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25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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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沈吟悲世故
本朝高祖本是一外放王爷,後来因为新任皇帝昏庸无道,於是说服两位结拜兄弟,起兵谋反。将军顾鸣用兵如神,天玑派传人百里青神机妙算,高祖年少时就与两人结拜为兄弟,发誓同年同月同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在最初可谓所向披靡,极受百姓拥戴。 然而人无完人,在史记中伴随着高祖一生丰功伟业的是他的无数风流艳史,色字头上一把刀,恐怕没有人比他诠释得更好了。因为江山已是囊中物,高祖和两位义兄决定兵分三路在天都聚首,百里青率先入都城准备登基大典的事宜,顾鸣带兵垫後,清扫掉最後一些残余势力。 在高祖回程的队伍里还有百里青怀孕四月的爱妻,也是百里青的表妹,云夫人。其中详情究竟如何无人得知,但是在顾鸣赶上高祖的护驾队伍时竟然意外得知云夫人小产後受不住打击投河自尽的噩耗。 云夫人的死因疑云层层,顾鸣私下几番套话才问出些许眉目,百里青离开不到半月,高祖就以让云夫人好好安胎为由,将她日日带在身边照顾。顾鸣对高祖的沾花惹草曾经劝解过一再说不要因为美色而误事,如今闹出人命,他实在不愿相信是高祖所为,所以一再逼问高祖,却得来了最不想听的答案。 百里一族世代单传,因为拥有窥天之术,也被剥夺了健康的体魄,每一代的传人都先天体弱多病,许多事都只能量力而为,戒贪戒纵,常常需要禁欲养身,这才使得与他截然不同的高祖在酒後强要了云夫人却叫美人尝到了从未有味的滋味。 云夫人做女儿时便是爹娘捧在手心的宝贝,娇生惯养後很是任性,凡事都是依着自己喜好来,丝毫不顾及别人。当初她硬是挤掉了同族的姐姐,嫁给了百里青,当上了最风光的百里夫人。百里青一向好脾气,对她也百依百顺,疼爱有加,却常被云夫人抱怨他不解风情。 自云夫人诊出有孕後,两人不仅分房而睡,百里青还常常因为高祖所嘱咐之事常常离家十天半月,让怀孕後脾气愈发不好的云夫人更是寂寞难熬。这一次,百里青又留下她一个人自己先行前往都城,心情低落的云夫人却遇上高祖的嘘寒问暖,百般体贴,让她迷了心窍不顾身孕常常与之偷情,一日因为忘情尽兴而小产时,她才幡然醒悟,百里一族子嗣难得,她已经是家族的罪人,即使难逃一死也不能死在他们手上,所以毅然投河自尽。 “陛下大错已铸,日後你我当如何面对百里兄!” 顾鸣对高祖的所为极其失望痛恨,但是这事已经不是断绝兄弟之情就可以解决的,百里青对这个孩子寄予了极高的期望,那个清冷的男子一旦发怒,後果不堪设想。高祖也是在云夫人出事後才恐惧起百里青的异能,他不得不向顾鸣苦求帮助。 为帝王者或许都有说服人心的能力,高祖也抓住了顾鸣的弱点。 顾鸣本是和两个叔父一同在江边扛米谋生的孤儿,曾经显赫的顾家早已没落。高祖年少时曾乘车前往江边登船,见到一个少年被几个大汉踢倒在地鞭打到奄奄一息,只因为他午饭时多吃了一个馒头。高祖心生不忍,於是派人将顾鸣接走医治,同时安置了他的家人,等顾鸣修养好後对外是他的新伴读,私下却以兄弟相称,并且极力向自己父王推荐了顾鸣,让他得以充分展示了其杰出的军事才能,重振顾家,还将自己的两个表妹许给了顾鸣的叔父。 顾鸣是重情重义之人,对於高祖的赏识和救命之恩时刻铭记在心,忠心耿耿。而且他出身贫寒,幼年疾苦,十分希望能解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忠君爱民,报恩还命就是顾鸣最大的弱点,高祖深知这两点,对着顾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面痛骂自己无颜苟活,乃欺名盗世之徒,一面声泪俱下,说自己要到吧百里青面前自刎谢罪,将天下交付给顾鸣,说着自己多麽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儿有双亲不受苦寒,老有子孙不畏病苦。 顾鸣深受感动,他不贪图天下伟业,也知道自己不是当帝王的料,所以暗自决定见了百里青後,就牺牲自己去换高祖一命,期望这样能化解百里青的仇恨,报了高祖之恩,又不负天下。 其实,百里青是为顾鸣所吸引才投靠了高祖,因为他看得见顾鸣命格里的七杀、破军、贪狼,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既然乱世里诞生了这种命格之人,此人必定是他所效忠之人了。百里一族从来跟随强者,百里青对顾鸣无比信任,并没有把高祖放在眼里,他看到的是顾鸣以後的天下,却没有料到之後的变数,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就再不可能停下。他欣赏顾鸣的赤胆忠魂,也是这一点,让顾鸣和高祖交换了命格,与帝王江山失之交臂。 在云夫人小产时,他就已经从天象上发现了,愤怒到极致的百里青依旧守在了皇宫里,他装作不知情一般将天元殿原有的宫女,内侍,护卫以保证高祖安全为由全部赶走,耗费半月的时间在这个即将举行登基大典的布下阵法,用自己的血液写下禁术,天玑派消亡与他这一辈,只要高祖踏入这里将会受到世代的诅咒,再无人可解。 因为失血过多的百里青无力再看天象,并不知道顾鸣和高祖提前抵达。在两人来到大门紧闭的天元殿前,高祖推门进去,就在触发阵法的那一瞬,紧跟其後的顾鸣在电光火石之间抢先进去将他了出来,自己却留在殿内承受下了百里青尚未全部完成的诅咒。 “哈哈哈哈,柳文宣你骗得了顾鸣,骗不了我。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百里青几经癫狂,满身是血的哈哈大笑,“没用的,你逃不了,他日顾鸣死了你也别想活。问你平生所为害人命奸淫人妇女败坏人伦从前千百诡计奸谋哪一条孰非自作,我替天行道有冤必报减尔算荡尔产殄灭尔子孙降罚尔祸灾看你子孙多少凶锋恶焰有几个能逃!” 在他高喊之间,高祖跌坐门外满面惊恐,而顾鸣却冲上前按住了百里青胸前的伤口,想为他止血,那血咒几乎用尽了他的心头血。 “阿青,不要说了。此事我也难辞其咎,用我的命来换他一命还不能解你心头之恨吗?我们说过要给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你不想看到那一天吗?” “鸣哥,你真傻,只有你,只有你能给啊……对,对不起,血咒已无人可解。”百里青躺在顾鸣怀里,气息越发微弱,他费力的说着每个字:“奸淫造孽焉能妻女清贞,伦理不忌吾以汝为死矣。” 高祖命中带贵却无缘紫薇,需要有人辅佐才有可能称帝,而顾鸣却是天生的霸主之命,只要他活着天下迟早有一天是属於顾家的。百里青小看了高祖的野心,他不仅仅想要顾鸣的命,还想要换取霸主的命格。幸好他当时还有半条命,硬改了稍许,虽然顾鸣的命格被换走,但是高祖和顾家形成了世代的契约,顾家死,柳氏亦别想多活一天。 当日的混乱只以百里青操劳过度呕血而亡告终,他至死都没有揭穿高祖的谎言,也是为了让顾鸣心里好受一点。高祖只听到了百里青的高喊,尚且心存侥幸。然後等他寻遍高人得知虽然百里青看在顾鸣的面子上最後略改诅咒,但是皇帝和顾家的命依旧是连在一起的。只要顾家有一人活着,皇帝就一日不死,尽管如此高祖仍然对百里青的话深信不疑,不敢再害顾鸣,封他为世袭的异姓王,并且力排众议,要求他所有待遇等同於自己,顾家子弟乃皇子们的异姓兄弟,必须亲如手足,不得联姻。甚至专门改写法规,虽然无法免去顾家死罪,但是禁止诛灭顾家。 这样的厚待是从未有过的,而且代代相传,甚至变本加厉的赏赐着。史上没有一个朝代的帝皇这样对待重臣,而无惧於他们功高震主。原因之一,便是顾氏家训中的“顾氏子孙决不可叛国弑君。” 作为当日的在场人之一,顾鸣自然清楚各中缘由,从百里青的话里他多少猜出了些,可他没有野心也不喜战乱,所以不愿见到自己後人再因为此事而谋反,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然而百里青设下的血咒确实毁掉了顾鸣原本平静的生活。 他曾经只愿守着妻子,看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长大,因为参不透那最後两句话,顾鸣一直没敢再让新婚的妻子怀孕,而襁褓里的幼子已经延续下了受到诅咒的血液。 当日发生之事的缘由只有高祖和顾鸣知道,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误以为杀了顾鸣就可以杀死高祖。一日,顾鸣终於破解出百里青遗言,整个人一时精神恍惚,叫人抓住时机一箭射杀,来不及写下一个字就离开人世。 此事最惊恐的莫过於高祖,他才登基不到半年,哪里甘心这荣华富贵香衣美人尚未尽情享用就要离世。而顾家只剩顾鸣的两个封侯的叔父,他嫁去的表妹们生不出孩子又不许那丈夫纳妾。眼见顾家仅剩一丝血脉,岌岌可危,高祖大怒,警告那两个表妹必须要让两位侯爷在一年之内拥有子女,为顾家延续香火,不然就将她们杖毙。两位妇人害怕杖毙,又不愿新妾争宠,就打起了顾鸣遗孀的主意,逼迫她和两个叔父交合後生下子嗣放到自己名下养育。 顾家共妻之风由此伊始,一人一妻则无子女,高祖允诺只要他们肯共妻,天下一切女子任其择选。面对皇帝要求的共妻,顾家有忠烈之士宁死不屈,亦有贪生怕死之徒苟且偷生,屈於权势美色,顾家就这麽跌跌撞撞的存活在世间。 一日淫人妻女者,妻女世代为人所淫已是恶毒,而不得不与同宗长辈一起与其妻女乱伦生子则更甚一筹。当初百里青利用柳氏的弱点,知道他们冷血自私又独占欲强,最嫉恨自己的女人偷情,因此诅咒他们同辈之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交合过的女子越多,死得越快。女人对他们而言就如皇位一样,不能共享就必定父子相残,兄弟厮杀,被万世唾骂,没想到最後遭此厄运的却是顾家,可惜他已经无力再改写了。 顾家之後两代子嗣的诞生都伴随着双亲不堪折辱而自尽的鲜血,直到第三任家主成年後终於用先辈们血泪换来的教训和顾鸣留下的书册,拼凑出了当年埋没的恩怨是非,带着两个弟弟选择不再与皇帝对抗,自愿接受共妻。此时高祖已薨,因为顾及颜面死前并没有对太子说清楚各中缘由也未留下相关文书记录,只是交代顾家有後则帝运长存。新帝见这任家主诚心进言,也不愿再像高祖一样把顾家男人变相软禁在宫中,监督逼迫他们生下後人,而是在城内买地建府,供顾家居住同时进行监督。 这一代的顾家不再做无谓的抵抗,而是忍辱负重地开始重视天道和医学的钻研。最初还活在皇帝的严密监控下,直到顾廉祖父这辈已经让皇帝失去了戒心,并且秘密达成协定保证每代至少有四个子嗣,才终於取得其信任,外放南部,得以借天地之力耗巨资建立了不输皇廷的祖宅,再次受到重用。 一面是自幼接受的正直教育,一面要面对家族违背人伦的生活,这种矛盾使男人们盛年之後,随着体力脑力渐渐衰退就会开始发病,当然也有极少数坚毅之人忍道了最後。伴随年纪增长的男人们就变得越来越危险,因为他们的神经就想皮筋一样被日复一日紧紧绷着,一旦受到刺激就好比外力的轻弹,弦则断,人则崩。因此养生之术也是顾家异常重视的,这可以延缓他们发病的时间。 回顾这样沈重的家史令顾风也心神疲倦,他看着怀里香软白嫩的小东西,心里有说不出的苦。 柳真真趴在他的怀里默默听着,她见顾风停住後,轻声问:“是不是,顾家如今仍然共妻?” “是。” “那,你可有想要自己娶的人是什麽样的?”柳真真终於明白顾风昨日的话,和他没有说出口的顾虑,鼓起勇气问道。
作家的话: 矮油,罗里吧嗦的写了4K多,应该,大概,可能,或许,解释清楚了点吧?
第23章、蔷薇花落秋风起
顾风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吻她,而是慢慢讲起了玉桂夫人和静薇夫人。 顾风共有三位祖父,顾廉排行第三,这几年和另外两位兄长都搬入太极殿内静养。他们的妻子就是静薇夫人。 静薇夫人本是相国之女,娴雅知礼,尤善歌舞。十四岁时嫁与爹爹的得意门生後,随夫君南下赴任,在新婚後归宁途中被山贼所掳。 因为其夫君赴任就是为了朝廷授命的剿匪之事,欲立功升官,因为不肯对山贼妥协,亦不承认夫人已被人掳劫,而是把静薇夫人陪嫁来的美貌侍女扶做正妻,混淆视听。相国大人固然恼怒女婿的先斩後奏,但为了顾及名声颜面,默许了此事。因为山贼老巢易守难攻,所以不得不请顾家来指挥定夺。因为顾家家主会率先领兵强攻,将会最先达到老巢,所以相国低声下气的和顾家老大说了女婿的所为,请他若见到自己女儿还活着,务必毁尸灭迹,以保全她的名声,也不会给家族抹黑。 顾家老大听後冷笑一声,道:“这麽做,顾某可有什麽好处?” 相国老脸通红,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顾大人尚未娶妻,若是此事成了,我将我那二女儿许给大人可好?” “看来,相国大人觉得我顾某娶了你女儿是高攀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那,那,那大人可有想要的东西?” 顾家家主起身升了个懒腰,说道:“我还没想好,想出来了我自当知会你,就是先给你打声招呼罢了。” 当顾家家主率兵攻占下土匪老巢时,让手下杀光匪徒,自己则去找那相国之女。在一处暗室里,他看到了关在里面衣不遮体的静薇夫人,因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躲在床角,护着自己小腹,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生父可能就是几个头头之一,他们见她不是一心求死之人,就等她生了孩子再做打算。明明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再贞洁,她却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的活着,她不想死,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然而在看到顾家家主时,静薇夫人就猜到这个人是自己爹爹派来的。家里容不下这等丑闻,爹爹也不会允许自己活在世上给他丢人现眼的。 因此当顾家家主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坐到床边给她把脉时,静薇夫人闭上眼,十分冷静的说道:“肚里的孩子不是我夫君的,你做那没用的干什麽?一刀杀了我岂不痛快。” 顾家家主不做声,脱了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她的身子,抬起左手掐住了静薇夫人的脖子。那样细白的脖颈,指腹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他看着那张巴掌大的脸,虽然苍白消瘦,但是看得出原先动人的模样。其实他只要动动两根手指就可以轻易取了这个美人的性命,但是他改变了注意,手缓缓上移轻轻摸着她的脸颊。 “你的家人,你的夫君都已经不要你了,不如跟我走?你肚子的孩子算我的。” 静薇夫人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已为人妇,又遭人奸淫怀孕。这样残破的身子你也要吗?” “为什麽不?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不想把他生下来,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我家底还算殷实,能保你和孩子衣食无忧。不过我还有两个弟弟,都没娶女人,你若是跟了我也得服侍他们,给他们生孩子。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保证你活到看腻这个世界为止。” 为了孩子,静薇夫人答应了。她以为这个脏兮兮的高大男人是个粗鲁的大兵,她想象自己会像农妇一样去田间劳作,因此当她被秘密送回顾家老宅时,看着那堪比皇庭的宏大建筑,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家家主比她晚了几日才到家。他去找了相国大人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自己要的补偿也拿到了,不过跟他女婿谈论了下问题,想来应该解决了。顾家家主跟相国这位得意门生讨论的问题是关於“被人轮奸是什麽滋味”,并且很好心的让他亲身体验了一回被男人插的滋味後才满意的带着手下离开。 顾家家主走进自己的院子,看到那个坐下海棠树下缝制小衣服的女人,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看来你已经习惯这里了。” “顾大人觉得跟我一个妇道人家开玩笑很有趣是吗?”静薇夫人依旧缝制小衣裳,头也不抬的说着:“我自知是失贞之人,只求一处安身之地养大孩子。顾家何等尊贵,我不敢高攀。” “尊贵?哈哈哈哈!!!”顾家家主似乎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只有外人才会这麽想啊。我顾某许下的承诺绝非妄言,半月一过你就是顾家主母,而这肚里的孩子就是我顾家长子。” 顾家家主没有食言,这位相国之女果真成为御赐的静薇夫人,顾家家主以不喜夫人露面为由拒绝了外人的窥探。年底足月生下了长子,此後又相继为顾家老大和老二生下了双生的次子,三子,和四子,以及支系的两个孩子,顾廉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自觉煞气过重不愿再要孩子。可惜的是,静薇夫人没等到长子成家就因病撒手归去,倒也不必再为日後四个儿子的为国捐躯而痛心疾首。 玉桂夫人本是一位中郎将之妻,因为一日随夫君去赴宴时,被一王爷看中。使了手段陷害她夫君入狱,然後借口帮她夫君洗脱罪名来接近玉桂夫人,得了她的信任後,制造中郎将出畏罪自杀的假象断了玉桂夫人的想念,中郎将的爹娘因为受不住打击相继过世。一片混乱下,王爷帮着玉桂夫人操办丧事,安葬老人,百般体贴之下终於如愿以偿得占了她的身子。 因为中郎将在狱中有休妻手书,所以玉桂夫人不必再为他守孝也不能再住在夫家,可是回到娘家也得看人脸色,嫂嫂话里话外都是说她名声不好,长得再美也没人要,嫌她拖累了家里。为了打发掉这个碍眼的小姑,嫂嫂硬是逼着她爹娘和兄长劝她改嫁给街头杀猪的独眼男人做续弦。 这个时候王爷的提亲,自然是件皆大欢喜的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了玉桂夫人过门做如夫人。然而不到半月就诊出玉桂夫人已有三月身孕,那是中郎将的孩子,王爷自然容不下这个孩子,加上其他妻妾落井下石的各种教唆,就逼迫玉桂夫人去堕了孩子,不然就要休掉她。 玉桂夫人知道自己错信了王爷,更加怀疑夫君的死因。她不舍得断了夫家的血脉,趁着下人们见自己不受宠後也松了看管,才寻得机会逃出王府,去大将军府上求顾家帮忙。 时任家主的就是静薇夫人的长子,他替中郎将洗刷了冤屈,按例法让那王爷流放西北,女眷们充入贱籍,而玉桂夫人却被顾家藏起来後换了身份,成为了主母,御赐封号为玉桂夫人。 顾风就是玉桂夫人和中郎将之子。 柳真真看着顾风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麽复杂的身世,顾家是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所在。 “我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顾家爹爹和祖父们对我们是一视同仁的,或者说待我和二弟比三弟他们更好。二弟也一样,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嫡子,只是身上也没有顾家的血。三弟和四弟是三叔的孩子。原本我们还有个弟弟,因为娘怀着他的时候,到处都在传我爹爹,和三个叔叔全部殉国的噩耗,受不住打击而小产。这一回她伤了身子,再不能怀上了,所以顾家这辈也就是我们兄弟四人。” “我告诉这段历史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嫁入顾家会有怎样的情形罢了。你问我我想娶什麽样的人,我一直以为会是想我娘或是祖母那样身世坎坷的女子,也许还怀着不属於我的孩子。祖父总说太聪明的女人在顾家是活不下去的,因为她们总想逃出去。所以他们之後挑的女人都是对外界死了心,心甘情愿住在顾家的。” 顾风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替柳真真掖了掖被角:“小真儿,今晚说了这麽多,我就不留下来了,免得乱了你的心绪。十日之後,我会来找你,然後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哪里,幽兰殿或者赫连府,或者别的地方,你能找得到吗?”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顾风见柳真真神色间没有嫌恶和抗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就翻窗离开了,留下柳真真抱着锦被睡去,一夜乱梦纷纭。
作家的话: 呜呜呜,不知道是上火还是拔牙的问题,右耳神经总是一抽一抽的痛,每次都让人痛得一哆嗦T.T我觉得半边脸都要瘫了==如果明天没有更新一定是我去医院来不及写鸟……那麽就是周三更新滴。
第24章、月淡初回梦
柳真真在睡梦里似乎感觉到了脸边的温热,下意识的觉得是顾风而贴了上去蹭着,等她想起昨夜顾风已经离去後才猛得睁眼。 坐在床边的正是阿苏勒,他对柳真真的主动亲近十分满意,用麽指摩挲着那娇嫩的脸颊。 “你,你怎麽在这里?”柳真真本能得拉高被子盖住了脖子和肩膀。 阿苏勒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几日没见她後逼着斥候到处寻人才找到这里来的,他露出一副不耐放的表情说:“阿兰见不到你快烦死我们了,你什麽时候回去啊?我们要动身离开了。” 柳真真自然想不到自己也属於阿苏勒口中的“我们”,以为他们着急带阿兰走所以才找到这里来的。这几日顾风的出现让她几乎忘了阿兰这边的事,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这几天因为有些事,所以耽搁了。我今晚就去幽兰殿把阿兰的卖身契拿出来,这样她就自由了。” 看着才睡醒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小美人软软地跟自己道歉,阿苏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没事啦。一定是今晚才能去拿,不能早一点?” 柳真真见他似乎挺着急,想了想後点头:“好吧,我等会就去。那,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衣裳了。” 阿苏勒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身子”,还是老老实实渡步到了屏风後面,他见桌上有一小包东西便好奇的去瞧了瞧,啊,是小肚兜!!阿苏勒知道这个是姑娘家贴身的小衣,专门用来裹着那两只白嫩嫩的小奶子的,啧啧,一件件都很漂亮,一想到这些小布头都曾裹着柳真真的两只小美桃子,他就心痒痒得顺拿走一件做纪念。不过,他看中的是柳真真身上的那件,正红色的底,包着金边,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很是漂亮。阿苏勒是清晨时分过来的,因为见到柳真真的里衣摆在床边,以为她裸睡着就悄悄掀开了一角被子,结果那红衣雪肤,相映出香艳场面差点让他流鼻血。唔,真恨不能让她一夜间就长大两岁,好叫自己狠狠解个馋。 柳真真看得出阿苏勒是个自说自话的主,但还是要求他以後未经允许不可以进自己的闺房的。阿苏勒点头应好,心里想的是她迟早是自己的女人,让着点也没什麽,在床上会乖乖听话就可以。 柳真真同赫连家主告了别说是去素女府上课,赫连家主亲自送她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才放心回去。殊不知,阿苏勒已经躲进了那辆马车里。柳真真对少年的神出鬼没已经习惯了,不管是阿苏勒还是顾风都不是随便就能挡住的人。 阿苏勒到不介意柳真真在自己跟前发呆,他也在盘算着自己的事,越早拿到阿兰的卖身契就能越早动身回去,然後他就可以让阿兰的爹爹认柳真真为干女儿,借着封做新的可敦,再把她好好养两年就可以生个漂亮小子了。 阿苏勒已经有一位可敦,但是可以再设平妻,两位或数位可敦地位都是一样的,这是他能给柳真真的最好礼遇了。可惜的是,他的这个愿望足足晚了五年多才实现。 最早的变数莫过於他对幽兰殿的小瞧,柳真真只来得及匆匆跑到後门外塞给他那张卖身契,就被桂娘唤走了,一连数日都没有回来。偏偏幽兰殿防卫严密,柳真真也不在自己的专室里,阿兰猜测可能是又开始新的授课,所以集中调教去了。阿苏勒没有办法不惊动任何人得一一搜寻每间密室,只好闷闷不乐的在院子里苦等。第二个变故就是他的老师,胡瑟已经启程前来。因为迟迟不见两人归来而送出密信询问的胡瑟,在得知世子迷恋一个烟花女子之事後十分生气,决定亲自来一趟,断了他的念想。 确实如阿兰所料,柳真真被桂娘领到了一位妖娆的美人跟前,打算让她和几个挑选出来的雏儿跟着这个用大价钱挖来的头牌好好学学如何用小嘴取悦男人。 现从舔糖葫芦开始,让女孩子们练习出享受而愉悦的表情。 “好好记着这种甜丝丝的滋味,以後只要一伸舌头就要想起这种滋味,在你们天真的小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一一表现出来。”头牌美人一面说着要领,一面认真纠正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璃娘是不再卖身之人,专门来这里做老师,让姑娘们都喊自己璃姐姐。 “啧啧,小丫头这副勾人的模样,我瞧着都心动了。”璃娘站在柳真真跟前,看着那个仰着小脸认真舔糖葫芦的小美人,半是夸奖半是试探:“瞧你那眼里,浓情蜜意得都要淌出来了,莫不是想到自己哪个相好了?” 桂娘是一直在边上看着的,前半句还听得十分得意,後半句入了耳,她的神色也变了,这个小祖宗可是四大家族点名要的人,在她手上可不能出半分差池。 柳真真怯生生的看着桃娘,轻声辩解:“阿真是按着璃姐姐的要求做的,可是哪儿错了?” 桂娘素来相信柳真真,也在一旁帮腔:“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丫头,资质好得不行。男人们只要尝过她的滋味,保准日日魂牵梦绕,恨不得把她骨头都吃下去。” 璃娘也不说话,就是笑了笑。这天结束时,她和柳真真走得最晚,故意堵了她的去路,一双妩媚的灰绿眸子看着柳真真,说: “郡主的本事挺大的,能装到桂娘那种人精都辩不出真假来。姐姐是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男人们总是容易被美色冲昏了头,可是一旦性命攸关,头一个肯丢掉的也是女人。长老会既然要你为各个家族生儿育女的,就自然会扫除一切障碍。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守着身子,别叫一两句甜言蜜语就给骗了。相信我,背叛者的下场是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 璃娘看得出她心底藏了人,不想这麽个美人儿做傻事害了自己,这才提点提点她。 “阿真多谢姐姐指教。”柳真真欠身行了礼便和璃娘擦肩而过。 啧啧,自古红颜多祸水,这个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璃娘抱肩看着那娉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想着。
作家的话: 可能有亲被前面两篇的内容弄晕了==,我确实还卡掉了一段,是关於顾家如何瞒过皇室和旁系布局的,没办法全部放上来,因为还涉及到男人们给妻儿留後路的事,不然就剧透了ORZ.等真真嫁人後上部完结,下部就是OOXX,XXOO,OOXX.
第25章、我欲为君弹瑶琴H
因为拿到了卖身契,阿兰他们搬出了柳真真的秘密小院,租了套小院住着。一大早的,阿兰窝在九王怀里,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勾着自己男人的脖子跟他轻声细语:“世子殿下这几日不开心呢。” “恩,他就是个倔脾气,我们不管。想好回去给我几个小子没?至少三个!”九王啃她的小脸,手已经不规矩的摸进她的小衣里面。 “三个就三个,干嘛都要小子麽,我想要女儿的。”阿兰嘟着小嘴戳九王的胸膛。 “女儿不好嫁,这一辈的混小子我都没见到几个对眼的。还是小子好,哪家有漂亮姑娘就抢回了往帐子里一塞就完事了。对不对?” 唔,好像有点道理,阿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麽悄悄问九王:“世子是不是想带阿真走?” 九王点头。 “要是阿真不愿意走呢?” 九王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坏坏一笑:“这可由不得她,不行就弄晕了先带走,等到了北陆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不行不行,也不知道阿真心里有没有世子。万一世子玩腻了不要她了,阿真一个人在北陆多可怜。”阿兰心直口快,九王根本来不及堵上那种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儿。 “!当”一个大花瓶被狠狠砸碎在院子里,阿苏勒对阿兰怒目而视,隔着窗子吼她:“谁跟你说她心里没我!谁说我以後要抛弃她的!!我偏要她,我还要她的儿子做世子。这个女人我要定她了!” 阿兰被阿苏勒吓到了,两眼微红的紧紧靠在九王怀里。男人抚着她的长发安慰她:“不怕。他不是有意对你的,这几天比较心烦就是了,毕竟胡先生快要到了。” 话是这麽说,九王确实觉得阿苏勒对那个小女人太较真了。北部四州中很多人的祖先都是从北陆逃亡过去的,在北陆贵族看来那里的人就是逃兵奴隶们的後代,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并没有花太大力气去打听柳真真的身世,斥候报上来说,她只是赫连府上一个不受宠的贵女。九王懒得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等着胡瑟来吧。 巨大的商船在海面上航行,随着海浪翻滚而上下起伏着,它的目的地是东陆北部的海港。胡瑟和夫人就在住其中的一间大房里,年幼的孩子被托付给了家里的乳母,终於又过上真正属於两个人的日子了。 胡夫人双手扶着窗框,披散的长发被小肚兜绑成一束垂在胸前,夹在两只不住抖动的丰满白奶子中间,殷红的奶头硬硬立着,一点点白汁从顶端渗出来,剧烈的晃动下偶有一两滴奶水从乳尖上落下,一直滴到一层的甲板上,那里已经有了点点白印,好奇的海鸥会去啄那白点,也有两三只停在栏杆上看着那对交合的男女。 小衣和外套都被扯开和裙子一同堆在腰间,细腰被一双大手掐着,长腿分开站得笔直好让屁股高高翘着任由後面的男人一次次彻底的贯穿花径直捣子宫。 若是有另一艘船从边上驶过,就会看见二楼尽头的房间窗户打开,一个雪肤黑发的美妇人正赤裸裸得被男人干到几乎喷奶。 “宝贝,这麽样?刺不刺激?上面的小嘴儿叫不出来下面的倒是叫得欢呢。”胡瑟深深浅浅,一会缓慢一会狠命地插着自己的夫人,交合处咕叽咕叽的声音愈发大了。 “不,小,小声一点……” 胡夫人当然是很紧张的,她并不知道胡瑟已经包下整艘船,整个两层只有他们两人住着,这一侧的甲板上也不许有人走动。她只晓得若是自己叫出了声,隔壁的人会听到,从窗下走过的男人一抬头也会看到自己这麽羞人的模样,不得不苦苦忍住。 “夫,夫君,奶,奶汁要出来了……”胡夫人满脸通红的低吟着,她觉得胸口饱胀的奶水已经受不住那样的前後晃动後相互拍打了,随时都有喷出来的可能,若是下面有人,那样的场景太叫人尴尬了。 男人搂着女人的腰,托着那两只生育後愈发肥美的奶子将她从窗边拉开。按在了墙上,然後啪啪啪的快速抽动起来,拍的少妇那挺翘的两瓣臀肉晃荡着雪白的波浪,敏感的奶头在粗糙的墙纸上磨蹭着,留下一滩摊奶渍。她终是忍不住轻叫起来,那细细得带着哭音的吟叫听得男人发狂: “宝贝儿,操了你几年了,怎麽还是不够。听你这麽一叫,为夫就像狠狠蹂躏你,插烂你好不好?叫你整天都起不了床,只能躺着让我干。” 胡瑟紧贴着胡夫人,咬着她的脖颈,用力揉捏那两只奶子,在精液尽数喷出时也把乳白色的奶水挤得满墙满地都是。 他舔着手上的奶液,先把软掉的阳具抽出来,将胡夫人翻个身低头去吸干她剩下的奶水。胡夫人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全靠男人搂着才勉强靠墙稳住身子,每被吸上一口奶水,小腹就会不由自主的收缩一下,温热的浓稠液体便顺着长腿一股股淌下来。 “我们不生孩子了。”胡瑟抱起夫人往浴室里走,“每次怀上到生下来断奶,这十来个月只能几天一回,我都憋死了,把那三个小东西养大就可以了,这样我每晚都可以给你喂喂小穴了。” “木头,我不喜欢喝药,好苦。”胡夫人一想到不生孩子就要和药汁,小脸就皱成了一团,她现在还记得两年前整日喝药喝道吃什麽都是一股苦味了。“木头,木头,木头~~人家不要喝药啦!” 每次听到胡夫人叫自己木头,胡瑟心里都有些酸涩:“好,不喝就不喝吧,我喝好不好?” “不要,药很苦的,你喝了我要心疼的。”胡夫人温柔地摸着夫君的脸,带着对男人一招必杀的甜美笑容。 “乖宝……真好,你跟我在一起,真好。”胡瑟抱着夫人泡在浴桶里,吻着她的长发轻轻说着。在他手指的下方,发根处的头皮上有几道粉色的疤痕,那是伤口缝合後留下的。她的血曾经浸透了他的白衣,那是他第一次差一点以为就要失去她了。第二次是她失忆後的再次怀孕,他没有想到是三胞胎,生产的那一日也是他最担心的一日,虽然知道她已经当做多次娘亲,但是生这麽多个孩子还是头一回,儿女们被抱出来时他根本没来得及去看一眼就冲进产房去看她,确认她还活着。 即便是今日,午夜梦回仍然会颤抖着手去摸身边的人,感受她的温度,试探她的呼吸,唯恐这一切不过是个太长太美好的梦。 他教她喊自己木头,他喜欢这个名字,虽然第一次听到时几乎羞愧到想夺门而逃。她体贴的指导着,想耐心的老师一眼手把手教着,每一晚的缠绵都叫人欲罢不能,他终於理解牡丹花下死的销魂。 这趟出来也是逼不得已,他回北部四州要冒很大的风险,更不用说还带回来了胡夫人。可是要他把胡夫人留下来,也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只恨世子虽然聪明过人,却未经历男女之事,决断全凭一时喜好,叫美色迷了心窍。他需要把世子扶上大君之位才能确保妻儿一世安稳,自然是不会任由世子肆意妄为的。如今臣下们也隐隐知道世子迷恋上了一个伶人,好在大君对此尚未表态,他必须赶在大君发怒之前把世子带回来才行。作为障碍的伶人,自然是死路一条。 而柳真真依旧在璃娘跟前学着如何给男人口交,她们已经进入到一对一教学了。璃娘在自己腰上绑着足以以假乱真的软玉阳具,分开双腿让柳真真跪在软垫上吸着。 “你们都好好瞧着,什麽样的美人才配得上销魂一词。”璃娘漂亮的十指摸着柳真真娇嫩的小脸,慢慢往下去捏她开始变得饱满的小奶子。 “唔,”柳真真有些不习惯,她依旧按照璃娘的要求贪婪而痴迷的舔着那根假阳具,看向她的眼里却带着几分哀求。 “傻姑娘,哪个男人在你给他们啜吸那话儿时不想玩你奶子的?快舔,等我喊停了才可以结束。” 其他几个雏儿羞怯怯的看着柳真真乖巧得用上所有学到的舌技对待那根长相狰狞的东西,她那淫荡的表情就好像在吃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啧啧,小东西,你心里是想着哪个男人的大鸡巴,瞧你这小穴湿的,别是已经叫人查过了吧?”璃娘的指尖摸进了柳真真湿漉漉的小穴里,等抽出来时对着灯光一晃,在场所有人都看得见那晶莹水色。 这几日璃娘总是时不时暗试柳真真一番,夸她不像别的雏儿拿到假阳具时羞得不敢开口舔,夸她捧着特意兑出来的假精液还算镇定,不像别的雏儿立刻就吐了,这些叫桂娘不得不起了疑心。 柳真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麽,但是璃娘说对了一点,她心里想着一个男人,一想到口里含着是他的分身,她就会格外用心,那个少年对她温柔的撩拨也一起涌上心头让她的身子渴望着再次爱抚。 “好了,来,把这杯新鲜热乎的精液给喝了,要慢慢的,想象自己在喝香浓的牛奶一样,一口一口的美美的喝,一滴都不许浪费知道吗?这可是好几个男人刚射出来的呢。” 璃娘叫了停,但是却让人端出了一杯乳白的液体。先前的授课,还只是让她们用手捧,然後让高大的女人扮作男人站在纱幕後用器具把假液体射在她们脸上,身上,甚至让她们用药水冲调的浓白液体洗澡。 但是喝,还是第一次。 柳真真接过杯子,就闻到了淡淡的腥咸味,难道这次是真的?她微微皱眉,打算赌一把,想象着这是顾风的体液就没有那麽抗拒了,她小抿了一口咽了下去,耳边传来好几声干呕。但是柳真真的心却放下了,她尝过顾风真正的精液自然吃得出这个是假的。显然璃娘是故意的,从第一个照面起她认定自己舔过男人的阳具,尝过真的精液。那又如何,她不过要装装样子,於是假装有些受不了的偏过脸去,柳真真做的足够逼真,因为这个带着腥味的东西不是精液但也绝不是像牛奶那样可以接受的东西。 “再来,先含在小嘴里,适应了再吃掉。”璃娘喜欢看柳真真那副难以忍受的表情,故意让她含了一口在嘴里,并张着嘴给在场所有人看看,如果射在嘴里是个什麽淫靡的模样。 等柳真真终於喝完那杯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液体後,被桂娘叫到一个角落,走之前璃娘一手撑着下巴笑:“姑娘们,以後不会再供应水了,每天你们口渴了就把这个当水喝,知道吗?” 柳真真不过停了停脚步,听完後再走向桂娘。 “别怕,放松些把腿打开,只是个小检查。”桂娘向两个嬷嬷一使眼色,柳真真立刻被按到在微凉的地板上,手脚皆被按紧,唯恐她要逃走似的。女人的手指分开她饱满紧闭的小花瓣,朝两边微微拉开。 柳真真偏过脸,一滴泪淌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好想念顾风,他的温柔,细心,体贴,替她想的如此长远而周到。不知何日念过的一句诗,恰好说出了她的心声。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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