦和癫狂,使他那夜里连续四次进入我。他可爽死了,我可疼死了。我老公那时他妈的边弄边高兴地对我说:‘我要珍惜你一辈子。有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再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这话犹言在耳,恍如昨日,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跟俞欣搞上床了。”
  “嗨。男人冲动时什么话不说?山盟海誓,赌天发地,可是激情一过,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其实女人也一样,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是。这我知道。可我没想到她跟俞欣搞在一起呀。这年头,再加上我老公的地位,我知道他早已经不是只拥有我一个女人了。他不但和他单位的女人上床,他哪次出差不跟妓女上床呀?哪个妓女不比我们年轻漂亮风骚呀?按说他这样三十多岁的年龄,身心健康,营养丰富,每天跟我做爱都行。可是跟我一个星期勉强做一次爱就不错了。出差不管多少天回来,更是不成。你说,对这么明显的表现我能没感觉?可是我又能怎么样?你跟他离婚?再找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还有点本事,这种事情他绝对还有;如果要找一肯定没有这种事情的,那这个男人就窝囊到家了,肯定连自己都养回不了。这样的男人再纯洁我们这样的女人会要?这就是我们女人陷入两难境地。要么找一个自己绝对看不上的窝囊男人;要么找一个肯定不会专一的有本事的男人。如果你看不上窝囊男人,如果你接受不了你的有本事的老公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你就只好做孤家寡人。而选择孤家寡人这条道,绝对不是女人愿意的,也是不正常的。正常的人生,应该到什么年龄段就做什么事情。这也是依从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吧。凡是违反客观规律的事情,处在这事情中的任何人,都不会真正的顺遂、幸福、快乐。”
  “哦。艳艳,这么滔滔不绝的,真是研究的很透呀。”我从心里发出对流艳艳的赞扬。
  “这个道理所有女人都该懂呀。否则,一旦发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有染,就会受不了,就会痛苦不堪,甚至会寻死觅活。”
  “我说艳艳,说别人呢?你自己呢?嘿嘿。”
  “我不计较呀。我不说了吗?我早就知道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呀?这次他是跟俞欣我受不了呀。俞欣跟我的亲姐妹似的,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一想到他俩在床上那个样子,我真的心里很难受。可是我老公跟别的女人我都不认识,我想象不出别的女人什么样子,所以由他去。只要除了性生活对我差一些,其他方面都不错,我就装聋作哑不问那个事儿了。”
  “艳艳,你还真的很明智。”我说。
  “是这样呀。不明智自己受苦呀。你想想,我老公在单位既一表人材又有权有势,女人不都崇尚强势的男人嘛?而现在的男人们又都闻着野花比家花香,冷淡家花找野花,性爱在家里得不到满足,女人就会到外面找啦?在外面找情感慰藉的女人,单位就成了她们寻求目标的场所。女人在单位寻找做爱的目标,我老公这样的肯定会被缠上。实话实说,女人缠男人,有几个男人能抗得住的?基本没有。再说有几个男人想拒绝女人纠缠的?盼还盼不到呢。还会拒绝?这些人之常情我都理解。这样的社会现实我们也无法改变。”
  “艳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不高兴。”
  “问吧,没什么不能说。”
  “你今天这么主动跟我,是为了满足自己,还是为了报复你老公?”
  “方舟,别问这样幼稚的问题好不好?我这种情况,这两者分得开吗?我跟你做爱,我肯定有快感,有快感我就舒服,我就身心痛快。同时,我当然也有报复老公的心理:你跟我的同学,我也跟我的同学。你跟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你不给我,我为什么不能从别的男人那里得到?”
  “艳艳,你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心理?就是想着报复你的老公,你跟我做爱的时候会减少一些负罪感,会心理获得一些平衡?”
  “对。对。这也是客观事实。他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他。互相都对不起,也就没什么对不起了,两个人就扯平了。”
  “就是说,既满足了自己生理或者说是情感的需求,又没有什么心理的障碍,让身心都舒服。”
  “对。是这样。”
  “那你捉住俞欣跟你老公的场面是怎么收拾的呢?”
  “最后很简单。我跟俞欣的关系从那以后一刀两断,她也必须跟我的老公的关系一刀两断。否则,我会把这几张她和我老公在床上赤身裸体交合的照片展示出去。至于我老公,我也要求他跟俞欣断绝这种关系。否则他会和俞欣遭受同样的待遇。我们两个的关系,我说过,找个差的咱们不会接受,找个好的还会是这个样子,只要物质上两个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就这样过着呗。至于性和情感,自己看着调节吧。这种事情没有统一的模式,也不会有谁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自己的日子还要自己过,自己的感觉还要自己找。”
  “艳艳。到了你这种境界,生活还倒简单了。与别人相安无事;与本身自得其乐。好。这是一个比较圆满的选择。”
  “生活,只有这样。否则,跟传统的、固有的老观念较劲,苦的只有自己。别人谁也帮不上忙。”
  “是这样。从那以后,你跟俞欣真的就不再来往了吗?”
  “真的。那还怎么来往?见了面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多烦呀。再说,她也不再好意思见我了。她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过,现在看来我还真要感谢她。”
  “感谢她?为什么?”
  “我知道我老公在外面跟许多女人后,在家里又不能满足我,我很多次都想也找别的男人,可是每次我都下不了决心。就是实在寂寞无聊上网聊天跟网友见面时,很有男人魅力的男网友都把我压在车后座上了,手都伸到了我那里,我真的很想很想,可就是没让他们最后突破防线。真的很不容易迈出这一步。”
  “你是抓住俞欣跟你老公上床,才最后下决心迈出这一步吧?”
  “是呀。当然也不是跟谁都行的。今天你请客,又喝了酒,齐延刚也走了,我,我也真想了,所以……”
  “所以我幸福快乐了,是吗?”
  “是咱们两个共同幸福快乐了。这种快乐的最高境界,就是做爱双方都幸福快乐。”
  “当然。和谐是最重要的。没有和谐就没有做爱的快感。”
  “如果咱俩不是老同学,今天晚上也不会弄到一起。做爱,总要有最起码相识的基础才好。哎。对了。你可是见过俞欣的,她对你怎么样?”
  “挺好。同学嘛。见了面很亲切。”
  “没什么表示吗?”
  “嘿嘿。什么表示?请我吃顿饭,聊聊天,仅此而已。”
  “你表情不太自然嘛。算了,那是你自己的隐私,我不深抠了。再说,都是同学,各自处各自的关系,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们该好就好,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俞欣了。”
  “啊。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活动,尽量避开你和俞欣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方舟,你真是明白人。”柳艳艳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头很自然的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是最起码的常识呀。艳艳。”我右手在柳艳艳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方舟,刚才在饭店里咱们两个第二次没做完,被服务员打断了,我还想,怎么办?”柳艳艳支支吾吾地说。
  “艳艳,这么馋呀?吃起来没够呀?”我俯下身子亲了柳艳艳的小嘴一下。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真好!舒服死了。我就要嘛。去个地方好吗?”柳艳艳双手摇动着我的胳膊。
  “你说吧。去哪里?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哼!别卖乖。你不也爽得够呛吗?还像为了我做出牺牲似的。”柳艳艳把脸转向了一边。
  “那去咱们母校的招待所?”我随便说说。
  “可以呀。好呀。”柳艳艳居然十分赞同。
  “你不怕碰着熟人呀?”
  “碰不上。这个时间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学生都是隔了几代的小师弟师妹,根本不认识咱们。在咱们熟悉的环境中做着咱们共同感兴趣的事情,会别有一番趣味。”柳艳艳这样说着,还美美的笑着。
  “艳艳,乍看你现在外表挺冷漠的,可是接触起来你还这么热情如火,这么有浪漫情趣。”我是真心夸赞柳艳艳。
  “谁不喜欢浪漫一点儿的生活呀,可是现实往往难以让人如愿。一个人的浪漫心理和浪漫追求,是否能够满足和得到实现,自己是很难完全把握的。你知道,我原来可不是你刚看到我时那个样子,我天生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只是结婚以后心里的感觉不好,我才渐渐消沉的。”
  “那今后别再消沉了,你不已经迈出了解决自己消沉的第一步吗?今天我看到了你轻松、快乐、激情、浪漫的这一面。这第一步已经迈出,以后好好走稳不就可以了吗?没什么心理负担,没什么不必要的压力,想了,需要了,就找你喜欢的人聚聚,轻松自由点儿生活,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尽可能的享受生命和生活带给咱们的珍贵体验,这样不是很美吗?”
  “嗯。方舟。我正是这样想的。”柳艳艳甜甜的笑了。
  母校这几年也发生了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南院管理的更美了,北院建设得非常整洁漂亮。一座设计独特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大楼矗立在大门的一侧。
  这座大楼内可以授课,可以开会,可以就餐,可以住宿。住宿的客房非常现代雅致。按照设施和条件,标准件和单间都还不算贵。
  “小姐,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回来看看老师。休息五六个小时就走,给我开个小时房可以吗?”即使这里的房价不是很贵,我和柳艳艳既然不会在这里玩一宿,花一宿的钱也不合算呀。
  “开小时房?”服务小姐上下打量着我。我很镇静坦然:“是呀,不开小时房是浪费。反正我也住不了一夜。”
  “我看你身份证。”小姐说。
  我把身份证递给小姐,反正我的身份证是辽宁的,外地人住宾馆是没什么闲置的。据说北京当地的人不允许住宾馆,理由是当地人肯定有家,有家还住宾馆肯定是不干好事,所以宾馆饭店看到北京人的身份证,是不给登记接受住宿的。
  “啊。大连的。住宿没问题。只是开小时房我得请示我们经理。”小姐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她们经理的办公室。
  “先生。经理同意了。最多只能六个小时。”服务小姐放下电话对我说。
  “好的。放心。超不过六个小时。超过六个小时我还不干呢。火车不会等我呀。”我很自然的撒着谎。
  “那好。办手续吧。不用交押金了,直接交住宿费吧。开发票吗?”
  “开。发票当然要开。”虽然我要发票没用,我也得说开呀,要装得像出差的人一样。
  “发票开哪里?”服务小姐问我。
  “不写不行吗?”
  “不行。税务局有要求。”小姐执行规定很严格。
  “那就开大连市政府吧。”我顺嘴胡勒,说是大连市政府小姐会另眼看待的,就是发现柳艳艳进了我的房间,她们也不会怀疑我做什么不雅的事情,毕竟政府在人们心目中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
  “大连市政府?”小姐听到我说大连市政府,抬起脸来好好看看我。表情显得比刚才轻松多了。
  “对。大连市政府。”我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给。从这往左拐,坐电梯上八楼。2801房间。这是很不错的房间,很安静,保证你休息好。”小姐边把住房卡和发票递给我,边热情细致地告诉我。我心想:这都是因为我是大连市政府的缘故哇。呵呵。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我和柳艳艳约定好,我办完手续先上去,进房间后再打电话给她,她再来找我,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喂。艳艳。快上来吧。2801房间。下电梯往左再往右,真是个很安静的好地方。对。好。快来吧。”我关掉手机打开门,等着柳艳艳的到来。
  “呀。真好。干净,漂亮又安静。”柳艳艳眉开眼笑的走进来。
  “感觉不错吧?”
  “好。很好。方舟。”柳艳艳张开双臂抱住我,我也顺着他的动作搂住她。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什么日子?”
  “我最快乐、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呀?”柳艳艳抬着一只脚,仰着脸对我说。
  “嗯。宝贝。你快乐、开心、幸福就好。”我吻着柳艳艳的眼睛。柳艳艳闭着眼睛吻着我的脖子。
  “啊。呀。方舟,这一刻永久的凝固有多好。”柳艳艳微吟着说。
  “即使这一刻的时间是流动的,咱们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却是凝固的。艳艳,以后只要你想,我都会及时来到你的身边。”我亲吻着柳艳艳。
  “那真好。这样我就会轻松快乐了。那个饭店的服务员真讨厌,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坐进去的时候觉得心里都凉唰唰的,哎呀,那感觉真是难得。可惜被她搅了。”柳艳艳不无遗憾的说。
  “艳艳,要不是被服务员给搅了,咱俩还不来着了呢。来了这里,不比在饭店的沙发上好多啦?在饭店的沙发上挺新奇,可还是施展不开呀。在这里多好,有多说花样技巧都可以尽情的展现。呵呵。”
  “嗯。是。方舟。”柳艳艳伸出亮湿的舌尖拨弄我的嘴唇,在我刚刚把上下牙齿张开一点点的瞬间,她的整个香舌就全部爬进我的嘴里。我合上双唇,十分香甜的吸吮她的香舌。
  “呜、呜呜。呃、呃、呃呃。”
  “呱呱、呱呱。哦哦哦、哦哦。”我和柳艳艳都说不出话,都似乎有意思要表达,就这样紧紧的楼抱着,贪婪的互吻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几种含混不清的声音。
  “舟舟,来。脱。”至少有十分钟时间,柳艳艳把她的香舌从我的嘴里抽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
  “哦。好。艳艳。来。”我说着就去解艳艳的衣扣。
  “啊。不。我给你解。我给你脱。”我知道,柳艳艳要真正体会获得男人的全过程。为了弥补她在老公那没有得到该得到的体验的损失,我把自己干脆就交给她了,任由她摆布吧。等她需要我主动的时候,我再给她急风暴雨或鸟语花香。
  我知道柳艳艳搬不动我,我就很顺从的根据她手指的暗示,做着她想让我做的动作。
  “来。”柳艳艳的玉手往床上一指,我就顺势躺到了床上。柳艳艳的香唇在我的脸上亲吻着,双手却很熟练的轻轻的解开我的衣扣。解开一个,她的玉手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抚摸几下。再解开一个,她的玉手再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抚摸几下。上衣的扣子全部被她解开的时候,她的两个食指和大拇指齐齐的捏住我小小的乳头,揉揉的捻着,慢慢的搓着。哎呀。我浑身簌簌的。那里,早直梆梆的挺起来了。
  “舟舟,你好男人呀!”柳艳艳含着口水说。
  “艳艳,你也特女人!”我咽着吐沫说。同时,我满把抓住柳艳艳丰满的双乳搓揉。
  “舟舟。这真是太美妙了!夫妻间整天能有这样的感觉有多好!”柳艳艳说着“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艳艳,这种感觉只能存在于咱们这种关系之间。夫妻之间即使有这种感觉,也不会太长久。所以,人们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呀。”
  “嘿嘿。真是这样。好爽好爽。好痛快好痛快。说不出的美妙!”柳艳艳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艳艳。你满意就好。但愿我能弥补你以往的损失。”我依然抓捏着柳艳艳的胸乳。
  “啊。舟舟。你看、你这里,你这里都、都像小钢炮了。”柳艳艳边解着我的裤扣,边像自言自语的对我说。
  “哎呀!”就在柳艳艳细嫩的小手攥住我那里的瞬间,我浑身真的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
  “呜呜。呜呜。”柳艳艳只用手上下捋了几下,就张开小嘴巴我那东西含了进去。
  “啊。艳艳。艳艳啊。”任凭柳艳艳含、吞、嚼、咽,我即便舒服的难以忍受,也坚持着让柳艳艳过足了做爱的瘾。只是,我的双手已经不能动了,只是死死的抓住柳艳艳鼓胀的乳房不放松。
  “啊。舟舟。好舟舟。我这是第一次这样对男人。跟我老公都没这样做过。我知道我今天是发疯了,可是我好庆幸你能让我这样发疯。”柳艳艳说完,又把我的那东西叼进嘴里。小手则在我两个圆球的地方把玩儿。
  “啊。艳艳。宝贝。来吧。来吧。我已经受不了了!”我真的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不。不。我不。我今天要好好玩儿玩儿你。嘻嘻嘻嘻。”柳艳艳说着,三下两下脱去自己的衣裤。
  “艳艳呀。你平静的表面下真是沸腾的岩浆呀。”我的手伸向艳艳的两腿之间。
  “舟舟,我有岩浆,可是,是你让它沸腾起来的。”艳艳说着,又使劲的吸吮我那里几下。
  “艳艳呀。你沸腾了,我可是要被你的岩浆吞噬了。”我说的是真实的,尽管我跟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可都是主动的时候多。被女人这样揉搓,我为数还不多。看来,同样是做爱,揉搓别人和被别人揉搓,那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
  “吞噬你。吞噬你。就吞噬你!”柳艳艳又增加了揉搓我的力度。
  “哎呀!艳艳呀。你、我会迷上你的。”我几乎是浑身抽搐着说。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我迷你,你迷我,咱们、咱们两个就有快乐了,这活着、这活着就有意思了。”柳艳艳双手托起我的臀部,张开嘴巴,在我圆球状和棍状部位“吧叽吧叽”的舔吮着。这个时候的柳艳艳,真的是完全投入,发疯般的迷恋爱抚男人的全过程了。
  “好了。我的宝贝。艳艳,哎呀,艳艳。快来吧。让我、哎呀,让我进你吧!”我是真的受不了柳艳艳的折磨了。
  “嗯。好了。舟舟。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会儿。”柳艳艳右手仍攥着我直硬硬的那里,左手伸进我的脖子下面,做出要扶我起来的姿势。我顺着她的引导,坐起来。
  “走。去卫生间。”柳艳艳说着,右手还是抓着我那里不放,像用一个短绳牵着一个宠物似的把我牵进了卫生间。“我还要给你好好洗一洗。嘻嘻。”柳艳艳调皮的看着我,坏坏的笑着。
  “坏艳艳,你的节目还真多。”我知道,柳艳艳又要让我舒服得痛苦死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要让今天一天,弥补回来我过去全部的损失。”柳艳艳真的是这样想的。她也真的这样在做。
  “艳艳。你尽情吧。我今天也把我自己交给你了。”我说着挺了挺胸。
  “呵呵呵呵。看你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哈哈哈哈。”柳艳艳真的非常开心。
  “来。看看。”柳艳艳搂住我,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面。“哎呀,这可比什么毛片都好看。看毛片,哪有这种肉贴肉温热细腻的感觉?来,进来。”柳艳艳拉着我迈进浴盆。
  “这里卫生吗?看着非常洁白干净,可是有没有传染病可不一定呀。”我稍稍迟疑。
  “你呀。土了不是?还总住宾馆的呢,这不都有防范措施嘛。看看,这是一次性的浴缸罩,铺在浴缸里,再放水,保证你不会染上什么病。只是你别给我染上病就成。”柳艳艳展开浴缸罩,让我和她一块儿,拽着浴缸罩死角,铺展在浴缸里。
  “我也不会给你染上病。这不是?男女做爱防病的药物和器具都放在这,花钱就可以用。”我指着标明有偿消费的精致小筐里放着的消毒液和安全套等说。
  “嘻嘻。现在可真有意思。说不让卖淫嫖娼,说不让人们随意做爱,可这些场合还放着这些东西。你说,这不就是给咱们这样和卖淫嫖娼的人们准备的吗?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这东西?”柳艳艳边抚摸着我胸膛上的绒毛边说。
“是呀。说归说,现在不真管这些事情。只要人们防范好不传染疾病,大家都愿意做的事情就尽情的做呗。”
  “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情真的不该限制。强迫的、暴力的该管,自觉自愿的干吗干涉呀?就是卖淫嫖娼也是双方公平交易互相满足呀?不招谁不惹谁的,挣钱的挣钱,找乐的找乐,不是各得其所吗?这个世界生活中,只要是和谐的事情,都应该是允许的。”
  “哦,艳艳,有高度了。让你这一说,做爱着事情,不仅舒服快乐,还积极高尚了。呵呵呵呵。”
  “来吧。别管说了,躺下吧。”柳艳艳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说话时柔软了许多。
  “艳艳啊。看看吧,你不能见痛苦不救吧?”我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硬得几乎连动都不动。
  “嘻嘻嘻嘻。就让你憋着,你以为我平静呀?得不到,才期待;期待,才更渴望得到;渴望得到,这过程才无比的美好。来,把胳膊腿打开。”柳艳艳帮我分开两只胳膊,用双手劈开我的双腿,拧开浴液瓶,在我的身上涂抹起来。
  柳艳艳这时完全进入了自我玩儿乐的境界。她像个美容师似的,一点一点的从浴液瓶中挤出浴液,用她的纤纤玉指,再我的肌肤上轻轻的划着圈。柔腻、光滑、酥痒、润贴,真是太舒服了。
  “舟舟,我认为人体真的是最美的。其他物体美,只作用于人的感官,即使对人的心理和情感有作用,也是潜移默化的。而人体给人产生的美感,可以作用于人的骨髓。使人从骨子里透出激动和震撼,进而急于想获取和占有这种美。”柳艳艳边在我的胸部划着圈,便絮絮叨叨地说着。
  “艳艳。你自己独处的时候,是不是总思考这些事情?”
“想。当然想。思考总比什么都不想要好。”
  “对。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真的要认真的好好的思考。想明白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舟舟,你的肌肉好结实。女人看了你这样的肌肉,没有没反应的。”柳艳艳瞪着圆圆的眼睛,馋涎欲滴的看着我肌肉隆起的胸膛。
  “嗯。你说的对。”
  “可以说吗?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啦?呵呵。”
  “这能说吗?最起码不该对你说吧?”
  “没什么?我理解。你既然跟过别的女人上过床,跟多跟少都一样。这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就像我不会干涉你是否跟多少男人上床一样?嘻嘻。”
  “是呀。一样。情人关系和一夜情关系,谁都不该干涉谁。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尽兴愉悦了,就可以了。至于相互离开之后各自又投入了谁的怀抱,管他干吗?”
  “你真的很开明,很洒脱。”我从心里赞扬柳艳艳。
  “不开明不洒脱只会跟自己过不去。我今天说归说,我以前自己也陷在怪圈中出不来。总是用原有的、固定的东西圈着自己,跟我老公较劲。实际上,我能改造他吗?我能影响他吗?我能限制他吗?跟眼下这样的社会现实争夺老公,一个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在改造不了别人的时候,我只有调整自己。调整了自己,就会理解或者原谅了别人。不再和别人较劲,自己心态平和了,别人舒服,自己也自由了。幸福和快乐,就从这里产生了。”
  “艳艳。不知不觉的你再给我上课呀。”
“不是上课。是我思考的结果。你则是我思考的最重要的成果。如果你早来一个月,我肯定不会跟你上床的。我宁可相信我会有办法把我的老公从别的女人身边拉回来,我也不会主动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现在,我更不会像以前那样认为了。我有了对人生、对生活、对两性、对性爱、对婚姻更明确的认识了。”
  “艳艳。你这一理性,咱们两个的激情可受冲淡了。”
  “怎么会?激情太盛你受不了,激情冲淡你又渴望激情。好吧。我不说了。我马上把激情还给你。”柳艳艳说着,左手在我的胸脯上摩擦,右手抓住我的那东西上下运动,我的浑身顿时热燥起来。
“艳艳呀。轻一点儿呀。你这么猛我可控制不住啦?”我猛地坐起来抓住柳艳艳的乳房说。
  “怎么样?激情来了你又受不了了吧?躺下吧,我让你既有激情又感觉很舒服。”柳艳艳脸朝着我的下身,骑在了我的身上。左手掌伸开,在我的小腹部上面仍然做圆周运动,右手握成圆筒状,仍抓住我那东西做活塞运动,只是力量减轻和频率降低了。
  “哦。艳艳呀。今天你太有兴致了。”我双手从柳艳艳的后背伸过去,一只手揉她的胸部,一只手揉她的小腹。
  “哎呀。舟舟。你也不老实了。”柳艳艳喘息着。
“我没法儿老实呀。你这么不老实,我老实得了吗?”我把两只手都放在了她的小腹部。
  “呵呵呵呵。好痒痒。”当我把手继续向下探的时候,柳艳艳浑身颤颤的笑起来。
  “艳艳。人们总是活在这样美好的时光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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