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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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名家交手,三招两式!
这时悟缘师太突的“一鹤沖天!”陡地拔起,把那“伏魔九式”中的最后三式连续发出!
这三式——“韦驼护法”是以劲力贯注双掌,幻起一波波掌影,逼敌双目。
“一苇渡江”是以掌缘下压,震击对方下盘。
“连台拜怖”是在对方撤身滑转之际,欺敌腰部。
这最后三式说起来是个动作,可是要使这三个动作化而为一,蕴凝一处,可还真不简单单哩!
悟缘师太也是见对方功力过高!所以才施展出这压箱本领,说时迟,只见掌影幢幢,劲荡狂飙,一团团一圈圈的寒挥,分上、中、下三路,疾震散花仙子。
俗语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
散花仙子一见这种变起仓促,莫窥精奥的奇招异学震到,随即冒险还式,陡地娇躯一转,“凌空蹑虚”拔起丈余。
接着手悬天际,左袖挥裹,挡住来势,右袖飞扬,拂向悟缘师太“肩井穴”!
两人出手,均极快速绝劲,这“两袖换三式”,激起了无比狂飙,在飘飘风声中,双方又换招吐势,鏖战在一起!
“催情香”下的小龙,他内功原极深厚,此刻略作调息,已恢复灵智,目睹二人交手,觉得悟缘师太虽稍逊一筹,但一待半刻,还不致落败,於是,转入后院,开始搜索唐姑娘。
后殿,空无一人,但那盏长明灯,却是十分光亮,虽在大白天,仍吐看萦萦火苗。
小龙很快的打量了四周一遍,略一沉,飞身直向第三进房舍奔了过去。
沿着廊沿之下,遂屋搜查,敢情这“风月观”第三进房舍,乃是一间一间的隔开,专供观中人员住宿之用。
是以他必须如此做,於是移动身形,走向最近的一个房间,轻开室门,向内望去。
突然间,只觉一股怒意,打心头冒起,骂了一声:“下流……”
敢情,小龙目光所及,却是发现了那房舍之中,正有一男一女,正在颠情倒凤,云雨巫山。
刹那之间,双眸突然射出冷冷杀机,只因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风月观”的人众,八成多是为祸江湖的巨奸大恶了。
有了这筹想法,他不再那么小心,很快的,将所有房间全都看过,结果,除了一间空着外,其余的房间,全都淫秽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想找到唐慧珠姑娘,小龙此刻早已忍不住下手,将这些秽乱三清玄门的狗男女全都置之於死地了。
但他终於还是气得看不惯,展开“水波流”身法,隔窗将那几对淫乱的男女,一一凌空制了穴道,废去武功,就让他们赤身裸体互抱一堆,留在云床之上。
敢情,小龙的想法,乃是要抓住散花仙子,叫她来看看这无边春色,叫她无法抵赖自己手下之人的这种乱德败行的怪相。
其实,这完全是他幼稚想法,也十足的显示他没有江湖经验,试想,前殿无遮大会,再加上散花仙子的色相引诱,这些都证明了这座“风月观”是座藏垢弄污的处所了。
找了一遍,虽未瞧见有人,但却并未歇下来不找,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中年羽土逃入,何以此刻竟未见人迹。
当他一时未见人踪,很快的便想到了那黄幔低垂的佛龛。
身形一闪,小龙绝不迟疑的跳上了佛龛,伸手掀开了那两幅黄幔!
小龙整个的人都呆了!
佛龛之内,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看男女交合的游戏。
“老牛挽车”、“隔山取火”、“倒浇腊烛”、“盘弓射鵰”、“跑马射箭”……姿势互异,各不相同。
这些,欢喜佛交媾的姿势,花样翻新,前所未见,一个个雕得玲珑别递,生动活泼,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中央矗立看一座高大的神像,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阳具坚挺,长约一尺有余,怀中抱着一个美郎女神,正在兴云布雨,做着交媾动作。
这个神像脚下,环绕着无数裸体美女,玉腿微翘,酥胸毕露,玉润臀圆,宝蛤微合,露珠在望,蠕动收缩,一览无遗。
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飢渴,张伸臂,仰首求欢,期待着雨露滋润。
只听“叭”地一声,散花仙子那娇面上已挨了一下。
散花仙子抚脸惊退。
悟缘师大怔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小龙儿已得内家真传,想不到竟高明到如此程度,怎能不惊,不楞!
须知,悟缘帅太与散花仙子,俱都是一流高手,隐隐一代宗师,在二人舍死忘生的拚斗中,他竟轻描淡写的插了进来,一挥手都给了散花仙子一记“锅贴”,这份能耐,举世能找出几人?
“这不过略示薄惩,要是再不交出唐姑娘,我打落你满牙,让你永远见不得人。”
“啊!”散花仙子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格格!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该提提高惊觉。 ”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唐姑娘——”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说,是要我生擒你了。”
就在此刻,散花仙子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红光飞去,罩向悟缘师太与小龙二人,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入“风月观”去了。
悟缘师太佛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红光,可正是散花仙子身上那裳蝉翼般纱花。
悟缘师太为之一怔。
小龙急叫道:“师太!咱们追!”
二人进入观内,散花仙子已杳无人迹,心知必定另有暗室,但却苦不知机纽在那里。
小龙飞身上得屋顶,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可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数十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可是,并未发现其他端倪。
他向悟缘师打声招呼,匆匆离开了风月观。
他大感颓丧,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无奈只好转回马头,边问边向回驰!
太阳渐渐西沉,大地上归鸦处处,一片暮色!
这胡乱一闯,竟然渐渐的接近,中午经过的那座镇甸!
在小龙的眼中,虽则视黑暗亦如白昼,此时并不受天黑的影响,但,他确能从农人们收工等情形,来辨别,此际天色,已渐渐入夜了!
他觉得十分丢脸,自己追贼,虽然少为人知,但此事却不但有关那慧珠小姐的负节性命,同时,也可算他久欲从事的侠行中,第一次工作。
如今,迷茫的追了一天,虽然发现了风月观,却又被敌人逃脱,这岂非丢脸之至!
不由心灰意懒,缓步徐行。
不一刻,来到镇甸,镇中的居民,早已知道他是石家少爷,均纷纷驻足,投以惊异猜疑的目光,窃窃私语。
小龙毫不在意,来到一所饭店前停了下来!
他步入店中,闪目四顾,此际似已过了吃饭时间,食客疏落,也不过二三桌。
靠窗坐下,见店里众人,都纷纷瞪着看他。
他故意装作未见,点手招呼夥计。
那夥计早已听说,这位奇丑的少年,是石家少爷,故此,心中嘀咕这傢伙长得太怪,面上却堆满谄笑,赶紧过来伺候!
小龙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看便向夥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黄骠马的客人,打此经过!
店夥计闻言,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问,可算问对了人,我……”
他说到“我”字,敬作神秘之状,左顾右盼,不往下说,两眼却露出贪欲之色,嘻笑不停!
小龙见状,心中一喜,知他是贪财小人,便信手拈了一块银子给他,道:“夥计,这个给你,饭钱另算,你就所知告我,我一定不对别人去讲!”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夥计旨在讨赏,银子到手,他还什么不能说的!
於是,他一手接过银子,放在怀里,一边“嘻嘻”一笑道:“爷问的那位,可是骑着黄马,文士打扮的吗?”
小龙可不知人家,是何打扮,便胡乱的点点头,促他快住下说。
夥计嚥了唾沫,把脖子伸得老长,低声说道:“就住在我们后园店里,已来了好几天啦……”
小龙闻言,大感失望。
那夥计不知他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位爷好生奇怪,前几日来时,似乎受了伤,今日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关起房门,便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以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是啥,却活像是个死人呢!”
小龙心知这正是要找的人,并且断定,那布袋内装的,必是唐慧珠小姐无疑。
这正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龙这一听之下,心中大喜。
只是,表面上不便形之於色,因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赏了夥计一块银子,问明那人住处,道:“好啦!谢谢你!你去吧!不过,你对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夥计连得赏金,对小龙真是敬若神明,闻言立即恭身退去!
小龙用罢晚餐,见店里已然掌上灯火,知道已然入夜。
他起身出店,另外找了个与这店比邻的店房住下。
入房之后,便即吩咐夥计,自己太累,须要睡眠,无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便自关起房门,吹熄灯火,像真个睡了一般。
其实,小龙他心急唐慧珠生死,哪能睡着,等夥计退去,立即托开后窗,纵身出室,向隔壁掠去。
夜幕低垂,玉兔东升未久。
长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闪生辉。
不过在小龙特异的视觉下,一切仍与日间无异。
他轻功绝世,此际,各处虽然是灯火通明,一切人却很难看清,他的踪迹!
他行动如电,落地无声无息,晃似鬼魅,几个起落,已到达原先吃饭的店堂后园。
小龙听夥计讲过,那人是住在右手一列,第三间房内。
他一到后园,并不迟疑。立时纵身桦树,隐身於浓叶之中,向那方打量!
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么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於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採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中却已低声喝道:“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帘”小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 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道:“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狠话说罢,胸腔内血气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强忍怒火,奋力运功起来!
且说小龙,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内,放在床上,也不燃灯,立即先为她穿着衣衫!
此际虽然黑暗、在他目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末。
这时,他心中并未涉及暇思,但触目处,玉肌晶莹,触手处,温玉软香,仍不由心荡神移。
只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焉能欺心!
故而,他立刻加意惊惕,正心诚意,两把三把,胡乱的为她穿好衣衫!
但是难题接踵而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他尚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唐府小姐?
第二,看情形,她并未被人淫辱,但却比淫辱了格外难办!
那男子双掌,覆盖看她的要穴,必定在吸取她的阴气,助长他的功力!
否则,她绝不会发出,那等微弱的呻吟,活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如今带她回来,一时却想不出适当的医治之法,故此甚觉辣手!
癡立在床前,呆呆的考虑着,突然,那少女呻吟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大惊失色,伸手一摸,那少女果然已了无气息了!
他“咳”了一声,恨恨的一跺脚、歎息着自言自语道:“事到如今,顾不了许多了,真哩,这种事儿,怎偏叫我遇着呢?”
说着,复又“咳”了一声,迅速的俯下头去,开始“人工呼吸”。
夜色沉沉,大地一片漆黑!
更声连响三下,正是三更时分,这时刻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小龙落脚的小镇甸,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西边的一条黑影,隐没在屋脊的暗影里,失去踪迹!
东边那条人影,疾逾奔电,在房上踏脊渡屋,如履平地,并还不时停下身来,在尚有灯光透出的房簷之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际,小龙处身暗室,正伏吻看那位即将断气的姑娘的樱唇,运功度气!
但那位姑娘,实因是真阴大亏,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不用药物,效果仍归徒然!
小龙深明事理,却一时找不到滋补的任何药物。
他输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心头大喜,无意触着衣袋,怎的会将赤龙丸忘了!
那赤龙丸,虽然有些不对症,但却对人体极有裨益。
想看想看,早将盛丸的小瓷取出,倒出一颗,撕开腊皮,先放在自己中嚼碎,提运滋液,度入那姑娘腹中。
只听得一阵咕咕乱响,立时便见那姑娘面颊,由苍白转成赤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小龙知道药力发作,狠心咬牙,心想反正一不作二不休,救人救彻,今即度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於后。
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一阵处女幽香传来,小龙不禁心头一荡,一双脱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龙闭起两眼,强吸了一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
良久——小龙才又动手脱下了姑娘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小龙的眼帘里。
小龙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间乾渴异常,一种男人本能之欲念撩起。
小龙乾咳了一声,不敢目视那两座玉峰,尤自除下粉红色亵衣,接着,脱下了姑娘的凤头鞋。
长长嘘了气,擦了一下额角如雨的汗珠,脸上呈着一片赤红。
停了一下,小龙又解开姑娘的裤带。
小龙的手一直颤抖不停,额角的汗珠几乎瞇住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那么的艰辛,才脱下了姑娘的长裤。
於是,姑娘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裤了。
一阵浓厚的肉香,几乎沖昏了小龙的脑袋。
小龙擦了一下汗,仰起头,深呼吸了一次,又俯下头,审视姑娘服下“赤龙九”后的反应。
现在,这位姑娘的全身肉体,被小龙一览无遗。
那肌肤白如脂羊,胸前两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颗紫红色的乳头,有如“新剥鸡头”撩人漪念。
小龙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触动那饱满的乳峰,但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肌肤时,她混身都抖颤着。
这大概就是李后主的名词,“一向偎人颤”的境界吧!
这一阵耽搁,那姑娘玉体,周身上下,已泛赤红,热气蒸腾,汗珠隐隐。
中发出微呷,似乎已恢复不少知觉。
小龙深知这赤龙丸奇热无比,若不速予通脉舒导,必致将人热毙!
他不敢待迟,慌即盘坐榻里,凝神一志,连起丹铁神功,将真气追至双掌掌心、右掌抚住那姑娘小腹“气海”,左掌却在心胸脉络之间,从事抚动。
体内真气,早已自掌心传入姑娘体内。
那右掌传入的一股,先将赤龙丸所化热气,团团迫住。而左掌的一股,却随那手掌移动之势引导看赤龙丸所化热流,穿行经脉。
这一来,热流不能乱窜,而只有一路可通,故此力量极猛,再经小龙,因势利导,通关过穴,真可说如同破竹一般!
不大功夫,那姑娘周身穴道,除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之外,均被打通,而姑娘也渐渐恢复自觉。
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运行在姑娘体内,不但毫无枯竭现象,更反而澎澎勃勃,生生不已。
因之他一方面惊喜於自己的功力精进,同时也为姑娘的经脉易通,而感到欣慰与讶异!
显然这姑娘骨格不俗,生具练武人清奇之体。
小龙心中一动,心想何不好人做到底,一气为她打通那练武人最难通的生死去关呢?
想看想着,正欲用真气专攻那任脉,突闻得房上衣袂破风之声。
小龙滞了一滞,猜知必有夜行人,打此经过,他想,或许是老师太找来了吧!那么,我将她交予老师太处理,不省却若干麻烦吗?
那知,这念头方在心头闪过,榻上掌抚下的姑娘,陡然醒转,一声尖叫,连哭带打带骂道:“好贼子,姑娘与你拼了!”
小龙不防她,会有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手足失惜,慌忙用被单裹住裸体,姑娘竟然放声大叫,大喊救命!
小龙怕惊动店中客人,前来查问,那时,若姑娘再一咬定他是坏人,则真个百莫辩。
他一见姑娘不可理喻,心里一急,掠近榻畔,骈指欲点姑娘睡穴。
那知,他方一抬手,陡然闻得前窗外,一声断喝,声大入耳,“丝丝”数响,已射进一大蓬闪蓝光的暗器。
小龙功力出神入化,闻声心中一惊,不顾再点姑娘穴道,右手长袖一拂,“呼”的一声,将那蓬暗器,全数扫射向右手墙上。
室外那人,想来武功不弱,耳闻暗器无功,早又一惊怒骂:“淫贼出来纳命!”
小龙所居窗前,卡嚓一声,全被击成粉碎。
这当,他真是又气又笑,又恨又悔。
但,他可不能背这黑锅,无论如何,也得解释清楚,否则,传将出来,日后行走在江湖之上,这“淫喊”之名,如何了!
这念头电闪而过,小龙早已点中了姑娘晕穴,令她熟睡了过去。
同时间,一晃身形,自破窗中掠出窗外,尚未站稳,猛听得头顶一声叱骂,劲风呼呼,袭体而至。
小龙听风辨位,知那人自簷下袭来,使两只锐利兵刃,击向自己后腰上两大死穴。
心中骇然一凛,身躯霍然贴地而掠,电闪般划个半孤,停立在二丈之外。
暗袭那人,科不到小龙有如此高绝的身手,中微噫,疾收下扑之势。
小龙双目有异,视夜如昼,此时早将来人看清,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皆因那人,似年在二旬之下,相貌俊秀,人品标緻,一身月白色紧身夜行衣衫,更衬得他是猿臂蜂腰拔秀超群。手执两只外门灿银短戟,月光下,银光闪闪,英挺威武之极。
小龙本是个俊逸无匹的人物,自不禁对来人生好感!何况那人还是侠义道呢!
但那人却无同感。
皆因,此时小龙已然易容,脸色不但是色如黄腊,最可怕尚有一块黑疤。
但小龙可一时忘了自己的像貌。
他双手微拱,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误会,在下实非淫……”
一语未竟,只见那少年煞气满面,断喝道:“万恶贼子,尚图狡辩,大爷可不听这些花言巧语,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语声未终,灿银钱戟往起一举,踏中官,走洪门,夹带着透骨劲风,速捷无伦的,向小龙击来。
小龙顾不得再做解释,足尖轻弹,微一提气,籍着那袭体风力,飘后五尺,让过了一招两式。
那少年一击不中,暴喝一声,揉身跟踪而进。
一对短戟同时间左右一分一抡,呼的一下,反如闪电般,戮向小龙“肩井”大穴。
小龙藉势后飘,脚未落地,少年已跟进再袭,若换个别人,真气不能运用自如,在此又无兵刃招架的境状之下,若不还招拆解,便非得伤在对方短戟之下不可!
但小龙到底不同,所学丹铁神功,举世无伦。
只见他上身不动,双足悬空,却陡然,人化一股清烟,只一晃,便闪到那少年身后去了。
那少年自料这一击必然中的,那知堪堪击中,不知怎的,眼前忽失去那个奇丑的人影。
他顿时心头大骇,不等身躯完全转正,早已“呼”的一下,以腕肘之力,将短戟向后撩去!
同时里,人已转过,闪目处,短戟撩空,脸上也不由跟着阵阵泛红!
原来,小龙并未出手还击。
小龙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急燥,在下……”
那少年本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说,只当他存心讽刺,那肯忍住,不等小龙说完,立即怒哼一声,亮戟再进。
少年晓得小龙轻功已然臻达妙境。他其他功夫,必也不俗。
因之,抱元守一,凝神滤志,将一双灿银短戟,施展开来。
月光下,但见两团银光,裹住两条一淡一浓的黑影,翻翻滚滚,劲风呼呼,嘶风破空之声时作,情势煞是惊人!
这时刻——店家与客人,早已全被惊醒,只是深知江湖中争强门狠,仇杀残死之事,任谁也不敢出面劝阻。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藏在房内,自窗隙中偷窥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同时,也暗暗捏着把冷汗,骇异的等待看争战的结果!
但,场中的小龙,施展出“飘飘风”,在漫天戟影之中,从容进退,却并不曾还手。
在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停下来让他解释误会。
那知,那少年不但未能体会,反认为对方有心戏弄,气恼之下,怒火更炽,狠心咬牙,运出十成功力,将两柄灿银短戟,使得风雨难透,锐不可当。
小龙不由得暗暗皱眉,深觉这少年太不识趣,正欲还手,闪目一瞥,正看见尼庵中那位老师太,手执着一柄云拂,伫立在屋脊之上,向这边观望!
心中大喜,陡然使个身法,让过两柄袭来的短戟,双脚一弹,长扑屋面,掠向师太面前,恭身一礼道:“老师太您来的正巧,唐姑娘已被在下救回。这位朋友……”
老师太自与小龙风月观分手,搜索未果,又回到镇上,突然间听得激门之声。
她暗自皱眉,不知江湖那方朋友,在人烟稠密处,激战相搏。
当她瞥见激战情形时,不由暗自惊心,那手使两柄短戟的青年,招式诡异,正是华山派家数。
华山乃武林正宗大派,掌门清真道长,卅年前,独创“擎天十三戟”,享誉江湖,雄踞华中,堪称是一流高手名家。
老师太当年,与清真道长,曾有一面之缘,故此一瞥那少年戟式,便即辨出。
但令她更惊异的,却是另一位怪丑少年所用的身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无匹,施展开来,速捷之极,若羚羊挂角,令人无迹可寻。
因之,她忍不住现身出来,细加体察,却不料,方一现身,小龙竟陡然向她扑来!
急切问,老师太忽吃一惊,引身后退,右手铁拂运功一抖,细细的钢丝,立被抖成笔直。
幸好,她自忖身份,不曾贸然出招,及听清小龙所言,心方讶疑,这人语气与衣着,似是石家少爷,但面貌却又不像,方想问个清楚,后面的那位华山弟子,却已然迫蹑而至,怒叱一声,复又向小龙击去。
小龙一语未终,迳风袭至,当下不及说完,身形一转,已然溜到老师太身后去了!
老师太,右手一起一抖,软丝拂尾,已将那左边的短戟缠住,道:“少施主且讲住手,待贫尼问明再打不迟!”
说话之间,早已潜运真力,铁拂一带,硬生生将那人攻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老尼,双目炯炯,闪射精光,语调沈稳,一脸正气,手中铁拂特长,潜力惊人,眸瞬一转,已猜知她的来历。
於是,停下手来,问道:“师太敢是人称铁拂的悟缘师太吗?”
悟缘微微一笑。松了拂丝,说:“少施主真好眼力,贫尼正是悟缘,少施主可是清真道长高徒?”
那少年见她果是悟缘,恭身一礼道:“华山掌门座下弟子粟雄,参见师太!”
悟缘微挥作手势,止住粟雄行礼,说:“粟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位施主,是否有何误会!”
说着,不等那粟推回答,立即扭头对转过来的小龙问说:“少施主究系何人,怎的认得贫尼,唐姑娘现在何处?”
小龙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加了两块黑疤,故此连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尼,亦不相识了!
他看看粟雄,见粟雄正在对他瞪眼,便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午随伯母至贵庵参见师太,正值……”
他本欲说出自己风月观与师大并肩作战之事,那势必影响师太声誉。
故此他说出随伯母进香之事,好让师太自去领会。
老师太果然会意,说道:“原来是石家贤侄,你……找到唐姑娘吗?她在那里?”
老师太也确实钦佩小龙那一身武功,不过,她心中却有点纳闷,怎的一下子不见,他脸上,便多出一块疤呢?
只是,疑虽疑,若真如他说已救回唐姑娘,则无论他是那个,必无恶意。
因此,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改询问唐慧珠下落。
小龙闻言,指指房下,说:“那姑娘正在小侄房中,不过尚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唐家小姐,请师太去看看吧!”
悟缘心中复又犯疑,怎的他言中自相矛盾?
不过,既然他房里有位被救的姑娘,下去看看倒也不妨!
老师太一走,小龙立即微笑看向粟雄微一抱拳,道:“粟兄华山门下,技艺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悟缘师太作证,粟兄当不致再以宵小目我。”
十七
一那粟雄,乃是华山派掌门的关门弟子,自幼聪慧不凡,及长随清真道长习艺,将师傅“擎天十三式”,融会贯通,研化出两柄灿银短戟,化一 为二,一式而招,左右齐发,不但精绝,吏见诡异。
出道以来,所向无数,加以师们威望,因之,不出数年,不但赢得了“赛温侯”之号,更养成了一种自傲不凡的习气!
今日误打误撞,还着这一丑鬼,竟然毫不还击的在自己短戟下,走了五六十招。
这刻,闻听小龙这般说法,分明是讽刺华山的技艺,不过如此。
这,如火上加油?
恶狠狠盯了小龙一眼,冷然这:“今日所赐,粟雄谨志心头,他日有缘,再领教益吧!”
说罢,也不等小龙回答,跺脚旋身,向正西飞驰掠去,刹那间,隐没不见!
小龙听出他话里有刺,对已不满,但却不知他不满之故。
回头小龙向院中一瞥,只见那悟缘师太,正向他招手。
飘身下得房,只见那悟缘双目神光迫人,盯在他的脸上,不怒而威沈声询问:“施主究系何人?那唐府姑娘,她怎……”
小龙脸上,幸亏有一层易容药,否则,必定会泛起红潮!
皆因。他听到师太言中之意,显然见唐姑娘赤体而卧,疑惑地有什么不端的行为。
小龙不等悟缘师太说完,立即接解释,将适才经过,简述一遍。
接看又道:“老师太如若不信,可试试唐小姐脉象,便不难证实,在下之言非虚,劫贼目下尚在邻室,师太亦不妨找他问问……”
铁拂悟缘,适才见过他与华山门人粟雄;过手时所用步法,精奥玄奇,颇觉惊疑,猜不出他的出身何系!
但此际听说他竟能为唐慧珠通关过穴,却又不大相信。
不过,她曾见小龙一双深堪纯真的眸子;闪射着坦然无惧的神色,不似谎言相欺。
心中虽疑,脚下却不由迈步进房,真的去试唐慧珠脉象。
那知,一试之下,顿时又惊又喜,料不道这年轻人会具有超凡内力,一时半刻之间,不但将唐小姐穴脉贯通,却还使她的真气,十分充足凝固。
老师太讶异之极,举掌拍开唐慧珠睡穴。
那唐慧珠穴道一解,立即惊醒,黑暗中猛一睁眼,见床侧站看个人影,陈然一惊。
定睛一瞧,却正是尼庵的主持,悟缘师大!
与师太,并不熟悉,但此际望见,却不啻如逢亲人,哀淒淒唤声“师太”,悲啼了起来。
悟缘见状,伸手轻拍着她的香肩,温和的劝道:“乖孩子,别哭啦!快起来穿好衣服吧!”
唐慧珠闻言,警觉自己仅裹看一床被单,一时羞愤欲死,慌即忍住悲声,摸索着将衣服穿起,忍不住问道:“师太,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个坏人可跑了吗?”
提起“坏人”,不由想起晕迷中似真似幻的经过,赤身露体,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恣意轻模抚弄,以后自己,该如何做人呢?
悟缘师太见状,歎息一声,慰劝道:“乖孩子,如今魔难已过,你今已因祸得福。还哀哭怎的?快把经过告诉贫尼,也好让贫尼为你作一步筹算!”
唐慧珠闻言一怔,心道:“我唐慧珠命苦,受人轻薄,这福从何而来?”
唐慧珠一沉思,果然抑住悲戚道:“师太,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庵里时,突突然觉得背后一麻,便失去知觉了……彼来……后来……我似乎觉得,有一个坏人,用手压着我的心,想喊也喊不出来……再后来,我似乎觉得好了,但是……睁开眼一看,那个该死的坏人,还没有走,我又恨又怕。一错眼,却又晕了过去……一直到师太你来,我才醒来……师太,这到底是什庆地方?您,是您救了我?”
悟缘听她这一番述说,虽然并不详细,却由这蛛丝马迹中,证实了小龙所言。
悟缘温和一笑,道:“说来惭愧,救姑娘的,并非贫尼。据我所知。姑娘被飞燕子魏良劫来此地;那飞燕子魏良不但是个恶魔,还练有歹毒的险功,专好吸取闺女的精血。以助长功力。”
“姑娘你被她动来,朦胧中所觉有人压着胸中,便是此人。”
唐慧珠只听得花容变色,双目中射出又怕又恨的光芒。
悟缘见状,伸手拥她入怀。继道:“贫尼知你失踪以后,查到此地,你已被石家的那位公子,救了回来。”
唐慧珠“啊”了一声,忍不住扭头环视室内,像是那石家公子,就在这里一般!
悟缘微微一哂,道:“石公子将你救来,因见你当时,气机微弱,已然是奄奄一息,因此,便不惜消耗真气真力,为你过穴通关,输气医疗,同时,他还喂你吃下一颗灵药,培基固元,使得你比过去,不但是健康倍增,同时也更加适於练武……”
唐慧珠闻言,确觉得自己体内,舒泰之情,前所未有,若蕴有无比力气,一反过去娇弱之状!
她不由暗暗感激,救她的那位石公子。同时对小龙暗生无比好感。
皆因,她曾在迷茫中,也真似幻的感觉到,小龙与她,唇吻相接,输导真气,为她周身按摩,通关过穴。
当她晓得了,那一切是小龙为着救她而为的时候,则在她芳心之中,却不由产生了丝丝难言的情愫!
须知那时的女儿家的身体,尊贵逾常,等闲决不能让人摸着。
而今,她不但让小龙摸了个遍,同时也让他亲吻樱唇。
虽然那是救命医病,却也等於失贞於他。
日后,若不能得他而待,则必也不能再嫁於别人。
因此,小龙在她的芳心里,所种的病态癡呆的印象,被全被击碎,代之而起的,却是衷心的感激,与另一种尚未成熟的决心。
唐慧珠这样的思索着,同时,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便忍不住问道:“师太,这是什么地方?离我家远吗?”
悟缘知她想家,便道:“这里是小灵山县,难你家约有五十余里,待贫尼送你回去就是!”
唐慧珠微皱秀眉,心想:“天这么黑,路这么远,你怎能送我走呢?”
悟缘可不管她想什么,见她并无异议,便先行出走,寻找小龙。
那知,院内寂寂无声,却早已不见了小龙的影子。
她不便叫唤,只得转来,在桌上留个纸条,说明已走,便对唐慧珠道:“姑娘,走吧!”
唐慧珠身不由已,跟着出房,一到院内,正想动问,悟缘师太,却早已舒臂拥住她的纤腰,低喝声“走”。
身形一晃,“嗖”的一声,已然纵上房去。挟带着唐慧珠,风驰电掣般,一闪而没。
他俩走后,院外忽飘进一条人影,来人正是小龙!
小龙原不曾走远。 他,只是不愿与唐慧珠见面!
当师太入屋,便掠出院去,在外边徘徊。
直到悟缘师太,狭唐小姐离去,方才转回室去。
他看看纸条,便和衣倒卧榻上,瞑目养神。
此际,虽然是隹人已逝,却仍然遗留有阵阵幽香,小龙闻着,脑海里不免会浮现,方纔的医伤一幕。
这一幕,在他的心底,并未停留多久,便被另一幕往事,所代替了!
那往事,是当他屠鲸之后,在鲸背上为苏婷婷疗伤的一幕。
因此,睡意全消,脑海中充满着婷婷姐姐的动人倩影!
其中包括了种种情爱,使母爱友爱与情爱,揉和在一起!
当此际体会得这份情爱之深之大之时,便不由感激得双眸湿润!而更加渴望,能够早一日与她相会,以设法还报她,过去施之於己的深情!
这么想着,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呆在家里了!
因为,若是某一位伯母,相中了某一位姑娘,作主要为他主婚成亲,则他是顺从,抑或拒绝?
顺从则辜负婷婷姐姐,也等如是陷己於不义,但若是拒绝,则岂非有违顺亲之旨,而更是不义吗?
若等到那时,进退维谷,倒不如三十六着,先走为妙。
只要是离开家乡,伯父母鞭长莫及,即便是有心,亦无能为力了!
思前想后,作下了这个决定。
在路上,将脸上的黑疤洗去,重又回复先前那一脸焦黄面色。
回去家中,小龙的父亲,已然从悟缘师太处,得着消息,知道了唐府小姐,已被小龙救回。
当然,其他诸老,尤其是辅忠辅达两位夫人,免不了对他详加盘问,昨夜他在何处。
小龙怕引起老人们不安,只淡淡略述经过,便推说疲倦回房!
其实,他回房之后,并未真睡,却跑到书房里找他父亲,禀告意欲离家之事!
石辅忠生性豪爽豁达,虽也舐犊情深,却深知他儿子功力深不可测,天下无处不可去得。
故此,他十分赞成小龙的意思,愿意放他出去!
不过,他知道,众位老哥哥,护子成癖,好不易盼得渊儿回塚,相聚未及半载,又怎肯放他独自外出呢?
因之考虑再三,与二哥辅达商议,故技重施,决定让龙儿悄悄离家,事后,再由他哥俩,向众人解释!
因之在第三天夜晚,便悄悄整好行囊,骑马而去!
行前,辅忠辅达老兄弟俩,陪送他出了后院侧门,心中都不免有些不舍!
小龙瞻望前途如锦,海阔天空,任凭已意遨游息止,心头虽也有依依之情,却别有一番喜气,滋润心头!
因之,在后门上拜别伯、父,掠身上骑,立即飞掠而去!
未晚先投店,鸡鸣早看天,这是出门人谨记的两句名言。
小龙第一次出来历练,根本不懂得这些,再来,在他的眼睛里也无所谓昼夜之分。
时交二更,距梅县不足两里,心想:到了梅县该找个客栈洗个澡,好好吃一顿。
蓦地——小树丛里传来嗯嗯哎哎的娇喘声,小龙不明所以,趋近一看,只见一男一女在亲热的亲着,吻着。
舌尖互相的舐吮,男的手则伸入女的衣服里面抚摸她的一双大乳房。
“喔!喔!伟弟,你的手摸得我痒死了。”
“琴姐姐你好美!好媚!好浪啊!真恨不得一就把你给吃掉。”
“那么你就吃吧!我的亲弟弟,从那里开始吃呢?”
“先从你这粒大葡萄开始!”男的用手指捏着女的乳头。
“格格!死相,捏轻一点嘛!你的手好像有电似的,摸得人塚浑身都酥痒酸麻,连浪水都流出来了。”
“那么……把衣服脱了吧!”
男的边说边帮女的把衣服脱掉,不一会儿,女的已全身裸呈在男的眼前了。
接看,男的也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好一幅原始人浮雕。
他二人站立着互相用贪婪的眼光凝视着对方全身的每一个神秘部位。
女的雪白丰满的胴体,在男的眼前展露无遗,露姿天生的容貌,微翘的红层含看一股媚态,眉毛乌黑细长,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湿润、水汪汪的瞳孔,似乎里面合着一股烈火,真是勾人心魄。
胸前一对乳房丰肥挺胀,显得那么高挺耸拉,峰顶上挺立着两粒绯红艳丽似草莓般大小的奶头,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摆动看,使男的看得心跳加速。
平坦的小腹下面,长满了茸茸的细草,雪白的肌肤,艳红的奶头,是那么美,那么的艳,真是诱人极了。
“琴姐姐你好美呀!”
“格格!不要看嘛……羞死人了……”
那被叫做伟弟的男的,再也无法抗拒眼前这一付娇艳丰满诱人的胴体了。
立即张开双臂,将女的搂抱亲吻,一手揉看她的乳房,女的玉手也握着伟弟那根坚挺高翘的阳货,套弄起来。
女的媚眼半开半闭的呻吟着,伟弟的手开始后抚她的大腿两侧和肥白的大屁股,再探手到躺在茸茸细草地懒慵的小猫咪。
轻轻的抚摸着小强咪身上的短毛,当手指触到小描咪的鼻樑时,已经湿濡濡一大片了。
“格格……啊……伟弟……呵……。”
女的已经到了亢奋状态,伟弟把她掀翻在地上。
在野合间有一阵子还担心是否会有蛇儿跑来凑上一角,那可就糟了。
不过,大致上说来,在野外树丛里干那种事的感觉是相当愉快的,这要从何说起呢?大概是一种豪迈,纵情征服大自然,达到融入天体,天人合一的那种舒畅感有以致之吧。
伟弟拨开她的两条粉腿,再分开浓密的细草,这才发现她那个春潮氾滥的桃源仙洞早以堤防崩溃了。
浅沟上长看一粒比花生米还要大的粉红色“赤贝”,赤贝两侧的蛤肉呈腓红色,艳丽而迷人。
伟弟用手指一触摸那粒花生米,再伸手指探入那湿濡濡的浅沟里面,轻轻的扣按着,不时又揉捏那粒花生米,来回的逗弄着。
“格格……格格……啊!”
她像触电似的,张开了那双钩魂的媚眼望着伟弟,心胸急剧起伏。娇喘呻吟,全身不停的抖动着。
“格……伟弟……你弄得我……难受死了……你呀!真坏……。”
“琴姐!还早得很啦,坏的还在后头呢?”
他说完之后,从草丛中摘下一根马尾草。就在她那浅沟上来回游动,时而在那粒花生米上面扑打。
这滋味,那称做琴姐的女人有生以来从未尝过的滋味,比起“自摸”“槓上开花加一番”的把戏,更刺激,快感频频!
“格格!你别……别这样……我受不了啊……亲弟弟……我会被你……整死的……我……我……闸门关不住了……”
一股甘泉直泄而出。
“格格……小宝贝……亲弟弟……别再弄了……琴姐……难受死了……心里好痒……小猫味更痒……乖……我要你跨上来……把你的大肉根……快嘛……亲弟弟……”
琴姐欲火更炽,握着肉根的玉手,不停的一拉一拉的催他赶快上马。
那模样,真是骚浪勾魂极了。
伟弟本身也是欲火如焚。急忙翻身压了下来,琴姐已经急不及待的握着他的肉捧,对正自己的幽:“小宝贝!快些进去。”
当伟弟用力往下一插,佔领她的“桥头堡”那一刹时:“啊……停……停……痛死我了……”
琴姐粉脸变白,娇躯痉挛,极为痛苦的样子。
伟弟则感到好受极了,肉棒被小描咪咬着,有一种紧凑感和温暖感!舒服透了。
“琴姐!很痛吗?”
琴姐娇声咛道:“你的太大了……我真受不了……”
伟弟逗着她说、。“那你受不了…我就抽出来,不要玩算了。”
“不……不要……不要抽出来。”她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他。
“琴姐!我是逗看你玩的,你以为我当真舍得抽出来呀!”
“格格!死相!你真坏,就会逗人塚,欺侮人塚,我不依……嘛!”
小龙看得感到奇怪,暗忖:女人真是个怪物,又怕痛,还要拚命把那话儿往里面挤,塞。
记得第一次婷婷姐姐和地玩的时候,一开始也是叫痛,接下来就是使劲的挑动它的小蛮腰,抛上拉下的好不勤快!
难道真有那么痛快吗?等见到婷婷姐姐的时候,我便问问她。
这时,那琴姐已是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只感到这一扭动,深藏在小猫咪嘴里的肉棒,就像一根燃烧的火棒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麻、又酥、又痒,真是五味杂陈。
由里面的神经,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那种舒服和快感,使她此生第一次才领悟,享受到了。
她粉脸含春,浪语无声的叫道:“格格……好美呀!……亲弟弟……你动吧……你……插吧……”
“琴姐,你不痛啦!”伟弟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要你快动……我现在……里面痒死了……”
“好吧!”
伟弟听她一说,也不管她还痛不痛,开始来个轻抽慢送,静观她的反应,再拟对敌作战的策略。
由此可见,这伟弟不是菜鸟,而是肉场老将了。
“亲弟弟……美死了……姐姐被你的大肉捧插……插得舒服死了……格格……你别那么慢……吞吞的……插快一点……用力插重一点……嘛……。”
琴姐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他的动作,引起草儿吱吱喳喳严重抗议,也不怕泥土地的坚硬会刮伤皮肤,更不怕夜露的侵袭。
只求密实地撞击着那根阳货,荡人心魄的叫声和她脸上的表情,刺激得伟弟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怜惜啦!
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琴姐紧紧搂着伟弟,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
梦呓般的呻吟看,娇躯美得好似飞跃起来,也不顾一切地将肥臀往上猛挺,使小描咪一再的和阳货做成紧密的接合。
伟弟的旋磨,使肉棒与她两壁的赤贝嫩肉,做更密切,更有效的磨擦,每磨擦一次,琴姐的全身都会抽搐一下,而颤抖一阵,那种快感和舒服劲,就像是飘浮在云端里一样经飞腾,再飞腾!
“格格……好弟弟……我好舒服……我……我忍不住了……我要去……丢了……”
伟弟愈磨愈快,感到她的小猫咪里面,一股滚烫的热泉直冲着棒头,而骚幽也没有原来那么紧窄了。
於是,臀部猛地用力一压,肉棒“滋!”的一声,已经全根尽没插到底了,是又暖又紧,舒畅极了。
“哎呀!”她大叫一声,晕迷过去。
娇躯不停的颤抖着,抽搐看,一阵舒服的快感,传遍全身,使她小腿伸缩,肥臀晃动,双手像小蛇一样紧紧缠着伟弟。
伟弟并没停止,缓缓地把肉棒往外抽送,再慢慢地插入,抽出、插入……每次都碰触着她花心深处,使她又哼又哈的呻吟着。
她本能的抬高粉臀,把花房住上挺,上挺!更上挺!
“格格!小心肝……姐姐要被你插死了……啊……好好服……好美啊……你真是我……我心爱的亲丈夫……”
伟弟愈抽愈快,愈插愈深,只感到她的骚幽是又暖又紧,淫水不停的往外直流,花心在一张一合地猛爽着棒头,直夹得他舒畅无比,整个人像是一座火山似的!随时都会爆炸似的!
琴姐樱雇微张,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性满足的快乐表情来,漫声浪语的叫着。
“格格……我的小亲亲……你真厉害……快……快要插死我了……我快吃……吃不消了……哎唷……我受不了啦……我要死了……格格……不好……我……我又丢了……”
伟弟粗长特大的阳货,再使出三浅一深,六浅一深,左右插花,插到底时再旋转着屁股,使棒头抵着花心深处,一阵高超的技巧研磨。
只听得她喘吁吁的直流汗,一双眼睛瞇得成线,小族红艳艳直喘道:“格格……我的天呀……我要升天了……唔……唔……”
突然——伟弟“噢!”了一声,眼珠子猛的一瞪,双脚一蹬,身於一阵哆嗦,大屁股使劲往下一压,上下晃动了几下,紧紧抱看她,就像要将琴姐揉碎了似的。
他深深吐了大气儿,头往下一搭,就像死狗一样,趴在她身上直哼。
琴姐也紧紧搂住他呼道,“喔……我的好弟弟……你射得我……好舒服呀……格格……”
戏落幕了,小龙对男女间的事,获得了进一步的知识与经验,於是,深探吸了气,算是抛开了心猿意马继续上路。
回头且说石府,小公子突然又失踪,诸老自不免大惊失色,其父辅忠立即将原委说出,一家之主的石辅仁,忍不住将他大大数说一顿!
那知,正有此时,外面领进来一位媒婆,正是为唐府慧珠小姐,提亲的人!
其实,那媒婆之来,虽说是代表唐府先来道谢,骨子里,实是来探探气!
那夜,唐慧珠在悟缘师太挟扶之下,不须一个时辰,便已返唐家庄。
天已四鼓将尽,唐家庄一片死寂,只有那唐员外房处,尚亮着灯火,而他一对老夫妻,也未入睡。
父母女儿骤又重逢,自不觉一番悲喜,悟缘师太,难逃出三界之外,目睹这一种至情流露的场面,也不由连诵陀佛,悄然离去!
母女相谈之下,真正的恩人,却是那面黄肌肤,呆瓜似的石家少爷!
唐员外夫妻,深觉意外,料不到,那么个呆瓜,竟行此义举!
二日过去,唐慧珠深闺之中,思前想后,愈想愈觉得无论小龙他生得如何,此生若嫁,却已是非他莫属!
常常想起迷茫中小龙为她按摩,便觉得脸红心跳,芳心自然会产生一种温馨的情意呢!
唐慧珠忍不住背人将这些向妈妈详述一遍,同时也暗示出,此身非小龙不嫁的决心!
唐夫人知书达礼,当然也知道这事儿等如是已成定局,若不及早定夺,女儿誓必会丫角以终!
最后与丈夫商妥,招来煤婆,令她去石府探探消息!
在唐府想来,小龙既然与女儿亲及肌肤,见过女儿的花容月貌,则绝无不被倾倒,不愿结亲之理。
小龙本人既无问题,石家兄弟五人,只此一子,怎能不顺看他,而应准这桩亲事呢?
那知,世事往往出於算外,那媒婆来的偏巧不是时候,就在她还未表明来意,石家老大,已然“哼”了一声,打断媒婆话头,大声怒道:“去,去,去,你这婆子,噜嗉什么?我们龙儿,若不是为着唐塚,或许还不致跑呢?”
那媒婆没头没脑,被骂了一顿,顿时怔在当地。不知所措。
一旁石辅达看不过去,站起来劝道:“大哥……”
石辅仁素来性暴,此际正有怒火头上,一见石辅达开,不容他说话,立即叱道:“老二你叫什么?你眼中若还有我这老大,乖乖的替我坐下,哼,不是你,不是你龙儿他还不致於这么大胆!”
说看,喘着粗气,雪白的长鬍子,气得直抖。
那媒婆见不是路,早已悄悄溜了出去,向外面的人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之下,媒婆可跟着也着了慌,赶忙回转唐府,一五一十,将小龙黑夜出走,石老大大发雷霆之事,详细告唐家夫妇。
唐夫人闻言,又惊又疑,猜不出小龙好好的家里不待偏偏要逃走的缘故!
唐员外夫妇,勉强打赏了媒婆,在厅内愁颜相对,打不定主意,是否要告诉女儿晓得!
实则,唐慧珠早在煤婆来时,已然藏在厅后,将小龙出走之事,听得分明!
唐慧珠芳心尽碎,疾步回房,关起房门来,哀哀欲绝,一头倒在床上,垂泪如泉,再也抑止不住!
其初,唐慧珠芳心怨愤,恨小龙既然对自己不避嫌疑,医伤救命,亲及肌肤,为何竟这等薄倖,突然出走!
渐渐的,唐慧珠想到,小龙在救她之时,可能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故此,小龙将她救回,却不肯垂顾这等“败柳残花”。
所谓“不堪入目”的境象,唐慧珠并不能确知,是属於何种?
不过,她察觉得到,自己当时,似乎是赤裸看身体,虽然,后来,她细察自己的身体,并未有异样的感觉。 但就凭上述的一点,岂非已不堪入目了吗?
这么想着,觉得并非是小龙薄倖,而实是自己的时运不济,命苦所致!
她不再怨恨小龙,芳心之中,除却恨死那“坏人”魏良之外,便只有怨悲她自己的命运了!
她想到“死”!
死。是解脱人生的唯一方法,也是逃避人生的唯一手段!
继之一想,她自己若是一死,堂上双亲,岂不要悲煞痛煞?
突然间,唐慧珠心灵中,灵光一闪,她霍然坐起身来,自言自语的说:“啊!悟缘师太不是说过!我被他打通穴脉,极适於练武了吗?为什么我不去拜师太为师,学练武技呢?”
她抹去颊上的泪痕,毅然的又说:“对,我要去学武,我要去练成像师太那样能飞的武技,找那个坏人报仇,同时,我也要做一个女侠,到外边去行侠仗义,专管人间不平。……我……一辈子也不再嫁人,我要让他看看,我并不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
唐慧珠言中的他,自然便是小龙。
致於她说悟缘师大会飞,自然也不是真的。
她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因她不懂武功,而将那轻功提纵之术,当成了“飞”了!
时交二更,小龙已抵梅县,就在他一脚踏入县城时,道旁草丛里突然冲出七、八条莽汉,不由分说,从身后掩袭。
这突如其来的变改,小龙本能的双臂向后一挥。
一切都静止了。
他出手的神妙姿态,和那人凶狠的搏杀,刹那间,全都成了静止的画面。
四条大汉被闭了穴道倒卧在路的两侧!剩下的四个愤恨而惊惧的望看他徐徐而去的背影,激动的握看兵刃颤抖着。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拔步拦截。
蓦地——火把通明,在小龙身前三十余步处,闪出一夥人,为首一男一女,男的年逾半百!鬓发加霜,身躯微现佝褛,一脸皱纹重叠,颔下一尺把白胡。
虽然如此,配上他那身渔家整束,并不显得老态龙锺,反而显得精神矍铄,恍如壮年,想是数十年水上生涯的历练所致吧。
他的身后不远,是一位年轻姑娘,面貌娟秀,长发垂腰,一袭紧身青色衣裤,裹住她那成熟的胴体上,益发显得刚健婀娜,绝无一般女儿家那股弱不禁风的样子。
由她那薄薄樱唇及一双秋水般妙目上的一对微翘秀眉,更可看出这位俏姑娘性情颇为倔强好胜。
老者冷然的喝道:“朋友!请留步!”
未等小龙说话,少女怒骂道:“哼!今天除非你把“於家沟”的人全部杀光,否则,你休想踏入一步,就算你“魅影修罗”武功高等得我们连边也沾不上;我徐婉娟也要拚你几招!”
小龙停下身来,道:“谁是魅影修罗?”
徐婉娟道:“看你的装束,看你这付丑八戒的面貌,还有你在这个时辰来到,你不是魅影修罗还回是谁?”
小龙泰然的道:“姑娘认错人了。”
老者对小龙端详了一阵,道:“朋友!能否告诉老朽,阁下是打那儿来,往那儿去?”
小龙道:“在下石小龙,韶州石家庄人民,甫临贵地,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迷惑的低语道:“难道我们真的把对像弄错了?”
沉默片刻,歉然的道:“事出误会,适才冒犯之处,还请小哥勿怪!”
小龙知道事出必有因,於是问道:“老丈叫众来此,似乎是抗禦某一仇塚,不知老丈可否见告,小可说不定可以略尽棉薄。”
老者闻言一怔,暗忖道:“真是一只不知进退的初生之犊。”
思忖片刻,方始为难地说道:“石相公若要知道这件事内情,徐海波自当奉告,只是老汉仍要奉劝相公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公出门在外,万勿卷入是非圈内。”
小龙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徐海波话锋微顿,长歎一声,一脸愤慨地说道:“此地原是大埔下游梅江,发水於闽赣交界的长汀一带山脉,流至粤境大埔以下的三河坝,又会合至梅江。於家沟与对岸“蒋家集”,一向相处和睦,来往频繁,互相婚嫁,两村居民均以捕鱼为生,无事无争,安份守己,生活虽显略为贫困,但都能安贫乐道。半年前,不知由河处来了一帮形态粗壮,神态彪悍的贼徒,在一个夜晚将对岸一百多户人家,无分男女老幼,悉数杀害,投入河中,河水为之尽赤……”
“该死的东西!”
小龙突然叫了一声,剑眉倒挑,目眺欲裂,一对平淡无奇的星目中,突然射出两道比电还要亮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
“石相公,你不要打岔嘛!咦!”徐婉娟姑娘正全神贯注的听乃祖叔述这一段惨绝人寰的屠杀,闻言一边阻止石小龙的打岔,一边将一双妙目向小龙瞟去。
入目之下,见对方一副怕人神态,心中一惊,不由地轻“咦”了一声。
小龙话声入耳,猛觉自己失态,向徐姑娘歉然一笑。
徐姑娘吃石小龙一双清澈的眼神一注,倏觉一股热浪震上身来,一颗心“砰”地一跳,娇靥没来由地一热,未暇深思地慌忙列过头去。
徐海波在说到河水尽赤时,心中一阵淒惨,缓缓将头垂下,闻得孙女儿轻咦,将头抬起之时,石小龙异样的神态已敛,也未在意。
轻歎一声,又道:“一个与世无争的渔村,在一夜之间变为罗刹屠场,人间地狱,令人惨不忍睹,目毗欲裂!这飞来横祸,於家沟在第二天一觉醒来之际方始发觉,基於义情与同情,全村居民无不拿刀动杖,欲冲过对岸。为相处若干年的好邻居,亲友报仇,但对岸早有预谋,将两村之间的唯一木搭桥樑捣毁。众人改乘船渡河,未及一半,这批恶徒又是一阵骤雨般箭,矛,暗器震击,石相公请想,善良的渔民们怎抵挡得了这种疯狂的偷袭?一百多人,伤亡殆半,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怀着一颗悲愤痛恨的心退了回来。说来奇怪,也令人费解,自此以后,对岸并未对本村採取任何行动,仅仅把蒋家集改名为”天一堡“。自此倒也相安无事,本村居民因事不干已,仇恨之心也逐渐淡忘下来。但是,近月来对方作风突变,扬言本村渔民只许在大河这半边捕鱼,如果越河心半步,便格投勿论。更有什么,对方故意在对岸施放鱼饵,诱得鱼群全至彼岸,自此以来,本村渔民不慎越界丧生者不知凡几。前些日子,对岸派了一个貌丑大汉,自称是魅影修罗,要本村渔民听从他们的调度、否则,便要杀尽本村居民……”
说完,默默垂首,但就其黯然悲愤的神色,不难看出这位老渔的心中是多么痛苦啊!
徐姑娘也是如此,但就其一对秀眉双挑的妙目中,却可以看出是如何的不甘。
小龙略一思忖。冷冷一笑,突然转身大步离去,身形一闪。 便自徐海波祖孙二人中间穿过。
祖孙二人不由一愕,齐声喝问道:“石相公欲往何处去?请速止步。”
小龙头也不回地扬声说道:“小可要到河边走走,我倒要看看这“魅影修罗”是什么东西变的?“祖孙二人互望一眼,萍水相逢。人家没有理由为於塚沟担揽这场过节啊!
身形一闪,一前一后地飞迫而去,后面一众渔民手持棍棒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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