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墙摘杏姙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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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九日 星期三 晴 早上回家,想上网看看再睡觉,结果拨号显示“678”,按了很多遍,总是提示着同样的错误,可能网又坏了,经常这样,过半天自己会好。 中午被静的电话吵醒,她说早上打过两次,都人没接。可能手机被枕头压住,加上我睡得太香,没有听到。 静又对我谈起找工作的事情,告诉静公司刚有同事辞职,会帮她跟林姐提。 静很高兴,说有空一定请吃饭,还让把君叫上。我满口答应了,其实现在她这样近况,饭是不用她请了。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似梦非醒般懒懒犯着迷糊。 突然想起远方的父母,让我有了精神,拿起电话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通话中父亲告诉我,手机很好用,他还把号码告诉了在姊归上班的大妹,让她也好与家人常联系。询问他修房的事情,父亲说看中靠近马路边的一块地,比现在住的位置好走很多,有两干,算起来也有八十个平方,价格有些贵,人家要七千块,父亲说等我回去看了再做决定。 我答应父亲,只要有时间一定回去看,让他不慌着买。不停嘱咐父亲,年纪大了,别总跑来跑去,在家多陪陪妈,要注意身体。 再也睡不着,开始琢磨父亲说的地大概在哪个位置,盘算着要花多少钱,是应该回去一趟了!下个月上旬回家应该没问题。 起床后熬了一锅稀饭,菜也可以偷懒不做,吃点咸菜、腐乳倒也挺舒服。 把一切都打理清楚,偷着闲打开电脑,发现还是该死的“678”,拿起电话,打通了“10000”台。 接线小姐很客气询问了具体情况,并约好明天早上来人解决。挂断后,电脑提示音还建议对她服务提出回馈评价,毫不犹豫给了满分。 吃完晚饭,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发现它已经开始渐渐疲惫,收拾了一下出门,踏上每天都要来回的道路。 楼下街坊早早吃过饭,坐在自家搬出的小凳子上,摇着扇子,围坐一起谈着天。商店老板忙碌的拉着电线,为门口夜场的麻将提前做着照明准备。 路过修理店,恒子端着个大碗正坐在门口躺椅上吃着饭,看到我,他一口吞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饭菜,主动打着招呼:“姐,晚上出去玩?” “是啊!你还没收摊子?”我顺着他的话转了个弯。 停下脚步,看了看碗里的菜,和他聊了两句。 “有台电视是早上送来的,修好了没来拿,我再等等,多守一下”,恒子老实的说。 “自己做饭啊?”我问他。 “哥哥在家做好送过来的,已经吃惯了。当然肯定比不上家里老娘做的味道好!”他有些炫耀着说。 是啊!自己也很久没有吃过妈用灶台烧出的菜了,好想回家帮妈在灶台下拾掇柴火,让妈做出我最喜欢的菜。 走的时候,恒子还关心的劝我早点回家,说晚了路上不安全。 “知道了,恒子”,我答应着。其实能看见的,应该是明早的朝阳。 到了公司,化妆师很热情的主动对我打招呼,其实每到月底,她都对每个人都很热情。 老八比我晚来半步,她今天的穿着让我吃了一惊——浅蓝色水洗色牛仔长裤紧紧的扒在身上,到是很能显示出她曲线,但看得都有些热。 “老八,新买的裤子?你不热啊?”我思索了半天,终于好奇问了她。 “狗屁新买的,工资还冒发来!几热哦!死人天气,没一哈凉快,你看看我身上的汗?得马上去洗个澡,快不行了”。她边说边拉着那件短袖低胸T恤,故意把胸口拉的很开,我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更加凉快点。 “那你穿这么多干嘛啊?” “么谈撒!起来过细对着镜子一看,完全不是那个事了。前些时衣服穿的凉快,总是吊带背心,短裙子撒!结果你看!”说着她拉开衣服口,露出靠近内衣的皮肤,看上去确实肤色差异很大。“擦了防晒露都是这样,不擦还不变成非洲人?还是穿遮得多点的,慢点胯子也搞成象穿了丝袜的,那才真是非洲人的爸爸踢毽子了!” 最后一句话让我和化妆师笑的直捂肚子,最关键是老八还做了个踢毽子的动作,太滑稽。 也为难老八了,今夏太阳特别殷勤,每天都无私奉献着,给武汉大地它最热情的爱。 三号来得最晚,让化妆师等得很是着急。可她却要紧不慢晃了进来,手里拎着把折叠伞,一走一甩。 化妆师还是很客气的跟她打着招呼,三号好象感觉不出化妆师等待着很着急,还拉着老八小声讲了半天。 “帮帮忙,大小姐能不能快点啊?”化妆师急着赶场子,说得有些急。 “我?”三号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惊讶。 “是啊!快点坐下来,时间不早了!”化妆师很急,低头看了看手机。 “么急么急,这热的天,等我一下,马上来啊!”三号好象没事一样放她东西去了。 “人家急死,她二了的!”化妆师看着我们说着,其实有些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大家装做没有听,都见各人忙着自己的事。 姗好心帮忙催了三号一句,带着很重的方言,我没听得太清楚,好象意思是告诉三号,人家等着她有些着急。 三号人还没从柜子后面出来,嘴里已经开始阳奉阴违起来:“晓得了,个板马皇帝不急太监急。总让人喘口气撒!” 姗有些委屈,争辩着:“我也是看到人家急才帮忙告诉你一声的”。 三号听到后,走到姗面前,笑眯眯的,很客气说了一句:“哟,谢谢你好心来”。然后很快坐到那张化妆椅上。 姗第一个排到上钟,出门时一句话没说,看得出她很不开心。 人刚出门,老八就马上和三号开始嘀咕起来:“看她那个拍马屁的相看,明晓得化妆师有后台,故意帮腔,完全吃屁的样。” “是啊!赚钱就赚钱,总不能赚我们钱还要看她脸色撒!完全心里冒得数。”三号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我就看不惯小装佯的,么看她一脸无辜相,心里有数的很。”老八骂着姗。 “算了,姗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就少说两句”。我有些为姗感到委屈,劝着她们。 “五十八,你太老实了,不晓得她几贼,哪天把你卖了你还会帮她数钱的”老八岔着嘴劝导我。 “人家还好!总是一个人掰弄手机,也没惹过谁”。我回想平时姗那默不作声的样子,为她争辩着。 “还冒?老娘上次说骂新规定的时候,不是她接的下嘴?还‘不是很难’,明摆是拍马屁撒!”三号很气愤的说。 “我不马上帮你搞得她冒的话说了!先真还没看出来她有几讨人嫌”。听老八说话,感觉好象她总能够火上帮着浇油。 “姗还小,我有空帮着说一下,她肯定不是有意的”,我对三号说,把她说通了,也应该没事了。 “算了,今天不跟她计较了,么哪天再犯到老娘手上!”三号说着,开始有些傲慢的笑了起来。 总算能够风品浪静的熬到早上下班,她们都没理会姗,连中途吃夜宵也没算上姗那份。 我拉着老八最先走出公司大门,并排走着,准备劝她不要再和姗闹下去。 还没开口,老八已经泼辣的嚷了起来:“不用劝我什么,你心太善了”。 “能在一起也是缘分,你何必呢?”我还是劝着老八,毕竟大家同事一场,也没发生多大事。 “我和一个接过婚的男人谈过朋友,他有一句话让我真正明白这世界活下去的道理,你想知道吗?”老八突然问我。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老八笑了,是那种冷冷的笑,平时很少能见到她这样的笑,一种近似无奈的笑容。 “他告诉我,你回去看看动物世界吧!”老八笑着把谜底说了出来,那一刻,她似乎已经变得很洒脱。 回家路上,天已经不再是朦朦亮了,不经意看到远方彤彤的太阳已快要升起,但天幕中,还闪烁着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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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把我叫醒的,不是太阳的强光,而是手机的铃声,朦胧中感觉床上的手机似乎响了一个世纪。 迷糊中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称是电信局派过来做网络维护的员工,马上到我家来检查网络不通的问题,让家中留人。 挂掉电话,准备继续睡,也没看时间,但感觉好象刚刚睡着。 眼睛还没合上,突然想起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立刻爬了起来,慌乱中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九点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穿着睡衣跑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双眼睛肿得有些厉害,还带着血丝。管不了太多,洗口洗脸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忙乱跑到房间抓起一件连衣裙,窜回浴室换上,把睡衣搁进洗衣机,也算为它找到一个合适藏身的地方。 拿起梳子开始整理头发,长发蓬松得有些乱,只好不停用梳子沾着盆里的水,让它们看上去伏帖一些。 电话在我忙乱的时候响起来,通话后,才记起是朦胧中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家楼下车棚旁是不是有个小商店?上4楼吧?” “你不要挂电话,我马上到阳台上看你走的对不对”拿着手机,我从阳台上探出头,向下张望着。 “看到你了,直接上楼,靠左边的门”,我看到了商店旁,一位边推着自行车边打电话的男人。他抬头也看见我,拿着电话冲我摇了摇。 打开大门,不久,他出现在我面前,一个和君年龄相仿的男人。 斜背着一个单肩大包,“中国电信”四个大字很醒目,占据了大半面积。能想象到他骑着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就是是一道流动的广告牌。 进门前他非要脱下凉鞋,我劝了半天,可他一再坚持。忙到门后拾起一双拖鞋,放到他面前。 “谢谢啊!”他客气的说。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因为地板已经两天没拖了。 “电脑在哪里?”进房的第一件事情,他就询问着有关的工作。 我忙小跑到桌旁,打开电脑。 他走到显示器前,熟练观察着屏幕上的字,左手手偶尔敲击着键盘。 屏幕亮光反射在他那黑黑的脸上,我能很清楚看到他面颊旁,鼻尖上聚集着晶莹的汗珠。 窗外,太阳光强得刺眼。 忙把床边的电扇拿到桌旁,插上插头。 他太投入,专心盯着屏幕,风吹得他T恤开始颤抖时,只是对着显示器说了声“谢谢”。 他忙碌着,我有些踌躇的拉开冰箱门,除了冰了点白开水,一无所有。 当我端着冰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他身旁递过去时,没想到那张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喝点水吧!”我更难堪了,要是家里有些饮料也不至如此尴尬了。 “谢谢,搞这客气!”他着接过杯子,大口的喝着水。 “你每天都这样啊?”我有点好奇的问他。 “是啊!现在电信都是我们这年龄的在外面跑维护,我还是正式员工哦!”他很健谈。 “每天都是跑到有问题的客户家检测啊?”真很想了解他每天的工作。 “哪里有问题就往那里跑呗!不光是上门服务,看到门口的大箱子没有?经常要爬杆子。”他说的杆子,肯定是电线杆。 他继续调试着电脑,拔下电脑后的电话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蓝色仪器,有点像手机。 熟练的把线头插进仪器,然后用耳朵仔细听着。 看到那浓浓的眉毛开始随着眉头沉了下来。 “线路有问题,你等着,我下去检查。”说完,他从包内拿出几件工具,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他回了,一刻没停的开始接线测试。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刚出门淋过一场雨,汗水把衣服牢牢粘住,侵蚀着衣服变了色。手臂上弄得很脏,一道道黑色印记。 他很快把线接好,点击着图标上了网。 “好了,你来试试!”他自信的说。 “你先去洗洗吧!全部汗透了”我指着浴室。 “谢了”,他说着往浴室走去。 瞬间觉得不太放心,小跑着比他快一步进了浴室。 “这有洗手液,肥皂”,对他介绍着,担心他不好意思用。 他出来时,见我在掰弄电脑,第一句就是:“再好了吧?” “好了,谢谢你啊!” “其实每天到很多客户家维护,每天遇到不同的人,习惯了,你就不用再谢了”他有些苦涩的说。 “天太热,真是辛苦你们啊!”我打心里说出实话。 “转业回来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知足了,单位三十多岁的同事都调到其他部门工作,象我们年轻些的都在外面跑,以后会好些的”。边收拾东西,他边说着。 “做事其实都是做一行厌一行,但不做没饭吃啊!有老婆孩子要养撒!”他笑着说。 一个温暖家庭能让这个男人在外拼命工作,也能想象出他有多爱自己家庭。 他掏出电话,对公司汇报着工作情况,最后,把电话递给我。 “你好!我是电信局,问题解决了吗?”对方询问着我。 我客气的告知一切已经很正常。 出门前,他递给我一张小卡片,仔细一看,是张电信局入户工作人员服务卡,姓名栏上清楚写着“彭”。 他有些不放心,对我解释,家里网络问题直接打他电话,叫他小彭就行了。 “我比你还小些!总不能这样叫吧?”我笑着逗他。 “不要紧,大家都是这样叫,不分大小了。”他豪爽的说。 目送着他下楼,望着匆匆消失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 晚上七点,走在熟悉的路上,前方夕阳用余辉火烧着云彩,映得远方一片金色。匆匆路人,用最平凡的脚步,每天重复丈量着这座城市。 而老天撒向所有人的,我想应该是金色。
======================================== 七月三日 星期天 晴 中午醒来,心情突然轻松一截,因为放假。 拿起手机,发条短信给君,问他在忙些什么。 刚发出不久,信箱显示收到新信息。 ……“你知道世界上做什么事情最痛苦?”君的信息让我困惑。 “不知道”我回了过去。 ……“上班” 笑了起来。 ……“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事情比上班更痛苦吗?” 认真想了半天,还是回过去三个字。 “不知道” ……“天天上班” 我大笑起来。 差不多五分钟,没有回复信息,因为一看到“天天上班”四个字,我忍不住会接着笑。 又想了会,回了条:“今天我不再痛苦,你呢?” ……“我天天都不会痛苦”。他回复得很快,几乎没考虑。 不久,君打电话过来,接通瞬间,猜他肯定听到我的笑声。 告诉君,自己今天休息,静说今天要请我们吃饭。他很高兴答应了。 洗完脸后,跟静打电话,响过很久她才接,电话中的声音很迷糊。 “你还没起床?”我肯定的问她。 “是啊!昨天晚上玩得很晚,累死了!”静懒懒说着。 “早上下班跟林姐提了你想到公司上班的事,林姐答应了,要你这两天随我一起到公司面试。”我告诉她一直在等待的答案。 “真的?太好了”听到她突然变得兴奋的声音。 “饭就不用你请啦,等会一起出来吃饭,还叫了君”,我通知着她。 “好啊!马上起来,下午没事陪我一起逛街!”静对我撒起娇。 难得有休息,于是答应了静的“非份要求”。 静和我约好四点到“SOGO”大门口见面。 快四点,到新化路前站下了车,从空调车走出的一刻,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热浪”,呼吸的空气,都是令人窒息的温度。 走了一段,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因为太阳烤得路面发烫,所以走路时脚下似乎踩着火碳。 今天是星期天,“不痛苦”的人很多,哪怕天再热,依然高不过大家逛街的情绪。女人们都打着伞,用实际行动抵抗着太阳。而我,不习惯带伞,显得有些另类。 “SOGO”门口,聚满等待的人,我也钻了过去,因为那里能享受到免费的冷气。 静每次约会喜欢迟到,磨蹭的时间总是十分钟左右,果然她老人家打着把伞左顾右盼出现了,也是晚到十多分钟,眼睛不大好的她,眯成一条缝找寻人群中的我。 偷偷绕过去,走到她身旁,猛的拍了她一把,静吓了一跳,差点丢掉手上的伞。 好长时间没见到静,她更加时尚,低腰牛仔裤把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配着黑色的吊带背心十分性感,加上那头黑黑的披肩长发,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静看到我,也很高兴,不停问着最近的情况。 从钱包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静,她有些糊涂的看着我。 “你拿着,等会一起吃饭你买单。君会来的,我对他说是你请客”,把钱塞到她手中。 “说过我请的!你干嘛?”静有点恼火,和静一起这些年,我清楚她从来都是有一分用两分。 “等你上班后,发工资请再请我们是一样啊!再说过两天我要发工资了”我拐着弯劝她。 静拽不过我,把钱扎进裤子口袋。 “捅好!还有一半在外面呢!”我罗嗦的嘱咐静,知道她经常掉钱。 和静逛着“SOGO”,她总能在化妆专柜前流连,促销小姐不厌烦的帮她试着各种彩装,静那张瓜子脸被化的很有轮廓,显得更瘦。也有小姐劝我试试,被拒绝了,不太习惯化着浓妆走在路上。 掏出电话给君打过去,告诉他我和静在逛街,君说马上过来,问清楚后,又主见的决定半小时后在武广人头马雕塑下见面。静不时抢过电话,在电话中调侃着君。 君比我们到得早些,穿着一件大红色“ADIDAS”短袖运动衣,人群中格外显眼。 静故意逗他:“帅哥,又买新衣服了?” “蟋蟀,买上当了哦!” 原来前几天世贸做活动,君三折买的,结果他逛到新华路“运动人”,同样的款式还便宜十六块。 “逛街就是收集情报,象我这样就是失败,十六块钱,能买好多冰淇淋!”他开始自怨的笑着说。 “就是十几块钱?我请你吃冰淇淋算了。”静一向不在乎吃亏上当,只要喜欢,多贵的衣服都舍得买,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荷包有钱。 “不是钱的问题,就是特怄气,有上当的感觉”,君振振有辞。 突然想起怪人到酒吧点酒从来没说过贵,我马上开导他,“就当喝了一杯不得了?” 我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君再也没提衣服的事。 和静拉着君逛着商场,君倒是很细心,一直提醒我们注意小偷,但那张嘴巴跟着他也够累,每走到一个品牌前,他都能讲个不停。让我和静都有些害怕的是,他能说出女式服装和化妆品甚至内衣的品牌原产地,很多东西连我们都不懂。 “艾格是法国牌子,款式比较同步,很合适东方女性穿着,只是用料差了一些,ONLY是荷兰品牌,比较前卫,美宝莲和欧泊莱在中国是一个代理商,ZA的粉底也供给资生堂……”他的话让静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君此刻是导游,向我们介绍着名胜古迹。 静突然说出一句话,让我红了半天脸。 “下次我逛街,把你的君借给我啊!” 她的话好象投下颗炸弹,但没有爆炸,落下的地点是我心里。 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向君解释,他肯定会认为我与静说过什么。 不敢看君的眼神,害怕那种相视的尴尬,我偷偷用劲掐了静一下。 也就在掐静手臂一瞬间,君刚好侧头准备讲什么,小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难堪的低下头,默默的笑着,闷闷数着地砖格子。也许君会认为我在自做多情,可一切不是他想象那样。而静的话更让他容易误会我把他当成属于我的一件东西。 仿佛察觉到我的变化,他马上笑着说:“正愁没人陪我逛啊!以后有时间大家一起逛,你们把鞋多准备两双就行”。 他的幽默顿时化解了我的尴尬,心里感觉痒痒的,又揪了静一下。 静笑着轻轻打了君一下,嘴还不饶人的说:“以后你打我,我就打他,看你舍不舍得!” 不敢再得罪她,怕她那张小嘴又若出什么事端。 不知不觉逛到六点半,静嚷着饿了,君提议到商场旁一家饺子馆吃饺子。 出了侧门往左走不多远,看到君说的那家饺子馆,灯光明亮,透过硕大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坐了不少客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靠玻璃窗的桌子,(因为自己比较喜欢坐着欣赏路人的各种仪态)。君让我们点菜,接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透过玻璃窗,看到他飞快跑到街对面小摊上买东西,不久拎着个塑料袋又兴匆匆跑了进来。 原来他买了三杯绿豆沙,放到我们面前,细心帮着插上吸管。 “尝尝,味道很不错,特别冰爽,夏天喝能清火的”,他边介绍着,边提起以前上班时路过总会买这家的饮料,“你看生意多好!这年头任何行当做好了都还赚钱!”说话时,我看到那双眼睛中仿佛充满梦想。 饭间,静盘算着筹划晚上的活动,难得放一天假,我也准备痛快玩一次,君提议唱KTV,静乐得合不拢嘴,有玩的,她就开心得象过年。 吃完饭,静抢着付帐,看到她站起身掏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 君问我为什么笑,回答他:“不告诉你”。 君提出请我们到隔壁“空中补给”K歌,然后盯着静的包发了半天呆,也看不出他要搞什么名堂。 还没等我们会过神出门,君已经跑到街对面拎了瓶大可乐,对着我们挥手。 和静走了出去,他过街凑拢来。 “静,你的包应该放得下,”他神秘的建议。 静很爽快拉开包,塞了进去。 原来楼上饮料很贵,不能明着带进去,所以藏包里,君说节约了他会舒服些。 也奇怪,平时静总能瞎花钱,但这次又特别支持君的作法,还非不让君帮着拎包,硬说自己能成功带进去。 静沉着的进了包房,当招待一出门,我们高兴得相互击掌庆祝,那一刻,仿佛孩子恶作剧成功般兴奋。 静硬让我和君对唱一曲,推辞了半天,拽不过她,问君会唱什么,回答却在我意料之中:“你能唱的我都会!”俨然那个自信的他。 “滚滚红尘吧!”我的话让君吃了一惊。 “你们这个年代还有会唱滚滚红尘的?好象都只认识周杰伦吧?”他的话充满挑衅,最可恨是还做出一副耍双节棍的动作。 随着音乐前奏响起,仿佛又回到看电影时那种感动,带着自己的情绪,唱了起来:“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没想到君唱歌时声音不象体型那瘦弱,而是沉重的略微沙哑。第一次合作,我们配合得很好,静听完后发着呆,像还在回味。 刚一结束,君就点燃一支香烟,动作很缓慢,伴随着眉头的紧锁,沉思起来。 我把话筒递给了静,她到发呆中清醒过来,点了几首最爱的:《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开始半陶醉的嗨唱着。 最后一首歌,君点了一首张国荣《今生今世》,他说献给自己的偶像“哥哥”,开始演唱前,还对我讲叙了一个故事,“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飞,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又不太清楚具体东西。 君模仿的很象,我闭上眼睛,能听出那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 深夜,把静送回家后,君和我并排走着,不再是活泼的他,只有一路沉默。 到老地方,硬没让君送我上楼,不想让他太累,更不想看到他孤单离去的背影。 楼梯上,一片漆黑,我不愿用电筒照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总感觉面前有堵无形的墙,仿佛每一步都会撞上。 扶着拦杆,一步比一步更能感受到莫名恐惧,我继续登着,并没有畏惧,把捏着钥匙的右手凑到眼前,也只能模糊感觉它的轮廓,因为黑暗。 使劲捏了一下钥匙,手心传来阵阵麻麻的痛,直接穿到心里,黑暗中,也许正因为这种感觉,让我更清楚自己的存在,还在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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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 星期一 晴 睡醒后,枕头上留下被泪水浸湿的一块印记。记不起昨夜做过什么恶梦,只有咸咸味道。 早班的头一天,还没完全从昨天的懒懒散漫中习惯过来,赖在床上,清醒发着呆。 许久,记起今天要带静到公司面试,她肯定还在梦中,拨通电话催她起床。 果然她还在睡觉,听筒中反复演唱的歌曲让我有些厌烦。响过无数次后,再也忍不住,把电话扔到一旁。 每次都是如此,让周围人替她操心,可自己从来不急。 午后,也没等到静回电话。 路上,还是那个太阳,每日不厌烦的出现在头顶,空气仿佛已经被它煮沸,透过衣服的遮挡烧刺着身体每个毛细孔。伴随我前行的,是身旁短短影子,它象个孩子,依赖般牵着衣角,一蹦一跳。 到公司不久,静才打电话过来。 “皓,我没听到电话铃,睡得太死了。”声音听上去很无辜。 “好歹你也得惦记一点吧?说好的事情。”我有些烦躁。 “明天吧?”静开始和我讨价还价起来。 “明天早点吧!在没开门营业前,你一定要记得啊!” “好,明天肯定会起得来,”她保证的说。 “说好明天,明天过了就没有明天了。”我再次提醒着静。 老八来时显很开心,可能是因为姗今天开始休息。 她自言自语的嚷着:“真是舒服,眼不见心不烦!”,好象姗是一粒沙,出现在眼前都会让她难受。 告诉老八明天静要来的消息,她很兴奋,“跟你是好姐妹?那我又多了一个伴!” “还不知公司会不会录用呢!看你高兴成这样!”我有些担心的说。 “人长的漂亮吗?”老八问。 “恩,很漂亮,我们也是在一起上班认识的,她和你一样喜欢逛街买东西”我点着头说。 “那还有什么问题撒?又是你介绍的。” 老八说完,马上跑到三号面前炫耀起来。 “明天又多了个逛街的伴,是五十八的朋友,叫静” “么意思撒!有了新相好的?”三号故意逗她。 “看你吃醋的相!哼”老八也够酸,顶了她一句。 “要是以后大家在一起了,你们要多照顾她,我可一直把她当亲姊妹。”我笑着对她们说。 “么谈这些,我从来把你当自己亲妹妹,还能亏待她?”三号夸张的说。 “对了,知道昨天为什么放假吗?”老八突然想起,满脸疑惑的问三号。 “装修撒!”三号扯起嗓门大大冽冽讲着。 “好好的,装个么鬼修撒!一天冒开门,少赚几多哦!”不知道老八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公司惋惜。 倒是上班后林姐对大家的培训,揭开了谜底。 她来时穿件米黄色的无袖旗袍,显得特别漂亮。 “林姐,旗袍好漂亮啊!条子这正”,三号有些拍马屁,赞叹着说。 林姐笑了,和气的对大家开始讲起来:“公司装修了四间贵宾房,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跟随着林姐,一行人鱼贯来到靠大厅最右走道的688房间。 林姐姐打开房门,我们三三两两走进房间。 和原来比起,房间装修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床的对面加了张电视柜,添置了一台电视。柜子旁多了张单人沙发。 倒是床中间顶面的天花板上,并排钉了两根一米多长的不锈钢管。一条红色金丝绒带分两头栓到每根管子上,带子顶端系着两个小铜铃,远远看上去更像是秋千。 “大家都看到了吧?以后上贵宾房的钟,比其它房间每个钟多五十块。”林姐耐心的讲解着。 从688回来,大家围坐在休息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是个么玩意啊?帮人家踩背的?”三号笑着说。 “踩背?就你那个脚法,一下没拉好,还把底下躺着的人踩骨折了哦!”老八开着玩笑说。 “我知道是个啥子玩意”,四十六号一句话引起大家十分的关注。 “你们武汉叫这红绳子”,她说到。 “说些鬼话,我也晓得那上面挂的是红色绳子来,全世界只要不是色盲,白痴都晓得这是条红绳子,”一号岔嘴说。 “讨人嫌,你听别个讲完撒!”三号说着横了她一眼,“四十六,你接着讲,么理她” “在原来公司上班,和客人做过,要用各种姿势在红绳子上做,很累人”。四十六的话让大家终于明白。 “哦!我知道了,听客人问过,当时还不清楚,客人还跟我解释了半天,今天见到了,其实我还是晓得的撒!”老八恍然大悟。 “黑我!我这把年纪也要上去?搞死人啊!”一号感叹的说。 “你上去蛮好,几像杂技演员哦!”三号讥笑她说。 “你怕你不上去演的?”一号一句话让三号顿时哑口无言。 下午,有个挑剔的客人换了两次人,排到了我。 回来的同事告诉我,客人在608房间。 拿起小包,我走出休息室。 路过大厅时,正巧碰到林姐,她小声的问我: “五十八,你介绍的人呢?今天怎么没来?” “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会早点过来。”我有点尴尬的对林姐解释着。 “那说好明天了,我会在办公室等你们” “谢谢林经理”,听到林姐的话,终于松了口气。 敲了下608房门,里传来一声普通话“门没锁”, 推门走进房间,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床上,正仔细打量着我。 没有马上与他讲话,走到离他一米距离,我端正的站住了,微笑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换人。 他笑了,到挺和气的说:“过来啊!干嘛离我那么远?” “我哪知道你还会不会换别人啊?”我笑着坦白说。 “换人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让‘妈咪’知道我很挑剔,你们也会更重视我!”他也挺诚实。 “你挺坏啊!”我故意逗着说。 “哪要你长得这么漂亮呀?”听得出他经常光顾,很有经验。 “我可是公司最丑的一个啊!”我自嘲的说。 “哦?但我认为你是最漂亮的!”他油腔滑调的说。 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出门准备着。 当我端着水再次进房时,他已经脱去上衣,背朝天平卧床上,双手搭在枕头上。 把水搁到床头柜,抓起他脱下的衣服走到门边,把玻璃遮住。我开始脱衣服。 “你不用慌着做,先帮我按一下”,显然他明白所有的程序。 走到他身旁,不太熟练的按着那不算很宽的肩膀。 “你坐到我腰上来,这样好用力嘛!”他的建议我到很清楚。 “是怕把你腰坐闪了,我很重哟!”我解释着。 当分开双腿骑到他腰上时,那双放在枕头上的手,已经转移到我腿上,来回抚摸着。 “你很瘦啊!”他歪着脑袋说,“小姐哪里人?” “湖北人”边捏着肩膀,边回答着他。(对于外地人,这样回答最贴切)。 “先生哪里人?”我问。 “福建的,去过福建没有?” “没有,很远吧?但听说福建人挺会做生意”,顺着他的话乱扯着。 “没你们湖北人会赚!动不动就是回扣好处。”他有些感慨的说。 当开始含着水亲吻他时,他没有再讲话,闭着眼睛享受着。 舌头和着水声在他身上游走,嘴唇经过的,是他每寸肌肤。 每过一会,都会把含过的水用力吐进床下的垃圾桶。 吻过他的小腹,我把口里的水吐掉,换上冰水,但看到他私处时,我愣住了,水在嘴里慢慢开始失去它应有的温度。 他包皮上竟然有个绿豆般大小的白色颗粒。 感到有些恐惧,准备到包里拿出安全套。 他注意到我的举动,笑了起来。 我有些异样的看着他,那双小眼睛因为笑眯得更加细了。 “害怕了?这可是我得意的东西!” 吐掉嘴里的水,我准备问他。 “你摸摸看,我花五百块镶上去的。”他边说边用手指着私处。 半信半疑,我小心的伸过手去。 当指头捏到那粒小珠子时,我相信了他的话,果真是镶进皮肉里的一颗圆珠。 “你现在不痛吗?”我问他。 “你穿耳洞时候痛,带耳环还会痛吗?”他比喻得到很形像。 “为什么要镶珠子啊?”我好奇的问他。 “因为特别,还有,等会你就能够体会清楚了”,他色咪咪的笑起来。 当那颗珠子随着私处进入我身体时,能感觉到它确实存在,只是隐隐摩擦着。 他十分投入,用力抽送着,脸上带着征服的表情,仿佛那颗珠子是他征服的自信利器…… 下钟后,我对老八谈起遇到的事,她先是感到奇怪,皱起眉头听着,最后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我有些生气的问。 “哪天他的珠子丢了,还不满街询问上过的女人,‘看到我的五百块没有’?”老八说完又不停笑着。 到没有骂老八,因为她那张嘴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过了许久,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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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日 星期二 晴 静今天特别勤快,不到十点,打来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揪醒。 约好十二点到公司楼下碰面,一起吃午饭。 因为林姐喜欢平实的人,嘱咐静穿得不要太艳,平常一点就行。 中午她没迟到,老远看到静在公司楼下张望。 静穿件浅绿色鸡心短袖T恤,套了条牛仔短裙,比到酒吧去嗨时的装束简单,平淡很多。 到对面的餐馆点了两盘菜,饭间,问静身上还有多少钱,得知不到一百了。 如果能够录用,她得马上买公司的服装。正巧今天能够领工资,答应借给静,等有钱了再还。 进公司,发现同事都还没来,让静在休息室等候着,自己到财务室领上月工资。 会计到没为难我,很顺利的签了名,只是信封比上次薄许多。 出门正巧碰到林姐,告诉她静来了,林姐通知等会让静去她办公室。 回到休息室,见静正无聊的对镜子补着妆。 “静,林姐来了,我带你过去”。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行吗?”静有些胆怯的问。 “很好了,别化太浓,林姐不太喜欢。”我提醒她。 静忙着收拾化妆品,我还不放心,嘱咐着她:“等会见到林姐要叫林经理,你也知道原来公司的规矩,问工作经历你就诚实说。” “知道了,放心吧!”静有点嫌我罗嗦。 “装斯文一点!一定记住啊!”还是有些为她担心。 带静去办公室的路上,她不停张望着大厅四周,眯着眼睛研究路该如何走,好象已经被录用似的。 敲开房门,林姐正写着排班表,见到静,和气的招呼静坐。 静挨着林姐旁的椅子坐下,看上去表情有些紧张。 “林经理,这是我好朋友,静。”我帮忙介绍着,好让静放轻松些。 “我知道了,五十八,你在外面等她吧!”林姐对我说。 和静对视了一眼,我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等候着静出来,有些惶恐,公司员工陆续的开始到了。 不敢离门太近,怕突然开门那种尴尬,于是退后了几步,背靠在墙边,有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大概六七分钟过后,门开了,静低着头走了出来,表情十分居丧。 “老大,没事吧?”我讨好的安慰着她。 静忍不住笑了出来:“哄你的,我通过了。”嚷得声音很大,整条走廊都听得到。 “嘘……”对她使了个眼色,静机敏的往身后看了看。 “林姐问你什么?什么时候上班啊?”我关心的问。 “问我做过没有,讲了以前我做过那些场子。听完林经理就告诉我,今天可以上班了。”静得意的描述着。 “好,你很会骗我是吧?”故意逗着静,把手里的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马上明白过来,一下搂住我,在耳朵旁细声的说着:“皓,我晓得你是对我最好的” 受不了她撒娇,从信封里抽出三张,塞到她手中。 “皓,你陪我交钱去好吗?”她得寸进尺起来。 陪静到财务室交了钱,不久,她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号牌“NO。二十八”。 进门时,见老八坐在镜子前化妆,化妆师正帮她贴假睫毛。 从镜子中看到我,老八兴奋得不顾只粘了一片,冒冒失失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静,她是我常对你说的老八”我介绍着。 “叫静吧?经常听五十八提起你很会玩,有空一起啊!”,老八边客气的说,边瞅着静的号牌。 “以后叫我二十八就行了”,静不在乎的说着。 “五十八,昨天晚上你猜发生么事情了?”老八问着,看她开心的表情,肯定遇到好事情了。 “你中奖了?”我有意说。 “比中奖还开心哦!端午节送我玫瑰的阳昨晚对我求婚了!”。老八的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一惊,连静在一旁都听得一愣一愣。 “阳说了,看中了南湖花园的一套两室一厅,过两天带我去看房子,通过了他就付首期。”老八幸福的说着。 听老八提过阳,两个月前认识的,那时还是她客人。 我相信老八讲的是真的,能骗她的男人应该还没出生。 “你答应了?”我好奇的问。 “反正没拒绝,说不定过两个月就结婚”,她坚定的说。 “阳现在工资也有两千多,要是工程做得好奖金也不少,他说结婚就不让我上班了。”老八炫耀的说,她那个阳据说在一家大的装修公司上班。 “那我们等着喝你喜酒哦!”我祝福着说。 “肯定撒!你做我伴娘啊!”她有些飘飘然。 化妆师听得也笑了,保证着说,“老八!新娘装我上门帮你化!” “那得免单”老八开着玩笑回到座位上,接着粘另一片睫毛。 我把静带到属于二十八的柜子前,帮着打开柜门。 然后走到自己柜前,掏出钥匙拉开柜门,把包搁了进去。从信封中抽出所有的钞票,仔细再瞧了瞧信封,然后把双手搁在柜子口,好让柜门遮住,开始慢慢点着钱。 点完后,在心里默对着,开始有些不确定的怀疑,立刻从包里掏出记事本,加了一遍累计的单数,又用手机按了一次,发现差三百。 寻思着错在哪个位置,猛然瞟了静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工作服,偷笑起来。 把钱原样的放进信封,平整放进包里有拉链的那层。 静换完衣服找我,问衣服是否合身,老八已经化完妆,岔嘴说起来:“二十八,年轻就是有本钱,条子比我年轻时还正。估计你马上成为公司焦点人物撒!” “老八,你又瞎说,静比你只小两岁。把自己故意说老好嫁人啊!”我笑着逗她。 “哪个说我们老八年龄大了?”三号不知什么时候听到我们的谈论,人刚进门,也没弄清楚,就嚷起来。 老八看到三号,马上来了精神,凑过去又开始滔滔不绝。 “开玩笑的,今天么玩笑岔开,……”她开始重复着刚才的描述。 三号听完,楼下那些经常议论长短的嫂子们一样,发表着感慨: “我早就说撒!他肯带你去家里见父母,就知道你们有戏!么忘了开门时让你老公派个大红包我!” “可以,冒得问题。”老八笑得合不拢嘴,与三号眉来眼去的讲着。 静整理着东西,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很多必须品都没带上,帮忙找三号要了个小提袋,从柜子里抽出一包消毒湿纸巾,抓了几个安全套,递给了她。 “你没带沐浴露和洗发水吧?”我询问着。 “还真没想到今天就能开始上班了,全没带。”静一只手摸着耳朵,傻愣后着悔。 把门上的钥匙下了一把扔给她,让她要用时自己开柜子拿。 不知什么原因,林姐把静安排第一个上钟,老八和三号到没意见,坐着还在继续谈论“阳”。 当然如果客人挑剔,静回来后肯定会排到最后一个。对于排班,第一和最后永远只有循环。 刚过一点钟,大厅电话铃刺耳的响了起来,划破那短暂的宁静。 冷冰冰不久冰冷的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叫了声:“二十八号,到608”,音调和她人一样显得有气无力。话音刚落,便鬼魂般消失了。 静拿着包,有些茫然的照了照镜子,我走到她身旁,详细解释着房间的具体方位。 老八也挺热心快肠,张着嘴嚷着:“二十八,注意要用客人衣服做窗帘啊!” 静认真听完后,走出了房间。 焦虑等待了十分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五十八,静还真行啊!”,老八佩服的说。 不想对老八谈静,我有意岔开话题。 “老八,阳对你好吗?”这也是我关心的事。 “不错啊!今天发工资,他还不太放心,晚上下班会来接我”,老八认真的说着。 “他爸妈对你好吗?”三号关心的问题总和我不太一样。 “告诉你,他们都讨厌阳先谈的女朋友,我也是在吃饭无意中听到的,好象分手了三个月,说她很懒,臭不懂事”。老八透露着秘密。 “那对你么样?”三号关心的问。 “很好啦!吃完饭都不让我插手,当然我肯定不会坐着看撒!帮着拣桌子洗碗,其实在家我也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可他们还一个劲夸我好。”老八说着。 这到是真的,老八平时看上去又疯又狠,但上次和三号她家去玩时,炒菜做饭都是她,动作很麻利,手艺还很棒。 “那你父母也知道了?”三号来劲的说着。 “恩,知道,说阳不错,块头大,万一我在外面惹事,肯定能够保护我”,老八诚实的说着。 听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八根本没理会,争辩着说:“我又不是经常和人扯皮,再说和他一起我也变得温柔很多撒,当然每次和他争也都是我赢”。 “人家是让着你撒!看把你美的”。三号指着老八的脑袋教训到。 不知不觉谈论着,静下钟回来,有些突然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还带着一丝得意神情。 她摇晃着脑袋,凑到我面前,小声的说:“皓,我回来的快吧?” 老八吃醋的嚷起来,“讲悄悄话,小心烂嘴巴哦!” 静有些不好意思,逃兵似的走到柜子那边去拿沐浴露。 到晚上下班,静一共上了五个钟,让三号着实羡慕了一把,一个劲不停唠叨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其实她自己也上了四个钟,说这些不过图嘴巴快活。 和大家一起走出大门,老八突然从后面窜了出去,高跟鞋腾腾的响着,向街对面跑去。 老远看到她和那位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缠绵谈论着。 开始找寻自己熟悉的身影,眼睛不停扫视着对面。 和君的眼神隔着街相遇了。 他正拿着点燃的香烟,手上小亮点远远的忽闪忽熄。 昨天君也来过,但今天的对视却让我十分慌张,赶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只有静还傻傻在身后催我走慢点。 走到君身旁,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指了指还在过街的静。 “今天起静和我是同事了,是我介绍她过来的”。我坦白的告诉他。 君想说什么,见到静走过来欲言又止。 静拢过来,还是和君习惯的开玩笑:“帅哥,今天做护花使者了?” 我对着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到明白的很快,没再做声。 老八和她朋友刚好路过,礼貌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 看到他们挽手离开的背影,心理感觉有些妒忌。 静拦了台车,说有事先走,心里很清楚,她不想做灯泡,在找理由而已。 回家路上,
君终于道出因为静在场不方便说出的话。 “皓,你怎么把静介绍到你公司上班呢?” 我清楚他的意思,其实可以对他解释得很清楚,但莫名的一股脾气让我对他发了第一次火:“你说清楚点不更好吗?是我把好朋友往火坑里推总可以吧?” 君有些激动,张开嘴巴想说,但又忍住了。我故意加快脚步,头也不回。他也不离的随着我,默不作声。 到楼下,我倔强的不让君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香烟点燃烧着。 一开房门,便飞似的跑到阳台上,看到楼下蹲着的他,还在原地闷抽着烟。 很后悔对君发脾气,悔恨着,眼泪涌了出来,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受委屈难过,但咬着嘴唇,我坚持着没用任何方式对他解释发生的一切。 晚上家里意外停了电,黑暗中,不再感到恐惧,只有沉默。
得!完蛋了,被封了!转原文作者的感慨:
给自己: 在哭泣中…… 幻想着网络和生活不一样。 以为网络上只要不谈政治。能够建立一个自己的主页,和天涯及全世界的朋友都温暖的生活在一起。 每天都在生活中不停出卖自己,为了利。 每天都在网络中写出生活,不为同情,怜悯,或是名。 喜欢自己说过的 写我所写 路我所路 想我所想 爱我所爱 很希望在网络能做个平凡而又快乐的自己。 如果第一天,我写下的内容被驳斥,我理解,这是规定。 但我不明白在一个月后,为何被抹杀。 如果生活中问自己恨不恨玩弄自己的客人。 心会偷偷告诉我 有一点点 当拿着钞票时,这种恨荡然无存。 因为我不是乞丐。付出自我后得到需要。 就算我是乞丐也有自尊, 天涯却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给, 没有任何理由。 没有任何文字。 其实强奸的是我最后一点点精神。 哭泣,因为内心的痛苦 女人,也许是无助的代名词 但我不同! 站起来,我会继续走下去 哪怕孤身走我路! 爱你不久 所有的朋友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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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依墙摘杏姙在2014-11-23 19: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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