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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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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1-26

  (十六)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车里面了。
  凤舞在前面开着车,廉越坐在前面依旧昏睡不醒。车不知道在向哪里开,反正是沿着公路在走,我动了一下,发觉头很疼。脸上的肿还没消,摸了摸,被人包扎过了。
  动了动,发觉旁边还有个人,我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看。
  妻子汪慧就歪着头在我的旁边,闭着眼睛昏睡着。
  她的脸上还有些污秽的痕迹,眼角依旧有泪痕。她的右手简单包扎着,大概是在老贺那儿弄伤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在经历了这麽多事之后,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醒了之后,她能够面对我吗?
  我能够面对她吗?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互相面对?
  我原本以为我是舍不得汪慧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却发觉我的心依旧像个空壳一样。我的感情到哪儿去了?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感情?难道我一直都没有发觉?难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对我情绪的麻木感到吃惊,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麽了。我希望她醒来,但是又害怕她醒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想的。此时此刻,她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我还爱她吗?她还爱我吗?胸中的淡然情绪实在令我吃惊,我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现在应该激动、高兴、嫉妒、愤怒、委屈、悲伤,但是却偏偏是什麽都没有,或者说是什麽都有的淡然。
  说真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到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疲累。
  凤舞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到了我,但是没停车,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这次又是她救了我。她神通广大的手段我已经不再吃惊了。但是她为什麽不早点出现……我发觉我对着凤舞的时候居然能够调动起情绪,尽管是有些带着负面的情绪,使我知道我的感情还没有消失。
  回头看着汪慧,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了。她的嘴角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那是从老贺那儿咬下来的,还有她脸上的伤痕。
  我突然很想吐,猛地降下玻璃窗,把头伸出窗外,剧烈的干哕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凤舞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把我拉出来,扶着我蹲在路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来,等抬起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凤舞什麽也没说,只是地给我纸。我接过,擦擦脸,盯着凤舞沉声问道:“这是在往哪儿去?”
  “D县。”
  “那帮人呢?”我指的是老贺那群人贩子。
  “放心,没出人命。我都是朝他们的腿打的。瓦斯的效力很强,现在他们应该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追的,也不敢声张,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他们。不过那个老贺可就难说了,鸡巴和睾丸都给咬掉了,这是致命伤,等瓦斯效力过去,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你什麽时候到那儿的?”
  “去了有一会儿了,看戏至少是看了大半场。”
  “什麽!?你!你为什麽不早点……”我的眼睛瞪圆了,下意识的伸手想抓她的衣领,但是被凤舞双手一拨一别,直接就把我给推开了。
  “你别发神经啊!谁让你那麽冲动,不等我和你会和就自己闯进去的,弄得我想救你都来不及。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那老贺在外面布置的有不少人,把四面都看牢了,我根本没机会进去,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说,我也根本没把握把他们全都控制住,所以只能等机会,我可不像你那麽横冲直撞的。”
  “什麽,你怎麽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你不是职业的吗?”
  “我再职业也不是超人哪!再说我的职业训练我遇事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那你后来……”
  “这还要感谢你老婆,她把老贺的鸡巴一咬,外面的人听见动静了,全都跑进去屋里了,正好给我可乘之机把他们全都堵在屋里面一网打尽。要不然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无语了,说到底,凤舞的目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以她的心狠手辣,必要时牺牲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汪慧又不是她老婆,她没必要为了汪慧去冒险。
  “咱们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把你老婆弄醒,你们俩好好说说吧。我搜过她的身,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在老贺那帮人手里,这种东西比较敏感,你老婆其实比表面上要仔细,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有可能是藏在某个只有她才知道的地方了。”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该怎么说。
  “怎么着?还想找个地方让你们俩互相适应适应冷静冷静?可惜咱们没那个时间,我估计另外有人也在盯着这条线索呢。咱们现在误打误撞抢先了一步找到你老婆,一定要保住这个优势。”
  说的对,陈言也知道了录像的内容,可能还有别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很可能传播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神通广大的组织,还有张朝平背后的黑帮,这些人都在全力追这条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觉得D县早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这条线索早晚会曝光。
  “那好吧,你有办法把她弄醒吗?”
  凤舞拿了个不知道什么喷雾剂一样的东西,对着汪慧的鼻子喷了一下。很快,汪慧的头扭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看这她,凤舞搀着昏睡的廉越悄悄离开了。
  我不知道汪慧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那麽站着。汪慧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车里之后,扭回头往车外看,然后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们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谁也不说话。说真的,我真的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慧看到我之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但是却是呆滞的,似乎没认出来我是谁。但是随后过了有两分钟左右,两道泪水无声的突然从脸上滑落。
  “汪慧,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说不下去。
  空洞的眼神中霎时充满了悔恨悲哀愧疚,汪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面容扭曲,紧紧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喉咙中放出的悲痛泣声。她的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攥的手指都发白了。肩膀在不住的发抖,嘴唇咬的都渗出了血来。
  我犹豫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汪慧抖得就像风中的枯叶,在我的手接触到她肩膀的刹那,她条件反射似的要躲。
  被我抓住不放,她疯狂地摇着头,痛哭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将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中,神经质似的拼命地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搓和抓,好象有什么脏东西要拼命搓掉一样。
  “汪慧,你别这样……”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因为面前的妻子让我觉得陌生。尤其是在经历了这麽多的事情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我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至少以前那个共同生活共同经营的家庭纽带似乎已经无声的变质了。
  汪慧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是那样惨,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好像怕我突然跑了似的,泪水侵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啊……”
  汪慧含糊的痛哭声中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或许她现在也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别的了。但是我该说什么呢?汪慧抱着我哭,甚至还拼命地用头在撞我的胸口,她的手抱住我了后背,身体瘫软了似的,好像想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和我糅合到一起。
  我不敢松开她,也不想,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好了,老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保证没事了……”
  我忍不住抽泣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这一切真的就能这麽过去该多好啊,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我这才发觉空荡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久违的感情。
  ……我还爱着我的妻子汪慧……还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开这麽长时间在此时此地重逢之后,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而且我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会怎么样。我不相信那会发生,也不会让那发生。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挽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汪慧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颤抖的身躯是多麽的脆弱。她的泪水,她的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开始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她离开我的怀抱,以后也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这麽抱着她,她就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流泪。我的脑子里已经忘了别的,直到凤舞轻轻的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该说正事了。”
  我明白过来,虽然觉得她出现很是不合时宜,但是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尽管尴尬,我还是有必须搞清楚的事儿。
  “汪慧,有些事我得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和这件事搅和在一起的?”
  汪慧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凤舞。
  “我……”她显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指着凤舞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她是我的朋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和老刘、小马、书记之间的事。还有你和老刘一起干的事,是不是他让你躲到这里来的?”
  “什么,你都知道了……”
  汪慧脸上再次变色,看样子又想哭。或许她还以为我知道的只是她和人贩子的那场淫乱表演,但是不知道我连她以前的丑事都知道了。她是一开始就在这躲着,没有人和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说不定她还以为老刘他们几个奸夫都还活着呢。
  旁边的凤舞不耐烦了,上来说道:“别哭了,现在哪有功夫让你哭个没完?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被警察通缉着呢!“
  到底还是凤舞局外人无所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到了点子上,这一下把汪慧吓得不轻,张着嘴呆在了那儿。
  “这……什么……怎么回事?你……”
  “老刘他们都被人杀了,三个人全死了,有人栽赃给我说我是凶手。我现在正在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什么,必须全都告诉我。”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于汪慧的震撼,她的脸都白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我慢慢地说道:“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人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天我在楼下看见了你和老刘书记进了楼,我看见了。你是那天晚上离开的吧,你走了之后,有人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
  “你看见了?!你那天在家?”汪慧简直不可置信,“你不是出差……”
  “我提前回来了,我无意中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自拍的视频,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你和老刘是不是偷了那些机密的试验数据,准备卖出去换钱?
  他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替他保存?“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汪慧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显然我这个丈夫所知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到时候就给我一百万帮咱们家还债!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担心债主会突然上门讨债。”
  “你!咱们家的债我早就还清了!你还去还什么啊!?”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还清了?”这下轮到汪慧皱眉头了,“什么时候还清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钱?谁还得?“
  这时凤舞又适时的冒了出来,“好了好了,让你们在这说我看能说到天黑。
  到车上说吧,你们俩好好交交底儿?你别以为就你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其实你老公背着你也在做一些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不过你先告诉我,老刘交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没带在身上?“
  “是。”
  “是不是还放在你待得那个度假村里?你是不是藏在哪儿了?”
  “对,我怕随身携带不安全,所以……”
  “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有话路上再说吧!上车,快上车!”
  我们几人又从新钻回车内,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向前开去……
  ***    ***    ***    ***
  有了汪慧的带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D县的市区。
  “你原来都在干这些……”车内,汪慧喃喃的自语。这一个小时里面我没说别的,让汪慧看到了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我,另一个世界的我。而我也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汪慧,另一面的汪慧。
  “知道了吧?老刘利用你去勾引书记,然后拿到那些东西。我则被派去偷这些东西,而我们俩却互相不知情。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套头,我总觉得是设计好了的。我们俩的情况有些人肯定察觉了,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刘就跟我说了拿到这东西会很值钱,他说他能找到买家。但是其他的都没跟我说。”
  “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老刘不一定时候张朝平的手下,或许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没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除了让我帮他保管那个东西。”
  汪慧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几乎除了自己所做的那部分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其实我还很想问问她关于她之前的出轨,尽管我现在知道了这是那个老刘故意设计的,但是我的心里总有根刺。
  “我说的这些你都相信吗?你不认为这好像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吗?”
  我看着汪慧的样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说真的,就我自己这个讲述者说了半天,自己都觉得我在讲故事,因为我经历的事实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汪慧却认真地听,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看脸上的样子坚信不疑,换了别人可定要常理上表示一些疑问的,她却没有,好像为了讨好我一样,这时大概我说太阳是方的,她也会无条件认同。
  “我相信你,我被那些人贩子弄晕了带走之后,本来以为肯定完了。但是你……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相信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
  而且……而且她还有枪……“
  汪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凤舞,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凤舞肯定是听见了,通过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面有两拨人,你和老刘实际上是和一个叫张朝平的男人联系的。老刘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你和老刘的事是不是张朝平在背后设计的也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老刘弄出来的那些数据就准备卖给张朝平。”
  “但是张朝平这个混蛋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独吞。他设计了自己的假死,估计是想玩李代桃僵,把我推出来当他的替死鬼。我估计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
  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个杀人在逃犯。张朝平却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是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给共产党打工,共产党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凤舞之间的肉体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了某种猥亵的欲望。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两个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数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了两天,现在出现了我当然要她先结账…
  …“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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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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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实在是太忙了,大概2月份也就是只能更新这一章了。对于上一章有人看出来来者是张宁的读者,实在是要佩服一下,我以为没人能想到,结果还是有高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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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做人生无常,意思大概就是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麽。
  命运有时候如果想玩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诡异的。
  自从我身上发生了这麽多事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我原本以为不论在发生任何事,哪怕是张朝平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我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张宁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直接是让我目瞪口呆。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麽会出现?这毫无道理。
  我其实原本以为陈言会出现,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张宁。对于这件事来说,她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她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人是什麽人?难道是警察?不对,不像是警察。
  难道,难道她是给这些人绑架来的?也不像,看她的表情自然,似乎没有被胁迫的意思。而且她的眼神淡定而从容,来到这里就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漫步一样,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怎麽会找到这里?对了那天她也在场,难道是从陈言那里得到了信息?
  就算如此,她来这儿干什麽?
  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再看凤舞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已看出事情不对劲;尽管摸不着头脑,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不管怎麽说,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张宁,和这件事绝对有关系,很有关系,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直接的冲着我来的。尽管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她的背后究竟代表谁?陈言?还是她哥哥?
  难道说她也是组织的人?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想起了王珂,那个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是组织的人;可见组织的神出鬼没。难道张宁……看这架势,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麽简单。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可能吗?她的哥哥和陈言都是警察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犹豫。那四个男人半圆形逼了过来,看样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张宁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别动手,那种姿态就自然的带着一种领导的气势。那四人果然听话,站着没动,我的心一直沉了下去,张宁竟然真的是不怀好意,隐藏的真够深的,到现在才露出她的真面目。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哼哼,当然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跑来散心的啦,我放心不下你喽。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麽?”张宁微笑着,好像现在是和朋友之间的闲聊般轻松。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也是那头儿的人?”我是在抑制不住我的惊讶,也没兴趣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头儿?你指的是哪头?”张宁的笑容很有些暧昧。
  “你……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呵呵,你是指你们那头的人吗?”张宁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麽?你……你究竟是?”
  “SORRY,我以前骗了你,没有向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对你的好感是认真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咱们之间没必要撕破脸。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的目的难道也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又有什麽不对?”
  “这麽说从前你和我之间的相识都是设计好的了?”
  “这麽说也不算不对。但是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用不是吗?做人只要把握住眼前现在就好了。我是利用了你一下,但是也是为了我的工作。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如果你合作一点的话,我们之间不会有什麽不愉快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也是你们的人?”我掐着那个女经理的脖子,“别乱动啊,我是说得出做的到的。你敢乱来我就要她的命,我现在可是什麽都豁出去了?”
  “请便,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你别紧张,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乱来的。
  我还想让你以后做我的情人呢。“
  “你说什麽?她不是你们的人?”我愣了,这两帮人还都不认识,究竟什麽来头。“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究竟想干什麽?”
  “她的目的是汪慧手里的东西。你能得到线索,是不是那个叫陈言的警妞告诉你的?那天你也在场。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警察,那警察办案为啥你在那儿瞎掺合。”凤舞在旁边警惕的注视着张宁,我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些什麽法宝没使,但是现在就是使用的时候了,有招儿就快使吧。
  “哼哼,漂亮的杀手姐姐还真是厉害啊,果然被你注意到了。宋斌身边居然跟着你这样的人,难怪能再三躲过灾难。我的消息当然是从她那儿得到的,不过陈言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用了点小小的手段而已,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得手并不困难。”
  “果然如此!你是不是认识张朝平?”凤舞的眼中流露出寒气。
  “哇哦,眼神怪吓人的。我知道杀手姐姐你的厉害,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我是亲眼见过的,你是职业杀手吧。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人也不吃素,就是专门防着你来的。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不做防备岂不是太愚蠢了?不过我对你们没有动武的意思,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张宁的嘴上虽然这麽说,但是还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认识张朝平。”
  “什麽?你是张朝平的人?”我很的是想象不到,“你,你年纪轻轻的,怎麽……怎麽就混了黑社会了?还干这种事?这……这……”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觉得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电影情节很无法接受是吗?
  其实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活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自然无法理解黑暗的世界。
  你不是也有过亲身体会,怎麽还这麽不上道?既然有这麽漂亮的杀手姐姐存在,为啥我就不能是黑帮少女呢?“
  “可张安是你哥,他可是警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当警察并不妨碍我干别的。”张宁的笑意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深沉了很多。
  “你……你真是张朝平的人?”
  “我只是说我认识张朝平,但是他可不认识我。或者说,他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该死的叛徒!”说到最后一句,张宁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叛徒?什麽意思?你……啊!?你难道是……”我突然醒悟了。
  “没错,张朝平背叛了我们老大,私吞了我们的货物。我就是来寻找这些东西的。”站宁的话再次让我呆住了,我原以为她是组织的人,但是我竟然想错了。
  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张朝平的背后也是有黑帮组织的,他的交易其实是代表他背后的黑帮势力进行的。现在他玩失踪,损失的是他背后的黑帮的利益。
  想来他背后的那些老大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宁代表的,其实是张朝平所属的黑帮,因为归根结底。这个交易其实是黑帮一手策划的,组织只是想半中腰插一杠子。但是又加上张朝平的背叛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正损失的应该是黑帮。说到箱子的真正归属,说这个黑帮是真正最初的所有者也说得过去。
  组织只是想抢,抢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是黑帮可就不同了,原本是他们到手的被视为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巨大的损失。
  况且再牵涉到国外的下家,现在没法交货搞不好还要赔偿定金什么的,于公于私,他们都要尽快找回那个箱子。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张宁,就像个普通的都市女孩,竟然是黑帮的人。想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总共就遇见两个女孩,王珂是组织的人,张宁却是黑帮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明白了吧,这个箱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没什麽不对。
  多谢你帮我们带路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这个东西?”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意图。”张宁的微笑看起来挺平和的,“这也没什么,但是一开始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后来才知道你也牵涉其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张朝平在利用我老婆?”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负责交易这一块,所有的细节只有张朝平知道。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于你老婆的事,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好感呢,即使我知道了我也未必会怎么样的,她是你老婆,对于我来说就是和你发展关系的障碍,我何必关心她会怎么样?”
  “那天我们在老刘的老婆那儿相遇,也是你做的戏?”
  “那倒不是,那两个杀手是张朝平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我,那次我是真的陷入险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和漂亮杀手姐姐来救了我和陈言。也正好让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陈言和你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带你同行?”
  “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嘛。而且我们俩共同经历了危险,两次都是你。我们之间算是有种缘分吧。而且她将来说不定就是我的嫂子了,她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使点小花招她就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张宁的身份真的是黑帮内的人物。张朝平是高级干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大概是属于更高级的秘密部门的成员吧。
  “你想要什么?”凤舞说话了。
  “很简单,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我就要什么。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这里引发武力冲突,否则善后会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对吗?”
  “我怎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动武我又何必进来跟你们说这麽多?说真的,你们现在恐怕也不容于你们的组织了吧?想要摆脱他们的追杀,就只有一条路,加入我们这边!”张宁的话锋一转,居然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但是我和凤舞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被骗得回数太多了,现在谁的话都不敢轻易相信。
  风舞不好说,我可是不想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看起来,你知道这是什麽喽?不过你做得了主吗?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其中捣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捣鬼?究竟是谁杀了人把黑锅栽到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嘛……SORRY,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张朝平是叛徒,只要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失踪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手上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诱饵。”
  “笑话,那又能怎麽样?!我依然洗脱不清我杀人嫌疑犯的黑锅,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依旧是个通缉犯。况且你哥就是警察,我怎麽知道到时候他会怎麽收拾我?没准你们俩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只要你来我们这边,我们就有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种人有任何的关系。”
  “这种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查嘛,对不对。但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相信这件事和张朝平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他,总能问出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先把张朝平找出来再说。”
  “找出来他又怎麽样?万一到时候从他哪儿也问不出来呢?谁知道到那时候会发生什麽变故?我根本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定那箱子现在就在你们的手上,等这儿的东西一到手,我还有什麽利用价值?在找到究竟是谁陷害我杀人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太紧张了。我看我们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说的是真心话了。”张宁说完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几名男人开始向前靠近。
  汪慧吓的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缩在了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背后的衣襟,生怕我抛弃她自己跑了似的。
  “你想干什麽?!”我强自镇定。
  “我想和你的夫人好好谈一下,她手上有张朝平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间屋子里?如果能老老实实的物归原主,我们之间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不愉快。”
  张宁似乎是故意在当着汪慧的面表现的和我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她就这样。难道是想存心破坏我和汪慧之间的夫妻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不用她破坏就已经一团糟了。
  看她看汪慧的样子带着不屑和敌意,明显是没安好心。我对汪慧现在的感情很是奇怪,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原谅她,至少是现在还没有原谅,但是又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遇到这种事没法儿不矛盾。就算我和汪慧过不下去,但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和她还没离婚,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容外人任何形式的染指作梗。
  这世界上能让我和汪慧的关系终结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而张宁,从刚才开始她就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视汪慧为障碍,故意如此以期望打击她刺激她。但是我的心中却生起反感,就算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再烂,也不需要外人来里面搅合。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谁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
  “只要我在这儿,她就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这麽虚张声势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张宁人多势众,凤舞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再这麽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动手是迟早的事。
  张宁果然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黯说道:“你太顽固了,看起来我们只有以后再慢慢沟通了,现在我必须先完成我的工作。”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凤舞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整个把桌子给踢的飞了起来,直向那几个男人砸去。屋里空间小,那几个男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却躲避不开。
  首当其冲的那个只好用胳膊招架,凌空把桌子给推开了,哐当一下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接着凤舞的身形好象一头发飚的母豹一样从甩开的桌子后面闪出,人没到一记侧踢先飞出来了,一脚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跺出去两米多远。而张宁见动起手来了,立刻一闪身躲出了门外,凤舞一把没抓着她,立刻被两个男人左右夹击。
  而我则把掐着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挡箭牌向前一推,趁对面的男人推开她的时候,抄起凳子向身后砸去,窗户上面都是仿照旧社会时那种窗棂纸,上着插销,没玻璃,被我这拼尽全力的一下直接给砸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我对汪慧大喝一声:“快跑!”随即迎着扑过来的打手一拳砸了过去,他用胳膊一挡,我们俩直接扭在了一起。
  汪慧根本没见过这些人,我们之间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没太明白,但是也知道这些陌生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看说着说着突然打起来了,吓的惊叫一声,腿都软了。我叫她快跑,她晕头转向爬不上去窗户,只知道缩到墙角不停的尖叫。
  其实我也知道张宁能在这儿堵住我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汪慧一个搞不清初状况的女人,跳窗户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处在这个境地总要挣扎一下。
  我拼命顶住前面的男人,但是我发觉对方都是练过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壮,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有什麽招数都施展不来,其实大部分就是拼力气摔跤。我扭住他的手,他则用擒拿的招数别我的腿,我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倒,直接摔到床上。我另一只手乱抓抓住一个好像是玻璃烟灰缸,也不管是什麽抄起来狠砸在男人的头上,他痛叫一声,血当时就从脸上下来了。那家伙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压我的脖子。我则趁机狠一抬膝盖,正顶在他两腿间,他惨嚎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被我一脚被他给踹了下去。
  凤舞比我强多了,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强悍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那边俩男人搞不定她一个女人。我则趁机拉起汪慧就想上窗户,结果一条腿刚跨上窗台,背后就有人扑了上来。我还没等回过身,一个硬东西就戳上了我的腰。
  蓝汪汪的电光伴随着噼啪噼啪的电流声,一阵剧烈的痉挛直接让我的身子从窗台上弹了下来,强大的电流直接把我打的全身都痉挛了,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汪慧吓得跌坐在一旁,那手持电棒的家伙正是一开始被凤舞踢翻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爬了起来,他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无力反抗,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别打了!”
  汪慧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大声哭叫着。我说不出来话,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不过那打手也算没下死手,大概张宁事先交待了,一看汪慧这样也就不再踢我了。那边凤舞看见我被放倒了,也就停了手挡在我前面。此时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就算打趴下屋里这四个,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现在是我们中了埋伏,而我们不是超人。
  汪慧趴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而凤舞看起来也是没咒念了。她毕竟不是00 7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我见过的那些催泪瓦斯之类的东西她都已经用过了,大概也用完了,她毕竟不能带着个军火库到处走。况且此时她也没机会用。
  我是说不出话,否则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汪慧手里的东西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现在主动交出去就等于将我们的命运拱手相让。但是凤舞却没有表示,似乎她也为现实所屈服。难道她就想不到这点吗?
  张宁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进来后看到我躺在地上,微微皱了下眉,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工作就是工作,等回来我再和你好好道歉。”
  汪慧看着张宁,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旁边凤舞却没动静,我努力去看她,却发觉她不时地在瞄一个人,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一动,对了,我怎麽没想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你必须发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放过我们,永远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要取决于你交给我的东西是什麽。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当然可以考虑。”
  张宁这时候就像个老油条,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吧。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麽?”
  “是一个解码程序,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些数据就是无意义的乱码。”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把它交给我了,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别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手里这玩意是假的…
  …“张宁的眼睛顿时放光,不过我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盯着那个人,心里想为什麽该出现的人还不出现,他们究竟要等到什麽时候?
  汪慧把手伸到茶几底下摸了一会儿,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不是我想象中的光盘或者U盘,而是一把钥匙,用透明胶粘在茶几底下。
  “这是什麽东西!?你敢耍我!?”张宁的眼神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解码程序我并没有放在这儿,老刘交待我东西最好和人分开。我把它存在A市的一个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面了。这就是那把储物柜的钥匙。”
  “什麽?你把东西留在A市了?”张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怀疑。“你人都从A市跑了,东西还敢放心留在那儿?你就不怕丢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家健身中心管理是很正规的,东西短时间放在那儿没有问题。”汪慧把钥匙扔在张宁的脚下,“拿去吧,你们都拿去吧!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件事我们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那健身中心的会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说不定已经顺着线索查到那里去了。”
  “不是,那个会员是……是……”汪慧说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是别人办的,用的不是是我的名字,所以……”张宁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反正终归是要走一趟。只有委屈你们几个人了,只要在我们证明了你给我们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现在告诉我那间健身中心的名字。”
  “是……”张宁刚要说话,凤舞打断了她。
  “等等,你说要证实解码程序是真的,你怎麽证实?难道真正的数据光盘在你们的手上?”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那些数据,这个专用的解码程序同样也是废物一个,张宁刚才说他们的手上没有光盘……
  “哼哼,那当然是要等我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之后才能证实喽。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你们在我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你们要祈祷我们最好早些找到张朝平那个叛徒。”
  “要是你们一直找不到呢?”
  “不可能,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不管光盘在谁手里,他都会需要。”
  “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呢?”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没办法,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张宁的笑容虽然依旧那麽自然,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阵阵发寒。这女人,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到的。别看她一直笑眯眯的,但是比那些表面上横眉立目的家伙要可怕的多。
  凤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她也看出来张宁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就在张宁示意旁边的男人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时,她猛的身子一耸,作势要扑。旁边的几名打手早就在戒备着她,她刚一动作立刻就护到了张宁的跟前。谁知凤舞这一下之后立刻卧倒趴在了地上,顺势把汪慧也给拽趴在了地上。
  事起突然,张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好在她旁边的保镖们并不白给。
  一下也把她给拉倒在地上,人刚趴下,头顶上就爆炸了。
  屋里一下充满了刺眼的白烟,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好像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我由于被电打过还没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情况,反正就觉得从门外还有窗户外面都闯进来了人,好像和张宁的人动上手了。
  由于屋里全都是烟雾,我也看不清凤舞和汪慧的情况。混乱中有人抓住了我的脖领子,连拉带拽地把我拽到窗户口给推了出去,我的手脚不能动,一下跌了个狗吃屎,吐掉满嘴的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女人的黑色尖头低腰高跟皮靴和两条包裹在丝袜内的修长圆润的小腿。
  艰难的抬眼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嗨,咱们又见面了。”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张宁已经让我心惊肉跳。结果又来了一个最不想让我见到的人。站在我的脸前,得意地藐视着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我现在昏头胀脑,刚才的那枚烟雾弹似乎让人神志不清。虽然我刚才就想到了可能有另一拨人在旁窥探,但是我以为是警方的人。没想到王珂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刚才的那个女经理究竟是什麽来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麽情报泄漏的这麽快,但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做犹豫。王珂上来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脸,一阵满足快慰的表情充满俏脸。
  “上次让你跑了,这回我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毫无反抗之力,那电棍戳的我浑身都麻痹了,估计现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觉不出来。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麽能摸到这地方来,跟踪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在B市我从她的手心里逃了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她。这一路上凤舞也确定没人跟踪,而从迹象表明,王珂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风声?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还不是静心思考的时候。屋子里面往外冒着烟,接着有人接二连三的从里面出来了。
  张宁有些狼狈,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几个手下都还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围的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应该是张宁留在外面的人手,现在全被王珂的手下解决了。王珂一方的人也都是穿着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就有我事先见过的那两个男女游客,似乎身上都揣着家伙,隐然包围着张宁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员仿佛都消失了,这里打得闹翻了天,居然没人过来看看出了什麽事。大概是整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组织与黑帮,两个方面的人马在我的记忆中终于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前台,正面儿碰面了。
  “是你!?”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难怪,大概两个人都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的事儿,两个人可能依旧会在幕后继续隐藏下去。当初在公交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真实身份竟然和自己是同类人,现在在这里再次相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真实身份。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公交车上被色狼性骚扰的弱女子,居然这麽有来头。”
  王珂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成员身份的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同时知道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后,又要时刻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对方的埋伏。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被小偷跟踪过吗。戏演得不错啊,怎麽不去拍电影呢?”
  张宁冷冷的反唇相讥。
  “怎麽着,是想就在这儿翻脸是吧?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王珂似乎不想在这儿和对方正面动手,大概引发直接冲突这种责任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所能扛的起的。
  “哼哼,你别在这儿装逼了,你们派人黑吃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抢走了我们价值上亿的货物,你以为我们能轻易善罢甘休?要说冲突,也是你们先挑起来的。”张宁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笑话,你有证据吗?箱子现在在谁哪儿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你们暗中唆使我们的成员叛离组织,利用我们成员为你们牟利,你们的人在A市打死了我们整组的人,弄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哼哼,谁让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们的叛徒,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我们没关系。”张宁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们自己内部出了叛徒,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你们还是费心管好自己的那摊子破事儿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是要来抓这几个叛徒,这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门户,你们给我滚远点,少他妈在这儿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珂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冒脏字了。
  “放你妈的屁,我们现在不见了两个亿,我他妈不管你们谁是谁怎麽样。不找到这批货我决不罢休。还叛徒呢,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什麽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已,就你这样什麽都搞不清楚的还清理门户呢;你这样的饭桶也能当上头目,我真替你们组织的前途担忧。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长期欲求不满性欲淤积的头脑不通畅了,要真是那样儿就回去找几个男人帮你疏通疏通,免得出来到处丢人现眼。”
  张宁别看在我面前挺淑女的,面对王珂的挑衅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步,满嘴脏话不说,语言刻毒的难以置信,直接把王珂气的脸都白了。
  “妈的我看你这个小贱婊子是不要命了,等会儿你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看究竟是谁疏通谁。”说着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打手势,她的手下刚要动作,却被张宁一方的人抢了先,四个人全都冲了上去,张宁竟然还拔出了手枪,猛扣扳机。
  这手枪不大,但是看样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种作坊土造。联想到张朝平的杀手都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张宁有枪也不意外。
  枪的声音不大,就像普通的鞭炮炸响一样,但是谁也不敢试其威力。王珂一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隐蔽,同时竟然也有人拔枪反击,双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展开枪战,没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此时张宁手下的俩人几乎要冲到了我的跟前,但是立刻被王珂的手下拦住了,双方都抽出了折叠警棍和电棒军刀等凶器,凶悍的扭打在一起。
  我则被王珂的手下给拖到了一边,混乱中我和汪慧在一起,但是却没看到凤舞的身影,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不太担心她,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职业特工,这种场面应该能应付得来。如果她也被抓住了,那我可断绝了最后一丝希望了。
  混战中枪又响了一声,好像是张宁那边的。
  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张宁的手枪从房子后面冒了出来,结果还没等再开第二枪。
  房顶上突然跳下去一个人,一个恶虎扑食就把他被扑倒了。接着一记利落的手刀,直接把那打手弄得没了声息。再看正是上次那个和王珂一起的高个年轻女保镖。
  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样子能力不亚于凤舞,打翻一个之后又一脚从背后踹倒了另一个,接着张牙舞爪的冲着张宁扑过去了。
  张宁一方本来人少,再加上对方突然冒出来这麽一员猛将,顿时乱了阵脚。
  开始掩护着张宁往外面撤。
  王珂似乎是想赶尽杀绝,紧追不舍,但是最终也没有追上,因为跑着跑着外面突然闯进来一辆蓝色别克商务车,一下闯进了人群里,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一个甩尾急刹车,门一开,张宁等几个人忙不迭的钻进了车里。王珂没想到对方还埋伏的有援兵,急切之间也追不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闯出了重围。
  “立刻撤退。”眼见对手跑了,王珂当机立断下令走人,由于引发了枪战,弄不好过会儿就有警察上门,到时候再想走就困难了。
  “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叫凤舞的呢?”王珂发觉少了一个。
  “不知道,大概是跑了。当时是一团混乱,我们也没注意。”
  “算了,门口那个控制住了吗?”王珂指的肯定是门口留守的廉越。
  “控制住了。”
  “那好,反正有这三个是足够了,把他们戴上,回A市。”
  我和汪慧被押着推上了一辆丰田霸道,王珂在前面对着我笑了一下:“咱们现在就回A市吧,我可不希望再被你浪费时间。”
  “我不是叛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数据光盘。只要那些解码程序被我们掌握,光盘的持有者我们就不难引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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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發帖:4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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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獻:310300 點
註冊:2014-01-26

  (十八)

  车在高速上行驶,和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人的情形却不同,我成了阶下囚。
  落到王珂的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个什麽下场。上次我从她的手缝里面逃脱纯属侥幸,这回她铁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和汪慧还有廉越三个人的嘴都被胶布封着,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钢手铐把我们反铐了起来,只有在需要我们说话时才会把胶布撕开。
  王珂没费多大劲儿就让汪慧吐露出了实情,那是A市新区的一家高级健身中心。而钥匙此时虽然不在王珂手上,但是王珂显然并不拿这当回事儿。我猜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之所以还活着就是王珂还没确认那解码程序的真伪。
  如果有人能阻止她就好了,否则老子我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我心急火燎,真期望这时候能从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救星。凤舞呢?是不是逃出去了?应该是!她是不是在暗中找机会救我?我也不知道。我盼着她赶紧出现,但是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凤舞这个女人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相,我觉得在必要时,她不会顾及我的死活。
  就比如现在,她有什麽理由出来为我冒这个险?完全没必要,或许她只要在后面跟着王珂他们就能找到具体是哪家健身中心,凭她特工的技能,从中找出要找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困难。混水摸鱼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这才发觉,凤舞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依靠她。但是一旦她脱离我的范围,我对她的信心就变得没有把握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不过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许是我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从一开始凤舞就说明了她的目的是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也许这个目的对于她来说牺牲掉我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她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职业杀手。
  另外就算是她肯出手相助,她也不是超人。对方这麽多人,凭她一个人肯定拼不过,除了我之外她再无盟友,就算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怎麽想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除了凤舞还有谁?我想到了张宁。
  既然组织和黑帮是对立的,那张宁显然不会眼看着王珂得手吧。况且张宁也了解了部分内情,虽然她没来得及问出究竟是哪家健身中心,但是人家可是拉帮结派,手里能动用的力量显然超过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况且钥匙在她的手里,说不定有办法很快就查出来呢?
  但是王珂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她也一定会有所防备。
  张宁在王珂手下吃了个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我觉得她可能跑不了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从王珂的包围下跑了,这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张宁若要采取行动,她会怎麽样?我猜不出来。但是可想而知,两方现在都知道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但是,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个心结。
  张宁怎麽会去混黑帮呢?再怎麽想也没道理啊?!她哥哥张安那麽年轻是警队的头头,她的家庭环境肯定也是有一定的高层背景的。她干什麽不好,偏偏要走这条邪路?她家里难道不管?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了,她以前说在某公司任职,一定是表面上的掩护职业。这黑帮成员的身份是秘密的,所以家里未必知道。
  但是她哥哥张安看起来可是个精明的人,难道他也没察觉自己的妹妹有着双重身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越是离自己关系近的人越容易忽视,因为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人想得到。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说得过去而已。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张宁看起来也不像是思想异于常人的不正常类型,理应走一些正常的发展道路。她为什麽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事情一旦曝光,不止是她,甚至连她的家族亲友都要跟着身败名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我一向认为人,或者说正常人无论什麽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吃饭是因为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睡觉是因为困了,工作是因为需要赚钱生活或者实现人生价值。张宁混黑帮是因为什麽?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利益?为了钱?我想这些她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得到,甚至可能还要比现在安全简单。那她是为了什麽?难道喜欢吗?
  难道是年轻人的叛逆性格所然?正因为家里面都是“正常人”,所以她为了寻求刺激,故意自己往歪路上走?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哪种特别追求刺激的人啊?倒是乖乖女多几分。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人类,尤其是女人真得很难让人懂。
  还有令我想不通的,就算张宁真的是为黑帮工作的,难道这个黑帮都不调查一下自己成员的家庭背景吗?警察的妹妹,难道他们就真的这麽放心让这个年轻女孩进入自己的组织内部,难道就不怕引起她哥哥的注意?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情况落入警方的耳朵里?说不定哪天张宁心里一不爽,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安了。
  我觉得作为黑帮,原本应该是和警察尽可能离得越远越好的。
  但是话其实又是两说着的,也许黑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年头警匪勾结的新闻层出不穷了,有时候根本就是兵匪一家。张宁作为警察的妹妹,肯定能更多的接触到一些警方内部的信息,这种优势肯定是得天独厚的。
  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利用张宁在靠近警方的位置打下一颗钉子。
  我甚至在想张安是不是也被拉下水了,但是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他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市局警队成为掌握实权的干部,可谓前程光明,他有什麽理由自甘堕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像他这样的人怎麽想也不可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有瓜葛。
  但是想想张宁,这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无法那麽确定了。
  想来想去,我对于张宁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我总有种感觉,她确实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是她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或者说,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种黑帮成员。黑社会给普通人的印象都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张宁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尽管她确实为黑帮工作,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危险。我说不清楚这是为什麽,但是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危害我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是对我有意思?这……这也太……真是不知道说什麽。想想张宁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我倒觉得她是在演戏。毕竟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再想,在她把我们三个堵在屋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对我动用暴力。
  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那么做,但是她一直对我进行“劝降”,这究竟是她觉得没必要对我使用暴力呢,还是她真的不想对我来硬的。当然最后动手也是我们之间说的僵了。易地而处,换了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肯定一开始就是严刑逼供。现实中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打不说实话。
  但是不使用暴力也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啊,但是想想我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好鸟,大概也没资格说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凤舞的出现。而车却在某个高速口下了高速。
  我们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车停下了。之后我们被带下车,然后就地转了几圈又上了车。我感觉车似乎在拐弯,然后等我的蒙眼布被摘掉之后,我发觉我们换了一台车。我们被关在车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究竟开到了哪儿。
  这车是一台大型的厢货,空间很大,里面经过改装。头顶上有灯光,有工作台,甚至还有床。现在王珂正在工作台边上对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而那个高挑的窈窕悍妞正抱着胳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汪慧和廉越被拷着躺在床上,眼神里面透着惊恐。
  王珂没看我,专心操作着电脑,大概是通过网络正在给她的组织汇报情况,又或者正在给她的手下们布置任务。毕竟现在应该还没到A市,在这期间,她也害怕被别人抢了先。外面还有个张宁在虎视眈眈,她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弄了一会儿,王珂合上了笔记本。看见了我正在看她,眼睛里露出了猫戏老鼠的神色。
  “哼哼,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从我的手里跑了,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你一个无能的臭男人,居然能从我的手里溜掉,我早就想着等再抓着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你。看起来这还真是天意,现在你又落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有点犯憷了,王珂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我想怎么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珂说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上拉的仰了起来。她的脸凑的离我非常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飘过来的阵阵清香。但是她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处在亢奋状态的母兽,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兽性的气味。
  “你,你……”
  王珂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她没使劲咬,而是边咬边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我的脸上留下了一脸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我想干什么?我要吞了你,我要嚼碎你,我要夹烂你,你这头下贱的猪!
  叫我主人!叫我女王!“
  靠,王珂的话真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就有点懵了。女王?!她不会是喜欢玩性虐待吧?SM?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燃起了癫狂的火焰,我真的有点害怕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性虐待,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实况。这臭娘们不会拿针扎我吧,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录像里面有些玩法可真的是很变态很疼的。
  而且鉴于我以前和她的渊源,我估计她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重复这句对方不可能回答的问话。
  “啪!”一计耳光扇的我满脸火辣辣的疼。
  “叫我女王,叫我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隶!你是不是要换点别的才能够听懂?”王珂恶狠狠的冲着我威胁,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吐在我的脸上,然后烟头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把我烫得身子一抖,咬牙撑住,身上出了一层汗。
  “主人,女王女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疯妞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少吃些苦头。我大声喊着主人,王珂笑了,把已经按灭的烟头从我胳膊上拿掉,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伤痕。
  “这才对嘛,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王珂嘿嘿笑道,“今天没拿鞭子,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玩玩儿,我会让你学会怎么给我当奴隶的。你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鸡巴和身体,它们只能成为供我享乐的道具,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懂了吗?”
  “是是是,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王珂年纪不大,居然有如此变态的嗜好,更悲惨的是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跪下,给我舔鞋子!”王珂似乎来劲了,语调中带着兴奋。
  我无奈,只能跪下。王珂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的低腰高跟尖头皮靴,看样子好像还不算脏。我磨磨蹭蹭的凑在鞋边,伸出舌头,其实大部分是在用脸去蹭,只是伸着舌头装作舔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王珂还是扭动脚跟,让我结结实实的舔了好几下,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跪趴在她的脚下。
  “哼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的逼恐怕都被别的男人给插烂了吧。就是这样你居然还把她当个宝,真可笑。大概你是喜欢别人给你戴绿帽子吧,是不是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看的你很兴奋哪?”
  王珂说着一使眼色,她旁边的那个悍妞立刻过去,直接扯开了汪慧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动人的胴体。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搓动,另一只手直接硬插进了她的腿缝里,抠摸着她下面的敏感点。
  汪慧哪敢反抗,只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不停的扭动,很快就开始喘息了,乳头变硬高高耸起,那悍妞直接把脸压在她的胸脯上,猥亵的笑着。
  “真淫荡,被人侵犯还这麽淫荡。你这个老公有何感想啊?下面是不是已经硬了?”
  王珂说着一脚蹬在我的脸上,把我仰面蹬翻。急着她的脚踩在我的两腿间,高跟鞋的高跟隔着裤子压迫着我的生殖器,戳着我的阴囊,来回搓动,踩得我挺疼的。但是疼痛之余,我却发觉我真的硬了起来。
  “还行,本钱还挺足的,难怪这些个女人都跟着你跑呢。你行啊。逃跑也不忘在身边带几个慰安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王珂的腿分得很开,我能看到她裙子内的大腿内侧的阴影。
  那边那个悍妞不知道从哪儿竟然拿出了一根双头的假阳具按摩棒,两下就把汪慧的下身给扒光了,汪慧光着两条腿,吓得没处躲没处藏,结果被那女的吓唬了两下又不敢动了。只见那悍妞拿着假阳具,强行把汪慧的双腿分开,使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看到她的下面好象有些湿了,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性骚味。
  “靠,湿了。真淫荡,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浪起来?”
  悍妞嘴里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更是十足的淫荡。先是把脸埋进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忍了好久的毒瘾之后突然吸了一口鸦片烟一样,满脸的满足和陶醉。然后她开始贪婪的舔吸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用舌尖挑弄着那粒夹藏其中的肉珠。
  不会吧?一个是性虐待,另一个是同性恋?两个女人都是变态?
  我有预感,眼前这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松的度过。
  果然那悍妞在舔够了之后,就开始用假阳具的龟头磨蹭着已经湿润的肉唇和肉缝,同时淫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着。汪慧的身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这女人的熟练手法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贱货,这麽浪。你,快点过来,舔她的屁眼儿!”
  悍妞把廉越拉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按在了汪慧的的胯下。廉越不敢反抗,乖乖的伸出舌头活动着。悍妞趁机把她的下身也给扒光了,同时还不忘继续挑逗着汪慧,假阳具的龟头在肉缝处来回搓着,不是的陷进去,把里面的粘液湿漉漉的带出来。
  这时候王珂把裙子撩到了腰部,露出充满淫靡之气的下身。
  她的下身穿着露裆的肉色肉名透明连裤丝袜,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成熟的阴户散发着发情的气味,两片阴唇已经因为兴奋而充血肿胀。
  “给我舔!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你这头奴隶猪!”
  由于我是仰面在地上倒着,她蹲在了我的脸前。暗红色的阴户极具压迫感的压上了我的脸。我别无选择,只好张开刚刚舔过她鞋子的嘴,舌头舔上了她的阴唇。王珂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屁股,似乎在催促我的舌头更深入些,最后腿发软竟然坐到了我的脸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但是由于接触的更紧密了,我的舌头也成功的塞了进去。
  我拼命地吸着,期望她快些高潮我好解脱。但是王珂只是扭着屁股把我越压越死,好像把我当成了自慰工具,无止境的寻求着快感。我的脸这时候已经湿了,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湿黏黏的一片。
  “哦,好爽……再往里面点儿……奴隶,快点……”
  王珂的身子向后仰,拼命把胯部向下顶压。手撑着后面,好像要我快点。她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腹股沟,隔着裤子抓着我的肉茎揉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我在痛苦中却觉得兴奋,硬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的阴户有股味,骚骚的,拼命在我的鼻子上嘴上摩擦。我真的怕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尿出来,虽然我的心里一直祈求她可别这麽变态肮脏。但是看她的兴奋劲儿,真说不准。我的手被拷着无法反抗,而且目前的形势也不容我反抗,我只有拼命地讨好她才可能有机会脱身。
  那边悍妞已经让廉越和汪慧屁股对屁股趴在一起,那根两头的假阳具已经分别顶入了两女的身体里。在悍妞的强迫下,汪慧和廉越只得蠕动起了身子,那根双头阳具在两人的下体进出伸缩,悍妞威胁她们要是敢弄掉就撕开他们的嘴,两人的屁股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小范围的蠕动扭动,喉咙里发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的断续呻吟。
  “浪货,都是浪货。这麽光天化日之下还搞同性恋,你们可真淫荡。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淫妇,我要让你们浪的出水,让你们的逼永远忘不了这种滋味。”
  悍妞说着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淫荡的用手搓着下体,跳上了床,直接分开双腿将自己的肉穴展示在汪慧的面前,用手拨开黑色镂空丁字裤的细带,两片带着健康的肉红色的阴唇已经是沾满了淫水。
  “给我舔,让我舒服,否则就宰了你!”
  悍妞说着抓住汪慧的头发,就往自己的下体按。汪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奈只能伸出舌头好像小猫一样舔着悍妞的阴唇。大概是被老刘他们调教的比较熟练了,汪慧的舌头显得很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悍妞的敏感点,舌头灵巧的挑弄着,悍妞陶醉的闭着眼睛,嘴角浮现出舒服陶醉的笑容,身体开始扭动抽搐,嘴里咝咝吸着冷气,特爽特满足的样子。
  我这边王珂坐在我的脸上扭得越发厉害,我发觉她好像在憋着劲,弄不好是快到高潮了。
  我不知该不该停下,但是她没叫我停下,所以我只好继续卖力舔吸。接着王珂的身体一阵哆嗦,屁股压着我的脸突然用力了,手抓着我的头发,腿夹着我的头夹得非常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后她的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类似哭音的呻吟声,全身的肌肉僵硬了,呼吸非常用力,几乎是在牛喘。
  “哦……哦……啊……到了……到了……”
  最后一声类似长叹般的呻吟声过后,王珂的小肚子肌肉开始阵阵收缩,而我的脸上则变得一片水湿,热乎乎的淫水流在我的嘴唇上和嘴里,我被她压着没法扭脸,更没办法推开她,结果弄得满嘴都是,有一些还被我咽下了肚,我的胃开始痉挛。
  夹着我的脸夹了能有一分钟,王珂的腿才松开。她满足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是从她那舒爽的喘气声中我能听得出来。
  “好爽,我好久没这麽激动过了……”
  王珂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但是我只想她快点从我的脸上起来。
  毛片里看的日本欧美的男女们口交弄得那么舒服,我估计都是骗人的。我就一点都不舒服,相反还很难受,满嘴的不明液体让我恶心,气息不顺都快让我窒息了。
  我趁她不注意吐掉嘴里的吐沫,她好像没发觉。我期望这是结束,但是没料到这只是开始,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王珂淫笑着双腿蹲马步似的蹲在我的脸上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阴部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像就是特意让我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奴隶,说,我这个主人让你爽不爽,你喜欢不喜欢用嘴舔我的逼?你是不是以后一辈子都用嘴来服侍我?你的嘴是不是就是为了喝我的尿而生长的?”
  “是是是,主人让我太爽了,我以后希望一辈子都服侍主人。”我都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捡顺耳的话说。
  “说,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
  “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服侍女王。”我不明白她还想干什么,难道就是纯粹的羞辱一下我就完了,这种口舌上的便宜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说几句话又不会掉块儿肉,她想怎么说就由着她好了,我只要对付过去这一关……
  还没想完王珂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说,主人的尿我最喜欢喝,越喝越觉得高潮过瘾。”
  “我……啊?!”我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带着尿骚味的热水流已经迎头浇下,浇了我一头一脸,我紧闭住嘴拼命扭头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开,王珂变态的笑声灌入我的耳朵,同时带着恶毒的威胁。
  “不许躲,给我张开嘴接着,快点张嘴!”
  我打死也不会张嘴,喝尿,我还不如死了好。结果一泡尿尿完之后,王珂用脚踩着我的脸,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隶猪,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起来!
  快点!本来我还想就这麽弄你一下算了,但是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我要彻底地摧残你。“
  “你想干嘛!?”我现在也有点慌神了,真不知道她打算把我怎么样。刚才真的是无法克服那种恶心感,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她。结果现在变成了这种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继续服从她可能也没用了,但是我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反抗可能只会死得更快,我真的有点懵了。
  “少废话,快点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王珂恨恨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蜡烛皮鞭对付你,你放心,那些小儿科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知道你挺能忍疼的,我要让你以后就算活着也忘不了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和地狱。”
  “你,你要怎么样?”
  话说着,那边那个悍妞尖声呻吟了一阵,绷紧了劲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体哆嗦了几下,从顶峰缓缓的降落。她笑着从床上下来,直接将仍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抽出那条沾满了滑溜粘液的按摩棒,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麽多水,这骚货在床上干起来一定很浪,我就喜欢这种浪货。过来!”
  悍妞把廉越一把拉过来,伸手掏向她的下体,手指淫荡的插进她的阴道里,亮晶晶的淫液很快沾满了她的手。
  “我还没尽兴呢!来,这不是你老婆吗?你们俩就在这儿性交给我看,要弄的淫荡点,越淫荡越好。要让我兴奋起来,如果敢敷衍我,我就在这阉了你。听明白没有,快点!就当这不是你老婆,就当这是你二奶。你也别当他是你老公,把你和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搞的那种浪劲儿给我拿出来,让他插烂你的逼!”
  我不知道王珂现在是否正常,但是明显她玩上劲儿了。眼中的淫荡和疯狂让人汗毛直竖,我丝毫不怀疑她能不能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你别激动,我做就是了……”
  我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威逼着和自己的老婆做爱,但是再看汪慧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似乎刚才被按摩棒侵犯阴部所产生的生理刺激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和恐惧,甚至眼神都不敢看我,明显在躲着我。
  也许刚才被悍妞所玩弄让她羞愧,而且王珂的话揭开了她心里的疮疤,她的眼泪一个劲的流,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时候要是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我在一刹那甚至感觉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凑在汪慧的身前,轻声的安慰她。
  汪慧依然不敢看我,用胳膊挡着脸眼睛却看着车厢,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别管我了,我……我对不起你,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活该……”
  “别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违逆她的意思,明白吗?”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我?那就等到回去咱们之后再说个清楚。在此之前,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要回去亲耳儿听你跟我道歉接受我的惩罚,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惩罚你!?”
  汪慧似乎没料到我会冒出来这麽一番话,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竟然出现了希望,用力点了点头:“应该,你应该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回去怎麽惩罚你都会接受,你是真心实意接受的我惩罚吗?”
  “是的!是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汪慧似乎开始恢复活力了。
  我则向她示意了后面的王珂,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先听她的,我要和你做爱了。我要来了,你先把腿张开,咱们好好的做一次。”
  尽管我的头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尿骚味。但是汪慧就像闻不到一样,尽管手铐着,但是尽力直起身子凑到我的脸前,疯狂地吻着我的嘴,舔着我的脸,似乎想要把我的身上全都舔干净一样。
  我则回应着她,我和汪慧的舌头彼此交缠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混合交流,汪慧拼命地想往我的身上靠,似乎想尽力和我的身体更多接触一寸也是好的。
  我的手背在背后无法拥抱她,也只有尽力的贴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胸前那两团柔软浑圆的肉团,脑子里却不经意的出现了她红杏出墙的镜头,一阵异样的刺激竟然让我的下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直接都把裤子给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来吧,帮我把裤子弄开……”在眼下这个环境里,我实在是没心思多做缠绵,只想快点结束,所以把下面往前挺了挺。
  汪慧会意,轻轻地把我的裤子解开,把内裤扒下,里面的已经完全硬勃的肉茎一下子摆脱束缚弹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微张,茎身上血管浮现,微微向上翘着,就等着一个容纳它的温暖肉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偷人很刺激啊?勃起的这麽硬?有些男人不看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搞就根本硬不起来,难道你也是这种类型的?
  王珂讨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又来骚扰我,看起来她是要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打击我。
  我没理她,只是示意汪慧趴下帮我口交。其实我已经很硬了,但是汪慧依旧趴下张开嘴将我的龟头含了进去,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汪慧好像得到了鼓励似的,好像嗦冰棍似的吞吐着我的肉茎,舌头扫弄着我的龟头肉沟,甚至贴着我的马眼猛力吸。我感觉一阵阵快感的暖流传遍我的神经,使我的勃起更加有力。
  我将肉茎从汪慧的口中抽了出来,汪慧则仰面躺下,双腿大大的分开,迎接我的进入。我往前凑,汪慧用手托着我的肉茎,对准了地方,我的腰往前顶,龟头陷进了肉缝里,然后汪慧突然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往前送,而汪慧向前迎,整条肉茎直接被贪婪饥渴的腔道完全吞没。
  一进入汪慧的体内,我的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摆动,实在是太爽了,不知是单纯的生理上的舒爽,我的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开始融化,化作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汪慧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一刻也不愿和我分离,屁股扭动的特别厉害,我的肉茎在她的体内搅动着,肉棒摩擦着里面的所有敏感点。似乎里面就有一张小嘴,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而我则快感如潮,说真的,我以前和汪慧做爱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不应该说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了。现在汪慧在我的身下状如癫狂,似乎整个人都想和我合为一体,双腿夹得我的腰都是疼得,看样子不让我在她的身子里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根本不可能松开,有可能的话,大概就这麽结合着死在一起也是甘心情愿。
  我疯狂的喘着气,尽力的顶撞着身下的肉体。肉棒在柔软嫩滑的黏膜中摩擦着,大量的淫水分泌出来,快感好像潮水一样激荡在我的睾丸神经里。
  汪慧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团白肉好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跳动着。我看在眼里心痒难耐,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却挣脱不了束缚,眼馋之下只能尽力的插顶下面的肉穴,感受着汪慧体内那火热的温度和湿度。
  那边悍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上了一跟假阳具,就是一种特制的内裤上面有根假阳具的那种,里面还有一截埋进了她自己的体内,然后跪在廉越的屁股后面抱着她的腰,好像个男人一样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扭动着腰肢,那根红色的塑胶阳具快速进出着廉越的肉穴,廉越好像过电一样浑身哆嗦,而悍妞自己也因为体内有一截,一边摇动屁股一边亢奋的淫荡呻吟。
  “哦……哦……哦……我快到了……”
  我感觉到下体在膨胀,睾丸里面囤积的快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身下的汪慧似乎也快到了高潮,双腿夹得死紧,拼命顶着我的胯,顶的严丝合缝,把我的肉棒完全吞进她的体内,里面的嫩肉痉挛着,绞缠着我,让我无法自制。
  我已经无暇顾虑王珂会对我做什么,甚至我现在脑子里已经被性欲所填满,根本想不到她还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尽力抽动的时候,王珂的身子从后面依偎了过来。汪慧的脚被分开了,王珂那饱满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背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她怎么了?不是说要摆治我吗?难道她看的动了心了?
  我没心思想王珂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因为背后的刺激已经想导火线一样引爆了我的快感。
  “哦……哦……我要射了……”
  就在我咬牙苦忍得时候,屁股突然碰到了一根凉冰冰的东西,好像是个棒状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珂要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惊恐和性欲混合在一起,我的腿突然软了,接着就感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撑开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不要!啊……”
  惊恐和痛楚成为了催化剂,我在约扩肌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中,将精液完全注满了汪慧的子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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