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後裔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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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华剑雄心事重重地走出周老板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朝后面的牢房走去。 早已等在走廊里的吴四宝迎了上来,指指右手殷勤地说:“处座,柳秘书的牢房在那边。” 华剑雄没有理他,径直朝特号相反方向的女监走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功夫已经做足。周老板既然决定要柳媚陪绑,她的命运只有听天由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这个时候,按说他是绝对不应该沾柳媚的边的,否则,丁墨村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既尴尬而又凶险的局面。下午他必须亲审柳媚。而且搞不好,就要亲手把柳媚送上断头台。 不管柳媚是不是共产党,这无异于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用说,这又是丁墨村给他挖好的陷阱。 他现在心乱如麻,他必须好好想想,下午这堂审讯要怎么应付。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他现在要见的是另一个人。 来到女监,看守忙不迭地迎上来,随在他身后视察监舍。华剑雄挨着门一间间看下去,按捺着心头的不耐烦,心不在焉地听着看守絮絮叨叨逐一报告关押的犯人的情况。 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刚才让刘大壮调来的案卷他仔细看过了,小燕就关在二搂的213号牢房。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时地提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直到来到213号牢房门前,听看守报出小燕的名字,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就是那个在柳月坊朝我动家伙的小丫头?” 跟在后面的吴四宝连连称是。华剑雄好像临时起意的说:“打开看看!” 看守赶忙打开了牢门。华剑雄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狭小的牢房里一共关了四个女犯,都躺在潮湿的稻草上,哀哀地呻吟着。 华剑雄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果然是小燕。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华剑雄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化了脓,发出刺鼻的恶臭,人已经气息微弱。 华剑雄站起身快步走出牢房,皱起眉头回头对正在锁门的看守说:“人都要死了嘛!” 看守以为华剑雄要怪罪下来,忙说:“受刑太重,前几天就不好,我已经报了几次,上面一直没给回信。”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才几天没在,76号就乱成这样!”然后转身对吴四宝说:“一会儿让王秘书来办手续,赶紧送到医院去!” 华剑雄回到办公室,见林美茵正在屋里和王凤滟说话。两个女人,一个美艳一个风骚,不知在谈论什么,正说的眉飞色舞。王凤滟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上来,林美茵也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好像没有看见林美茵,故意大声对王凤滟说:“王秘书,你马上带案卷到女监去找吴四宝,赶紧办手续把213的那个小燕送医院,别让她死在牢里。” 王凤滟答应一声忙朝门外走去。华剑雄锁上办公室的门朝里间走去,林美茵腰一扭跟了上来。 华剑雄坐在座位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林美茵凑上来斜靠在办公桌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凑过来给华剑雄把烟点燃。 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像刀子一样在林美茵身上划着圈子。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令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美女,他却竭力压抑着心跳冷眼观看。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是枝带刺的玫瑰。不过这个大美女如今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不过是他的盘中餐而已。 林美茵斜靠在办公桌上,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她修长的美腿在旗袍高高的开岔处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在合身的无袖旗袍的衬托下微微起伏,令人禁不住怦然心动。两条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胳膊白的耀眼。这个人间尤物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气息。 华剑雄觉得看的有点眼花缭乱,却见林美茵朝他弯下腰,诱人的双峰向他压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剑雄,谢谢你。” 华剑雄猛的一惊,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他呼地直起身子,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抓住林美茵一条光裸柔软的胳膊,把她按得半仰在办公桌上。 华剑雄俯下身子,宽厚的胸膛几乎触碰到那激烈起伏的双峰,两只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他声音不高却话中有话:“林秘书,干的不错!” 林美茵脸一红,也没有挣扎,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妩媚温柔。她扭扭身子娇嗔地轻声叫道:“剑雄,你要掐死我啊!” 华剑雄嘿嘿一笑,根本不看她的脸。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把林美茵的旗袍掀到腰部以上,露出一条洁白的丝质裤衩。 华剑雄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裤衩的底裆上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黄渍。他嘴角一撇,伸手抓住裤衩,不由分说就往下扒。 林美茵赶紧抓住裤衩,带着哭音央求他:“剑雄,别这样……办公室里……人多眼杂……”华剑雄抬头瞟了她一眼,并不搭腔。拨开她的纤纤玉手,粗暴地把裤衩扒了下来,还顺手扒开了她的大腿。 林美茵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撑住桌面,任他摆弄。 华剑雄蹲下身子,双手扒开林美茵肥嫩的大腿,抬头向上仔细观察。只见昨天被他装扮的粉妆玉琢的花瓣蜜穴已是一片斑驳。仔细观察还能见到星星点点的腮红残迹。但更多的却是散发着腥气的黄白污渍,黏积在复杂曲折的沟沟壑壑之中满目皆是。 华剑雄心中微微一动,伸出手指扒开臀肉,见圆润的菊门在紧张地一张一缩。中心的红妆已然残缺,但皱褶中的残红和眉笔线条却依然清晰可辨。 华剑雄尽管心中醋意涌动,但也不由得大为感动。不知道她昨夜是怎么把老头子应付过去,完成了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的。和老头子做过之后居然真的没有清洗,等着自己今天来验明正身。 他放开手,慢慢地抬起身,看到的却是林美茵倔强而又委屈的眼泪。 华剑雄心中不由得一热,回手“哗”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拉出那条红色的丝巾,举到林美茵眼前,轻轻地擦干了她的眼泪,然后把丝巾塞到她的手里。 林美茵看也不看,轻轻推开华剑雄,抓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快速地把丝巾塞了进去,低头快步走进了他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里面随即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推门一看,林美茵接了一盆清水,正岔开腿,蹲在那里,把手伸到自己的胯下轻柔地清洗着下身。 见他进来,她毫不避讳,抓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把蜜穴、菊门、耻毛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扔掉毛巾,提起裤衩,整理好旗袍,坐在梳妆镜前,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支眉笔,认认真真地补起妆来。 华剑雄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她放下眉笔,又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在自己娇艳的红唇上反复地涂抹。 华剑雄惊喜地认出,这眉笔和口红,都是他昨天用过的东西。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林美茵补完了妆,抬眼在镜子里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华剑雄,用无限娇柔的口吻语带双关地说:“剑雄,我在你面前已经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你知道。我这一百多斤就全交给你了。” 华剑雄的目光也慢慢软化下来。她这是正式向她举手输诚了。面前这个香气袭人的身体,她的娇羞的喘息以及她温柔的目光都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欲望。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半仰在梳妆台上,一手撩起她旗袍的下摆,一手握住她高耸的乳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林美茵仰在台子上,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她气喘嘘嘘地嗔怪道:“剑雄你抓疼我了。你快让我起来,人家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可华剑雄盯着她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温柔变成了炽热,而且越来越热,好像马上要喷出火来。他双手抓住林美茵的胳膊,宽厚的胸脯咄咄逼人地压了下去。 林美茵上半身完全仰在了桌子上,修长的美腿搭在台沿上,秀气的双脚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她吃力地喘息着,不停地央求:“剑雄,别这样……别……” 华剑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只大手将她旗袍的下摆缠在腰际,随后在顺滑的丝袜上来回摩娑,越来越深入,一直摸到浑圆结实的屁股。 华剑雄再次伸手抓住了她小小的裤衩。林美茵紧张地扭了下身子想躲开,却被华剑雄顺势一翻,手从她背后插进了胯下。 林美茵试图抬起身子,谁知高耸柔软的胸脯和华剑雄小山一样的胸膛撞了个正着,脸上立刻飞起一道红晕。 华剑雄一抬腿,“啪”的一声,一只绛紫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 林美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从闪避变成了迎合。她微微抬起屁股,让华剑雄把那嵌在股沟里面的细窄的布条拽了出来。 裤衩顺着光滑的大腿滑落在地上,林美茵双手搂住华剑雄的腰,一条腿用力的抬起来缠在华剑雄的身上,把光溜溜的下身亮给了他。 华剑雄的大嘴吻住了林美茵的樱桃小口,一只大手隔着又薄又滑的旗袍握住了她软乎乎的乳房,用力的揉搓。 另一只大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抬起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腰一挺,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肉棒恶狠狠地冲进了春水泛滥的蜜穴。
203、
柳媚被关在这间特殊牢房里已经好几天了。确切地说,这里根本不像牢房,布置的倒像是个高级旅馆,甚至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不过柳媚的心里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间特别囚室柳媚并不陌生。这里关押过一些曾经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押在这里。 那天黎子午刚开始给她上电刑就被叫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 剩下那一大群特务面面相觑,既不敢继续对她用刑,也不敢放她下来,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柳媚心里渐渐升起了希望,看样子,残酷的刑讯终于被她挺过来了。 审讯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柳媚大失所望。进来的并不是她望眼欲穿盼望着的华剑雄,却是一脸道貌岸然的丁墨村。 丁墨村像没事人一样命令特务们把柳媚放下来,打开了手铐,然后把其他人全轰了出去。 柳媚浑身瘫了一样,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半躺半坐地斜靠在刑讯室中央那张刑讯犯人用的粗重的木椅上,吃力地喘息。 早前那个来把黎子午叫走的姓杨的女职员悄无声息地进了屋,手里捧着一叠新衣服,丁墨村亲自把一套崭新的内衣捧到她面前,要让那女人给她穿上。 她看了一眼,那套裤衩和胸罩和她被丁墨村剥走的那套一模一样,却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宁肯就这样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玷污自己。 丁墨村尴尬地捡起柳媚被捕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旗袍,亲自给她套上。又叫来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女职员,把她扶到了楼上。 柳媚下身疼的根本就不敢迈步,而且稍稍一动就会有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从下身流出来,两条大腿内侧都湿漉漉的。这一夜的绑吊给她肉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太惨重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给她恢复自由,而是把她送进了特号这个特别囚室。 这里一应俱全,身上的戒具也全都卸掉了。每天有医生来给她诊治。其实她身上几乎看不到明显的伤痕,连淤痕都很少。她受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肉体上的伤口很少,有也都在女人家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们找来外面有名的医生来给她诊治,而且很体贴的找来的都是女医生。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四菜一汤。她现在别的伤都不大要紧了,主要是最后一晚尿道受的伤太重,让她寝食难安。 她的尿道当天就发了炎,肿的很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难受的是憋不住尿,稍喝一点水就想尿,而尿一点整个下身就火烧火燎。现在,小便对她就像上刑一样。她不知在心里多少次痛骂过黎子午下流无耻。 由于她下身受重刑行动不便,他们还专门找来一个老保姆,每天一次来帮她洗浴。甚至每天还送报纸杂志过来供她解闷。 柳媚这几天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事塞的满满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她一直努力在猜测,但一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黎子午销声匿迹,显然是倒了。他在自己身上的冒险失败了。但华剑雄却始终也没有露面。 这不合逻辑。黎子午抓捕自己的矛头所指显然是华剑雄。现在他倒了,为什么华剑雄还不出现呢? 以他们对自己的优待,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但他们却一直还关着自己不放,这说明自己的案子还没有结。 甚至连自己的戒具也都给取掉了。以前关在这个特别囚室的犯人,不管他以前身份多么显赫,现在多么受优待,总是带戒具的。他们好像也不怕自己自杀,这也不合逻辑。 她猜测肯定是几个势力在交锋,丁墨村、华剑雄,周佛海,甚至可能还有日本人。几方大概正相持不下,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数。 这几天她几次听到隔壁的动静和看守的吆喝。她已经听出来,周雪萍就关押在隔壁,而且这几天她仍不时被提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周丽萍和小余应该还关在楼上。 想起她们,她心里涌起一丝歉意。都怪自己太无能,没能把她们救出来。她知道,她们所受的酷刑蹂躏比自己不知要凶残血腥多少倍。现在连自己也身陷囹圄,前途未卜。她们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76号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底还能否解脱出来?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却让事态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不过却是向坏的方向急转直下。 早饭过后不久,丁墨村的亲信小李子带了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铐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但对她已不像前几天那么客气。 那个小李子在给她铐手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和肩膀去蹭她的胸脯。给她戴上手铐后,小李子用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摸了一遍。特别是在她的前胸和下腹放肆地连掐带摸了好几遍。甚至还特意掀开她破烂旗袍的下摆,放肆地把手指插进她饱受蹂躏的阴道里面摸了摸。 虽然给犯人戴戒具的时候搜身是号子里的规矩,特务们借这个机会揩女犯人的油也是家常便饭。但对比这两天受到的“优待”,柳媚真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变化。凭她在76号几年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可能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柳媚也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最坏局面。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也许是丁墨村在和华剑雄斗法中占了上风,自己的命运转到了丁墨村的掌握之中。 她心里非常清楚,由于丁墨村侵犯过自己,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灭口。从早上小李子的放肆态度上看,他们可能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柳媚的心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204、
吃过午饭,柳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小寐,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要尽可能地养足精神,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最坏的局面。 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开门声。柳媚不由得一惊,睁眼一看,心头就是一沉,进来的还是那个丁墨村的手下小李子。 小李子岔腿站在牢房门口,“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趾高气昂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峰有请。请吧!” 他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个特务已经窜到柳媚的跟前,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 柳媚下身疼的钻心,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只能任他们拖着自己往前走。她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他们要动手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带她去的方向既不是室外的刑场,也不是地下的密室,却是审讯室的方向。 柳媚有点懵了:“黎子午不是完蛋了吗?难道是华剑雄?可过来提自己的为什么不是吴四宝或刘大壮,却是丁墨村手下的人……” 柳媚还在毫无头绪地猜测,他们却真的把她带到了华剑雄专用的审讯室。一进这间审讯室的门,柳媚的心就是一阵猛跳。 这个地方柳媚太熟悉了。她曾经在这里亲眼见过他们审讯无数的犯人,就在几天之前,还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他们酷刑审讯周雪萍。而现在轮到了她自己。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受审的重犯。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被押进这间审讯室的情形,没想到今天真的变成了现实。如果她必须死的话,她倒宁肯死在这里,死在她心仪的男人手里。 可进了门她马上大失所望。他们架着她穿过外面的问话间直接进入了里面的刑讯间。可整间审讯室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望眼欲穿想要见到的那张面孔。 看到小李子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柳媚心头不禁就是一悸:“华剑雄怎么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吗?” 在柳媚的记忆中,这间审讯室一向都是华剑雄本人或指派她来支配,从来不许别人染指的。 一进刑讯间,他们就把柳媚架到了刑架下,七手八脚扒掉她身上破烂不堪的旗袍,把她扒了个精赤条条。然后放下一根铁钩勾住了柳媚被铐在背后的双手。 小李子指挥手下把柳媚的脚腕卡上铁环,拉开固定在刑架两边。他们就让她这样大大地岔开着腿,拉动了吊在她背后的铁链。 柳媚的身体被慢慢拉起来,一点点绷紧,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被拧断了,痛的钻心。柳媚的心随着铁链的拉紧也一点点悬了起来。 扒光衣服岔开腿背吊,这是审讯女犯时令女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姿势。只有在下狠手突击审讯时才用,一般轻易不会动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一丝疑惑在柳媚的心里渐渐升起:“他们的态度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为什么突然下了这样的狠手?难道华剑雄被丁墨村扳倒了吗?否则他们怎么敢在这个地方如此放肆?” “停……停下……疼死我了……你们这帮畜生……”柳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探他们一下。 铁链真的停了下来。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提了起来。是小李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地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他奶奶的,以为你还是刑稽处的大红人啊!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 骂完,他松开柳媚的头发,转身出去了。另外两个特务见屋里没了旁人,赶紧凑过来。一个手伸到了柳媚的胯下,用手指在她的蜜穴口处肆意地摩擦,另一个抓住她垂吊着的丰满双峰,惬意地揉弄起来。 柳媚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功夫,门外想起了沉重的脚步。柳媚的心也跟着“咚咚”直跳。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她以如此屈辱的姿势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门一开,柳媚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一下,双方都愣住了。片刻,柳媚眼眶里憋了很久的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她拼命地忍住疼痛耿着脖子,死命地盯着进来的男人: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华剑雄。 华剑雄一开门,一眼看见柳媚赤条条地岔开着腿背吊在刑架下,胸中一股无名怒火轰地猛往上撞。但他狠狠地咬着牙忍住了。 他心里明白,这是丁墨村有意给他颜色看。他心中恨恨地暗想:“奶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老子过后怎么收拾你们!”他今天真的让丁墨村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从上午老头子听从丁墨村的意思亲口交代他再给柳媚过一堂,他就一直在琢磨这堂怎么过。他知道这是丁墨村故意给他出的难题。 审出柳媚是共党那自不必说,是他华剑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即使什么都没有审出来,他只要是在审讯中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那就是给了丁墨村翻手云覆手雨的把柄。最后结果还是他栽跟头,柳媚的小命也难以保全。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只能是放手一搏,见机行事,保自己是第一位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柳媚了。如果真是万不得已,他也只能尽量让她少受点羞辱和痛苦,尽可能的给她留下最后的一丝体面。 一直到吃过午饭,他还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揣摩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大致考虑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权衡是带吴四宝还是刘大壮。颠来倒去他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咬牙,决定谁都不带。 他这一出手,可能不得不对柳媚用点手段。他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不管柳媚最后的命运如何,凡是对柳媚下过手的人,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将也淌进去。 不过,不管怎么审,带谁去审,他都不着急。今天晚上的大戏是早就预订好了的,拜丁墨村所赐,他还是主角。下午的审讯不过是个小插曲。 面对柳媚,他是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拖的晚一点,冠冕堂皇地走个过场。差不多到时间就收场,谁也说不出什么。 他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反复掂量,却听见外间王凤艳不知和谁说了句话,然后就敲门进来道:“处座,李组长找你……”“李组长?”华剑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王凤滟闪开身,他看见了丁墨村手下的小李子。当时就皱了皱眉,心说这个老家伙盯的还真紧,跟着屁股催。真的要老子的好看啊! 他冷冷地抬起眼皮,打算让小李子给丁墨村带个话,他过会儿就把柳媚提出来审讯,打算这样就把他给打发了。 谁知小李子满脸堆笑地对他说:“处座,属下奉丁主任的命令把柳秘书请到审讯室了,请您发落。” 华剑雄闻言差点发作。丁墨村这个这老家伙也太过分了,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人给提出来了。真是步步紧逼啊。 他强压了压火,面无表情地瞥了小李子一眼,冷冷地问:“人在哪里?” 小李子谦卑地一笑道:“就在您的小审讯室。丁主任说那边您顺手。” 华剑雄闻言更加火冒三丈。76号无人不知,他的小审讯室向来只有他自己能支配。他们不但不和自己打招呼就提自己的人,居然还擅自动用自己专用的审讯室。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刚要发作,却又强忍住了。 丁墨村一向不是这么过分的人。这次这么反常,显然是要激怒自己。怒则生乱。从这一点来看,丁墨村是黔驴技穷了。他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一个目的,就是要柳媚的命,以便压自己一头。 这么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上他这个当。 想到这些,他强压住火,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了小审讯室。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打开门等着自己的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香艳场面。 华剑雄审女犯虽然从来都不排斥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给她们最大的压力,但一上来一句话不问就把人扒光了吊成这副样子,大概连周雪萍这样的共党重犯都不至于吧。何况柳媚的案子还在未定之数。 他看到了柳媚委屈的眼泪,心中一痛。但他现在实在是骑虎难下。他明白,丁墨村出这个损着是故意给他难堪,不给他退路,逼他对柳媚下重手。他现在要是把柳媚放下来,马上就说不清楚了。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他自己的手下他都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看到柳媚受刑的惨状。可丁墨村偏偏把他的人派过来,站在这里观刑。形同监督,又像是在看他的笑话。简直就像硬塞给他一只大苍蝇吃。 但他现在已经被丁墨村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华剑雄恨恨地看了小李子和那两个打手一眼,把他们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长长地吸了口气,缓步走到了刑架前,抬手托起了柳媚满是泪痕的俏脸。
205、
“柳媚,柳秘书,原来你就是"枫"!”华剑雄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 柳媚脑子里轰地一声,乱成了一团。看到华剑雄的第一眼,她就控制不住掉了眼泪。可看看他阴沉的脸色,她马上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是来解救自己的,为什么要先把自己吊成这么个难堪的样子。而且还有丁墨村的人在身边。 果然,华剑雄的第一句话一出口,不啻给她兜头一盆冷水。 “难道他们这几天抓到什么真凭实据了?不可能!周雪萍不吐口,他们就什么都抓不到。就算周雪萍挺刑不过吐了口,自己也不能认。” 柳媚委屈地看着华剑雄,发现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在察言观色。她的脑子马上快速地运转起来:“他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他在诈我。可他为什么来使诈?我承认是"枫"对他有什么好处?” 看到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小李子,柳媚瞬间明白了,有人在后面逼华剑雄。 柳媚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无声地哭得梨花带雨。她低声抽泣着喃喃道:“剑雄,我不是"枫"!他们非刑逼供,硬往我身上栽赃,逼我承认……黎子午不是人……呜呜……” “你不是"枫",为什么拦着不让处决周丽萍?你还给周雪萍送信!我早就怀疑你了?” “剑雄,周丽萍的事我早给你解释清楚了。你不要听黎子午的一面之词。他要干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清楚!我终于清楚我身边就有个共党卧底……” “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 华剑雄嘿嘿一笑:“把你放下来?这样不舒服是吧?那就对了!你只管慢慢招来。招出来我自然把你放下来。怎么样?” 华剑雄说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已经伸到了柳媚的胯下,摸到她肿胀滑腻的蜜穴,不轻不重地摩擦了起来。 柳媚浑身一阵燥热,似有电流从下阴向全身扩散开来。她全身酥麻,一股股热流从小腹顺流而下。她下意识地想夹腿,可腿被死死捆着,动弹不得。她知道,华剑雄的手指现在一定被濡湿了。 她忍住一阵阵袭上心头的酥麻刺痛的感觉,抬起泪眼看着华剑雄哭道:“剑雄,他们逼我,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屈打成招,把我打成"枫".他们的目标是你啊! 我死不足惜,可你……你也一起来逼我……好吧,你就当我是"枫"!把我拉出去枪毙,只要你好就好……呜呜……” 华剑雄见柳媚哭得伤心,心中非常的不忍。但这个时候,他只有硬下心肠。因为他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托底的答案。 他一狠心,手指一使劲,“噗”地插进柳媚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用力搅动起来,冷笑道:“说的好听!当你是"枫"你就是"枫"!你不是"枫",大清早不在热被窝里好好睡觉,跑到审讯室去会周雪萍做什么?” 柳媚哭得更凄惨了:“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呜呜………” 华剑雄从柳媚胯下抽出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一把抓住她垂吊着晃来晃去的肥嫩的乳房恶狠狠地说:“怎么,你还是嫌不舒服?好,老子让你舒服!” 说着,突然抬起手指着在一旁看的两眼发直的小李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你、还有你,都给老子滚出去!” 小李子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华剑雄握着柳媚软绵绵的乳房一字一句地说:“好啦,现在没有外人,你和我说实话。说了实话我好去想办法帮你转圜,包你没事。你是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你笑话的。” 柳媚抽泣一声,泪流满面地抬头看着华剑雄道:“剑雄,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们抓我…就是为了扳倒你,你还帮他们……” “唉……”华剑雄叹息一声道:“柳媚,看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转到了柳媚的身后,解开裤子,掏出暴胀的大肉棒。用手在柳媚胯下抹了抹,顺手就把肉棒顺到她的股沟里,缓缓地磨蹭起来。 柳媚浑身一震,只觉得又一股热流淌了下来。她脖子一耿,带着哭声惨兮兮地说:“来吧,剑雄。你快插进来吧!别人都插过了……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打头,每人都是无数遍,就差你了!等你插完,我死也可以瞑目了!”说着,脖子一软,听天由命地垂下了头。 柳媚这几句话不啻是火上浇油,华剑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脑子一热,挺起硬邦邦的肉棒,找到湿漉漉的洞口,猛一挺腰,“噗”地插了进去。 粘糊糊的肉洞里面明显比以前松况了不少。但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肉洞内壁的肌肉在有节奏地抽搐、收缩。显然柳媚也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 “看来她说的是心里话。这么说她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华剑雄的肉棒插到底后开始做活塞运动。他明显感觉到,柳媚的整个蜜穴都在不停地战栗,身体的反应比以前要敏感和强烈的多。 华剑雄是刑讯老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女人只有在肉体上受过重创和真正动情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他须要探到她的实底。他耸动着屁股用力地抽插起来。凭经验,他知道柳媚下身受的伤不轻。他这样力度的抽插会让她非常痛苦。如果她心里有鬼,她也许会因此而动摇的。 果然,柳媚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啊……啊呀……疼啊……嗷……剑雄你插死我算了……啊……啊……你插死我…我…死也瞑目……啊呀……” 华剑雄抽插得浑身燥热,满头大汗。他把肉棒抽出来,见上面除了粘糊糊的浆液,居然还有血迹。看来她的阴道里面真的受了内伤。 “好,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华剑雄发了狠。 他拔出肉棒转到柳媚的前面,抓住她晃晃荡荡的乳房,搂住她汗渍的上身,挺起肉棒,又从前面插进了她的阴道。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在柳媚声嘶力竭的哭叫声中,他终于绷不住,一泻如注。 这时的柳媚,也只剩下一声声虚弱的娇喘,浑身汗湿的像被水洗过,软的像滩烂泥。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招。
206、
华剑雄拔出自己已经疲软的肉棒,随手掏出手绢擦拭干净,塞进裤子。他托起柳媚低垂的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样,"枫"小姐,滋味不错吧?” 柳媚抬起沉重的眼皮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剑雄,你是最棒的……他们…他们都不如你……我这几天也够本了……几十个男人…啊……疼……剑雄…求求你……让他们马上把我拉出去……枪毙了吧……别这么光着屁股挂在这儿……给你丢人……啊…” 华剑雄心中一阵刺痛,几乎要上前搂住柳媚把她放下来。但他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的嘴角勉强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如果把我弄成那个什么"枫"对你有好处,你就下手吧。为你去死我心甘情愿……” 华剑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疑点还没有消除。而且,今天的审讯显然是老头子对他的考验,要保住柳媚的小命和自己的位子,最后还得老头子点头。 他知道,这边审讯一结束,这里的录音肯定马上就会摆在老头子的办公桌上了。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他捏住柳媚的乳房,用力揉弄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一大清早跑去会周雪萍?难道不是去和她接头?” 柳媚冷冷地一笑,虚弱地说:“那天从头到尾黎子午那个混蛋都有录音,你问问他或者调他的录音不就都清楚了?” 华剑雄皱了皱眉:“我要你自己说!” 柳媚紧蹙着细眉,无力地垂下头,细声细气地说:“剑雄我求你了,把我放下来,让我好好说。就算马上枪毙我,也有我一顿断头饭吃,对不对? 我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放我下来,我会一五一十都告诉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哎哟……手……我的手要断了……” “死硬!”华剑雄摇摇头道:“不行,你说!说了我放你下来!” “剑雄,你可怜可怜我是要死的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奶奶的,你找不自在啊!”华剑雄气的脑门子青筋直蹦,顺手抓起一把烧得通红的三角形烙铁,慢慢凑近柳媚的扭曲着张开的腋下。 炙人的热气灼烤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小的汗毛在高温炙烤下一缕缕无声地化作青烟,发出难闻的气味。 柳媚肩头一震,略略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烙吧!我什么罪都受了,就是还没尝过烙铁的滋味。 他们就是拿这把烙铁烙周雪萍的,我亲眼见的。下面都烫烂了,再也做不成女人了。你烙吧,烙上印记,我就跑不了了,到了阴间还做你的女人……”话没说完,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华剑雄被她说楞了。他烦躁地抓起柳媚的乳房看了看,又扒开她的胯下和臀肉,还有大腿内侧和腋下。他发现柳媚虽然受刑很重,肿胀淤青随处可见,但见血的伤却几乎看不到。 他心里一动:“他奶奶的,老子的女人,人家都舍不得下这种黑手,我为什么要烙她!” 想到这儿,他“咣”地把烙铁扔回火盆,眼睛漫无目标地四处找寻。忽然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黑乎乎的电击器。 他大步走了过去,“轰隆隆”地拉到了刑架下面。翻动了几下,找出两个银光闪闪的鳄鱼夹,抓在手里,拖着长长的电线回到柳媚的身边。 他抓起柳媚的乳房,打开鳄鱼夹,挨个夹住她两个紫红的乳头,一边夹一边恶狠狠地逼问:“你个小贱人,你说不说?” 他见柳媚垂着头一动不动,烦躁地抓住她乱蓬蓬的头发拉了起来。却见她紧咬着嘴唇,两眼含泪,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华剑雄感觉自己要失控了,他回手按住电击器上的电钮,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说,快说!你那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看到柳媚平静而痴情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了。“啪”地按下电钮,屋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震人心魄的低沉声音。 机器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华剑雄的心也乱得很。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让他又怜又爱的女人。 但想起老头子那鹰一样的眼神,他心里打了个冷战。一咬牙,慢慢拧动了机器上的旋钮。 “嗡嗡”的恐怖声响立即升高了。只见柳媚白生生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就无法抑制地哆嗦起来。 “快说!”华剑雄大吼。见柳媚仍不肯就范,他气哼哼地用力一拧旋钮。一排红灯瞬时亮起。 “哎哟……”柳媚惨叫着,浑身的肌肉全部绷的紧紧的,还在不停地抽搐。丰满柔软的乳房和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嫩肉像豆腐一样颤抖不停。 “啊……啊呀……”柳媚的惨叫声嘶力竭,头来回乱摆,片刻之间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华剑雄“啪”地关掉了电源,托起柳媚的下巴,瞪着眼睛厉声逼问:“说,快说,你干嘛去了!” 柳媚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抬起眼皮看了看华剑雄,舔了舔嘴唇道:“呃……真够劲…剑雄…可还是…不如你……还是被你肏的爽……” 说出了这个脏字,柳媚心头郁积的苦涩似乎散去了一些。 华剑雄简直哭笑不得,回手抄起一根比拇指还粗的拖着电线的铜棒。转到柳媚的身后,扒开她雪白结实的臀肉,把凉冰冰硬邦邦的铜棒抵在了她春水泛滥的肉洞口上。稍一用力,黄灿灿的铜棒缓缓地没入了柳媚胯下滑腻的蜜穴,只留了两根黑乎乎的电线,软软地搭在了地上。 “好,看看谁厉害!”说着,他一下把电钮扭过半圈,“嗡嗡”的声响震的人心头发颤。 “哇……呀……”柳媚白花花的身子瞬间就绷直了,抖得像筛糠。她紧咬的牙齿“咯咯”直打架,反剪的臂膀和平坦的小腹上的肌肉拧成了几个大疙瘩。 忽然她四肢强直,脖子一耿,不管不顾地哭叫起来:“啊……啊哟……不行…不行了…快停……停下来…剑雄你……你停下啊……我说……我说啊……” 指示灯忽地全部熄灭了。柳媚绷的紧紧的身体跟着软了下来,她垂着头大口地喘息着,汗珠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华剑雄面色沉郁地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另一只手还停电击器的旋钮上。 柳媚吃力地喘息了一阵,咽下一口唾液,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嘴唇,瞟了华剑雄一眼,哑着嗓子哽咽道:“剑雄,还是你厉害,你赢了……” 华剑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柳媚喘了几口粗气,抬眼看了看华剑雄,又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脯,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剑雄,求你把这上面上夹着的东西拿掉好吗?夹的我好疼,坠的我心慌。” 华剑雄摇摇头,沉着脸定定地看着她。 柳媚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知道他们天天夜里审讯完把周雪萍关到乙区男刑监吗?” 华剑雄略微一楞,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这事他已经知道,不过没有往深处想。难道说……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啦?” “怎么啦?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女,白天受那么重的刑,夜里光着身子戴着铐子关到男刑监,牢房还一天一换!哪间牢房里都是二三十条至少三年没闻过肉味的饿狼……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媚拼命地喘了口气接着说:“你想过没有,周雪萍是你的手下在审。她要是半夜里被这群饿狼折腾出个三长两短,谁来背这个黑锅?” 她吃力地抬起脖子看着华剑雄。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你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吗?” 不等华剑雄反应,她已经脱口而出:“那个下流无耻的老不死的!” 说完,柳媚垂下头,喘息着缓了缓劲,然后抬起头来继续说:“剑雄你问我那天早上干什么去了。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审讯周雪萍是天天从早到晚昼夜宣淫?一天审十五六个小时,倒有十个小时以上在干那龌龊事。 你知道是谁第一个破了周雪萍的身吗?还是那个老不死的!” 华剑雄心中一动: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他不由得想起,从长春回来第一天在丁墨村办公室里感觉到的诡异暧昧的气氛。 “这么说,柳媚也是他第一个上的了!”他暗自思忖。现在他终于明白丁墨村为什么一定非得要柳媚的命不可了。 柳媚还在娇喘着继续说:“那天他们审讯完毕,不按规定把犯人收监,就扔在这间审讯室里,正经顶事的人一个都不留。 他们知道你让我协助审讯,也知道周雪萍这里有任何异常我都会上心,肯定要去察看,就有意设下陷阱。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背后是谁主使,难道非要我说出名字来吗?” “他们今天抓了我,羞辱了我,枪毙了我。你以为就完了吗?我一死,你那哼哈二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屎盆子人家早就准备好了!等剪除完你的羽翼,你以为人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对你吗?” 柳媚的话句句锥心见骨,毫不隐晦,听的华剑雄脖子后面直冒冷汗。心说这女人说的也太多了。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论如何救不下她这条小命了。 想到这里,他高声吼道:“给我住口,你个小贱人!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老子要让你知道厉害!”说着,他猛地把电击器的电钮扭到最高。 “呜……”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柳媚被悬吊着的赤裸身体瞬间四肢拉得笔直,身体强烈反躬,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脚尖猛烈内抠,雪白的身子抖成一团。紧接着她脖子一梗,眼仁翻白,长长地呻吟一声,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207、
柳媚侧卧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回了回神,倾耳细听,外面忽然一片嘈杂,到处是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声音。 她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被华剑雄提审,痛快淋漓地发泄了一番,最后自己是在电刑中失去了知觉。下身这时还又酸又胀,还不停的有粘糊糊的液体流淌出来。 “就这么完了?”她暗自苦笑了。 “现在什么时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她吃力地抬起身子向四周看了看。地上摆着一碗饭菜,应该是今天的晚饭了。这么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又一天过去了,明天等着自己的不知又会是什么。 她隐约听见外面的楼梯上响起大片杂乱的脚步声、吆喝声。里面还夹杂着沉重的铁镣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柳媚心中一惊。这个时候76号应该已经下班,现在却人声鼎沸。难道真的印证了自己白天的预感,真的要有大的事情发生了吗?下午华剑雄的提审也许就是个预兆。 她非常清楚,76号秘密处决重要犯人都是在晚上。联系到早上他们忽然给自己戴上了戒具,下午又突然被提审,看来自己的结局也许真的就在今天了。 想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天戛然而止,柳媚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难以言状的痛楚。 果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向她的牢房这边集中过来。她屏神静气,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点儿名堂。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吵嚷的人群并没有在她的牢房门口停留。她听的出来,大群的人聚集在了隔壁周雪萍的牢房门口。扰攘声中她辨别出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隔壁的牢门“咣裆”一声打开了。 一阵阵狱卒恶狠狠的吆喝声隔着墙壁冲进她的耳膜。不一会儿,“哗啦……哗啦……”,铁镣摩擦在地面的沉重的声音在隔壁牢房响起,缓缓地经过她的门前。她柔软的心一点点沉到冰冷的水底。 铁镣声、人声渐渐远去,牢房四周重新归于寂静,静的吓人。她好像被人忘记了。她坐在那里发楞,直觉告诉她,周雪萍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又有了动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没有上次那么嘈杂,但走的很急。 她心里猛的一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一拧。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了。 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媚的牢房门前,牢门被打开了。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急切地看着门口。 进来的是吴四宝,柳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急切地朝吴四宝身后望去,但她失望了。她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人,却看见了吴四宝身后跟着小李子,还有另外两个特务。 小李子手里拎着一副重镣,一脸的冷漠。吴四宝进来客客气气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头请你过去说话。”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柳媚的心还是忽地沉了下去。这是提犯人去处决时的惯用说辞,她已经听过不知多少回了。没想到这次轮到了自己。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柳媚什么话也没说,把脚岔开放在地上。两个特务蹲下身,“叮叮当当”地给她钉上脚镣。 想到自己这就要走上刑场,想到没能救出周雪萍姐妹,想到临死连华剑雄一面都没能见上,柳媚心中涌起不尽的悲伤,眼泪很快就淹没了眼前的一切。她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止不住的泪水很快就把破烂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脚镣钉好了,吴四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柳秘书,请吧。” 柳媚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来,试着迈了迈步子。脚沉的几乎抬不起来,下身的疼痛也好像一下增强了无数倍,变得难以忍受。 戴脚镣的犯人她不知看过多少,但她自己是第一次戴脚镣,现在才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她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双脚,慢慢的往前挪动。 吴四宝并没有催她,而且还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柳秘书,要不要我们帮帮你?” 她知道所谓帮忙就是把她架起来拖走。虽然吴四宝的口气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露出些许不平,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的生命已经以分钟来计算了,她要自己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短暂生命的终点。 出了特号的楼门,她发现他们带她去的不是院子里的刑场,而是地下室。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波澜。 她知道76号处决犯人多数在市郊的刑场,少数重要的在76号的院子里面。地下三层在自己受刑的小刑讯室旁边还有一个室内封闭行刑室,但极少使用。只有个别极重要、极敏感的特殊犯人才在那里处决。看样子今天他们是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不知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她在“哗啦哗啦”的脚镣声中一步一挪,在特务们的簇拥下艰难地下到地下三层。 走廊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装特务,走廊尽头的那间大行刑室门口也围了一大群特务,都在紧张兮兮地向室内张望着。 看到这个情景,她心中涌起一片疑云。76号处决犯人,尤其是有漂亮女犯人的时候,现场总是充满了混乱、暴戾乃至淫亵的气氛。但像今天这样如临大敌、煞有介事的情形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柳媚脚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围在门口的人群。他们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身上。 柳媚能清晰地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的热力。那里面充满了贪婪、色欲、淫邪和暴虐,似乎还夹杂着少许惊讶。它们似乎要穿过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薄薄衣衫,把自己饱受屈辱的身体熔化掉。 她可以想像,自己受刑时被黎子午强迫拍下的那些屈辱的照片在他们中间早已流传多时了,他们大概早就等着这个时刻了。 柳媚非常清楚76号处决女犯人的“程序”,她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最坚强的毅力去接受她短暂人生中最后的屈辱和考验。 但此时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寻常。在她面前,除了那群红了眼睛张牙舞爪的野兽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它的阴影在一点点地逼近,一点点地笼罩了她。而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她一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垂下头,在近在咫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过自己曾经受刑的刑讯室,被带进了比普通刑讯室足足宽大三四倍的行刑室。
208、
柳媚一踏进行刑室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行刑室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和一片诡异的杀气。 屋子的一端立着两根捆绑犯人用的柱子,柱子下半部沾满了干涸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柱子后面的白墙已经变的灰蒙蒙的,上面还残留着暗紫色呈爆炸状的血迹。还有一些深深的枪眼,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刑时留下的痕迹。 当柳媚的视线移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心头猛的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那边靠墙跪着三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不用细看,柳媚也能认出来,那是周氏两姐妹和小余。 跪在前面的是周丽萍和小余,她们俩刑伤过重,都几乎跪不住了,四个大汉一边一个夹着她俩,不让她们倒下。 周丽萍身后跪着她的姐姐周雪萍,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到原先那个端庄美丽、优雅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影子。 她破烂的旗袍上除了紫黑的污渍外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显然她最近还受过刑讯。但她的精神比妹妹要好些,努力地直着身子挺立起来,不让特务碰她惨不忍睹的身子。 柳媚被带到周雪萍身边,他们按着她跪在余诗佳的后面。凭着直觉,柳媚可以感受到周雪萍悄悄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动,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地下工作的纪律和她受过的严格训练告诉她,她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尽管今天要一起面对死亡,但她和今天要同被处决的其他三个战友不能表现出任何关系。 跪在地上,柳媚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在她前面的小余的身子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夹持下微微发抖。 她的学生装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露出布满伤痕的肉体。棉布旗袍后襟包裹着屁股的部分都被血浸透了,干透了的血迹颜色紫黑,硬梆梆像是盔甲。 而周丽萍虽然受的刑更重,旗袍的后襟几乎全部给打飞了,露出血淋淋惨不忍睹的腰身和几乎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屁股,但她仍不停地试图在夹持她的大汉手中扭动身体,嘴里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愤怒的声音。 柳媚的心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彻心肺,坚硬的石板地硌着她的膝盖钻心的疼,受过重创的下身也撕裂似的疼了起来。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尿沥沥拉拉的顺着大腿不停地淌出来。发炎的尿道火烧火燎,小腹憋的好像马上有洪水要冲决出来。她开始担心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自己会出丑。 门外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媚的心忽的提了起来,来人是丁墨村。 丁墨村在行刑室的门口略停了一下,朝里面跪着的四个女人望了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阴险和诡异。他慢条斯理地踱到四个女犯跟前,却单单停在了柳媚的身旁。 他扫一眼周雪萍,对着柳媚话里有话地说:“柳秘书真是至死不悟啊!你看你谁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搭上了。现在只好请你和你的上级、你的同志一起上路了。可惜了可惜了!” 丁墨村观察着柳媚的脸色连连摇头。柳媚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说:“丁墨村你卑鄙!你下流!你杀人灭口!” 丁墨村一愣,尴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叹口气摇摇头,不等柳媚再开口,赶紧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门外噪杂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柳媚心头一紧,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门开处,最先进来的还是丁墨村,他很客气地作出躬请的姿势,几个挺胸叠肚的男人鱼贯而入。 看到跟在丁墨村身后进来的人,柳媚心跳猛地加速,几乎窒息过去,眼泪刷地流满了面颊。她看见了华剑雄。 华剑雄面无表情,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和丁墨村并排站到了墙边。 见此情景柳媚顿感意外。因为在76号的处决行动一般最多有一个高级官员监刑,丁墨村和华剑雄一起出面那就是超高规格了,一般极少见到这种场面。可看他们俩现在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今天的主角。 果然,她在后面看见了更让她意外的场面。在吴四宝、刘大壮、小李子等一群小特务头目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柳媚立刻认出这是76号的大老板周佛海。 周佛海的出现让柳媚大惑不解。刚才的预感似乎正在得到证实,今天的场面确实十分诡异。即使周雪萍是共产党方面的重要干部,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在76号来说也是超乎寻常,甚至很离谱。 周佛海亲自出现在处决犯人的现场,以她的记忆是前所未有的。联系到今天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地下封闭行刑室,以及外面戒备森严的场面,不能不让人感到疑云重重。 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处决,应该是戏中有戏。但究竟是什么戏码,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理不出个头绪。 周佛海在屋子的一侧给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定,面无表情地回头问:“都准备好了吗?” 丁墨村抢上前回答:“都准备好了!”说着把一叠案卷递到周佛海手上,眼睛瞟着四个女犯人跪着的地方向他耳语了几句。 周佛海草草地翻了一下案卷,眼睛盯着跪在前排的两个姑娘来回看了几眼。他略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丁墨村答了声“是!”他挥手示意,那四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彪形大汉猛一挺身,八只粗壮的胳膊提起柔弱无助的周丽萍和小余,带着铁镣“哗啦啦”地拖到血迹斑斑的木柱前。 两个姑娘用最后的力气努骂着:“畜生……卖国贼……汉奸……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特务冲上前去,三下两下把两个姑娘身上残破的衣服扯的干干净净,卸下手铐,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两个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姑娘的手捆上,高高吊起在行刑柱上。他们用粗麻绳把两个姑娘戴着重镣的脚死死地捆在柱子上。 两个受尽毒刑的姑娘嘶哑的骂声逐渐低了下来。她们残破的身躯完全展开在这一大群男人面前,无助地等候着最后的归宿。 丁墨村凑到周佛海身边,用手在那一叠材料上指指点点,低声说了句什么。 周佛海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文件,从丁墨村手里接过一支粗大的红笔,在案卷上草草打了两个勾,随手将案卷和铅笔都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那一大群特务已将两个姑娘赤条条地在柱子上捆好退了下去。随着丁墨村一个手势,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立在两个被一丝不挂捆死在柱子上的姑娘面前。 柳媚悄悄抬眼一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两个行刑的男人,站在小余面前的是刘大壮,而另外一个面对周丽萍的竟然正是那个无耻小人黄克己。
209、
刘大壮站在小余面前。上次没能摊上处决周丽萍,让他遗憾了好几天。后来处决取消,他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这次摊上处决小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他心满意足,满脸的踌躇满志。 黄克己的表情却十分尴尬,因为他面对的正是为了掩护他而被捕并受尽酷刑的未婚妻周丽萍。 最让柳媚吃惊的是,刘大壮和黄克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不是绞索,而是半尺多长闪着寒光的利刀。如此血腥的处决方式柳媚在76号几年从未见过。 刚才一直困扰着她的诡异感觉又重新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处决绝不寻常。他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已经决定要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要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这好像是在演戏,但演给谁看?她实在猜不透。 不过这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清楚,与周氏姐妹和小余一样,她自己也只是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 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是剑雄手持利刀刺穿自己的心脏,剖开自己的肚腹,那自己也可以瞑目了。 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她下意识地拚命夹紧双腿。但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粘糊糊的液体像蚯蚓一样冰凉地顺着大腿流淌了下来。 周丽萍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看清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她张开那曾经鲜嫩诱人、但由于被敲掉几乎全部牙齿而变得干瘪露风的嘴、用嘶哑的嗓子含糊不清地地骂了一声。 声音虽然含混,但柳媚听出来她骂的是“卑鄙小人!狗汉奸!” 黄克己站在周丽萍面前双腿发抖,眼睛紧盯地面,不敢正眼看她。好像要被处决的不是赤身裸体被绑吊在他面前的周丽萍,而是他自己。 和他并排站着的刘大壮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早已跃跃欲试。两只欲火中烧的眼睛在小余赤裸的身子上不停地打转,特别是在她那一对小小的伤痕累累的乳房和血迹班斑斑的下身来回的巡睃。 一阵奇异的香味徐徐飘来,是周佛海点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意翻弄了两页桌面上的材料。 他的目光在周丽萍和小余刚被捕时拍的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又扫了两眼捆吊在那里的两具遍体鳞伤的年轻酮体。 他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回头问丁墨村:“丁主任,还等什么?” 丁墨村点点头转身对刘大壮和黄克己喊道:“执行吧!” 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左乳向上一托。 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在她饱经酷刑的赤裸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耀眼。 刘大壮用左手按住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 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她的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刘大壮已经左手捏住血肉模糊的乳房向上一翻,猛地挥起右臂,寒光一闪,“噗哧”一声,血花四溅,锋利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 小余的话像突然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射出来。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激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身。 小余左半边身子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她赤条条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小余头一歪,无力地垂到胸前,马上就断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他惊恐得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 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吓破了胆。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 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去过太平日子。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强暴了她的姐姐、自己从前的上级。他觉得自己从那一刻起变成了一个畜生。 他拼命讨好他们,以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居然命令自己用刀子亲手杀死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 他一再央求他们放过他,换别人来行刑,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仅仅短短几天的时间,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想。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后面那一大群人恶狼一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驱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精赤条条满是伤痕的躯体走去。 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艰难地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黄克己。 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 他不敢犹豫,生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他拉开架势,照着刘大壮刚才的样子,远远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发疯似的扎了上去。
210、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刀尖“噗”地刺中她布满烙痕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上猛地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 满是刑伤的乳房立刻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嫩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和肩头涌了出来。 周丽萍“啊……”地惨叫一声。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个懦夫……”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接着声嘶力竭地怒骂:“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和神经。 两个大汉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狠狠地攥住了。 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挣扎怒骂。她差一点像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秒钟阻止了她。 但积聚在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整个人顿时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 “噗”地一声,这次刀锋刺入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他连拧带摇,死命地把刀拔出来。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扭曲的肠子“呼噜噜”地流了出来。鲜血从周丽萍的嘴角淌出来。她吐着血沫喘息着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手再次机械地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 这次他刺中了周丽萍的左胸,动脉被割断了。鲜血呼地喷溅出来。周丽萍呕了一声,“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嘴唇还在吃力地微微扇阖,艰难地往外吐着字。 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黄克己疯子似的哇哇叫着再次挥起利刃。谁知脚下一滑,“嗵”地一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忙对后面的随从说:“废物!去帮他一下!”吴四宝闻声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短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周丽萍软塌塌的脖子轻轻向上一扳,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条弧线。 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像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隐约听见周雪萍凄惨地叫了一声:“丽萍……”立刻就泣不成声了。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了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赤裸女尸,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 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他需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慑。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她自己。 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 特务们直奔跪在地上哭的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俩架了起来。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四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钳住她赤裸的双臂,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柱那边拖。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骂敌人,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着那样疼。 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 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完全是一副被血腥场面吓坏了的小女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睛,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枫"小姐,你马上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有人要杀人灭口,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抓住柳媚的头发,抬手就要扇她的耳光。 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墨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松开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了悲声,转头朝架着她的特务沉声喝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同时拚命地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作响。 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她气喘嘘嘘、赤身裸体地站在妹妹留下的血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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