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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三章 艳女发威

  只有十个字:“相思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看到这两句,成刚心里感到温暖。这是一个美女的动情之言,代表了她内心世界的呼声。有这样的情人,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自己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她就这样说,可见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该给她回点什么呢?应该回个精彩些的,能代表我的心意的。
  想来想去,最后发了两句古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觉得这两句足以代表自己的感情。古人多么了不起,能把感情写得这么有深度、有力度,太感人了。这样的句子,自己绝对想不出来。不然,人家怎么是大诗人呢?
  他放好手机,小王正转头看他,眨着美目含笑说:“太子,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脸上的幸福劲让我都嫉妒了。是不是妻子发短信了?”
  接着又很礼貌地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想打听你的秘密。”
  成刚见她笑得温柔甜美,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绝对比一朵盛开的月季花好看,心里一荡,也眯着眼说:“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可以告诉你,这是我老婆发的。对了,以后可不要叫我‘太子’,多别扭,好像我真等着继承皇位似的。”
  小王很认真地问:“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
  成刚说道:“得了,你就叫我成刚吧。这样比较直接也比较痛快。”
  小王点头,说道:“好,成刚。”
  成刚哎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在笑容中,他们觉得彼此的距离更近,不像初相识,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都觉得在对方面前可以不必拘束,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戴着面具见人。
  成刚就问:“小王,你的男朋友在放假的这段期间,一定对你关怀倍之吧?什么电话、短信每天都不间断吧?”
  他很想知道这个美女的私生活是什么样子。
  小王摇摇头说:“他每天就只知道干活挣钱,还贷款,别的事都不知道。”
  成刚问道:“还什么贷款呢?”
  小王回答道:“他贷款买了一间公寓,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我看着都心疼。我想帮他分担、帮他还钱,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是心疼你,只是不知道他这公寓是什么情况?”
  小王笑容减少了,叹息着说:“我们俩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结婚就得有房子。我们本想租个房子结婚,可是我没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还行,要是心情坏的话,说赶你走你就得走,居无定所跟个流浪汉差不多。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成刚感慨道:“在城市买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间房子就够扒层皮了。”
  小王皱起眉头,说道:“就是。尽管千难万难,我还是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么多钱来买房,只好贷款买了。但买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慢性毒药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里住,作为普通人,只有选择买房子这条路。我们买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价三十五万块。订金交了十万,剩下的二十年内还清。”
  成刚点点头,说道:“一十年还二十五万,一年还一万多块,一个月还一千多块就行。不过,既然是贷款,利息还是挺高的,连本带利加一起,这楼可不便宜。”
  小王语气沉重地说:“是啊,我男朋友的压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担,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说,这种事不能让女朋友背,一个男人得有责任感。”
  成刚称赞道:“他倒是一个很有感情、很有责任的人。你的命不错。”
  小王说道:“他的人品不错,只是太老实了,有时候还缺乏主见。他的学历挺高,能力也不差,只是在选工作方面,眼光总是不好,不然他每个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这样好命就好了。”
  她望着成刚,露出艳羡之色,像是望着天王巨星一样。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亲财大势大,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了?”
  小工的美目睁得大大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父亲不伸手,你现在住哪里呢?”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小王,你弄错了。我现在的房子不是我父亲买的,他没有掏一分钱,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看我像寄生虫吗?”
  小王喔了一声,说道:“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给你的。他那么有钱,怎么会不管你呢?”
  成刚表示:“他没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让他给我什么,我想自己动手创造自己的财富。我大学毕业之后,基本上就没向父亲拿钱了。我努力赚钱,用了几年的时间买到了自己的房子。”
  小王噢了一声称赞道:“你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贵之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天生的少爷命。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成刚很严肃地说:“我从小独立性就很强,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常跟我说:”一个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创造美好的未来。‘我就是按照他的话做。在事业方面,我很佩服我的父亲。我想,虽说我不如他那么优秀,我也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虫。“
  小王说道:“你什么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跟我说,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业方面比起他来差远了。我注定要当好一个普通人。”
  小王说:“可是你以后还是要继承你父亲的事业。那事业是他的,他百年之后当然给你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他也不只我一个儿子,还有老婆呢。”
  想到继母,眼前便出现了她诱人的身影,同时也不禁回忆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种事还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乐。
  小王轻轻一笑,说道:“你不用掩饰了。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板。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想认识你,跟你拉拉关系呢。”
  成刚笑道:“认识我有什么用?一个人有没有发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现。一个人要是不争气,即使是亲兄弟也帮不了他。”
  小王说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样。”
  成刚问道:“小王,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小王放低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你江叔是严格保密着。”
  成刚脸上露出斯文地笑,说道:“我是他儿子,打听一下,总可以吧。”
  小王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成刚回答道:“我怎么没问?只是我父亲这个人很要面子。他只要能说话、能走路,他就会说很好。因此,对他的身体状态,我了解得不够,所以这才问你。”
  小王小声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医院隔个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问过你江叔,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休息休息?江叔说,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
  成刚听了之后,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心想:父亲这病真不好说,要是他突然发病得厉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作为一个儿子,我应该怎么帮他呢?我是不是应该回到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呢?唉,我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只想着自己的快乐,没有对他尽心尽力。可是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和孤独的模样,他总是要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个强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强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这时候,小王望着成刚露出暧昧的笑容。成刚见了奇怪,说道:“怎么了?小王,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关于你的传闻。”
  成刚问道:“什么传闻呢?”
  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样好受。
  小王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看着成刚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成刚说道:“你说吧,什么大不了的会让我生气呢?”
  小王将声音放到最低,但成刚勉强能听清楚:“有同事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很风流,特别喜欢女生,还跟女生发生过亲密关系呢。”
  说着,小王红了脸,将头也垂下了。
  成刚听了直笑,洒脱地说:“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该做的事。”
  小王抬起来,迎上他热情的目光,不知怎么又害羞了,再度低下头来。这时,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这么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还很愉快和舒服。那么久的旅途,仿佛一转眼就到了。成刚真希望路程能再长一些,相处的时间能再久一些。
  车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市区,速度便放慢了。客车陷在车流之中,周围是一望无边的楼群。连上面的天空都变得狭小,人则成为了井底之蛙。
  车一停下,旅客们鱼贯而出,成刚与小王也各自拎着行李下了客车。下车后,他们都深吸几口气。车里的空气毕竟太闷了,现在脚踩在地面上,望着高高的天空,觉得自由可真好。
  成刚望向小王,说道:“小王,你往哪去啊?”
  小王将包背好,说道:“我往住处去。你呢?”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离这不算远,到我家坐坐怎么样?”
  小王说道:“谢谢了。我回去还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扰。”
  她的俏脸上带着矜持与羞涩,显得非常动人。
  成刚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来啊。”
  小王说:“只要你不嫌烦就行。”
  成刚真诚地说:“我举双手欢迎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吧。”
  小王爽快答应,说道:“行,你的电话几号?”
  于是成刚便说给他听。小王就打了试试,成刚的电话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小王的号码,暗暗记在心里。之后,成刚问明了小王的详细住处,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请小王坐进去,并将车费给付了。
  小王不答应,说道:“成刚,你太客气了。我有钱,我不需要你付钱。”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你不是拿我当朋友吗?跟朋友还客气什么。走吧,有空咱们电话联系。”
  见他这么说,小王也不再客套。小王向成刚挥挥手,计程车便开走了,小王随着车消失在前方的车流里。成刚回想跟她这次的交谈,觉得小王挺有味道,有文静的一面,也有活泼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讨人喜欢。以后自己要是当了公司老板,一定要特别照顾她。她不是没有房子吗?这我就可以帮助她。至于,她会怎么回报自己,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自己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呢?自己还没有当上老板呢。再说了,当上老板也应该多想想事业上的计划和蓝图,而不是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当老板,得干老板该干的事。
  他转过身,走向公车站牌。一会儿,自己要等的车来了,他便上去了。现在这公车都无人售票,管事的只有一个司机,另外,还有监控器监视着投钱口。上车之后,司机也会盯着你。在他严峻的目光下,人们一一将一块钱塞进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后,成刚运气不错,也捞到一个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风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铺招牌的颜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么。他的邻座是一个老太大,有六十几岁了。
  没过几分钟,车吱嘎一停,到了下一个站点。前后门一开,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那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成刚身子一挪,便挪到了里面座位上。这样,看窗外的景物更为方便。他望着窗外的报纸摊,回想着与之有关的往事。
  这时,他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鼻子。不用看,这是一个年轻女性。由于好奇,成刚转回头,便看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看年纪,也就二十多一点。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子,白里透红的俏脸上布满阴云,薄薄的红唇紧闭,嘴角还生了一个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蓝的牛仔服,虽是坐着,成刚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标准。
  因为她长得不错,成刚便多看了她几眼。她有所警觉,转脸看成刚,本想发作,见他不像坏人,又将头转回去。当两人一对视的刹那,成刚觉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简直像刀子一样。这个姑娘给人的感觉很有个性。
  成刚不禁拿她跟兰月比较。兰月以前也是忧郁、清冷的,不过现在她的痛苦过去了,忧郁不见了,只剩下清冷。这种清冷虽说看来不亲切,但是并不让人生畏。而这个姑娘的气质,却是让人想后退。
  成刚真想问问她有什么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她变得如此沧桑沉重。这时,他对她起了一种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让她恢复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轻松和活泼。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实行的可能。他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询问心事,只怕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得被人家臭骂一顿,以为他存心不良。怎么办呢?还是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
  他时不时地看那个姑娘一眼,每看一眼,都觉得她很可怜,她看起来很需要别人的温暖。哪知道,过没一会儿,那姑娘转头瞪着成刚,虽不说什么,那眼光中也充满了敌意。成刚还觉得奇怪呢,她为什么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我没有得罪她啊!
  过了几站之后,那姑娘站起来,身材果然不错,个子还挺高呢。她瞪着成刚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偷看我,我就给你一个嘴巴子。”
  说罢,像是示威似的,使劲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决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没事,但却令成刚感到很尴尬。旁边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过几天就好了。”
  那些人听罢,果然都不看他了。
  成刚笑咪咪的,心想:这个妞倒挺凶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干嘛这么凶,这么一副强尸面孔呢?足不是失恋了?还是被强好了,导致心理变态?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对我这么凶、这么无礼,我非得教训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我男子汉的尊严可不允许别人亵渎。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脸。
  由于正想着心事,他差点坐过站,幸好有公车的语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里还想着刚才小妞的蛮横与霸道。他心想:别让我再遇上你,要是我成刚发起威来,一定教你很难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了门,换过鞋,把提袋往沙发上一扔,上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心想:还是自己家里好。兰花家里虽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这里的物质条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想跟美女打滚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样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够劲呢。
  他躺了没多久,手机又发出短信的声音。他心想:这回又是谁呢?是兰花,还是兰月?
  拿过来一瞧,却是李阿姨发来的。内容是:“情人是鲜花,抓在手里不想撒:朋友是葱花,哪里需要哪里抓;小秘是火花,偶尔来点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饿了才会想起她。”
  成刚看罢大笑,心想: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种需要,情人像是艺术品。但这样说未免对老婆有点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确实是这样子。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哪个情人不是鲜花呢?但兰花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这儿,他发了短信给兰月,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然后,打了电话给兰花,告诉她自己已顺利到达,不用担心。
  兰花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饭。得了,你每天还是出去吃吧,记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兰花说道:“你办完正事,就快点回来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身边空空荡荡的。”
  成刚笑了,说道:“瞧你,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咱们也不是刚结婚。好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了。
  他心想:那几个女人还不知道我走的事呢,应该告诉她们,不然她们会担心。这么想着,便发了短信给小路和玲玲,还特地跟玲玲加了句:记得通知兰雪。
  发完短信后,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看过之后,觉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兰花的叮嘱,便拿了抹布打扫。即使干活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闲着,还是想着美女。想过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后,就想起风雨荷,想起新认识的小王以及凶得像一头豹子一样的公车小妞。美丽的女人都是一幅画、一首歌、一部好车啊!
  简单地收拾一下之后,觉得应该吃饭了。于是他打电话要附近的饭店送来几样可口的小菜,打开一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之后,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点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兰花、兰月、小路是怎样的热情和性感啊,唉,现在谁来相伴呢?
  吃完饭,他便躺到卧室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听到手机的短信声。他心想:一定是她们发来的吧?除了她们,还能有谁呢?
  走过去,将手机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她们。玲玲的短信是:“成大哥,你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要生气了。回来时,别忘了第一个来看我。玲玲吩星星、吩月亮地盼你回来。”
  成刚心想:玲玲到底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姑娘,连发的短信都教人喜欢。
  再看小路,写的是:“成刚,你真混蛋。走时连个屁都不放,回来看我不赏你个嘴巴?在省城老实点,别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标,烂掉鸡鸡。”
  落款是最爱你的人小路。
  成刚看罢苦笑,心想:这充满火药味和诅咒的东西,也说是最爱我。这样的爱,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成刚,早就习惯她的满嘴粗话、胡说八道。因为要是不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她了。当然,他也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确实是有爱的。
  再看兰月的,则是另一种风格:“日不见,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绿水悠悠。当君归来日,梨花带雨流。”
  成刚见了,大为欣赏,心想:到底是兰月,到底是老师,有知识、有修养的人,风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丰腴,还有丰富的内涵。我真是幸运,真是艳福无边。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颗心岂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问题是,身边孤孤单单,连个美女都没有。漫漫长夜,谁来给我温暖和柔情?女人虽多,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并没有谁,继母不能算,雨荷也不是情人。这个女警官还恨着自己吧?她说过要跟自己比武,还要打得自己连滚带爬,真够凶的。
  他百无聊赖一下午,可谓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觉分外孤独,既不想找什么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网或者看书。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相伴呢。女人对自己作用是别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里没有女人,那么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亲芳泽,即使是过过瘾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仿佛是去赴一个美丽的约会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开始想自己该去哪里。他心想:夜晚是女人们露面的良辰,许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鸡吗?不好,即使没有女人,也不该堕落到那种地步。得了,还是找个规矩点的地方吧!
  于是他想到了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他随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样灯光的映照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城市不像农村,到了晚上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都少见。这里不然,晚上仍是黄金时期,不但车多,人也很多。许多人画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过程中,偶尔会看见路边有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手里还夹根烟,不时抽上两口,眼睛常常斜视着,眼神不正。看到这种女人,成刚连忙匆匆而过,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样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对这种女人他从不来电。一想到他们千人骑、万人摸、乱人人,他总是感到反胃恶心想吐。虽说她们落到如此下场,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成刚认为,一个女人再为难、再无奈,也不应该干这行。干了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当他路过一家舞厅时便动了心。那家门口响着节奏铿锵的曲子,显示着粗犷、奔放、狂野、激情。门口的灯五颜六色,跟着音乐变幻莫测,墙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时,能看到她穿着三点式,一手抚胸一手揉胯,眼睛释放着野性和贪婪。虽说是画,也弄得跟真的一样,成刚不得不佩服现代人的聪明与才智。
  进了里面,等于进入一个蒙胧的世界。大厅里灯光闪烁,喇叭震耳,因为来得早,舞池里还没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洒脱和惬意的姿态,使人觉得世界太平,从来就没有苦恼、灾难、战争、疾病等等。
  成刚在正对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着节目的开场。他享用着几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会儿瞧瞧舞厅,瞧瞧舞台,一会儿看看周围快乐的人们。他发现,多数人都不是自己来,都是有伴,形单影只的找不到几个。在这种时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们。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喝了半瓶酒。一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在他对面坐下,幽暗中,只见她留着长头发,上半身穿着比胸罩大一点的东西,下面露着两条大腿。她的脸凑近成刚,说道:“帅哥,一个人很没意思吧,让我来陪你吧。”
  在音响发威的环境里,成刚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成刚看了她两眼,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会来了,当心她挠花你的脸。”
  那女人向成刚做了个鬼脸,扭肩摆臀地走了。成刚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兰月众女给我的感觉是诱惑、是美丽,而她这样的女人却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成刚虽是色鬼,也是有原则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样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行。
  望着望着,好戏终于开场了。首先乐曲一变,变成标准爵士快歌。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他穿了条内裤,披了一件红斗篷,头戴顶礼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来挺大、挺结实。这种打扮引起在场女士们的欢呼,她们像是很喜欢这样的男人,跟那种猴子形的、太监形的正好两样。
  那男人向台下送个飞吻,台下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家全被点燃了身上的血液,纷纷离座涌向舞池。眨眼间,宽绰闪着彩色灯光的舞池热闹起来,大家大呼小叫地动起来、舞起来。那样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长虫扭动,有人像黑熊摇动,有人像机器般晃动,有人像生病,有人像性交,有人像发疯,有人像发骚……当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成刚悄悄地喝着酒,经常看看舞厅和舞台。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专门盯着女人看。在头上的彩灯、霓虹灯的转动下,其他人的脸都不太能看清,好像身在一个虚幻聊斋似的世界,自己都难以认识自己。
  当他喝完一瓶酒时,再看舞台,男人已下去,上来一个女生。虽说离得近些看不清楚脸,但是,凭感觉那身材很不错。够高,三围也好,她的打扮比较符合这个场合。她的上半身只有件胸罩,银光闪闪,下半身穿着像是由破布条围成的玩意。布条扬起时,可以看到同样发着白光的小内裤。
  她跳起来了,跳得那么灵活、那么急促,但狂野之中带着矜持,奔放之中有所节制。
  成刚不禁对她动了好奇心,也放下酒杯进入舞池之中。他一边乱舞,一边观察那女的。这回看清楚了,因为专门有一束灯光照耀领舞台,所以他才能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嘿,她的身材果然好,颀长标致,她的长相也不错,年轻漂亮,又有点野性,只是脸上的忧郁之色难以抹去。她像是女王一样,冷冰冰地打量着芸芸众生。
  成刚看她晃头、甩发、扭腰、踢腿、晃屁股,无论哪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不像是在作商业表演,倒像是自娱自乐。由于生得好看,舞跳得好,台下人不时报以口哨声及掌声。那姑娘始终是同一个表情,没有特殊的反应,好像她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成刚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在人群中舞动着,想了好一会儿才豁然开朗,这个姑娘不就是在公车对自己无礼的那个丫头吗?原来她是干这个的,我还以为是在校的学生呢。那么多的职业,选哪行不行,为什么非得选这一行呢?
  成刚凑到前排去,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只见她的胳膊和大腿都很白、很美,连小肚脐也圆圆深深的,挺可爱。每当她侧身时,还可以看到小内裤紧包鼓绷绷的屁股。那屁股肉竟露出一小部分,使人想入非非。每当她一将腿抬高时,那紧紧的胯间也让人胡思乱想。
  她多像一个妖精,勾引着多情的男人。那些男人一边跳着,一边大叫,兽性十足。他们都把脸对着她,有的向前拱着下体,脸上带着淫笑。这连成刚见了都觉得不爽,真想痛骂他们没有教养,可是,这种场合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候,一个最大胆的男人晃着往舞台去了。
  那人是个醉汉,头发又长又乱,一身酒气。他蹒跚走动,走过成刚的身边,再往前去,一弯腰竟上了舞台。领舞的姑娘非常反感,可又不能赶他走。在以往,像这样的家伙她见过。但老板说过,不能跟顾客翻脸,因为顾客可是上帝。
  于是,她往旁边让了让,留个跳舞的空间给他。在音乐的伴奏下,舞台出现两个人,一个像是上帝派来的精灵,另一个则像从山上下来的怪物。那人摇摇摆摆,可就是不倒下去,他满身的酒气让她想逃跑。台下的人看到这两个强烈对比,许多人都忍下住笑了。
  跳了几下,那醉汉停下了,睁大小眼睛看姑娘的身子,垂涎三尺的样子,很让人感到恶心。那姑娘实在受不了那种侵略的目光,一边跳着舞一边说道:“你快下去吧,别在这儿出洋相。这不适合你。”
  那醉汉头一摇,说道:“我就偏不走。”
  眼睛尽往姑娘的胸前盯、胯下盯,盯得姑娘心里直发毛。
  那姑娘强忍怒火,说道:“你赶紧下去吧,再这么看我,我就跟你急眼了。”
  那醉汉嘿嘿一笑,说道:“急什么眼啊?是上面的眼,还是下面的眼?”
  那姑娘气得几乎停下动作,说道:“快滚下去,回家跟你妈说这话吧。”
  那醉汉一脸淫笑说道:“小妞还挺凶的,不过,我就喜欢厉害一点的,玩起来才有味道。”
  说着,突然伸手在姑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得那姑娘啊地一声,脸色都变了。她遇见的无礼客人多了,但像这样流氓的倒是头一个。
  那姑娘停止跳舞,猛地一扬手,朝他的红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与此同时,一只脚抬起,哆地一声,踢在醉汉的肚子上。那醉汉大叫一声摔到了台下,在地上还翻滚了好几圈,好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音乐停止,大厅一片寂静,也使台下人大感意外,大家都停住了。望着这意外的场面,成刚倒是不怎么吃惊,对于打架的事,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吗?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姑娘出手之快、出脚之急、攻击之准,都叫成刚吃惊。他凭感觉也知道,这姑娘练过几天武。难怪她白天敢那么对我说话呢,原来她是有两下子的。既然有两下子,为什么要干这个职业呢?这个职业本身就受气,随时会受到他人的欺侮,这样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警卫闻迅赶来,把醉汉扶起来。醉汉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骂些什么。老板也出来了,将几个人都领到里面去。转眼间,音乐照常响起,大家照常跳舞。那个领舞的男生又上来了,照样生龙活虎地舞着,一点不受影响。
  经此风波,成刚已没有跳舞的兴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着刚才的事,非常佩服那姑娘的勇气跟魄力。他深感这姑娘可不是小绵羊、弱女子,这样的姑娘并不多见。他拿她跟自己的女人相比,觉得跟兰雪、小路有点像。要是跟雨荷相比呢,也有近似之处。不知道出了这事,他们会怎么处理,弄不好,这姑娘可能会丢掉这个工作。不过,丢了就丢了吧,这种工作也不怎么体面,更可以说丢脸。
  他想着心事,喝着酒,目光不时往他们消失的方面看去。那边黑鸦鸦的,没有什么变化,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而这边的领舞台上,在那个男生下去之后,又上来别的女生。不过身材与姿色都比较平庸,不值得成刚的注意。他心想:这么半天不出来,是不是被老板炒了鱿鱼?作为舞厅的工作人员,客人虽说有错,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这一巴掌出去、一脚踢出去,不知道影响多坏呢。更会对舞厅的生意有影响。
  过了大约有半小时吧,那边终于有人出来。先是那个醉汉,在两名警卫的搀扶下,往大厅外面去。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显然那一脚不轻,摔得也够重。等这人走了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那穿三点式的打人姑娘才出来。
  成刚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她的脸依然是严肃、忧郁的,不见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这次,她没有往正面的舞台去,而是去了这舞台的对面,也就是在成刚的右侧,原来那儿还有个舞台呢,不同的是这个台上立着一根钢管。她来到台上时,头顶便有一束光照过来,使她很显眼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大家都把身子转过来看她,想看看她的钢管舞跳得怎么样。
  在音乐的节拍中,她跳起来了。时而像猴子一样攀上去;时而像小鸟盘旋;时而双腿夹管,身子倒垂;时而又胳膊夹管,做出种种动作。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腰肢、她的圆臀,在各种动作中层示着诱人的风采、女性的柔美。那半露鼓鼓涌涌的肉球,那形状美妙而活跃的翘臀,以及她迷离而深沉的眼神,都教成刚色心大动,恨不得能搂在怀里为所欲为。
  在她的表演中,观众的热情重新被点燃。大家跳着、叫着、舞动着双臂,每一个人都觉得血液像大江一样奔流,比烈火还要热。
  在姑娘下场休息之后,成刚还恋恋不舍。虽然他不怎么懂舞,但他承认,她有一定的水准,她的动作不是任何一个姑娘都能做得出来,那动作里有武术和杂技的特点。更难得的是,她的动作那么自然,姿态那么耐看,并不让人觉得粗俗不雅。成刚不禁在心里暗暗叫好。
  他悄悄地问经过身边的服务生,这个跳舞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服务生回答道:“她叫宋欢。”
  成刚又问道:“她是什么身份?来这跳舞多久了?”
  服务生回答道:“她是念书的大学生,才来一个多月。”
  成刚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她为什么来这跳舞呢?她家里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笑了笑,说道:“这就不清楚了,这你得问我们老板,或者她本人。我们这些干活的不知道。”
  成刚打发走服务生,又陷入了沉思。他心想二这么出色的姑娘陷在这个地方有点太可惜,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自爱的姑娘。不然,她刚才不会动手。看来她一定是有不少苦衷,也许我可以帮助她。可是,人世间的苦难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也不计其数,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又能帮助得了几个人呢?
  后来的时间里,那姑娘又上台跳了几次舞。到凌晨左右,客人渐渐散去,舞厅也打烊了。成刚喝完了酒,过足了瘾,成为最后离去的客人。走的时候,还回头张望,心想:这个姑娘也该回家了吧?或许我应该找她谈谈。
  他这么想着,便来到门外。在门外转着,并不离开。他想,这个姑娘总不会住在这里吧?这里应该不会包住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姑娘才走出来。这时的她,身上自然不是三点式的衣着。她穿得很严实,那一身芳香的白肉已看不到了。她走得不紧不慢,像是在想着心事似的。成刚等她走近了,便礼貌地迎上前,说道:“宋欢,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那姑娘吃了一惊,停住脚,在路灯的照耀下,她的脸上显出警惕和疑惑。她后退一步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成刚微笑道:“你好,我叫成刚,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并不是坏人。刚才我在舞厅里跳舞来着,你的舞跳得真好,我很喜欢。你打那个醉鬼的样子,真是潇洒、真是痛快。看得出来,你是练过武的。”
  宋欢上上下下打量了成刚几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当小姐的。”
  成刚双臂张了张,说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对你的印象好,才想跟你谈一谈。我觉得你的条件不错,不应该在这里干这一行。为什么不干别的职业呢?既然你是个学生,更应该慎重选择自己的职业才是。”
  这话听得宋欢心里一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成刚的话触动了她心灵上的伤口,使她觉得好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成刚忙说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小子。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宋欢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成刚,说道:“谢谢你了,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当我是个贱货好了。”
  说完,她匆匆跑了,再不回头,像是有野兽追她一般。
  成刚望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他并没有感到懊恼生气,而是感到一种凄楚。他才不相信她是什么贱货,若真是贱货,还上这儿跳什么舞啊,直接当小姐就是了。以她的姿色和条件,当小姐挣钱比这快多了。
  对他来说,她是一个谜。因为是个谜,更叫人兴趣深厚。他带着重重疑云,住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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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四章 悬崖勒马

  回到家上了床,自然是孤枕难眠。他已经习惯了倚红偎翠的日子,突然身边没人,觉都睡不好。这一夜不知辗转多少次,才终于睡着。睡着了还净做恶梦。等早上醒来,成刚感慨道:“没有女人陪伴,睡觉都不香。兰月啊,你快点来吧。”
  早饭后,他去了公司。公司换了经理,照例要走那一套程序。还好,别的没怎么变,他仍可以继续休假,而且还把假期延长了。他跟同事们聊了一下,大家商量着请旧经理吃饭的事,但商量了好一阵儿,都没有结果,最后不欢而散。
  从公司出来,他走在街上,正想着心事,前方传来喊声:“抓住他,抓住他,他是小偷……”
  声音急促动听,而且有些熟悉。
  成刚寻声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已经跑到离自己不足五米之处。跑得那么快、那么猛,说明他是何等害怕,但既然是小偷,先拦下就是了。若不是,再做处置。
  心里这么想,他已经动手了。他一闪身伸腿一绊,那小偷还挺敏捷,急忙收步,收势不住,到跟前就飕地跳了起来。他一落地时,成刚已经抓住他的胳膊。他使劲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像被钳子钳住一样。
  小偷大骂道:“操你个妈的,你抓我干个屁,我又不是你爹。”
  成刚大怒,骂道:“孙子,敢骂爷爷,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伸出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劈劈啪啪打了他几个耳光,打得小偷嘴里直淌血。这时,后面那人追上来了,将小偷用手铐铐上,将他拉开。成刚一看这人,心中大喜,那明星般的眼神,美丽无比的脸蛋,庄重的黑制服,洒脱的举止。这不是雨荷是谁?
  两人同时盯着对方的脸,同时说道:“是你啊。”
  接着都露出了笑容。
  风雨荷随后又严肃起来说道:“成刚,跟我走吧,去局里一趟。”
  成刚不解地问:“干什么?我又没有犯法。”
  风雨荷说道:“你帮了我的忙,也得回去当个证人。你应该受到奖励。”
  成刚笑了笑,说道:“只要别把我铐起来就行了。”
  随后,风雨荷招来警车,一行人去了警察局。经过几道程序后,成刚出来了。他没受到奖金上的奖励,而是受到言语上的称赞。尽管如此,成刚也已经很高兴了。他见义勇为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伸张正义。
  他站在门外等风雨荷,风雨荷说很快就会出来。哪知道,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红衣服使她看起来那么热情、耀眼。
  成刚夸道:“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警服有警服的美,便装有便装的好。你天生丽质,没几个人能跟你比。”
  他这话说得很诚恳自然。
  风雨荷嫣然一笑,笑得很青春、很娇艳,随后脸一板,说道:“成刚,别来这种甜言蜜语,我不会被你迷惑的。”
  成刚看着这张熟悉的俏脸说道:“我可没有迷惑你的意思。再说,你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我哪有迷惑你的本事啊。除非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风雨荷听了,不禁被气笑了说道:“跟你的吧。你这是在做白日梦。”
  成刚笑咪咪地说:“大美女,咱们现在上哪去啊?”
  风雨荷稍一沉思,说道:“那还用问?咱们去打一场。我已经想很久了。”
  说到这儿,她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冲锋陷阵的气概,像是一个女英雄。她的脸蛋因兴奋而红润,眼神也格外有神采。
  成刚摆摆手,说道:“我反对,我反对。”
  风雨荷有点失望,说道:“为什么?你怕了吗?怕了就出声。”
  成刚解释道:“我怕什么?这世上还有我怕的吗?我不足怕,而是考虑到咱们刚见面,就打打杀杀的不太好吧?再说,我也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打,也不会有什么好成绩。你就是取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看,你还是让我准备几天,等我准备好了,咱们再一决雌雄。”
  心里说:雌雄不用决,我是雄的,你是雌的嘛!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给你几天时间准备。到时候你若是被打得抱头鼠窜,可不要再找理由了。”
  成刚爽快地说:“若是技不如人,只有认输了。”
  风雨荷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这才像话,我最爱听这种话了。”
  看那个意思,好像她是稳操胜券,好像这场比试的结果没有什么异议。
  成刚说道:“雨荷啊,咱们分别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笑嘻嘻地望着她的俏脸,偶尔目光在她身上其他的地方转圈。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我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连跟男朋友约会都很少,哪有工夫想那些不入流的家伙。若是想的话,也是在想怎么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做白日梦。”
  成刚毫不在意,说道:“不过我倒是经常想起你来。想起你的美貌和魅力,我的心就像一朵白云飘向远方;想起你出色的身手,我的豪情就像大江般奔流。”
  他的声音很有感情。
  风雨荷呵呵笑了,说道:“去你的吧,少在这给我念不诗。每天向我献殷勤的太多了。你啊,想讨我开心,还是来点新鲜的吧。”
  成刚眯起眼睛,说:“你要新鲜的,不如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一听这话,风雨荷脸上有了冰霜,严厉地说:“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又提起来了。把脸伸出来,掌嘴。”
  成刚一捂脸说道:“我会那么傻吗?我只喜欢打人,不喜欢被人打。”
  风雨荷逼近一步说道:“你这人不仅不太傻,还好呢。”
  成刚连忙声明道:“别乱说啊,我可不是太监。不然,你可以试试。”
  风雨荷气极了骂道:“放狗屁。找打。”
  说着,抬腿就踢。
  成刚早有准备,急忙一闪身躲开。
  成刚生怕她真的生气,向她一拱手说道:“雨荷,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可不要当真啊!”
  风雨荷下巴一扬,白了一眼说道:“就是念着你是开玩笑,我才放过你。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是最讨屄别人占我便宜了。”
  闻言,成刚不禁有了兴趣,问道:“那你有没有被别人占过便宜呢?”
  风雨荷冷笑几声,说:“这个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公。”
  两人正斗嘴,一辆红色轿车停在路边。门一开,下来一个男青年。他向风雨荷招招手,说道:“雨荷,走,我找你有事。”
  风雨荷转头看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平静地说:“你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位明友。”
  那青年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过来,成刚一看见他,心里格登一下,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男人的外表长得太好,让成刚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凭直觉也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风雨荷的男朋友。
  只见他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富于阳刚之气。再看脸,剑眉大眼,气宇不凡,模样足以跟那些帅哥明星相比。可是为什么雨荷从没有当我们面夸奖过他呢?
  风雨荷替两人介绍。她指指这个男青年跟成刚说:“这位是强威公司的经理卓不群。”
  又指指成刚,说道,“这位是我表妹夫,也是我新结识的英雄成刚。你们两位以后多交流交流吧!”
  两个男人在相互打量中握了握手,松开之后,这位卓不群看了看风雨荷,又看着成刚说道:“雨荷最重要一句没有说,我补充一下吧。我除了是强威公司的经理之外,还是她的男朋友。”
  成刚说道:“恭喜恭喜。当雨荷的男朋友,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压力,要被多少人怨恨呐。”
  卓不群笑了笑,说道:“承受压力是应该的,被人恨也是天经地义,谁叫我爱上了男人们的梦中情人。”
  风雨荷瞪了卓不群一眼,说道:“少说这些没用的。以后不准不经我的允许就自称是我的男朋友,我很不喜欢你这种做法,这是对我尊严的藐视。”
  卓不群依旧笑着,说道:“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了。我以后改就是了。”
  风雨荷点点头,以居高临下的势态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卓不群不禁露出尴尬的表情来,说道:“雨荷,咱们多少天没有见面了。还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呢,咱们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好不好?”
  风雨荷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仁慈地说道:“我白天抽不开身,很忙的。这样吧,晚上咱们再电话联系,你说好不好?”
  这话使卓不群皱起眉来,这话使他有点难以接受。他看了看成刚,说道:“你有什么好忙的?忙着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吗?”
  一听这话,风雨荷瞪起美目,指着他的轿车说道:“你给我滚蛋。开你的轿车,回去闭门思过吧。一个月之内,我不会见你的。”
  然后招呼成刚说道,“走,咱们逛街去。”
  说完生气地走了。
  成刚听到这话感到喜从天降。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那位狼狈的帅哥经理,也以胜利的姿势追上去,跟风雨荷并排。他觉得自己太有面子了。
  成刚走着路,还不时回头看。风雨荷头也不回地说:“你老往后面看什么?后面有美女吗?”
  成刚转回头瞧瞧风雨荷威风的脸说道:“我是想他会不会从后面追上来?”
  风雨荷说道:“不会的,我都叫他滚蛋了,他怎么敢不听话?”
  成刚微笑道:“你都是这么对男朋友吗?”
  风雨荷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是啊,我向来就是这么对他。我早跟他说过的,我这人一辈子就这样了,受不了的话,可以选择离开,我可没逼着他跟我。”
  成刚感叹道:“看来当你的男朋友不容易啊!”
  风雨荷骄傲地笑了笑,说道:“是啊,要不然怎么一直没嫁出去啊。怎么样,成刚,我这样的女朋友你受得了吗?”
  成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要我说真心话吗?”
  风雨荷说:“不说真心话,你还说什么呀。”
  成刚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好,那我就说了。我要是你男朋友,早就把你收拾得像只小绵羊了,保管你百依百顺,三从四德,绝不敢反抗。”
  风雨荷呸了一声,挺了挺酥胸,哼道:“吹牛皮。”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惜不能试试,不然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如果你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这话风雨荷听了很不舒服,瞪着美目说道:“还说不定谁是武松呢。”
  成刚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个卓不群果然没跟上来。成刚说:“你真厉害,不让他跟着就不跟着。看这情形,你以后要嫁的人绝不是他。对了,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呢?该不会是钱吧?”
  风雨荷一笑,说道:“他有钱是不假,难道我就没钱吗?”
  成刚说道:“下次有机会,我去你的店里看一看。”
  风雨荷爽快地答应了,说道:“好,等咱们比完武,我一定找两个人用担架抬你去。”
  说着,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好清脆、好开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刚狼狈不堪,躺在担架上呻吟不止的样子了。
  成刚看她笑得好看,艳如玫瑰,心情也不错,说道:“我即使技不如人,也不会那么惨吧?我好歹也得自己走路,哪怕一瘸一拐,也胜过用担架抬着。”
  风雨荷止住笑,说道:“成刚,你放心好了,我是说着玩的。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可不能那么狠心,顶多把你打成铁拐李。”
  成刚露出很满足的表情,说道:“这还差不多。”
  心里却说:想把我打成铁拐李,那你得拿出点本事来才行。说不定我发威起来,把你给压在身底下,那才叫过瘾呢。那时候,可不只是亲嘴摸屁股那么简单,咱们可以做更深一层的交流。
  走了一段路后,成刚问道:“咱们干什么去?真的要逛街吗?”
  风雨荷望望周围的店铺,说道:“既然你不敢马上跟我比武,那么咱们去喝酒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酒量吗?这回就叫你看看吧。”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好,就这么办。”
  他也想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们上了一辆计程车,风雨荷发令:“往‘仙人居’去。”
  成刚问道:“仙人居是什么地方?”
  风雨荷回答道:“是新开的一家酒楼,菜不错,服务生也都挺机伶,包你满意。”
  成刚故意板起脸,说道:“我坐怀不乱,再美也没有用。”
  风雨荷见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觉得挺滑稽,不禁轻声笑了,笑得美目弯弯的。成刚看了心情舒畅,像看到了春天来临,百花盛开一般。
  下了车,成刚瞧瞧地形说道:“这地方离我家不远,步行也不过十分钟。得了,咱们喝完酒,你去我家坐坐吧,也认认路,以后常来。”
  风雨荷直摇头,说道:“跟狼在一起已经很危险了,要我进狼窝,我才不傻呢。”
  说罢,笑出声来,带头往酒楼大门走去。成刚咀嚼着她的话,也跟上去了。她那美妙的体形真叫人陶醉,让他心里痒痒的。
  上了楼,找个包厢,点了些好菜,要了四瓶酒。之后,两人间聊起来。
  风雨荷问道:“你不在农村陪我表妹,跑回来干什么来了?”
  成刚含情地望着美人,动情地说:“雨荷,我想你想得要生病了,这才着急忙慌张地杀回来,以解相思之苦。”
  风雨荷听了直笑,瞋道:“少贫嘴,说正经的。”
  成刚说道:“我公司有点事,不得不回来。再想到你约我比武的事,我就更想回来了。”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想好久了,一定要跟你打一场。把你给打趴下我才开心呐。”
  说着,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成刚陪着笑说道:“那咱们就不能不打吗?我也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啊?”
  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他想起那次占她便宜的事了。
  风雨荷不由脸红了,严肃地说:“什么?你什么都忘了吗?你非礼了我,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成刚向她拱拱手,说道:“那我向你道个歉,咱们和好吧。”
  风雨荷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打你一顿,我心里不舒服。”
  成刚微笑着说:“那得了,你现在就打我一顿吧,我绝对不还手。”
  风雨荷眯着美目摇摇头,说道:“我不喜欢打一个不反抗的人,我喜欢在搏斗中打人,这样才过瘾。”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看来这战是不可避免了。”
  风雨荷斩钉截铁地说:“天可塌,地可陷,咱们的比武免不了。”
  既然她这么坚决,成刚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再多说,再多说好像自己害怕了似的。作为一个男子汉,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苟且偷生。
  过了不久,两个服务生将酒菜端了起来。她们都是二十岁左右,一律穿着短裙,露出大腿。她们的相貌正如风雨荷所言,基本上都算中等以上。但是,有风雨荷这样的绝色在此,他自然不怎么注意她们。
  等她们消失之后,风雨荷便问道:“成刚,你这个色鬼。你说说,刚才这两个服务生怎么样?”
  成刚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风雨荷说道:“你别装糊涂了,你这么好色的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呢?”
  成刚说道:“我一直在看你,根本没怎么看她们啊,哪有印象啊!”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这个家伙,又给我灌糖水了。我要是没有经验的小姑娘,早让你骗了。”
  说着,美目扫余光扫了成刚一眼,显出一点妩媚。
  成刚笑道:“遇到你这样的老江湖,被骗的只能是我,失身的也会是我。”
  风雨荷听得脸上发热,瞋道:“滚你的吧,谁稀罕你的身子。把你扔到大街上,只有那些五、六十岁的妇女才会捡去。”
  成刚回敬道:“你一定也在里面吧。”
  风雨荷以手点指成刚,笑骂道:“混蛋一个。少废话,咱们喝酒,我非蛋让你钻桌子底下不可。”
  成刚笑道:“我要是钻桌子底下,你可得把我送回家去,我可不希望被老年妇女光顾啊。”
  说罢,将自己的地址说了一下。
  风雨荷听了高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不管你,会把你安全送回去。没车的话,我可以叫警车来。”
  说罢,又是笑。
  接下来,一个人分到两瓶白酒。因为用杯不过瘾,风雨荷特地叫服务生拿来两只大碗。这让成刚想起水泊梁山那群好汉,他们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风雨荷将瓶子都开了,说道:“成刚,你要是喝到不行时,就出个声啊。那时候,你只要往桌子底下钻一下,我就放过你。”
  成刚满不在乎,说道:“行、行,你对我可真体贴,我好喜欢你。”
  说着,又给风雨荷来个飞吻,惹得风雨荷呸呸了几声,以示轻蔑。
  两人开始喝酒,一边吃菜聊天,一边喝酒。成刚在风雨荷的要求下,讲述自己的罗曼史,讲的都是跟兰花的事。风雨荷也跟成刚讲她的创业史,讲到动情处,两人便碰碗喝酒。
  两人谈得投机,都觉得酒逢知己干杯少。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各自喝掉了一瓶,开始倒第二瓶了。喝了这些酒,风雨荷居然没事,只是俏脸泛起桃红,那么艳丽、那么水灵,两只明星般的眼睛更是好看,比平时多了些柔情。
  有这么好看的妙人儿,又有这么棒的美酒,成刚想不喝醉都难。他自己已经感觉大脑有一点晕,但他不能认输,在女人面前认输是耻辱,就接着喝吧。
  谈笑问,第二瓶酒也要见底了。成刚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会伤身。于是他说道:“雨荷,别喝了,我喝不动了,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风雨荷摇头道:“不行,我看你还没事呢。服务生,再来一瓶白酒。”
  等酒上来之后,风雨荷把酒给分了,一人一半。
  成刚心想:喝完这个,说啥都不能再喝了。于是,他摇晃着站起来,端起碗向风雨荷一伸,说道:“感情深,一口闷。”
  然后,一扬脖子,咕咚咕哆喝掉,软绵绵地坐下了。接下来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向旁边一不,便不醒人事了。
  风雨荷见了大喜,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把你给喝倒了。”
  她咕咚咚地喝掉酒,然后也坐了下来。因为对手先倒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没了,一阵头晕,让她靠在椅子上怃佩欲睡。她原是不想睡的,可是,不一会儿,她也睡着了。
  这时,成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睡着的美女,心想:这下可到我表现的时候。
  成刚扶着桌子,使劲摇了摇头,真有点晕。自己以前也曾喝过酒,不过并没有喝这么多过,看来今天是喝过头了。真是想不到,风雨荷的酒量这么好。要不是我假装喝倒了,也许她还不会睡着呢。嗯,这是个机会,自己应该想想该如何把握才是。
  他定了定神向风雨荷走去。这脚步有点轻飘飘的,怎么办呢?以这种状态,做什么都会受影响。他看周围的东西不时地摇晃着。
  他喊道:“服务生,给我来杯水。”
  他自己都听得出来,他的舌头变大,声音都含糊了。
  稍后,水就送来了。那个服务生临走时还往风雨荷的身上看。成刚说道:“她喝多了。你要不要留下陪我喝点?……”
  话把服务生吓得妈呀一声,逃命似的跑了。
  成刚在后面笑道:“跑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喂,埋单。”
  他把水喝下去,立刻觉得精神好多了,眼前的雾消失,东西也不怎么晃了。他每次喝多时就喜欢喝水,一喝水,他就会清醒多了。
  成刚在心中替自己打气,一定得有精神点,可不能晕倒。这是上天给自己的绝妙机会,自己可不能放过。跟雨荷在一起,她能有几回晕倒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他暗下决心,一定得干点什么才行。当前的任务是离开饭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他上前轻喊几声:“雨荷、雨荷,该回家了。”
  然后观察她,她只是眼皮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呼吸仍那么平稳,酥胸一起一伏,那明显的隆起令成刚色心大动,真想上去摸个过瘾。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里不是乱来的地方。
  他鼓足勇气,将风雨荷打横抱起向房外走去。她的身子并不轻,但仍感觉到她很柔软,那身上的香气真教人陶醉。望着这绝色的脸蛋,他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她没有什么反应,这使成刚非常安心。
  在柜台算过帐后往门外走。他知道许多目光都盯着他看,他也无须解释什么,因为谁都看得出来,风雨荷是喝多了。到了门外,上了一辆计程车,往自己家而去。
  搂着风雨荷坐在座位上,成刚心里一阵阵欢喜。他心想,这个梦中情人终于在自己的怀里了。这回多好,自己怎么摆布她都成。你可不要怪我无礼,谁叫你在我面前喝醉了呢?一个姑娘家应该安分一点,哪能跟一个大男人拼酒?这都是你的不是,我可没有逼着你。出什么事,我都是没有责任的。
  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那酒劲不知不觉地淡了,使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下了车,进了楼,回到家。他将风雨荷抱到床上放下,放得平平的,然后站在床前观赏,像观察一幅画。古人把美女睡态比喻成“海棠春睡图”很有道理。可是,海棠哪里有雨荷美丽?海棠哪里有雨荷迷人?海棠不会令人心生欲望,而活生生的美女可不一样。
  他的目光在她的全身扫视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怎么都看不够,只觉得她的外表没有一处不美。遗憾的是她闭着眼睛,看不到那两颗“明星”那两颗“明星”总是叫自己又爱又怕。
  她的脸如同红玫瑰,又娇艳欲滴。她的红唇并没有闭紧,像是诱人的果实。她的胸脯挺挺,起起伏伏诱人犯罪。她的双腿长长、直直的,可以跟小路媲美。在她的身上,几乎发现不到明显的缺点。不然,成刚怎么会对她着迷呢?不然,大家怎么会异口同声地夸奖她的优秀呢?不然,她又怎么跟兰月争辉呢?兰月是块美玉,她也一样。
  一想到自己对她的倾心和迷恋,成刚心里感到特别甜又特别苦。这回好了,她在自己家的床上,完全属于他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呢?当然是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为工让自己冷静一点,他又出去喝了好多水。返回之后,见风雨荷依然如故,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偶尔睫毛会动了动。这种轻微的动作也正如铁锤一样,打在成刚的心上。成刚好怕,怕她会突然睁开明亮的眼睛,发出训斥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醒来,他便上了床,来到她的身边,离她的胸脯更近了。他见过这里面的风景,那一次,他都看傻了,那一两只尤物不知道有多少回在自己的眼前跳舞呢。他只是看过、只饱过眼福,可是没有亲过、更没有摸过。
  他伸出手向她的胸脯接近,他的手有点颤抖,他的眼睛看着风雨荷的脸,看她的反应。当他的手实实在在平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温暖,仿佛里面藏了烈火一样。
  在欲望的诱惑下,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起来。他轻轻地揉着、抓着、推着、按着,从不同的动作感觉着那里的美好。他没有失望,那里真的很软、很结实、很有弹性,让他舒服得想进入梦里。看着这么绝色的脸蛋,摸着这么好的奶子,成刚真希望时间停止,能永远享受这样的艳福。
  由于有所顾虑,他不敢对奶子下手过重,怕她突然坐起来。他摸了大概有五分钟,手便向下移动。他的手栘到她的腰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来到了她的大腿。他盯着她大腿的交叉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那里是自己最憧憬及向往的地方,她那里长什么样子呢?毛多毛少?是高还是低呢?
  他将她的美腿分开一些,然后将手伸到胯下,不敢使劲抠或者压,只是放在那里细细地感受着。由于隔着层布,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倒是成刚自己,由于激动和紧张,脑门都冒汗了,手也见汗了。他暗骂自己没有用,心想:她不是醉倒了吗?我怕她干什么。我应该扒掉她的衣服,干她个痛快。反正她也不是处女了,多一个男人干也没什么啊?
  在这种邪恶念头下,他决定帮她宽衣。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只脱下面,下面光了什么事都能办。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不怕不怕,她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将手伸向她的裤带。看着她的脸,依然是那么平静,便轻轻打开了。拉开裤链,露出里面的线裤,他把住根部,使劲往下腿。腿到胯骨时,风雨荷的眼皮动了几动,吓得成刚急忙暂停,大气都不敢出。
  接着见她没有别的反应,便稍稍安心,继续自己的动作。当两层裤腿下去后,露出了里面的小内裤。那是洁白的内裤,带着波浪边。在它的焦点处,是一只微笑的老虎。那隐秘的部位被老虎保护着,令成刚都有点胆怯,同时,又感到强烈的诱惑性。
  大腿的白净和丰腴,内裤的小巧和个性,以及被遮盖之处的神秘性,都叫成刚这个花丛老手都无法自控。他心想,这样的妞若是不干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伸过鼻子,闻着那里的气息。那是成熟姑娘的气息,淡淡的雌性味令他发疯,他感觉自己的玩意已经很硬了。
  他伸出手,伸向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手指碰到那里时,成刚几乎要跳了起来。这是激动的。那里鼓鼓的、软软的、暖暖的,他不敢使劲,只敢轻抚。他的手指张合,细细感受着那里的好处,只觉得自己舒服得灵魂都想变成一只小鸟飞走了。
  他一边摸着,一边观察着风雨荷的反应。风雨荷并没有醒过来,但鼻子里不时发出几声哼气声,看来,她虽在睡梦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痒和舒服。
  成刚心想:我不能光摸,我还想看。那里的风景一定很美。
  他咬咬牙,鼓足勇气,将她最后一点布片也拉了下去。他惊奇地发现,她那里连一根毛都没有,是可爱的小白虎,这种女人并不多见。传说中,这种女人是灾星,谁接近她就会倒霉。成刚想到她几任男友的下场,觉得这说法还真有点准。
  可成刚不怕。他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风流,不付出点代价行吗?
  他把她的下身衣物拿掉,以免碍事。这样,她的下面便完全展现在他眼前。穿着衣服的上身,衬托着裸体的下身,那是一种强烈对比的美,美得勾人,美得新鲜。成刚将她的大腿分得开开的,然后自己趴在大腿间观看。只见那里没有一根毛,是紧紧的一条缝,不过花瓣很突出,那么粉嫩那么薄。更令他着迷的是上面还有了点点露珠。不用说,一定是他努力活动的结果了。
  他闻着杂着香味的气息,盯着她青春美丽的私处,想像着战斗时那里的风景,他的欲望如同熊熊大火,想扑灭这火也困难。寻常的女人若足以这个姿势对着男人已令人难忍,更何况是风华绝代的风雨荷,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女警呢?
  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也是个凡人呐!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低下头,将嘴向焦点处凑了过去。
  他像一只贪吃的猴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桃子,那不时响起的唧唧声实在令人神往。她的桃子除了淡淡的雌味外,还有她自己的香气,好像她经常用香水洗私处一般。成刚虽然吃过的桃子多,但像这么有滋味、有魅力的桃子还是头一回吃到。一旦吃上,就不愿放口。他用嘴也用舌陶醉地吃着,吃得满嘴都是水。那里水分充足,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他大口地吃着,有时手也来帮忙,忙得不亦乐乎。因为身体的刺激,即使在睡梦中风雨荷也有感觉,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哼声,那声音比音乐还要美。开始时,成刚被吓得心里发抖,后来见她并没有醒来,才又接着安心享受。她的水流了一阵又一阵,快感去了又来。他也不忘舔她的菊花,那里也同样美极不可形容。两人都很幸福,不同的是,成刚是清醒的,而风雨荷是睡着的。
  在他手指帮忙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他的手指探入桃子里时,竟触到了一层薄膜,这个发现使成刚的唇舌停止活动,他简直惊呆了。这个事实说明她还是冰清玉洁之身,未曾经有过男人。原来以往她的有意暗示,都是假的,真实的她还是个大姑娘。
  成刚将花瓣温柔地扒开,望着那为世人所重的东西,心想:雨荷啊雨荷,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还没有被人占过便宜,这可便宜我了。想到这儿,他的棒子已经硬得要把裤裆都顶破了。这东西好像也有了野心,要破掉那儿似的。
  可成刚犹豫起来,思想激烈地斗争着。他坐到床上思前想后,总是下不了决心行动。他的犹豫和斗争是有道理的。他毕竟不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道德的色狼,他对女人有他的原则。他不喜欢对女人用强迫的手段,觉得那样的男人是下三滥,为人所不齿。真正厉害的男人应该让女人自动投怀送抱,或者透过追求使其动情。那样得到女人才是有面子、有感觉。强好有什么感觉呢?
  他若是趁着对方睡着了行动,那无异于强好。他从来都不想当强奸犯,也向来鄙视强奸犯,一见到那种人就想将其消灭。也就是说,他不能这么做。但是,若放过这次机会,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此良机了,他将因为遵守自己的原则而失去得到她的好时机。日后,她只怕会成为别的男人的盘中餐,他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别人的旁边欢笑而一天天心痛。为了实现野心,自己为什么不能违背一次原则呢?就一次啊!
  自己若是把她干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一种是她从此服服贴贴,老老实实当自己的情人,说话不再带刺似的跟自己过不去;另一种则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恼怒地将自己剁了、勒死、活埋、车裂等等;还有一种是痛打自己一顿出气,然后划清界限,以后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最后一种则是她会告诉兰花全家,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让自己家庭破裂,臭名远扬。
  他内心激烈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他长这么大,好像从没有遇过这种为难的大事。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在屋里转着、思考着,眉头都皱成了疙瘩。他感觉这是决定自己下半辈子的大事,这步棋太关键,若处理不好,将来会抱恨终生。
  正当他举棋不定之际,风雨荷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声音简直如静夜雷鸣一般,吓得成刚魂飞魄散,几乎跪在地上。这要是把风雨荷惊醒,那后果还得了?但他到底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很快便掏出手机,按丁关机。
  再看风雨荷鼻子哼了哼,向旁边翻了个身,这回是雪白的屁股对着自己了。那肥美的屁股肉夹着神秘之处,若隐若现,诱人之极。成刚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他最关心的是风雨荷会不会醒来。幸好只是翻了翻身,并没有别的动作。之后,便又安静如初。
  成刚长出一口气。他过去看看风雨荷的脸,还是那么红艳、那么动人,像是动情的样子。成刚心想:真是想不到,我成刚会如此怕她。明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不会那么轻易醒来,我居然还会怕她。由此可见,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又这么怕她,看来今天的事是无法做成了。我可无法承受她跟自己翻脸的打击,更下用说雨荷向自己动手。只要对方心怀怨恨,真的恨起自己来,只怕自己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即使她被迫当了自己的情人,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强摘的瓜不甜。唉,得了,还是放过她吧,给她留下好印象。
  做这个决定多难啊,他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流血。
  想通一切之后,他做了处理善后的工作,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才小心地帮她穿起衣服。他是一个很熟悉女人身体的男人,穿衣不成难题。一会儿工夫,风雨荷又恢复脱衣前的样子和姿势。
  成刚再仔细瞧了瞧,认为已经没什么破绽,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稍稍平静。
  他观察了一会儿风雨荷,见她还是安挣地睡着,不时动动睫毛或者红唇,觉得那样子真可爱。她就像是一尊玉,自己应该爱惜,可不能打碎。可万一她被别人抢走了呢?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该是你的,绝对飞不了;下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他铺好褥子,放好枕头,然后把风雨荷抱上去,盖好被子轻声说:“雨荷,我可对你手下留情,你以后可得爱上我,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说罢,将她的手机开了机,放回原位,走出卧室。
  他到了洗手台前用凉水洗脸,感觉自己的大脑越发清醒,酒意不见了,欲望也没有了。他心静如湖,变回一个好人。
  他躺到小房间的床上合上眼,也想睡一觉。他是很想睡着,睡得长一些,最好风雨荷醒在他的之前。那么,风雨荷更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可是事与愿违,翻身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管用。
  他想起家里还有备用的安眠药,便多吃了几片。这回躺下还真的睡着了,睡得好沉。他再度醒来,是被人叫醒的。他听到风雨荷骂道:“大色狼,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天都要黑了。”
  成刚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直到在骂声中耳朵被揪得好痛,才不得不睁开眼睛。只见风雨荷正瞪着美目,揪着自己的耳朵,见他醒来了,才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这招还真有用,揪过那么多人耳朵,每次都有效。”
  成刚坐起来,见她容光焕发,脸上还留着残红,楚楚动人。一想到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身上不禁发起热来。
  风雨荷在椅子上坐下,得意地说:“怎么样,成刚,这回你服了我吧?”
  成刚也露出笑容,说道:“服什么啊?”
  风雨荷手扶着椅子扶手,翘起二郎腿,以胜利者的神情说:“自然是酒量啊。”
  成刚连忙点头道:“服了服了,这次是你胜了。我甘拜下风,没有怨言。”
  心想:你要是知道真实的情况,一定会气得吐血发疯。这是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风雨荷的美目转着,说道:“成刚,我有件事想不通。”
  成刚不禁心里发毛,心想: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我那善后工作做得很细致,把她的下半身都擦干净了,应该不会有事吧?他嘴上问道:“有什么想不通的?”
  风雨荷说道:“既然咱们两个人都喝多了,那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里应该是你家啊。”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没错,这里是我家。”
  风雨荷一脸的疑云,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是怎么到这的呢?”
  成刚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风雨荷坚定地说:“是的,这个很重要啊!”
  成刚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虽然酒量不如你,先倒了。可是我醒来得快,没多久就张开眼睛了,虽喝得直晃,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是我把你弄回家的,又把你送到卧室去盖上被子,然后,我就回小房间睡觉了。”
  风雨荷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成刚心里怦怦乱跳,尽量装作平静,点头道:“我若骗你,我就不是人。”
  风雨荷说道:“好,我信。我问你,你把我送到卧室时,有没有对我无礼呢?”
  她的美目扫视着他,似乎是说,你这个色鬼,还能不趁机揩油吗?
  成刚回答道:“不错,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在那方面,我对大姑娘更有欲望,对小媳妇儿嘛,兴趣就淡得多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嘲笑之意。
  风雨荷有点不高兴,一拍扶手大声道:“成刚,你话说明白,谁是小媳妇儿?”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还用问吗?你不是多次向我暗示过吗?”
  风雨荷这才觉得有点失态。她站起来,白了成刚一眼,说道:“跟你这种人没有共同语言。”
  说完,向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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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五章 成人教材

  成刚不明所以,问道:“雨荷,你干什么?”
  风雨荷回过头来,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也该走了。”
  成刚看看窗外,可不是嘛,除了一些灯光外,外头都是黑的,好像那玻璃压根就是黑玻璃似的。
  成刚有一种很强烈的失落感,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说道:“雨荷,你头一次来我们家,多待一会吧。我弄点吃的,吃完再走,好吗?”
  他的声音跟表情透出了真诚。
  风雨荷笑着甩掉成刚的手,说道:“又来占我便宜了。”
  她想了又想,说道,“好吧,再待一会儿。”
  成刚心里欢喜,说道:“这才对。”
  他让风雨荷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到厨房做吃的。可是由于多日不在家,已经没有什么材料,这可怎么办?好像只剩下点米面了。
  成刚问道:“雨荷,做点疙瘩汤,你吃不吃?”
  风雨荷点头道:“行,只要能表现出你手艺的,都行。”
  成刚痛快地答应一声,开始和面。和完面后又刷锅,刷完锅又开火……忙得欢天喜地。等他回过头来时,只见风雨荷正站在身后,笑呵呵地看着他,那么笑容含着友好和温馨,这使他感到幸福感。
  等他腾出手来,才凑到风雨荷身边说道:“我是不常做饭,要是不那么好吃,你可别嫌弃。”
  风雨荷摇头道:“我没有那么挑剔,只要熟了,能吃就行。对了,你小子没在里面放什么迷药吧?你可是一个色鬼啊!”
  成刚听了,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雨荷,我要是有那个心,还用得着跟你玩这个手段吗?只要跟你说一声,凭着你对我的爱,凭我本人的魅力,你还不乖乖地扑到我怀里,让我随心所欲吗?”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来。
  风雨荷听了笑骂道:“滚你的吧,死德性,我啥时候爱你了?别在那自欺欺人,自我陶醉,自不量力。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对我那可是没话说,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绝不皱眉。就凭你这些话,他就会跟你玩命。”
  说到后面,风雨荷的脸上也认真起来。
  成刚嘴一撇,说道:“我才不怕那小子。为了你,我可以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最终达到胜利的彼岸。”
  风雨荷咯咯一笑,像日出一样灿烂,像明月一样皎洁,像晚霞一样迷人。这样子让成刚迈不动步,只想把生命都投入到这一刻里,不想再有别的什么变化。
  风雨荷说道:“你牛皮吹得特别响亮。我真想知道,你们俩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那个场面一定很爽。”
  成刚一拍胸脯,说道:“只怕到时候他会被我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
  风雨荷听了不悦,说道:“那可不行。他好歹是我的男朋友,我可不能让你那么猖狂,我会把你打成猪头。”
  成刚嘿嘿笑,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给他留一口气。”
  说话间,汤已经好了。成刚把汤盛出来,盛到碗里,请风雨荷品尝。两人坐下来,成刚望着这梦中情人,只觉得她脸上和身上无一处不美。真是有点后悔啊,没把她的全身摸个遍,只摸了下半身,却忽略了上半身。哪天再有那机会,一定要脱光她的上半身。
  当风雨荷的目光射来,成刚连忙把目光闪开,生怕她看出自己的无礼和邪气。
  成刚指指热气腾腾的碗,说道:“雨荷,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风雨荷微笑道:“我总怕你在里面下药呢。”
  成刚露出冤枉的表情说道:“雨荷,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是如此不堪的人吗?你不吃的话,那我吃了。”
  说罢,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大口吃起来。风雨荷笑了一声,说道:“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啊,一个男人可不要那么小心眼。”
  说着,她端起慢慢吃起来。吃了几口,她便说:“你做的东西还不错,挺有味道的,不像是新手啊!”
  成刚被夸,心情很好,说道:“你要是喜欢,常来我家吃饭,我一定经常给你做好吃的。”
  风雨荷说道:“常来?不太好吧。你老婆不在家,孤男寡女,不太好。”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你可是一个女侠,怕什么世俗的看法呢?再说,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呢?”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不怕世俗的看法,也不怕别的,只怕你小子暗算我。万一强奸了我,那我多冤枉啊,我可知道,你是一头大色狼,对漂亮的女人有野心。”
  成刚咧嘴笑了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只对漂亮的大姑娘感兴趣,对于非大姑娘的女性,兴趣很淡,绝不会用什么阴谋诡计的。”
  风雨荷听了不禁皱眉,哼道:“又在放狗屁。”
  那恼怒的样子像是自尊心受到重创。对于她这种表情成刚可以理解。经过中午的事,他已经知道她是大姑娘,只是她还认为他成刚不知道呢。她以前多次暗示她不是处女,可是在自尊上还是有处女的自尊。
  成刚陪笑道:“你就当我是放狗屁好了,别跟我计较,多吃点吧。”
  风雨荷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像句人话。”
  说着,加快吃的速度,很快便吃掉第一碗。
  成刚又盛了第二碗说道:“喜欢吃的话,再多吃点。”
  风雨荷又端起碗来吃了几口,说道:“成刚,你要是真给我下药,把我迷倒害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和表情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使成刚吃了一惊,还以为中午的秘密让她知道了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雨荷,你在说什么呢?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
  风雨荷放下碗,说:“我是说假如。假如真那样了,你说,我会怎么样呢?”
  成刚摇头道:“没有假如。我成刚再好色,再不是东西,我也不会对你那么做。我喜欢你,也很尊敬你,你不想做的事,我才不会强迫你。”
  风雨荷听了一笑,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成刚,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你这样的男人才像个男子汉。女人是用来爱,不是用来糟蹋的。”
  说完,端起碗吃了起来。她在大肆饮酒之后,肚子真有点饿了。
  她的话引起了成刚的沉思,低着头,半天没出声,考虑着她这些话背后的意义。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意思呢?
  风雨荷吃完第二碗,放下筷子,说道:“成刚,你在发什么呆?跟个木头似的。”
  成刚抬起来,说道:“你一夸我,我就有点发傻了。我在想,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应该没有,看来以后得继续努力才行。”
  风雨荷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应该改掉好色的缺点才是。”
  成刚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说道:“谈何容易?这就像是染上了毒瘾,想改掉太难了。”
  心想:我才不想改呢。没有了美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有的人好酒成性,有的人好赌成性,我成刚是好干成性。只有经常有新鲜的美女让我开心,人生才够幸福。这一观点,是他拥有了几个情人之后才形成的。
  风雨荷叹了口气,说道:“你啊,真拿你没法子,看来得把你送去劳改。”
  成刚笑道:“我又没有犯罪,警察也不能抓我。”
  正说得开心,成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手机随手放到小房间的桌子上了。他说道:“你再多吃点,我去接个电话。”
  他进小房间拿起电话,一看是兰月的,接通之后说道:“我家里有朋友,一会儿我打回去给你。”
  说罢便挂断了。他心想:雨荷在家,可不能跟兰月说话。再说,说话会很不方便的。兰月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姑娘,她应该不会怪我,她这时候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呢?是不是想我想得不行了呢?
  放下电话,成刚又返回原位坐下。风雨荷放下碗,明星般的美目审视着成刚的脸,说道:“谁来的电话啊?你这么快就挂掉了。”
  她又吃了小半碗。
  成刚一脸平静说道:“兰花打来的,说是要跟我谈谈生孩子的事。这种事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呢?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一会儿有空了再谈。”
  风雨荷噢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情人打的呢。因为我在家,影响了你们讲电话。要是这样,我可是当电灯泡了。”
  成刚贪婪地望着她的俏脸说道:“雨荷,你又开我玩笑了,我哪有什么情人呐。”
  风雨荷凝视着成刚说:“有没有情人,我心里很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是警察啊!什么事你瞒得了我?”
  成刚心里暗笑,警察也是人,也有不高明的地方。既然你那么厉害,中午那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要是我告诉你,你也许会激动地从楼上跳下去呢。
  成刚说道:“你是诸葛亮,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
  风雨荷板着脸说:“你知道就好。成刚,我知道你的爱好,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兰花,她可是一个好妻子。”
  成刚很严肃地回答道:“我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又坐了一会儿,风雨荷站起来向成刚告辞。
  成刚很舍不得她,说道:“在这住吧,我家有地方。”
  风雨荷用警惕的目光瞧瞧他,说道:“我跟我妈住在一起,没有特殊的事我都会回去。再说,住你这是在老虎嘴边,我可没有勇气尝试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不觉得我是一个最让你感到安全的男人吗?要是会出事,你喝多了的时候,早就出事了。”
  风雨荷脸上一热,说道:“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喝那么多酒了,差点失身了。”
  成刚唉了两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挽留了。咱们哪天再见吧。”
  说这话时,声音明显有点凄凉啊。
  风雨荷点点头,说:“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一场比武呢。几天后,我会来找你的,只要我能抽得出时间来。”
  成刚说道:“行,我没有意见。”
  风雨荷到门口穿好鞋打开门,成刚跟在后面说道:“我送你吧。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我心里总有点担心。”
  风雨荷回头笑,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可是警察,谁敢动我?别婆婆妈妈的了,做好比武的准备吧。”
  说着,将门关上了。成刚真想打开门追出去,陪她走几步,但他忍住了。人家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己还是不追的好。
  他坐回沙发,回想这一天的事,真像做了一场艳梦一般。在她晕睡期间,他本可以将她拿下,可是他心软,更不肯违背自己的做人原则。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也许他再也没有跟她亲密接触的机会了。
  他心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他又想到兰月的电话,于是,他拿起手机拨号。电话响了数秒才接通。
  他说道:“兰月,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兰月温柔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你走了以后,我睡得特别香,一觉到天亮呢。”
  说到后面,已经有了轻笑声。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我可跟你正好相反,我是离开你之后总是失眠。你可以想想,我是多么爱你了。”
  兰月笑道:“也许是因为你老婆不在跟前吧,与我无关。”
  成刚强调道:“我说的可是真话,你怎么不信呢?难道你还要我发什么毒誓?你不知道,我一想到你的时候,全身都发热,下面都硬起来了。”
  兰月瞋道:“少来这套。我打电话是有事情告诉你。”
  成刚问道:“是什么好事呢?说来听听。”
  兰月顿了一下,说道:“学校决定明天让我们去省城。”
  她说得很平静,而成刚听了,却如同听到爆竹脆响。
  成刚乐得跳了起来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学校怎么突然良心发现?这件事办得漂亮,正合我意。”
  兰月又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缺女人吧?”
  成刚用坚决的口气说:“哪有的事?回到省城后,我可是规规矩矩,连女人的腰都没有搂过。”
  兰月问道:“那刚才打电话,你说有朋友在,是什么朋友?难道不是女的吗?”
  成刚连忙解释道:“是女的不假。不过……”
  兰月惊呼一声,说道:“真是女的?你可有点过分了。”
  那语气分明是有误解的意思。
  成刚大声道:“别误会,那女的是你表姐雨荷啊。”
  兰月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我表姐。”
  她绝对相信表姐跟成刚不会有什么事。
  成刚说道:“就是。你表姐是什么人物,我可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在天上,我在地上,距离可远了。”
  兰月说:“你知道就好。我表姐可不像我们这么好骗。对了,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成刚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从公司回来时碰到她,她很热情请我吃了饭,我请她来家里坐坐。刚才她在的时候,我觉得咱们说话不方便,咱们可不能让她知道咱们的事。”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我表姐可是一个很精明的姑娘。对她得特别防范。以后你尽量少跟她在一起,以免泄露了秘密。”
  成刚哈哈一笑,说:“我听你的。对了,你明天坐几点车?我好去接你。”
  兰月说道:“明天你不必来接我,我跟同事们一起坐专车去。到省城之后,还有一些活动要参加。早上跟下午都没有空,晚上应该能抽出时间跟你见面吧。”
  成刚长叹一声,说道:“这也太残忍了吧?等你的每一分钟都是折磨啊。”
  兰月开导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不在乎这么一天。”
  成刚说道:“我是一团火,乱跳乱窜。哪像你,是一弯湖水,总是静悄悄的。”
  兰月微笑道:“那是以前吧?以前我是湖水,现在变成小河了,每天都向你身边流去。”
  这话听得成刚心花怒放,说道:“那你快点来,到时候咱们好好乐一乐。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两人的世界就是天堂。”
  兰月笑了笑,说道:“你说几句话又露出狐狸尾巴了。跟你说,我可是一个未婚姑娘,我以后跟你一起得注意形象。”
  成刚嘿嘿笑道:“你是需要注意,我可不必了。”
  兰月笑道:“谁像你那么不要脸,总想着干女人。”
  成刚听了心里好痒,说道:“你说‘干’字真好听,再说一遍吧,最好说‘操’字。”
  兰月哼一声,羞涩地说:“不好不好,羞死人了。”
  成刚用了哀求的语气说:“亲爱的兰月老婆,快点说,我爱听。”
  兰月声小如蚊说道:“说什么啊?我不会。”
  成刚引导她,说:“你就说兰月的小屄痒痒了,很想让成刚操屄。”
  兰月瞋道:“你可真下流。”
  成刚催促道:“说嘛说嘛。”
  兰月不忍让他失望,便小声道:“兰月痒痒了,很想让成刚操。”
  说罢,就把电话挂了。显然,她是太害羞了,但这声音让成刚觉得好爽,只觉得精神上是个富翁。他真想跳起来大呼几声,可是他跳不起来,因为他的玩意已经变大了,顶住了裤子。
  放下电话,好久都不能平静下来。他想想兰月到来之后会发生的好事,兴奋得在屋子里乱走。等兴奋劲过去后,才坐下来吃东西。一会儿想风雨荷,一会儿想兰月。他心想:要是把两女都弄到被窝里,那可比当了皇帝还过瘾。
  不用说,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好,老是想着心事。眼前不是风雨荷的肉体,就是兰月的俏脸。美人的魅力最让男人着迷了。
  天亮之后,他去下面的小吃店吃顿饭,考虑着今天该做点什么。看兰强吗?看父亲吗?这两件事目前都不想做,这两件事应该再往后延一延。自己应该先和兰月甜蜜几天再做这些次要的事。
  吃过饭之后,他往家走。走到一个路口时,只见一个姑娘被两个男子包围。两个男子都是彪形大汉,且一脸横肉。再看那个姑娘,身材不错,忧郁的俏脸上带着惊慌,一副要发作又顾虑重重的样子。这姑娘成刚认识,正是公车里对自己无礼、舞厅里跳舞并打人的那位。
  高个子说:“宋欢,我们老板又叫我们兄弟俩找你要钱,这回你可不能再拖了。”
  低个子说:“宋欢,我们老板说了,再不快点给钱,就把你弄回去当婊子。”
  宋欢在两人的脸上扫了扫,说道:“我不是已经还你们五千了吗?”
  高个子说:“没错,没错,可是还差五千呢。利息另算。”
  宋欢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好了,剩下的五千分两个月还清吗?”
  高个子说:“我们老板现在又改主意了,要你现在就给。”
  末欢瞪大眼睛,说道:“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手里可是有他的签字。”
  高个子说:“那只是一张纸罢了。我老板做事可随心情变化。你到底还不还钱?”
  宋欢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儿说道:“还,当然还了,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这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这时候,我就还你们。”
  高个子说:“好,就一个月时间。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着,在宋欢的脸上和身上色色地瞄了一遍,像一只流苦口水的癞虾蟆。再看那个矮个子,半天没说话,只盯着宋欢好看的地方看。他们俩都希望宋欢还不起钱,这样他们才能梦想成真。
  他们的目光让宋欢受不了,她气呼呼地说:“看够了没有?还不走人?”
  高个子跟矮个子笑了起来,笑得好放肆、好狂妄、好邪气,连旁边盯着他们的成刚都皱起了眉,心想三逗两个家伙真是癞虾蟆还真思心。
  两人笑罢,又盯着末欢。高个子说道:“宋欢,也许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当我们的人有什么不好?总比你在舞厅跳什么舞强多了吧?”
  说着,又是大笑。笑够了,两人才扬长而去。
  宋欢的眼睛都红了,几乎哭了起来,但她很坚强,还是挺住了。成刚犹豫着该不该上前问话,在他犹豫间,宋欢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成刚。
  这个姑娘在成刚的心里还是一个谜。
  这一天成刚度日如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才好。兰月要来,这消息比任何的喜讯都重要、都令他激动。他构思着彼此相处期间的活动安排,越想越冲动,越想越焦急,如同久旱盼甘雨。
  磨蹭到下午,他去洗了个澡,并着重洗了自己的棒子。他自洗时,想着美女用手也用唇舌爱抚它时的情景,心中满满都是骄傲。他想:要是兰月也能用嘴疼爱它,那我暂时还有什么要求呢?还有什么野心呢?唉,但她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呢。
  下午又下了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烟雨之中,空气显得特别干净,人人觉得清爽。
  他又去商店买了好多吃的东西,预备留给兰月。等到天将黑时,他实在忍不住了,拨了兰月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兰月的声音:“成刚,我在吃饭,躲都躲不开。”
  成刚说道:“兰月,快点来吧,我要想死你了。你能不能快点摆脱束缚,来我身边陪我。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兰月回答道:“我在一家大酒店,还没吃完饭呢。你不要急,我会尽快赶过去。你家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我吃完饭后会叫车去。”
  成刚叹了几口气,说道:“那你快点,我一个人在家里孤独得要死。”
  兰月思了一声,小声道:“好了,成刚。她们来叫我了,我在门外打电话呢。”
  成刚委屈地说:“兰月,你快点。要是再不来,我就出去找你了。凭着咱们俩的心灵感应,我也一定能找到你的。”
  放下电话,成刚又在屋里转起来。他一会儿在卧室,一会儿在客厅,一会儿又跑到小房间。有时还跑到阳台去,打开窗,一边看着下面的夜景,一边让潮湿的凉风吹着自己。
  在黑暗的夜里,远远近近亮起无数的灯火。远处的灯像星星一般,那么小那么朦胧;近处的灯又像一个个小太阳,那么亮、那么悦目。灯光辉映在夜色的映衬下,组成一幅绚丽的灯景,把成刚的心照亮。这种风景在农村看不到。农村主要的特点是宁静,仿佛谁咳嗽一声,都会产生打雷的效果,传得好远。
  但成刚现在哪里有心情赏景?他的眼睛在明暗中扫视,好像这样就可以发现兰月的倩影。久在花丛中出没的男人,突然身边没有了美女,那种痛苦和孤寂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那滋味比人饿上几天、比人喝个几天、比人疼了几天、比人躺上几天都难受,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精神折磨。身体上的折磨相物质上折磨都不会把人怎么样,而精神上的折磨往往要命。
  成刚感觉这折磨比受任何的大刑都难过,他宁可受刑也不愿承受这种苦苦的相思。
  “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在成刚千万次呼唤中,在成刚的死去活来般的等待中,兰月终于露面了。当她敲响房门,成刚把门打开,两人的眼睛对视,成刚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两人呆了好一会儿,那目光像黏住了一般。
  是兰月先说话的:“发什么呆呢?不请我进去吗?”
  她关上门,将一个黑皮包放在地上。
  成刚伸过手将她抱了起来直转圈,好像舞蹈中的某个片断似的。兰月搂着成刚的脖子,向他吹口气轻笑道:“好了好了,成刚,把我放下吧。再转下去,我肯定会晕倒。”
  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像桃花一样美丽。
  成刚抱着这温暖、丰腴而芬芳的肉体,真舍不得放下。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仔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今天的打扮很有特色。齐颈短发梳得顺顺的,泛着光泽,她的美目是那么多情,她的脸蛋带着笑容,嫩得能掐出水来,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风衣,近似于白色的,脖子上还扎了一条红丝巾。这打扮真好看。
  成刚拉她站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兰月被看得有点害羞,问道:“怎么了,成刚,有什么不对吗?”
  成刚笑道:“兰月,你这个装扮真美,比城市里的白领美女还美,又有个性,又有气质。你从哪里学来的?”
  兰月回答道:“电视里看到的。今天又下了雨,我就把风衣穿上了。”
  成刚问道:“你出发的时候下雨了吗?”
  兰月说:“没有啊。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省城会有雨,我就把这衣服带上。想不到还真准,真下雨了。”
  成刚搂着她的腰坐下,说道:“兰月,你可真细心。对了,你来之前,家里人没说什么吗?”
  兰月微笑道:“说了,都说了。妈说,要我住在你们家,这样有什么事你可以照顾我。她哪里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女儿要去陪她二女婿,她还不得气坏了啊。”
  成刚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道:“不能让她知道。”
  兰月的脸也在成刚的脸上贴着说道:“兰花说,我住你们家,你会把我照顾得好好的。她还要我告诉你,不能不注意身体。没有好身体,做什么都不行。我听了这话觉得好别扭,好像她知道了什么似的。”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月,其实兰花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兰月的脸色一暗叹息道:“作为姐姐,我对不起她。是我伤害了她,她一定在心里怨我、恨我。”
  成刚亲一下她的红唇,觉得真嫩真香,说道:“兰月,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想这些,你哪里会有好日子过呢?对了,兰雪有什么反应?”
  兰月说道:“别提了,那小丫头一肚子牢骚。她说,她要是知道你回省城,她就是请假也得跟着你。她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省城,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啊,可谈不上一辈子,以后机会多得是。这兰雪可真有意思。”
  兰月又说道:“兰雪都说了,如果以后念书没出息,就来城市打工,说是活要活在城市,死也要死在城市。”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说,这城市有那么好吗?你也是那么想?”
  兰月的目光望着成刚,缓缓说道:“不管是在农村也好,城市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不是天堂呢?”
  她的声音好温柔、好甜美,没有一点演戏的意思。
  成刚听闻仙乐,非常感动,将兰月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都感觉这种安静是一种幸福的温馨。
  梢后,兰月过去把自己的皮包拎过来说道:“成刚,我还给你带礼物了呢。”
  成刚大喜,凑上来问:“是什么呢?你人来了,比什么都好。”
  兰月打开包包,掏出一瓶酒来。那是一个大肚子、长脖子的瓶子,里面是暗红的液体,一看即知足葡萄酒。再一看名字,还是外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刚拿过来,抱在怀里说道:“兰月,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破费呢?你赚得也不多。我知道你爱我,心疼我就够了。”
  兰月说道:“我知道你爱喝酒,我不愿给你买白酒,那种酒太烈了。这种酒好,酒精浓度低,还有甜味儿。再说,也不值多少钱。”
  成刚向兰月一笑,说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这辈子咱们俩都要在一起了。”
  说着,将酒送到厨房,找个妥当之处珍藏起来。等他回来时,看见兰月正站在那里发呆,像一尊石像一般。
  成刚不明白怎么回事,一拉兰月的手说道:“兰月,怎么了?被人点了穴吗?”
  兰月这才一笑,说道:“没事没事,我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呢。是啊,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不愿意今生再跟别人好了。我明知道你有了我妹妹,我还要爱你,我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就得走下去:水不后悔。”
  成刚再度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兰月,不要多想,咱们还是珍惜宝贵的时间吧。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咱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比得上别人的一年呢。”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
  成刚扶着她的香肩,望着她清雅而带点悲伤的俏脸,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咱们在一起就应该开心,应该高兴啊,哭哭啼啼不是咱们的目的。咱们这是鹊桥相会。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说着,将兰月拉向了小房间,推她坐正电恼桌前的倚子里。
  兰月说道:“我可不会上网,我对电脑可是外行。”
  成刚向她色色地一笑,说道:“你不会没关系,我会啊。你不会的东西,我都可以慢慢教你。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没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
  说着,笑了笑,弯下腰按下了电源开关。
  兰月看到显示器亮了,并按照固定的程序变化着画面。她对这东西是好奇,也是喜欢。而成刚呢,却不看电脑,只看着兰月。目光由俏脸上下滑,滑到她那鼓鼓的胸脯上,想像着里面尤物的美丽动人,用眼睛不知摸了多少遍。
  当开好机,成刚使用鼠标从硬碟里调出影片来,挑一个打开。画面放大,开始出现内容。不用说,成刚给她看的自然是成人影片了。难道孤男寡女相处,还能看世界名着和高雅艺术吗?他给她看那样的节目是有他的想法。
  兰月看到了一对男女在调情,先是拥吻抚摸,接下来脱光衣服、相互爱抚对方的性器官。用手觉得不够过瘾,便把嘴派上,那嘴不亲别处,只亲对方的下半身。
  两人的身体重叠互为首尾,把自己的性器展示到对方的嘴边。男的扒开女的屁股,使黯淡的肉片大大地张开,男的舌头伸得好长,一下一下地舔着。舔得那女的身子一颤一颤,不时发出呻吟声,从肉片不断地涌出骚水来,像蛛丝一样时不时地挂下来。那男的当此之际,毫不客气地吸到嘴里去,比喝到美酒时的表情还陶醉。
  再看那女的,一条舌头灵活无比,在肉棒上到处舔着,每个地方都不放过。那个细致劲、热情劲,好像上面抹了一层蜜一般。舌头在棱沟里蠕动,在棒身上滑动,在龟头上弹动,还去舔两个鼓鼓的蛋蛋。那份痴迷劲,谁见了谁都会羡慕那男主角的艳福。
  兰月看到这些画面,羞得脸如红苹果。她用手捣住自己的美目说道:“成刚,你怎么叫我看这么下流的东西,快关掉,我要吐了。”
  成刚见她这种表现,越发喜欢她,说道:“兰月,这怎么是下流的东西?这是给你当教科书的。我是想让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快乐、怎么玩的。咱们好学着。”
  兰月低下头,小声道:“我才不要学,我可不想变得那么淫荡,人哪能不要脸呢。”
  成刚劝道:“兰月,你说错了吧?男女做爱、亲热,那是人的本性需要,是健康正常的,哪里说得上下流和不要脸?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彼此深爱,怎么玩还不行?比如你跟我,我因为爱你,我什么事都肯帮你做,连舔你的下面都愿意。你难道认为这是下流的吗?这是不要脸的吗?”
  兰月幽幽地说:“你舔我,我是太感动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并没有感觉到你下流。再说,我也是爱你的。”
  成刚说道:“这就是了。既然两个人关系好,怎么玩还不行?没有什么顾忌,只求高兴、舒服、痛快。你再往下看,抬起头不要害羞。”
  在成刚的鼓励下,兰月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抬起头来,捂眼的双手分出缝来,她从那缝里往前看。她看到那女的已经将男人的肉棒吞到嘴里了,一下一下地套弄着,像是在玩好玩的玩具。那根肉棒子已经让她给弄得大如茄子,青筋鼓出老高。
  兰月看得春心荡漾、全身发热。她心想二这么大的东西插进去,还不得插死她。但是两人并没有这么做,还是接着玩“口技”男的把女的舔得淫水长流,女的把男人舔得气喘如牛。
  后来,两人换了个姿势,男的坐在沙发上,很舒服地往后:异。女的很乖巧的跪在地上,她的媚眼向男人笑,最终盯上了那根高高竖起如旗杆的大棒子。那肉棒子由于涨大,中间出现一个弧形,跟香蕉似的。
  那男人一指自己的玩意,那女的嘿嘿笑了,凑上前双手握着,又凑上嘴吸吮着、亲吻着、舔吸着、吞吐着。从她那周到的服务以及狂热的表现,像是受到正规训练一样。那男的多么享受,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边盯着女人看,看她淫荡的神情、勾魂的眼睛、以及肉棒在女人唇舌间的得意。他的手还伸出来,使劲抓弄那女的垂下来如两个小西瓜般的大奶子。那奶子尽管大,但哪有兰月的白呢?奶头也大,哪有兰月的红呢?这个女主角是个演员,身体哪能跟兰月这样的大姑娘相比?
  成刚见兰月喘息声都大了,手也从眼睛上拿开,高高的胸脯不安地起伏着。她的美目也不那么害羞了,而是盯着看。她的美目变得那么水灵多情。她平时给人的感觉是清雅、冷淡的,而这时的她则是热情、激昂的,越来越像太阳下的沙漠了。
  成刚根本没有注意电脑上的内容,那些内容他早就习以为常,感觉麻木了。他只盯着兰月看,兰月才是他的宝贝。
  他很满意兰月的变化。这个美女越是动情,一会儿玩起来更有趣。
  他越看越兰月越好看,越看越想干她。尽管跟上次离得不久,可是,这样的美女你就是天天干她,也没有腻的时候。但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在等着最佳的时刻。
  再看萤幕上,那女的功夫真是了得,用嘴吸了不长时间,那男的便有点承受不住了。他冲动得站了起来,按着女人的头,像插穴一样插起她的嘴来。那肉棒迅速地进进出出,把女人插得全身直都在动,鼻子里发出哼哼声。
  大概插了几十下吧,那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下半身抖个不停。当他不动了时,抽出肉棒,像脱节似的又坐回沙发,仿佛四肢无力。
  兰月这时候不再难为情,美目盯着画面说道:“成刚,那男的射了吗?”
  成刚脸上带着色笑,说道:“你猜呢?”
  兰月说道:“应该是射了,可是那精液都哪里去了?莫非都射到女人嘴里了吗?”
  成刚嘿嘿地笑,说道:“是啊,你说对了。”
  兰月皱眉道:“那多脏,也不怕得病。”
  再看画面上,那女的朝男人露出下贱的笑容,嘴微张,从嘴角流出了白色的汗液,像是牛奶一样。
  兰月连忙闭上美目,说道:“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我不看了。”
  说着,站了起来坐到床上,娇喘不止,像是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险情似的。
  成刚关掉电脑,挨着兰月坐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兰月一推他的手,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能非礼我。”
  成刚知道她这是自尊心作怪,根本不理这一套,还是坚持解开扣子,说道:“亲爱的兰月,现在,你就是我的老婆。我要给你快乐、给你幸福,让你过一个神仙般的晚上。”
  说话之间,她的外衣已经脱掉了。兰月也不再阻挡,任他所为。
  不知不觉间,兰月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内衣,那内衣把兰月的肉体却造得十分诱人。白如雪的皮肤,奶子从胸罩里挤出大半来,多好的两个肉球啊。再看下面,亮丽的大腿,小内裤将她的私处包裹得紧紧的,不过,那绒毛却从旁边探出来几根。而且,他发现她的腿根已经有潮湿的痕迹。
  成刚赞叹道:“兰月,你太美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说着将她抱起来,向大房间的床上而去。
  放到床上之后,成刚像欣赏国宝一样欣赏着兰月。兰月含羞地眯着美目,玉腿并得紧紧的,娇声说:“成刚,来吧,来占有我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管占有吧,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如狼似虎。我是不怕的。”
  说完这话,她闭上了美目,等着成刚的动作。
  成刚冲动极了。他以最快速度脱光衣服,那根大棒子已经涨得跟刚才电脑里的那男人的一样大了。成刚摇晃着棒子跳上床,他兴奋地说:“兰月,你快看看,我的玩意多大了。”
  兰月说道:“我才不看,还不是那么个难看的玩意吗?”
  说归说,她还是把美目睁开。虽说这东西她已经很熟悉,可是它的狰狞和硕大还是叫她芳心狂跳。
  她嫣然一笑说道:“那么大的玩意太吓人,我不让你进去了。”
  说着身子一转,背对着成刚。她的背影同样诱人,光滑的玉背上有内衣黑色的肩带通过,增加了诱惑性。再看下面,雪白的屁股多么丰满,她的双腿微屈,更使屁股紧绷圆实,那黑色的丁字型布片更增加了对男人的吸引。
  成刚是一个欲望很强的男人,他哪里忍得住呢?上前几下子就把兰月变成了原始人,然后摆正身子,分开大腿,便向花瓣剌去。扑哧一下,龟头便进去了。
  兰月娇呼道:“成刚,有点疼。”
  成刚感受她的滋味,笑道:“很快就好了。”
  一使劲,尽根而入。那棒子插得多深,那小穴包得多紧。两人都觉得爽。
  然后成刚的棒子动了起来,开开心心地干起来,兰月也发出了甜美的哼声、呻吟声。美目眯着,扭腰摆臀配合成刚的动作。成刚一边享受着,一边欣赏着兰月的大奶子。多好的两个尤物,像波浪一样动着,两粒奶头好嫩好红。
  成刚心里痒,不禁伸出手玩起来。一手一只握着,都握不住,这两个玩意是特大号的苹果。他推着、按着、抓着、拨弄着奶头,给兰月另一种享受。下面的肉棒毫不温柔地干着,每一下都干得小洞发出噗哧之声。那充沛的春水源源不断地流着,把两人的下半身弄湿了,把床单也弄湿了。真可谓风流无限,春色无边,只羡鸳鸯不羡仙。
  成刚享受着艳福,别提心里有多美。他还有了一种野心,想要实现。他望着兰月那发出迷人声响的红唇,考虑着该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达到最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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