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古典武俠] 甘草江湖录[300章完结]
本頁主題: [古典武俠] 甘草江湖录[300章完结]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武当山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10234
威望:2614 點
金錢:134 USD
貢獻:642816 點
註冊:2014-02-27

  ☆、234.回转

  高高的塔楼中,白色华衣公子稳坐座上,静静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二人。

  佐云霏叩首,“是属下办事不力,两次空手而归,辜负了主上厚爱。”

  白衣公子许久没有说话,一开口却是扯开了话题,“云霏,你我二人可是一起长大的,几乎亲如手足。”

  “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在所有事情上无限纵容你。”

  “妍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麽?”

  佐云霏连日赶路,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下脸色更是苍白,“在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

  白衣公子突然笑了,“那麽我问你,你两次去迎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为何不能去亲迎?”他肃了脸色,叹息道,“你为何不道她知道,我被圈禁在此,只求她来见我一面?”

  “又或者她还心存疑惑,你便说提起五年前返魂夜的入梦之人,她又怎会逃之夭夭……”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寒光。

  佐云霏身子摇摇欲坠,是,这些一开始他或许忘记跟媸妍说,但是後来,却是下意识回避,不想提起了,若是提起,她或许不会对乌兰城避如蛇蝎吧?

  白衣公子摇摇头,“罢了,也不全怪你,若是如你所说她如今内力尽失,怕是也不能安心过来。待来日我再派人接她。”

  这也代表,他对佐云霏的信任或许已经到头了。

  他又转向旁边跪立的另一人,“赤蝮,你所求为何?”

  银色面具人叩首,“主公,因之前账册一事,这些年,凡是我们支使同定苍山交易的商人都遭到了排挤,主公可还记得?”

  白衣公子点头,“你说的我都了解,你放心,朝廷讨不得好,我已经叫黑蛟去转移了那些俗务,就算杜宇向我示威,我也没什麽损失,卷土重来只是早晚问题。”

  他看向赤蝮,“怎麽,定苍山那边当家人又同你联系了吗?”

  赤蝮点头,“孙伯荞的确有重新合作的意思,而且,他还说要牵线搭桥,那位莲华阁主也要加入,同我们做私银生意。”

  佐云霏闻言,不由失声,“不可能!”私银生意关系重大,是掉脑袋的事,要是做了,离造反也不远了,妍儿她明明是个娇娇女儿,就算喜欢欺骗自己,也只是染了些微江湖妖邪,怎会干这样乱天下的大事。

  白衣人闻声直视了他一眼,佐云霏方觉得自己失态,冷汗直流。

  白衣人似乎是故意给他听到,抚掌笑道,“也好,铁矿银矿,这下天下不过探囊取物,我迟早要把我的东西抢回来。我的妍儿,你果然也站在我这边了。”

  赤蝮再次叩首,“属下还有个请求,之前被朝廷借机殃及的那批商人……”

  白衣人点头,“这确是我考虑不周了……”

  赤蝮道,“属下猜想主人必定对那批商人了如指掌,其中有个云州的孟姓皇商,属下想问问主上,他们的独生女儿是否亲生?他们那流落在外的女儿……同属下一直要找的妻子很是相像……”

  白衣人皱眉沈思,“你说的是孟光德的独女吧,孟光德这些年帮我良多,这次云州逼婚的事也确实是我连累了他,你回头问他,是否愿意迁来乌兰城,至於他们那个女儿,这个的的确确是他们亲生女,不会有错。”

  赤蝮还是不肯放弃,“那他们的女儿此前可有曾经流落在外?”

  白衣人想了想,“他们似乎曾经把女儿送出过几年,後来才接回来的。”

  赤蝮求道,“他们的女儿似乎是我的妻子,属下,属下心中实在难定。”

  白衣人点头,“那个女子在哪。”

  赤蝮道,“正在莲花阁主身边。”

  白衣人道,“也好,我们注定与莲华阁关系匪浅,待见了妍儿,我自然会同她提起这件事,问个明白,若是你要的人,她想必不会不给。”

  他想了想不知忆起什麽,笑道,“她一向都是很善良的,怎会棒打鸳鸯呢,你放心吧。”

  佐云霏只觉那抹笑容极为刺眼,生生握紧了拳头,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妍儿的另一面,是他从未见过的,难道,她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吗……他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从不曾了解她。

  白衣公子踱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她想要的,只有我能够给她。”

  媸妍这一恢复功力,如同飞燕冲天,只觉得一身轻松,脚程都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她这现在也算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了,一时心情愉悦,骑马一路往南,差不多游山玩水一般,好不惬意。

  她每日走走停停,时不时管管闲事,做做大侠,竟然将过去十几年枯燥的练功生涯都补了回来,觉得有趣极了,什麽佐云霏啊甘莫离啊全都忘到脑後去了,浑然不知有人找她找的快要发疯了。

  等她开心够了,才给云州鸳鸯楼分舵办事的白宇臻去了口信,等她赶到,只见远远的一个白衣男子迎了出来,心里舒缓了几分,待走近了才发现,却原来是那杨威。

  以前她可怜兮兮的,不见杨威对她怎麽上心,自从做了她的奴才,似乎分外吃她这一套,只差摇着尾巴讨好她。

  媸妍皱眉,“怎麽你也穿一身白?”

  杨威闻言露出温雅的笑容,“阁主风姿见之忘俗,属下甘愿做阁主身边一纸白笺。”其实是他发现了媸妍对白宇臻若有若无的不同,所以便有些模仿白宇臻了。

  媸妍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微微发怒,“小白,你好大的能耐,等着我前来迎你大驾。”

  推开楼上天字号的门,这才发现白宇臻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又微微垂首,默默的站在木椅旁边,那椅子上的人明明见到她掩不住眼里的惊喜,还是抑制住又强自坐了下去,“是我让他在这里回禀,却不知,妍儿这趟归来对我师徒二人不闻不问,唯独通知了白长使。”

  岳洛水想起她刚才那声“小白”更是烦躁,又见她只顾盯着白宇臻,更加恼火,“白长使这次查探有功,论功行赏,我们自会帮你的忙,允许你把儿子带进宫来贴身照顾。”

  白宇臻欣喜,“谢岳郎君成全!”竟是不看媸妍一眼。

  媸妍想起白宇臻的妻子儿子无端沮丧,见岳洛水竟似个顽童笑得得意,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又是你甚麽人,要巴巴的通知你,我不过是那麽凑巧,长得跟你心上人一张脸,你还是去寻本尊去罢。”说完要拂袖离去,却被岳洛水生生拉住,“刺啦”一声断下一截袖子。

  那白生生的藕臂露出,白宇臻脸色微红闪了出去。岳洛水扣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怀里揽,媸妍却是巧妙的一拨,手臂挽了个花逃了出来,另只手更是在胸前左支右挡,都避开了他的进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拆了数招。

  岳洛水停下,微微蹙眉,仙人般的面上染上淡淡轻愁。

  “你又精进了,看来这趟在外大有奇遇。”

  他却不像高兴的样子,甚至微微冷淡,“每次你有了奇遇,都免不了遇上新的男人。”

  媸妍被噎了一下,微微有些尴尬心虚,但还是笃定道,“我,没有要牺牲身体去换取什麽。”

  岳洛水却没被她安慰到,“或许吧,我这次来,本来非常不高兴你会捎信给白宇臻,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跟他似乎也没有什麽区别。”他有些悲伤,“是不是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也同样不需要我了。”

  媸妍有些慌乱,她或许是这麽想的,从不想跟他白头偕老,可是现在他这副神态,又让她怀疑自己的决定,“我……”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

  岳洛水叹息,凝视她,“妍儿,你真的想的太多了。只有你,真的。你总是吃自己的醋。我在遇见你之前,从来只是一张白纸。”

  媸妍也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的节奏,想起那些肌肤相接的日子,突然也发现,是因为逐渐喜欢了,才会介意越来越细致的东西,要的越来越多。她无奈一笑:从她开始患得患失的时候,她就已经逃不开了。只有她自己还在自欺欺人。

  两人情到浓时,自然宽衣解带颠鸾倒凤,岳洛水这数日不知她的心结所在,研究了不少讨好妻子的小花样,只把媸妍侍弄的浑身虚软,承受他另类的剖白。
TOP Posted: 04-25 20:22 #237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10234
威望:2614 點
金錢:134 USD
貢獻:642816 點
註冊:2014-02-27

  ☆、235.儿子

  媸妍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才想起追问昨日的事,精心收拾过,无奈还是掩不去肌肤间的红印,让面对着她的白宇臻羞得面红耳赤,话也快说不利索。

  “刚刚打听到,田天齐勾结事发,被下了叛国追杀令,又突然听到了尘死讯,犯了失心疯去白云寺上挖了尘的坟,结果被了情击杀了。”

  媸妍了然,田天齐去挖了尘的坟,恐怕是不肯相信田单死了,哪怕心中以为是诱捕他的陷阱也要去看一看,可他或许到死都不知:了尘是真的死了。

  而了情杀了他,恐怕是害怕他发现了尘真正死因。

  媸妍叹息:不管怎样,田天齐倒是真的爱他儿子。她想起那些别有目的的恩爱,忽然有些恍惚。她像是碾不死的小虫子,活得命那麽硬,有的人却那麽容易就死了。

  “《天启剑诀》练得如何?”

  白宇臻谦恭道,“有些起色。”但是眼中的光亮代替了羞涩,泄露了胸中的自信。

  媸妍扣住他的脉门,见他经脉果然强劲许多,赞许道,“看来你是找到了一门适合你的功夫,我对剑诀不是很通,你有问题去问岳郎吧,他会指点你的。”

  白宇臻微微激动,“是。”能得岳洛水指点,他自然是高兴的,只因他本身也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待回到莲华阁,媸妍实在有些被杨威烦到了,只好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把他叫到了湖中亭。

  “听说你这趟差办的不错,该杀的一个没有留。”

  那些老家夥里还有些是四大世家的故旧,这也是她交待他们去办的原因,让他们手上染上鲜血,包括宋玉卿,他们一个都别想跑,即使离开了莲华阁,他们也没有回头路,只要她轻轻抖开证据,他们就会步田天齐的後尘成为丧家之犬。

  至於为什麽独独给白宇臻留了条生路,她归因於如今武林盟主滋事重大,他必须争分夺秒的速成天启剑诀。

  杨威目光火辣辣的看着她,媸妍有些憎恶的移开了脸,“作为一条狗,你不觉得你的头抬的高了点?”

  杨威微微压低了视线,可是投注在她鞋面上的热忱没有少半分。仿佛她一个命令,就愿意上去为她舔干净……媸妍最初的目的是要践踏他四人的尊严,可是遇到这种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如痴如狂的,她真的无法表情了。

  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一粒绿丸,“说吧,你想要什麽奖励,我都答应你。”

  杨威目光缓缓抬高,“阁主……我知道你厌恶我,可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赢得你的欢心?”

  媸妍慢慢转身,她本以为会看到一幅垂涎猥琐的表情,可是她看到的是认真的脸,如果不是这张俊脸的主人曾邪恶狰狞的强暴调戏过她,她会真的微微心动了。

  媸妍“哦”了一声,“你确定不是陪你共度一夜春宵?我不仅可以让你爽快,还能传你功力,怎样?”

  杨威被她满含的暗示激的面红耳赤,却还是道,“在下以前是荒唐了些,可是在下是真的喜欢阁主你,愿意为阁主做任何事。”他大胆的迎上她的眸子,“在下要的是阁主的心,而不是一夕之欢。”

  媸妍厌弃道,“只可惜,我很是看重你以前的荒唐呢,知不知道我为什麽更喜欢小白?”

  杨威脸色苍白,却只能听到更恶毒的话语,“因为你很脏,而小白却懂得羞涩和拒绝。”

  杨威愣了几秒,确定他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资格,也不知是悔是恨,突然狂笑道,“哈哈……你以为白宇臻他是正人君子吗?你错了!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和我一起肏同一个女人,肏的死去活来?你以为他干净?你……”

  媸妍面若寒霜,一双纤手鬼魅般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从目瞪口呆到目眦欲裂,最後杨威口角流出鲜血,痴迷的看着她。

  媸妍几乎要掐死他,可是看着他得逞的笑,偏偏又忍了下来。

  杨威从她手中滑落,呼呼喘气,邪魅的笑着,直到她冷冷送过来一枚绿丸,“吃了它,算是你的大造化了,从此你从莲华阁除名,不用再受我的控制。”

  杨威脸色惨到了极点,比刚才生死一线不知绝望了多少,良久生生跪在她的脚面,“阁主,阁主你不要赶我走……阁主……杨威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只求让我呆在阁主身边……做……做一条狗……都好……”

  媸妍真不知他在痴迷什麽,或许他就喜欢这样美丽,强大,心狠手辣,并且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正在思忖怎麽打发他,却被一个不小的力道撞了一下,“你这个丑八怪!不许你折磨我杨叔叔!”

  媸妍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个不到腿弯的小童,正气鼓鼓的看着她,却在看清的她的那一刻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脱口的话也有些底气不足,“丑……丑……丑八怪……”

  媸妍见好好的血腥气氛被这孩子给破坏了,不由皱眉,“哪里来的狗崽子?”

  杨威这时倒慌了,“别伤害他!他只是个孩子,是无辜的!”

  媸妍气笑了,“你现在知道我是女魔头了,怎麽,用你的奖励来换吧,是你滚,还是罚他,你选。”

  杨威微微一滞,终於松开了她的裙裾,呆呆的瘫跪。

  媸妍端详着小孩,这才发现他肌肤有些黝黑,但是眉眼坚毅,心中一动,竟是跟陈栋分外的想像,忍不住叫她叹一声有缘,心都化了。

  “乖,我是媸妍,你是谁,谁带你来的?”

  小孩这才缓过神来,“大魔头,我恨你!你让爹爹痛得满地打滚,还让杨叔叔吐血!”

  媸妍微微一寻思,奇道,“你爹爹是谁?”

  小孩子一抬头,“我爹爹姓白,他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媸妍这才恍惚一愣,原来是他……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些抵触他的儿子,所以一直未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到这孩子,还是生不出讨厌的心来。也罢,她消失了那麽久,人家找她也是仁至义尽,还不许人家结婚生子麽?

  不过白宇臻又发作了吗?从交托他去习练剑诀,她好像一直忘记给他药,那他怎麽一直都不开口呢,求她有那麽尴尬吗……想着她收回了神思,爱惜的看着小孩的眉眼,“你叫什麽?”

  或许是她难得这麽温柔一次,小孩也很给面子,“我……我叫小豆芽……”

  媸妍看着小豆芽一幅被她迷惑了又後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又觉得他眉眼真是那麽熟悉,可能她实在忘不掉甘泉宫那个灰扑扑的身影,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她看了好久,又有些伤感,已经没有心情再折腾什麽了,拿出两枚“黄泉”塞到小豆芽手里,匆匆的走了。

  晚上,媸妍不知不觉走到了白宇臻的住处,他果然还在院中练剑。

  “即使我不在,也还有岳郎,你发作时为什麽不找他拿药?”

  白宇臻回头,见她裹着玫红色披风,站在梅树下婆娑的身影,微微别过了脸去,“我想把小豆芽带进来,不想拿无足轻重的小事去烦劳他。”

  媸妍点点头,“我已经见过小豆芽了,你有一个可爱的儿子,都这麽大了。”

  “我跟这孩子有缘,以後让他跟着我住几天吧,我喜欢跟他说话。”

  白宇臻见她真心流露,微微怔了一下,才勉强点头。

  只不过按照年纪,小豆芽果然是很早以前就有了的,媸妍心里有些失落,失望,但是还是忍不住来照看一下,“剑诀不可操之过急,尤其不要断了药,你这样不顾身体,很容易出事。”

  她见他微微窘迫,又道,“我不是担心你,你是为我做事,若是走火入魔无法胜任盟主,平白坏我大事。”她顿了顿,也觉得自己有些无意思了,困着他并不想报复他,又徒增难受,“你放心罢,待此事成了,我会给你碧落,你到时便带着小豆芽出去光明正大的生活,只需要暗中给我传递一些消息,待我大仇得报,也便不会再联系你了。”

  “至於他三人,看我的心情了。”

  白宇臻心头一松,有了盼头,也知道这是她能给的最大的承诺了,他是高兴的,但是不知怎麽,看着她茫然的皎洁的脸,却又突然有些微微的失落,像是心头抽痛了一下,终於什麽也没能说出来,直到她的背影飞快的消失在夜幕里。
TOP Posted: 04-25 20:23 #238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10234
威望:2614 點
金錢:134 USD
貢獻:642816 點
註冊:2014-02-27

        236.想念(h)

  媸妍沿着水榭一路走过去,莲花的香气让人陶醉,湖中亭台都燃起妖冶的灯火,偶有人支离破碎的呻吟穿透飘渺的纱帘传出来,让人心痒难耐,夜晚的水榭中,弥散着浓郁的情欲气息,却又静谧的好像只有游魂的存在。

  她只消一听,便知道哪些弟子耽於肉欲,哪些弟子在专心练功,眉心一皱,手指抓过几粒石子,投向其中一扇霞色的纱帘。

  里面的腻声戛然而止,不过片刻,面目清秀的女子已经装束完整,出来拜见,她潮红的脸颊还带着未退的欲望。

  随後,楚荀也慵懒的披上外衣跟了出来,看到媸妍微微一愣。

  媸妍看着蒺藜跟自己过去一样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失望,话也重了几分,“这就是你练的功?”她冷笑,“过去不是要死要活不肯练,现在破了身子却又学那些荡妇的作态?”

  “蒺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就凭你现在麽?”

  蒺藜迎着她的目光一刻突然变得凌厉,却又侧过脸去,恍惚起来。

  楚荀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模样,止住媸妍的训斥,“姐姐,今天……怪我……是我太过喜欢蒺藜,才会情难自禁……”

  媸妍听也不听,“极乐谷出来的人,会说情难自禁,你这是在抹黑你师兄的声名?”

  “我……”楚荀看了眼蒺藜,微微动容。

  媸妍继续道,“若不是蒺藜刻意引诱放纵,你会失控如此?”她脸色一紧,“我不管你们什麽郎有情妾有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害她?倾城法力双修在世人眼里或许是最为下流难堪,但其实最为理智,做不到全心全意收放自如,你们也是要那些药渣的下场?还是要走火入魔废了一身筋脉?”

  蒺藜微微动容,眼神一闪,低下了头。

  此时四周亭台中的弟子依旧合体修习,似乎没有受到几人影响,只有合体运功的剪影映照出来。楚荀更是羞愧。

  媸妍再不跟他们说话,绕过这一片亭台水榭,脚步匆匆,向後院岳小川的住处走去。刚走到院外,却见蓝衫的姑娘站在门口,似乎等了许久了。

  那姑娘眉眼俏生生的,已经脱去了初始的稚气,看到她一喜,“阁主姐姐……”

  “孔雀?”媸妍心情一松,“你怎麽会在这里等我?”

  孔雀眉头微皱,有些自嘲,“我就知道阁主姐姐会急着来这里。”

  她接着说道,“我是想告诉阁主姐姐,阿里哥哥的噬心蛊,我,我已经做出来了。”

  媸妍惊喜万分,“很好,看来你的天分也不逊於他。有了噬心蛊,师姐再也不用担心蛮人了。”她抓住孔雀的手,“孔雀,辛苦你了。”

  孔雀却是抽回了手,看了看媸妍欲言又止,“姐姐你同阿里哥哥也是有过情分的,一定要这麽分开吗?”

  媸妍笑容僵住,“……我并没有赶他走。”

  孔雀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可是,你却是故意把他气走的。而且你明明知道,只要你透出一点口风,阿哥都会来找你。”

  媸妍拂了拂腕上的镯子,“他跟着我,只会一辈子这样不开心,我……只是成全了他。”

  孔雀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

  媸妍口中一个“想”字就要脱口而出,却听到黑暗中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呼吸声,似乎因为紧张而重了一拍。

  “不,我一点都不想他。”她极淡的说完这句话,再不逗留,步入院落,狠狠的掩上房门,靠在门背後微微失神。

  孔雀不忍心的转身,郎阿里本来就雪白的脸更加苍白,他披着黑色的披风从死角里走出来,“我就说不要听,你非要叫我听。她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她只是想利用我,现在她连利用都不屑於施舍了,哈哈。”

  孔雀难过极了,连她也忍不住为郎阿里不平,“阿里哥,姐姐是要做大事的,也许……也许等她做好了这件事,就会愿意……”

  “而且,你若是说是你听说鄂南出事,为了她的安危辛辛苦苦做蛊来献,她一开心,哪里会舍得让你走?”

  郎阿里摇摇头,却还是忍不住听着她词穷的安慰,可是院落纱窗上二人相拥亲吻的剪影刺痛了他的眼,他一甩披风,飞鸟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媸妍几乎是立刻就觉得一阵窒息,自己被拥入一个紧的无法呼吸的怀抱,她的下巴立刻被掰起来,他阳光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别──”她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他牢牢堵回去,几个月的不见,让冷淡的岳小川也有些暴戾,埋怨她一意孤行的坚持自己去做那些事,而不要他们师徒陪伴。

  他的唇舌火一样舔着她的小口,舔过她的脸颊,一把撕裂了她的亵裤,直接将她一条腿提起来挂在臂弯,掏出火热的分身直接顶了上去,蓄势待发。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嘶哑,轻咬她的耳朵,“甘草……”

  他还是习惯这个名字,每每在无人的时候叫她,因为这个名字会让他记得:他是最初遇上她的那个。

  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麽来,忿忿不平,“你不是不来麽……”

  媸妍心中忍不住好笑,难得岳小川也被憋成了怨妇,难得好心情拿腔作势,“本宫要是再不来,要是本宫的男人出轨了怎麽办……”

  岳小川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脸腾的血红,他索性不跟她贫嘴,一股脑塞了进去,让自己将她结结实实的填满。

  他欲望越发坚挺,往里狠狠的冲刺了几下,感觉到怀里的人软的像棉花一样了,才缓慢下来,“你这些日子不见所踪,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岳洛水跟她置气,提心吊胆,自然早早前去迎他,可他却觉得像是心中憋了一口气,明明想要护着她,却好似不被信任。最重要的是,放着娇妻在外头,又是这麽个“易招惹”体质,他的这种担心超过了对她安危的担心,毕竟她的功夫已经很不错。

  或者,他心中还着实希望能跟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想他岳小川何时也要像豪门禁脔一样,偷偷摸摸的替她担心。

  媸妍微微垂首,“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下回我们再也不肯听你的,袖手旁观。”他仿佛是不容抗拒,狠狠的往里一插,几乎将她彻底挂在自己身上。

  媸妍闷哼了一声,却是不肯妥协,“不行……”马上武林可是要有大动作,她主动蹭了蹭他,“真的,你听我的,我很快就收手了……”

  他的动作放肆而粗鲁,仿佛就是为了逼着她妥协,可是这事……虽然他进攻的她无力反抗,几乎连话也说不出口,但是还是坚持道,“不……成……你们……你们……不可以跟我同时出现……不然……只怕……啊……”

  她拼命压制住那可怕的快感,“只怕别人会以为……”

  以为剑仙门跟莲华阁有什麽苟且。

  现在莲华阁的秘辛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日後,就难说了。

  她承认他们是她的夫君,但是不希望被人误解成她的爪牙。

  岳小川停下了动作,也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叫我们怎麽放心你?”他温柔的抚弄她的光裸的背,在她心上抚摸出一片涟漪。他难得理智下来,“那些虚名没有什麽重要的,我和师傅都不会放在心上。以後还是我们替你出手吧。”

  媸妍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以缓冲他的抽插,这样她就牢牢的吊在他身上。

  “这件事……不必再说……而且我发现,很多事直指我的身世,我也很好奇,想自己验证清楚。”

  她在他胸口轻舔,她从没见过岳小川这样紧张的模样,“谢谢你小川,我喜欢你们,但是这件事……我有我的坚持。”

  她在他臂弯的腿突然被他往上绷直,放到了他的肩头上──她身体一向柔韧有余,完成这样的动作并不难。

  这时她一字间的花门便大大敞开,更加方便他进出的深入。

  岳小川眼眸一暗,抱住她腰的手掌蓦然收紧,几乎控制不住的狠狠冲撞向她的深处。

  “别……”她忍不住狠狠喘了几下,才没软倒下来,她手指在他胸前腹下一阵梳理,“你且再试试那法门。”

  岳小川微微诧异,一手提住她腕部脉门,一边同样梳理她的穴道,这才感觉到:她往前明明微弱的内力此时雄浑了许多,令人不敢相信。

  “妍儿你……?”岳小川一时猜不透,只因她这内力已经可以与师傅一比高低了,而他恐怕也难抵抗她内力相拼。

  媸妍忍不住逗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面部,撩拨的他心痒,“我遇见了一个绝世高手,所以一时心痒就勾引了他当我的药渣,将一身内力牵线搭桥统统顺过来了!”

  她说的俏皮,岳小川却是俊脸一沈,将她翻了个个,直接放倒在地,跪趴下去,对准她的花心深深一杵:即便是开玩笑,他也一向不喜欢她那麽说自己,偏偏媸妍越是看见他严肃越是喜欢逗他。

  “啊……”媸妍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插入正中心,且他拔出来次次深入不停,让她再也没力气说话,“岳……岳小川你这个……混蛋!”

  其实媸妍也不全然是开玩笑,这内力的事关乎了尘,她也确实不知道怎麽说,只好胡说八道一通,此时她便是想要混淆视听也没法子,他的动作已经逐渐快的疯狂,野兽一般耸动着,他的腹部在她臀部拍打出响亮的声音,而媸妍没有时间心思去羞耻,只沈浸在那一片无法言喻的快感中,几乎要窒息的晕过去了。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快要燃烧起来了,他才重重的跟她贴合在一起,微微颤栗。

  颤栗过後,两人相拥而眠。女人柔媚的身躯窝在男子精壮的怀中,合契极了。

  他吻着她的发,“听说,你很喜欢小孩子。”

  媸妍微笑淡在嘴角,良久才道,“我只是喜欢小豆芽,那孩子看起来让人心疼。”尤其是相貌,实在神似一个人。

  他抱紧了她,“那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媸妍叹息,“我不知道我的体质如何,但是也或许,是无法受孕……我们同床共枕这麽久,你可见我有丝毫会孕育的迹象?”

  她有些茫然,“更何况,大事未了,我也不知如何迎接小孩子。”

  岳小川不再言语,他并不善表达,只是他抱着她的手臂没有松懈半分。
TOP Posted: 04-25 20:23 #239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1(s) x2 s.4, 09-20 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