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郭海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租住了近六年房子的弄堂。今天是周日,但是可恶的老板又要加班,已经连续2周了。说什么,下周日本总部的老总要来视察。没办法,作为一个在上海这个大都市讨生活的外乡人,大学毕业后,能留这个城市,结婚生子,并且有份在外企的白领阶层工作已经很令人羡慕了。
虽然,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上海的老式石库门的房子,一个门进去住着6户人家,公用的厨房,公用的卫生间,但海萍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是这种老式房子里最好的一间了。十几平米的二楼房间,被老上海人称作前楼间。
这是海萍千挑万选租来的安身立命之地。每个月650块。她原本只想在这里过度一下,没想到一度就是五年多。这期间,她和老公办了婚姻大事,换了N个工作,妹妹海藻大学毕业后待业借住了大半年,儿子出生后回来的第一个家。一生中几乎所有的大事,就在这租住的10平方米屋檐下完成了。
海萍原本想,等一攒够首期就买房子,然后就有自己的窝啦!
路漫漫其修远兮。五年的血泪路走下来,她发现,攒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涨价的速度,而且距离越来越远。再等下去,也许到入土的那一天,海萍还是住在这10平方米的房子里。如果这幢古老的石库门房子不拆的话,她会一直租下去,一直节衣缩食,一直凑不够房钱,一直跟其他五家共享二楼半的那个小厕所,一直为多摊了几块钱的水费而怄气。也许到最后,就跟二楼的老李家一样,祖孙三代四个人男男女女共住一间。放个屁声音大点儿三楼的楼板都震颤。
海萍每次路过二楼上三楼的时候,都喜欢,或者潜意识里很满足地朝那间和自己家面积一样大的10平方米小屋望进去,看看那张双层床和斜靠在门边的行军折叠床。她下意识的性思维似乎她要看这家人怎么在这狭小的空间进行性生活的造人运动,也许是房间实在太小了,小的连正常的夫妻生理需要都要受到压抑。
也可能是因为房间太小,二楼老李家从不关房门,甚至大冬天也敞着,东西堆得漫到门外,至少李奶奶那张小板凳就一直放在过道上。而他家吃饭从没在一桌过,都是分餐,每次上桌一个人,或者老李端着碗去楼下的弄堂吃饭。到了盛夏炎热的时间,他们家男人总是光着膀子,而女人也就像农村的那些老妇女一样穿一个大褂子,两个硕大的奶头一走一颤微微的那么耀眼醒目和风骚。
望着无处藏身的老李,海萍的心态就平和多了。至少,在人均面积上,海萍不是这座城市里占有率最低的人。同样一间屋子,她还占5个平方米呢!
人就是靠这种比下有余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若总是比上不足,大部分人都会罹患忧郁症。比方说贝克汉姆,因为没住进白金汉宫而郁郁寡欢。
海萍走上昏暗的楼梯,打开房门。
“老婆,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老公苏醇还在电脑前上着网。
“吃过了,你怎么还在上网?这么晚了,明天不上班了!”海萍,没好气说。
“我不是在等你嘛!好了,我这就把电脑关了。热水我已经烧好了,你快点洗洗我们早点睡吧。”苏醇边说边关掉了电脑。
海萍没有搭理苏醇,她从衣橱里取出睡衣,拿了2个热水瓶,一个脸盆走出了房间。这种老式石库门的老房子原本是没有卫生间的,好在房东和楼下的邻居在阳台上建了个简易的卫生间。走进卫生间,海萍快速的脱下了裤子,她每次洗身子都是分两部分的,先把下身洗好,穿上裤子,再洗上身,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海萍每次走进这个简易的卫生间,她总觉得有人会偷窥,以致于她从来不开灯的。
“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海萍一边感叹着,一边快速地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回到房间,老公苏醇已经把床铺好了。
“老婆,快点睡吧!我等着花儿也谢了!”听到老公说这话,海萍知道今晚老公又要要了。海萍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充分享受夫妻性生活的时候,结婚已经快七年了,女儿不在身边,在老家母亲那里寄养着。原本她们小夫妻二人还可以过着刚结婚时的二人世界。可是,工作生活的压力,居住在这蜗牛壳般的狭小空间的压力,已经使得海萍把性生活看的可有可无了。但是老公苏醇却是兴致一点也没减弱,还象刚刚碰到女人的大小伙子样的,老是缠着自己。海萍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跟苏醇规定时间,每周一次,每次时间定在周末,例假期除外。
这次算上例假,海萍和苏淳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做爱了!昨天晚上苏醇就已经在暗示海萍了。海萍冷冷的一句“我明天还要加班。”把苏醇顶了回去。今晚看来躲不过了。海萍心想。有时候海萍还是有点可怜苏醇的,像他们这个年龄段每周做爱一次是少的。苏醇有时候缠着自己要的时候,海萍不是不想,可是想到这种老式房子放个屁也能使得整栋楼山摇地动般颤抖的尴尬困境,再加上公司无休止的加班,海萍实在提不起性致。“今天就依了他吧,已经快半个月了!”海萍心里思索着爬上了床。
刚上床,苏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海萍,要亲她。“急什么,像是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海萍推开了苏醇。
“我是没碰到像我老婆这样的好女人。”苏醇逗着海萍。
“灯还没关呢!”海萍轻声道。
苏醇连忙关掉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朦胧的洒在房间里。苏醇解开了海萍睡衣的扣子,当他的手探到海萍后背要解海萍胸罩的搭扣时,海萍的身子扭了一下,“别解了,奶子多摸有什么好摸的,快点肏吧!”
最近一年多来,每次做爱,海萍已经不大肯脱去胸罩了,她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生完女儿后,自己的奶子变形不好看,而不想让苏醇摸了,反而是因为自己的奶子比以前长得更加饱满了,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奶子有点微微的下垂,但这种少妇特有的胸部,海萍知道更能引起男人的性欲。海萍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让苏醇的性欲老是高涨着。
苏醇把手拿了回来,探进了海萍的睡裤,一下子就越过海萍十分饱满的阴阜直奔海萍那浓密的阴毛,“恩!你没穿内裤?”苏醇大吃一惊!
“你不是要肏嘛!脱下穿上的,麻烦死了,快点,快点肏啊!”海萍督促着。
苏醇惊喜地在海萍阴部抚摸、挑逗和调情。不时地用手撩拨着海萍的阴毛,渐渐的把手往下探了探,见海萍没反应,苏醇用手就大胆地轻轻的抚摸着海萍的大阴唇,海萍还是没什么动静,苏醇就又用食指和无名指撑开大阴唇,中指在小阴唇上轻轻的拨弄着,海萍双腿微微的分了分,苏醇的中指一下子就摸到了海萍的阴蒂,在阴蒂上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并转圈摩擦着。
海萍的阴蒂在苏淳手指的轻柔触、压、摩、揉等剌激下,如同男人的阴茎一样的充血并勃起,强烈的性兴奋让海萍有了反应。海萍的阴蒂是她最敏感的性感地带。她不能让苏醇这样一直抚弄着自己的阴蒂,再弄下去海萍怕叫出声来,这不隔音的老房子做爱可真让海萍尴尬、羞愧、胆怯、害怕!
“手别弄了,快点上来肏吧!”海萍说着一只手抓住了苏醇的手,想阻止苏醇的动作。苏醇这时怎么肯停下来,他的手暗中较了较劲,反而用食指和拇指旋转揉捏海藻阴蒂的动作更快了。海萍见较不过苏醇的劲,把手伸向了苏醇的两腿间,黑暗中海萍熟门熟路的一把抓住了苏醇的阴茎,此时苏醇的阴茎早已经勃起,海萍的手感到苏醇的阴茎已经勃起,马上用了自己百试不爽的办法,把手伸进了苏醇的内裤里直接抓住了苏醇的阴茎,海萍感到自己老公的阴茎已经硬的有点发烫了,她的手开始帮在阴茎上上下加快了套弄着,不时还用柔软的小手在龟头的马眼和龟头等敏感处轻轻温柔的抚摸。
海萍知道苏醇最受不了这样了,特别是最近一年来,每次做爱时苏醇总想在自己身上多玩弄点时,海萍就用手套弄他的阴茎,有几次苏醇没把握住结果直接在海萍的套弄下射精了。海萍也不知到苏醇是不是有点早泄了,两人刚开始时可不是这样的,苏醇勃起的时间还是可以的,海萍有时心想也许是她给苏醇的次数太少了,以致于他每次都高度的兴奋。
海萍的手还在套弄和温柔的抚摸着苏醇的阴茎,可是今天苏醇的阴茎虽然被自己套弄的越来越烫,但老公的手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自己的阴蒂上不停的揉捏着。海萍感觉到自己渐渐有了反应,阴道内有股热乎乎的液体要流出来了。“不能再让他这么弄下去了”,想到这海萍把手伸向了苏醇的两个睾丸,此时,苏醇的睾丸早已经紧紧的收了起来,海萍的手在他的厚厚的睾丸皮上抚摸着,不时地轻轻用力捏了捏苏醇的睾丸。
苏醇这下可是忍受不住了,他感到再被海萍这样捏自己的两个蛋蛋,怕是又要前功尽弃了。连忙停止再揉捏海萍的阴蒂了,把海萍捏着自己睾丸的手拉开。
“老婆,我上来肏了哦?!”
“早就让你上来肏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样!”
苏醇像得到圣旨一样的,分开了海萍的双腿,抓着自己的阴茎就往海萍的阴户戳去。黑暗中,苏醇没找准位置一下子顶在了海萍的大腿上。海萍连忙伸手抓住苏醇的阴茎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阴户口,拍了拍苏醇的屁股,“快点肏哦!”
苏醇的阴茎在海萍的阴唇间来回磨了几下,抵在海萍早已经湿润的阴道口一下子全根顶了进去。海萍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啊”声!自己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苏醇那又硬又烫的阴茎已经开始在里面抽送着,海萍的阴道内感到有股热流在慢的涌出,渐渐的自己的奶子开始有点发涨了,海萍连忙把胸罩提到了自己颈部,露出了浑圆的奶子。
借着朦胧的月光,苏醇看到海萍露出了自己的奶子,兴奋地忙摸了上去,苏醇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在海萍的两只早已涨起的奶子上交替地抚摸着,还不时地去捏海萍的乳头,此时海萍的乳头也已经像男人的阴茎样勃起发硬,苏醇地每一次捏弄,海萍就感到自己的阴道内有体液涌出。
苏醇插在海萍阴道内的小弟弟被海萍一阵阵涌出的淫液刺激着,苏醇感到海萍的阴道在自己的抽插下不时的收缩着。苏醇此时直起了身子,把海萍的双腿架了起来,阴茎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力度也开始加强了。
海萍在苏醇猛烈的抽插下也开始回应他了,屁股开始配合着老公抽插的节奏向上拱着。黑夜里,床在两人疯狂下发出了“嘎吱,嘎吱”响声。听到床响,海萍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她想让苏醇的动作轻下来,床的响声轻点。但是自己的身子已经在老公的强烈地抽插下控制不住了。海萍的喉咙里已经发出了欢快的呻吟。
听到海萍的呻吟,苏醇更加兴奋了,两只手紧紧抓住了海萍的奶子,用力地揉着,腰部动作的幅度更大了,每次阴茎都用力深深的插进海萍的阴道深处,海萍也感到阴道内有股电流向上流动着,流过了自己的小腹,流过了奶子,快要到自己的脑子了,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肏的感觉了,快了!
“老公,快点!用力肏!”海萍开始喊了出来!
“咚!咚!咚!”从床下突然传来了敲击地板的声音!
海萍吓得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苏醇,苏醇连忙停止了动作,趴在了海萍的身上,还插在海萍阴道内的阴茎跳动了几下,流出了精液。
苏醇结束了,海萍也结束了,海萍的身体像是一下子从天空自由落体跌倒了地面,就要到山峰了,被推了下来,而且是重重地跌落。
“对不起,老婆”苏醇内疚道。
“快点睡吧!”海萍说着推开了苏醇,直起身子,用卫生纸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阴户,穿上内裤,倒头睡了。
苏醇一个人坐在床边,此时窗外的月光已被云遮住了,房间里漆黑一片,苏醇点了一只烟,深深地吸着。
海萍根本睡不着,她感到石库门这间漆黑的破房间,正在吞噬着自己的身体。她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这种蜗牛壳的居所里,在这紧张、不安、胆怯、害怕的压力下过夫妻性生活,迟早两人都会造成性冷淡,甚至会得性功能障碍的疾病。这不现在海萍对性爱都已经产生了憋闷感,不仅觉得性生活缺乏惊喜,而且成为她的负担。不行!她要有自己的房子,她一定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要有一个与老公做爱可以不受干扰的房子。
想到这里海萍抱怨的对着苏淳脱口而出“都怪你!让你早点上来肏,你就是不听。讨厌,这下好楼下提意见抗议了,多尴尬!”
听了海萍的抱怨,苏淳笑着回答:“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海萍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都怪你。”对这话,苏淳已经习惯了,每次都笑着回答:“好,怪我,怪我。”
早上海萍在转不开身的小地方居然还四处找钥匙的时候,她会嚷嚷:“都怪你!为什么昨晚不提醒我放包里?”苏淳完全意识不到这原本是海萍的错,总是一边帮忙找,一边说:“怪我!怪我!”苏淳也闹不明白,这么小的一片地方,为什么跟迷宫一样总有无尽的空间可以隐藏这些小东西,比方说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蹭进鞋窠里,或者被一份报纸压着就消失了。有时候苏淳会安慰自己,亏得地方小,所以东西才好找,若换套100平方米的大房子,每天不要上班了,整天捉迷藏。
这话,苏淳曾经跟海萍开过玩笑。海萍严肃地说:“绝对不会。房子大了才会有序,所有东西归位,我会在进门的墙上钉个杂品袋,把伞、钥匙、信件都放进去。所有的鞋子不会这样敞在房间里,要收进鞋柜。电视机不要放在书桌下面,每次看的时候蹲着,要放在电视柜上,电脑也会有自己的房间。
我要做一套海尔橱具,买一套美国的康宁餐具……“苏淳每次到这时候都后悔跟海萍提房子的事。她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要买什么样的房屋,什么样的朝向,怎样装修,墙是什么颜色,家里要添置什么细软,精确到在玄关安一面照妖镜。
每到这个时分,海萍的脸蛋就洋溢着一层兴奋的红光,鼻翼也会因为兴奋而扩张,手脚挥划之处,你得提防她踢到地上的电视或者不小心手撞着墙。
苏淳会假装不经意地用手拦一下她大幅度的举动,以免她在受到磕碰的时候突然梦醒,进而因眼前现实的对比更加沮丧。
海萍在谈论房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设计好了,独独不谈钱。主要是,这一点没法谈。一涉及到这方面,所有的梦想,就只能称之为梦想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此话一出,成为当代中国人对钱的共同认识。海萍未能免俗,海萍非常认可“钱”的地位。眼下,钱是量化中国人幸福生活的唯一指标。所有一切不能比较的概念,在钱的份儿上,形式上都有了可比性。拍卖行里的艺术精品,各种美食,历史文物等等,无疑都和钱形成高度的正相关。甚至今天的人,社会地位越高工资越高。目前还没有比钱更好的量化形式来描述自己的幸福生活。海萍找不到更好的,有效的方法来说明自己的幸福生活其实和钱无关。海萍要追求幸福生活,第一个前提就是必须要有钱。有了钱就可以请到最好的医生,解除病痛;有了钱就可以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有了钱就可以娶漂亮的老婆,生儿育女。有了钱海萍就可以脱离这石库门的蜗居,就可以住上能够让海萍满意的大房子。天啊,作为一个中国人,海萍怎么能没有钱!
其实,3年前,就在3年前,就在海萍的肚子刚刚有点鼓起来的时候,他们家差点就有一套房子了。如果海萍当时更加实际点儿的话。
那时候,上海的房价正小荷初露尖角地开始上扬。在沉寂了10年之后,上海的房子跟刚刚苏醒的冬草一样,飘出一点春意。海萍那时候刚怀孕5个月。原本,那是买房子的最好时机。
趁走得动,海萍每天下了班就拉着苏淳去看上海各区的二手房。那时候的房地产市场,我们可以称为“英雄死了”,至少假寐着,几乎不见什么新楼开盘。那时候是海萍对上海交通最熟悉的时候。她除了怀孕的喜悦,就沉浸在一张市内交通图上。每天依地图标出房子的位置,然后查看有几路车到达上班的地方,估算路上要多少时间;那个时候,任何一个路人随便问海萍一条巴士的路线,她都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去向。
按这种势头,原本在海萍生产前,就可以定下房子了。只可惜,功亏一篑,人哪,心存贪念。
当时,小夫妻俩手头存款4万,加两家凑的钱,够付一套中小户型的二手房首期。也就是在蓝村路或者张扬路附近吧!天哪!蓝村路啊!张扬路啊!
这个地段放在现在,随便什么房子,都得上百万以上啊!肉痛!
房产经纪人打电话来约看房子。到地方一瞧,小小的两室一厅,属于90年代初的设计,所有的房门都对着客厅开,厨房,厕所,两个卧室。所以那个厅纯粹是过道,基本上放不了什么家具。当时的房主就任那一片空着。海萍不是很满意。两间卧室,一间朝北,一间朝东。就这种户型,来看房的人居然占满了小厅,总共得五对夫妻吧!有老有小。再加上挤门口的几拨房产经纪人,整座屋子给人的感觉极其压抑。
海萍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暗暗“切”了一声,想:“造势啊!吓人啊!以为来的人多就卖得掉啊!这种房子,送给我都不要!孩子难道住北间?电脑电视不还是没地方放吗?这种生活,与我心中所想的,差别太远了吧!”
房主就开始指着每家的女主人问:“你要不要?你要不要?”第一个问海萍,海萍显然摇头,根本没问苏淳的意见。问到第二家,那个女主人就已经表现出意向了,仔细问一下估价,好像是30万。就这种十多年房龄的房子,房主好意思要30万!看那墙,都起皮了!看那地板,还是革的!看那厨房的水喉,还是裸露的!这种房子也好意思说30万,一定是穷疯了。
海萍嘴角都止不住扬起一丝蔑笑。
海萍如果能预料到以后的势头,她就该哭了。
这世界上聪明人很多。海萍在审时度势上,应该算傻的。
第三对夫妻根本没有掰价的意思,就打算当场掏预付金了。第四对夫妻和第五对夫妻开始往上加价,其中一个说,我加你两万,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给人看了。
海萍拉着苏淳就出门了。
绝对不要和白痴一起看房。绝对不要和托儿一起看房。这会干扰你的正常思维。
当时海萍是这样想的。
那是海萍看的第一套房子。
然后,在儿子出生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海萍又陆陆续续看过几套房子,房价已经有加速上扬的趋势,海萍发觉自己也走入以前那堆白痴和托儿的圈子,无论多烂的房子,走进去第一件事情就想给个价儿,先从气势上把对手压倒,买下再说。
但海萍总是失败。曾有一次,在现场,海萍都快成佼佼者了,没人能出过她的在房东要价基础上多给4万的价钱。她狞笑着得意,终于胜券在握。
我海萍也是有资产的人了!
其实,那套房子还不如第一套房子。海萍边出价边怀念那个大大的北间,那傲人的层高。至少从使用面积上说,那套房子还是适合居住的。若是当时横心买下,屋子上下隔隔,能整出四室两厅啊!
就在某个夜晚,海萍曾经掏出4000块订金,买下过一套面积60平方米的二手房。那时候,海萍的肚子都已经跟吹大的气球一样了,主要也是实在不能等了。
谁知,三天以后,房主来个电话,说:“对不起,订金还你,我再补500块你的损失,我不能把房子卖你了。有人比你多出两万五。”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海萍不断深呼吸,压制怒气,说:“勿气勿气。一套破房子而已,一个不守信的破人而已。等妈妈有了钱,给宝宝买别墅去!”
因为这次震惊加失望,海萍的看房事业在其最高潮处戛然而止。就像是舞台上指挥者冲向高处的手脱臼,就像夫妻生活中酣畅之处老公缩阳。总之,在不甘心、愤怒和焦虑中,海萍进入另一个阶段的冲刺。房子就暂时搁浅。
然后海萍就有了儿子欢欢。
欢欢的到来,让海萍的生活突然陷入一种纷乱的茫然。虽然全身心迎接,但还是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子竟然这么能糟蹋钱!那糟蹋的,都是海萍未来一平方米一平方米的房子啊!
欢欢一个月的口粮比他们夫妻俩吃得都多。光吃也就罢了,他还拉呢!
一罐进口奶粉一百多块,一包尿布也一百多。看着存款单上的房屋蓝图一平方米一平方米地坠落,海萍常常面对满垃圾袋沉甸甸的尿不湿恋恋不舍。这扔出去的,都是票票啊!她恨恨地在儿子肥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进出双向收费啊!比中国移动还狠!”
家里因为外婆的到来而更显得拥挤不堪。外婆和妈妈带宝宝睡床上,爸爸就铺个地铺睡地上。若是宝宝上面的小嘴儿等着吃,下面的忙着拉,大家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的时候,外婆搞不好一糊涂,会把沾着屎的尿布没包严就丢在爸爸的床上。家里奶瓶尿布堆得山高,再加上老太太舍不得丢掉吃空的奶粉罐,别人赞助来的小衣裳,家已不可能称之为家了。苏淳和海萍一想到那个小地方,混着孩子的哭声,屎尿的味道,大人的汗味,几个人因为喂养而发生的争执声,就实在不想进门。
孩子生下来3个月后,海萍就宣布:“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得挣钱。房子太小,开销太大。妈妈,你替我把欢欢带回老家养吧!”海萍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解脱的神清气爽。
可没曾想儿子走了。海萍的魂也走了。
一周只许打一次长途。一年只许回家两趟。
赚取不容易啊!既然不能赚取更多的钱,那么唯一方法就只能是省钱了。
省钱,省钱,再省钱。
这就是海萍生活的目标。
孩子刚回去,海萍一到晚上9点以后就往老家挂长途,让母亲尽量详细地描述儿子的成长。儿子会认人了!儿子会招手了!儿子会坐了!儿子会爬了!海萍是如此地享受电话。以致于在长途电话账单到来的时候,苏淳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地叹气:“海萍,如果照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把我们好几个平方米给打掉!”
海萍决定戒电话。
但思念像潮水一样涌来,让海萍备受煎熬。
海萍决定买个摄像头,然后给母亲那边买台电脑,这样不用长途也能看到儿子了。
苏淳说:“海萍,一台电脑又是一平方米。再说,老头老太也不会用,你还得找人帮他们,每次都找人,很快大家都烦了。也许就放在那里谁都不用了。而且宽带费很贵,时间一长,又是一平方米。海萍你就忍一忍,再忍一忍。你还不如把这些钱寄回去给儿子买奶粉吃,更实惠些。等我们买了房子,一买房子,我们就把孩子接回来!”
海萍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海萍都快麻木了。
她决定认命。考大学的时候1:10,毕业的时候不包分配,进了单位废除终身制,结婚的时候不分房。单位都朝秦暮楚了,谁还管你房子啊!海萍觉得自己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儿,所有的不公平都摊到她的头上。海萍妈总哀叹自己是时代的牺牲品,海萍忿忿地想,跟她比,海萍妈那点儿不顺算什么呀!
这就是她的命。她要与十月怀胎的儿子分隔近千公里。她要在这个看起来无比繁荣,对自己而言却是华美衣裳,镜中花水中月的大城市里奋斗好几十年,却没有一片瓦属于自己。“无立锥之地”,她感觉自己就像古人说的那样,站在锥尖上努力平衡。
也许,当年她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她不一味追求大城市,而是随丈夫回到他家的小镇,或者让丈夫跟自己回到家乡的小城,那么,今天的他们应该无比惬意,赖在任何一边父母的家里蹭吃蹭喝,买一套房子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就那么一念之差,她必须被这城市拘束,呆在这里。
她当然有可炫耀的资本。这个城市的户口,说起来最少一个也值50万。
如果能够私下买卖,她打算把夫妻俩的户口折现,携巨款遁世而去。而偏就这部分属于无形资产,听着耳热,变现不出去。
每月3500块。对于一个学化工又转行当普通文员的女人来说,无论她怎么跳槽,这就是她当年夜夜两点入睡,考上重点名牌大学的价值。而这价值还有贬值的趋势。对于一个年过三十,没有硕士文凭,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对于那么多外地小年轻虎视眈眈盯着的大都市的所谓白领阶层来说,她都快摇摇欲坠了。就这3500块,还得努力拼搏,加班加点是常事。
苏淳好点儿。苏淳学的是船舶专业,现在在船厂工作,搞技术,一年拿到手,总有7万出头。虽然在这个国际都市中,满眼都是世界500强进驻,南京路都不允许民族品牌露脸的地方,这个收入不高,但看在稳定的份儿上,海萍并不能说什么。一个家庭,只能有一个漂泊,另一个,最少能保住饭碗,这是海萍对生活的要求。
于是,他们俩,两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工作了七八年后,每个月如果不吃不喝不消费,省下所有的钱,可以在这座大都会的郊区,买一平方米的房子。
但因为人得活着,孩子得养着,你得和周围的人交际着,物价还天天涨着,所以,两个人即使再省,也大约只能省出1/3个平米的房子。
照此推算,如果海萍不被裁员,一直这么平稳,苏淳没有变故,每年涨一点工资。双方父母托老天的福,没病没灾,孩子受上帝保佑,平平安安的话,那么,海萍和苏淳,在未来的300个月里,可以买得起一套100平方米建筑面积,80平方米使用面积的房屋。
300个月,一年12个月,也就是说,未来的25年,直到海萍退休,他们终于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这是一种物理上的匀速直线运动,得排除一切外力,处于一种理想状态,没有风吹,没有摩擦,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意思就是,钞票不贬值,国家教育不收费,看病不花钱,老人不需要供养,不发生任何意外。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海萍悲观地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究竟在奋斗什么?
海萍突然决定不再等待。尽管房价还像三级跳那样一天一次刷新,每个月都勇攀新高,而在自己的存款离首期尚有太大距离的时候,毅然决定买房子,是因为儿子的一句话。
海萍回家了,回家看儿子去。这是海萍每年心情最愉悦的时候。临行前的几晚,海萍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顶着一天上班的疲劳依旧亢奋地逛各个小店铺,把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样一样肩挑手拎地往小屋搬。
“我要看儿子了!嘻嘻!”海萍手捧小衣服,无限喜悦,语调都轻快一些。
在国庆长假前的一个半月里每天念叨数次,然后临睡前会在已经洗过水的新衣服上亲一下说:“宝宝晚安!妈妈来啦!”
苏淳看着很心疼。其实孩子离开娘已经两年,海萍对儿子的思念,都快成祥林嫂那样了,不出三句就开始儿子长儿子短。每天有空就是抱着儿子的相片看,把电脑的屏保也换成儿子的照片。但今年的国庆,苏淳不能回去看儿子,因为他还有另一头的负担——他自己的父母。他一年只在五一才见儿子一面。说真话,他对儿子几乎没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萍传达。在他的意识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爹。孩子在他的日子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第02章
海萍回家乡的那天晚上,苏淳送她到火车站。一到广场,苏淳就暗自叫苦。每年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着铺盖睡在外面。
海萍这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没买到座票,就站着一路12个小时。不过没关系,哪怕人家鞋子踩到海萍头上,哪怕海萍的脚肿得跟猪蹄膀一样,她都浑然不觉得苦或累,回光返照般一想到儿子就精神焕发。海萍已经很有经验了,临行的那一天水米不进,以免给自己找麻烦,在火车上上厕所,东西带那么多,人又那么杂,小心宝贝给摸去。那哪是什么杂货啊,那是母亲积攒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车,因适逢五一黄金周假日车厢内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人很多,不仅座位全满就连车厢也挤得水泄不通,有站着聊短信的,有站着看报纸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还有很多行李乱七八糟的堆在车厢的过道里,使原本就拥挤的车厢更加拥挤。
海萍还好占了一个靠近盥洗间的位置,可以靠着盥洗间的水池站立。站在海萍身旁的是个鼻子很挺的,长得很象任达华的帅哥!这个帅哥在火车站广场候车时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车的人群真是太拥挤了。随着上车的拥挤人流,海萍和这个帅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挤上了这节车厢,又一起被挤到了车厢的盥洗间旁边。车厢里人挤人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换位置,甚至要挪挪脚伸直一下腿都非常困难。为了能够尽快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海萍觉得累一点、挤一点都值了。
对这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帅哥,海萍颇有好感。在车站广场排队上车时帅哥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后,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着帅哥。到了火车上,找座是不可能的了,海萍和帅哥便依偎在了列车一节车厢的盥洗间旁边。
进站的拥挤中,精力充沛的帅哥就一直以保护神一样的保护着海萍,怕海萍给挤坏了,帅哥随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时的帮着海萍提提行李,就这盥洗间旁的位置也是帅哥力挽狂澜从人群中挤出来让给海萍的。
终于登上了火车。一上车,帅哥就帮海萍把行李整齐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洗间的水池上面。帅哥一边堆放行李,一边还告诉海萍,反正现在列车严重超员,人们根本就无法正常使用盥洗间,行李堆放在这里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刚刚堆放好行李,火车就开了。这时海萍才在拥挤中放下心来,想一想,再过12个小时海萍就能够看到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了,很快,甜蜜的幸福滋味弥漫了海萍全身。
看着帅哥这么样认真和热心的帮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对着帅哥嫣然一笑用上海话脱口而出“谢谢侬!”
随后帅哥和海萍就东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彼此之间感觉一种温馨久违说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离的这么近,又经历了刚才挤车的相互帮助,已经没有距离了。聊天的过程中,海萍知道了他是海萍的老乡,恰好还是海萍的校友,不仅高中是一个母校,大学也是同一个母校。只不过所学专业与海萍不一样,帅哥小师弟是学建筑的。
小师弟帅哥今年即将毕业,现在正面临着留在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是回到家乡江南小镇的选择,就如海萍、海藻当年大学毕业时的选择一样。这次五一黄金周就是要回家与父母一起共同协商决定大学毕业的去留问题。
听着小师弟帅哥所言,海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在大都市为生活而奔命的经历,想起至今仍然在这大都市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想起自己租住的蜗牛壳的居所的艰辛。海萍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告小师弟帅哥还是现实一些,安心回到家乡江南小镇安逸的工作吧。
一边聊着,海萍一边笑容可掬的用感激的目光开始由那帅气的脸庞游移到
了那厚实的前胸上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一路上无微不至帮着自己的帅哥小师
弟。他应该有25岁左右吧,海萍也是在这个花季年龄大学毕业。
突然海萍的目光与帅哥小师弟的目光交汇的对视起来,原来帅哥小师弟此刻也正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海萍这个妙龄少妇、妙龄美女的师姐。帅哥小师弟抬眼望时,却看见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眼睛款款的望着自己。车顶棚柔和的灯光,照着海萍洁白、清秀、平静的脸,这张脸看来似乎有些激动红晕。四目相吸,浓浓的情意在目光中传递着,一切尽在不言中。海萍感觉这次旅途应该不会是寂寞的了。
对视的四目不由得让海萍洁白、清秀、雅致的脸上透出阵阵的潮红,要知道,海萍对面的他敞开的夹克衫外套里面穿着紧身的白色体恤,男人那黑黑的乳头很清楚得突起在体恤衫上,令海萍联想到他的下体会是多么雄壮啊!是的,就在浮想联翩联想的一刹那,海萍的目光终于来到了他的运动裤上,裤裆鼓鼓囊囊的如同蒙古包一样的撑起。“看来,这家伙的小弟弟一定不会太小,可能要用超大号的套套呢。”海萍的脑海里此时不停想着这些。
胡思乱想下,海萍情不自禁的身体有了一个32岁女人不该有的骚动:乳房已经有些灼热的感觉,耳后和鼻头都泛起一些小汗珠,手也不听使唤地游到了自己的两腿间并紧紧的夹在裆中央。海萍好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把背在身上的坤包放在裤子前面挡住了身前乘客们的视线。
帅哥小师弟给海萍讲了很多近年发生在大学母校的故事和有趣的东西,她听的很开心,于是两个人的胳膊、身体上接触也就多起来了,帅哥故意多碰她,而海萍也并不回避。
聊了一会儿,海萍感觉很疲劳,打了几个哈欠,然后就一边听着帅哥小师弟讲故事,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帅哥小师弟看到师姐海萍闭目养神的睡态,就伸出手假装甩了一下,然后就装的像与海萍是一对情人一样,手先是把海萍的坤包勇敢的向旁边挪了挪,一直挪成了海萍斜挎着坤包的姿势。由于他装得很象,海萍感觉到了,但海萍并没有制止帅哥小师弟的行动。
也许是因为又有半个多月没有与老公苏淳肏过的缘故,海萍一方面被这陌生男人所吸引,盼望着身体能够得到男人的抚摸,一方面也想看看帅哥小师弟下一步怎么行动。固然,帅哥行动了,他双手慢慢的滑向海萍的翘臀上,用双手覆上了海萍圆润滑嫩的臀峰,就如情人般亲密地拥抱着海萍。
帅哥小师弟却摸到了海萍的屁股,好有弹性,而且圆滑,天啊,看来海萍师姐是个好生养的女人。
双眼轻闭,彷佛维持沉睡状态中的海藻,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想避开这尴尬的拥抱,海萍想挣扎,而是又不太敢挣扎。因为海萍只要有任何的大动作,就可以让旁边的人轻易的发现他们不是一对情人在拥抱,哪吸引而来的众人的眼光可能就使海萍更加尴尬了。
海萍慢慢的睁开轻闭的双眼,警惕地瞧了瞧车厢四周。周围乘客很多,但都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睡觉、打牌或聊天。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帅哥和海萍。海萍也就没有去做无用的反抗动作,静静地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拥抱着帅哥小师弟。
借助车厢昏暗的灯光和拥挤的力量帅哥把海萍抱得更紧了,紧紧地搂着海萍的腰。宽阔坚实的胸膛紧贴在海萍的一对乳房上,男人特有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海萍的感官,海萍甚至可以感受到帅哥小师弟的呼吸和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海萍的胸前传开,海萍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海萍羞红着脸,就像情侣拥抱一样把头依偎在帅哥小师弟的右肩上。帅哥小师弟乘机把嘴唇紧紧的贴着海萍的耳朵慢慢的吹着热气,同海萍调起情来,感觉到海萍的呼吸紧促后小师弟,帅哥吻上了海萍的耳垂。
但愿这样子天长地久的拥抱着!帅哥小师弟兴奋地拥抱着海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萍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稍微压麻了的手臂,帅哥小师弟才反映过来,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迷人的宝贝呢!帅哥意识到他应进一步做点什么,于是帅哥把右手悄悄地抽出来移到了海萍前胸。而左手也移到海萍的腰部亲热地如情人般暧昧的拥抱着海萍。
帅哥小师弟手伸进海萍胸部时,手感上是那么的舒服,柔软而弹性!虽然没有少女那坚挺的硬度,但是却是给人一种包容的舒服感。那身体像符有魔力似的吸引着帅哥小师弟脑神经中的荷尔蒙,不管他的手捏到海萍身体的哪个部份都能感受那种肉肉的舒服感,娇滑而细嫩。
隔着衣服帅哥小师弟的右手已经能探索和感觉到海萍双峰的热量和大小。
虽然隔着层衣服,但白色真丝面料的衬衫很薄,海萍身着的蕾丝缕空的豹纹半罩杯乳罩以及娇嫩白皙的乳房若隐若现。帅哥小师弟右手开始温柔的隔着真丝衬衫和乳罩揉捏着海萍的双峰。海萍的手紧紧的抓着帅哥小师弟的手,好像害怕似的在阻止这小师弟的侵扰。
隔着海萍薄薄的低开胸真丝时尚衬衫,帅哥小师弟的右手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半罩杯乳罩下三分之二的软软乳房在发热,无论是衬衫、乳罩还是那柔软的乳房都滑腻柔美的像丝绸一样。小师弟好开心,就和小孩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欢喜的尽情抚摸着师姐的双乳。手上传来的温香软肉,充满着弹性。
海萍过去并非没有在车内遭遇色狼的经历,通常海萍会用严厉的目光和明确的身体抗拒,让色狼知道,自己并不是可以侵犯的对象。但现在在火车上,在乘车人群的拥挤下,这种尴尬的骚扰却让海萍无可奈何,瞬间,海萍的头脑好象停止了转动。
“舒服吧?师姐!”海萍耳边传来淫亵的耳语,帅哥几乎直接咬住了海萍的耳朵。
“你好坏啊!欺负师姐。”海萍小声说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话还没有说完,帅哥小师弟头就埋入了海萍的怀里,脸顶在海萍硕大的双峰之中拱动着。在火车的晃动下,这样的画面就好像是小孩子在跟自己妈妈要吃奶撒娇般的拱动,令海萍又气又好笑。
海萍的乳头现在已经挺了起来,好想让他摸一摸啊,不,任何一个男人,如果能现在摸摸都可以,海萍都要!
海萍感觉到帅哥的一只手已经从真丝衬衫的低领出伸向了海萍的乳房,魔手穿越了海萍的乳罩轻轻的揉搓着海萍的乳房。当是但帅哥小师弟的手摸上去时,立即感到有电流一样的快感流遍了帅哥小师弟的全身,而这种似醉又醒的感觉,这种真正用手去触碰的感受是其他身体部位所无法比拟的。
海萍娇挺的乳房,丝毫不知主人面临的危机,无知地在帅哥魔手的揉捏下展示着自己纯洁的柔嫩和丰盈。指尖在乳头轻抚转动着,海萍能感觉到被玩弄的乳尖开始微微翘起。敏感的乳尖在陌生男人老练的亵玩下,一波一波地向全身电射出官能的袭击。
海萍试着轻轻地拿开帅哥的手,但拿了几次都无法拿开,帅哥不仅不放,反而更加握紧海萍的乳房。帅哥年轻的大手实实在在握在了海萍双峰软肉上,年轻的热气充满了青春的灼热,直往海萍心中猛钻。强健的男人胸膛更是阳刚焕发,即使隔着衣衫和乳罩,海萍也感觉得到那种火热的温度!
“来师姐,好好亲一个。”耳边的细语使海萍羞红了脸颊。海萍泛红的脸颊被帅哥啾啾地亲了两下,随后双唇立刻成为下一个目标,帅哥小师弟吻了过来,海萍把脸转向一边,不让他吻。帅哥小师弟哪男人火烫的嘴唇不断转圈紧追。舌头在脸颊上来回的舔,经不起帅哥小师弟的数次索吻,鲜嫩的红唇终于被逮到,海萍把嘴张开自动和他接吻。一种无言的热吻,再加上帅哥小师弟的抚摸,海萍已变成一个软绵绵的人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帅哥小师弟强硬的将嘴唇贴上并粗重地喘着气,舌尖沿着牙龈不断向海萍口腔探路。帅哥小师弟的舌头钻进牙齿的接缝中。海萍抵抗渐渐减弱,舌头被强烈吸引、交缠着,渐渐变成了像真正恋人一般所做的深吻。帅哥小师弟由于过分兴奋不禁发出了深沉的呻吟,恣肆地品味着眼前的端庄的妙龄女郎被陌生男人强迫接吻的娇羞挣拒。
“感觉不错吧?师姐……来,再好好亲一次。”
帅哥小师弟就像个徒步穿越沙漠的旅人,在即将渴死的一瞬骤然发现了一眼甘泉,他身不由己,身体里窜出个无名的恶魔,他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咬住那个可爱嘴唇的冲动,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吮吸着,轻轻咬噬,伸出舌尖去抚摸海萍那又小又白的牙齿,触到那门齿下缘浅浅凹槽时分外激动,那是一颗瓜子牙。帅哥小师弟张大了嘴,就像要把海萍的双唇生吞一般,激烈且贪婪的进攻。
海萍拒绝也拒绝不了,连肺部的空气都像要被吸走一般,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空白。可是帅哥小师弟的接吻有熟练的技巧,海萍不知不觉中已完全顺从了。
帅哥小师弟哪男人的舌头在海萍口腔中激烈的搅动,卷住海萍的舌头开始吸吮。
“师姐,把舌头伸出来。”
眼睛紧闭,美丽的睫毛微微颤抖,海萍微张樱桃小口,一点点伸出小巧的舌头。帅哥小师弟以自己的舌尖,触摸着海萍的舌尖,并划了一个圆。海萍闭着眼将眉深锁,不自觉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叫声。并不是只有单纯的甘美的感觉而已,那甘美的感觉由舌尖的一点,散布到舌头以及口腔,各部位也都觉得热呼呼的。
海萍感觉自己在做梦,真的,在火车上,被一个陌生男人,被自己的小师弟肆意的骚扰着,而海萍却不仅不制止,反而像一个渴望被骚扰的女人一样。
帅哥小师弟的双手在海萍的奶子上由下而上漫漫摩擦,她脸早已通红,但就是不敢看帅哥小师弟一眼。
就这样,帅哥小师弟和海萍彼此依偎,帅哥小师弟的双手一直不安分的在海萍的乳房间,在海萍的内裤上游走。渐渐的帅哥小师弟感觉到海萍的内裤湿了,的确,但帅哥小师弟没有选择进去,他要欣赏的是海萍欲火难耐的样子。
帅哥小师弟在海萍身上四处抚摸了一会,抽出了双手。海萍瞬间从被紧迫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难道突然间有了什么转机?帅哥小师弟放弃了再吃自己豆腐的骚扰活动?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随着火车瞬间启动的一晃,海萍马上明白自己想错了。
帅哥小师弟在享受着美女房东那对软而大的双乳,那种弹性,那种柔软,帅哥小师弟简直要窒息了;突然还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就是去扒开她的衣服,舒服的去吮吸。
“师姐,小师弟饿了,给口奶吃嘛!”海萍耳边又传来淫亵的耳语。
“别!别瞎搞了,这么多人看见多不好!”海萍反抗着。
“没事,不会被人发现的。师姐!给吃一口嘛!”帅哥小师弟一边说着,一边就行动了。帅哥小师弟把海萍的真丝衬衫的低领向下拉了拉,海萍大半个雪白的乳房就裸露在空气中了。好在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挡着其他乘客的视线,只有帅哥小师弟可以清晰地看着海萍裸露的乳房。
海萍紧闭着双眼,脸红的象一朵桃花,两只乳峰亭亭而立,修长的玉腿不挺的摆动。帅哥小师弟看的头都大了,口水直往下流,他轻轻的俯下身子,伸手将海萍的乳房从乳罩中轻轻的拽出来,终于把其中的一个醉人清香的乳头含在了嘴中,先是吮了一下,只见海萍呻吟了一声,帅哥小师弟两手各抓一个乳房,轻轻的揉着,又把另一个乳头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轻轻的吮吸她的奶头,一会揉一会把脸靠在乳房上轻蹭,直弄的海藻欲火激昂。
海萍觉察到一只手慢慢的放到了海萍的大腿上,这只手的力度不是很大,只是在轻轻的抚摸着。海萍知道这只手一定是帅哥小师弟的,恩,的确和自己想的一样,很温暖,很有力,让人想久摸不放。这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在抚摩着海萍丰盈的大腿,她感觉到了男人手的灼热,虽然她脸上没有表情,两眼紧闭,貌似安祥熟睡,其实心脏的剧烈鼓动,以及皮肤表面上冒出的汗水,正显示出她惊惶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又到了一站,拥上来好多人。人群一层层挤压过来,在拥挤下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挤得已经完全密合地贴压住海萍的怀抱,海萍身后是盥洗间的水池,没有任何的退路,海萍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帅哥小师弟亲密无间的拥抱。本来这个帅哥小师弟看海萍是个妙龄美女,所以他只想通过拥抱、亲吻和摸乳的方式吃海萍的豆腐,但这下豆腐可吃大了。
帅哥小师弟的龟头几乎是直接顶着海萍的裆中央,连动都不能动。
“轰隆隆……轰隆隆……”火车震动的节奏晃动着两个拥抱着的身体,而随着火车每一次的晃动帅哥的下半身就不停冲击和摩擦着海萍的大腿,海萍可
以明显的感觉到隔着海萍轻薄的休闲宽大裙裤的大腿也在有节奏的一直冲击
和摩擦着帅哥小师弟的阴茎。不大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帅哥小师弟勃起了。
同时,更要命的是帅哥小师弟那巨大的阴茎这次是与她直接相接,硬硬地顶在她小腹处,让她感到他的硬度和热度,在她每一次试图用手拿开帅哥的手龟头的用力中,他的阴茎都在她小腹裆中央上跳动着,拨动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他的一只腿还插入她双腿中,坚强有力地顶在海萍的小腹裆中央下面,挑战海萍的底线,使一股股的细流湿润着她的下面。
隔着海萍薄薄的休闲裙裤和内裤,隔着帅哥小师弟的运动裤和内裤,海萍感觉到陌生男人火热坚硬的阴茎在海萍的修长双腿的根部顶挤着。四层薄薄的布根本起不到作用,海萍感觉着陌生男人那粗大的龟头几乎是直接顶着自己的贞洁花蕊在摩擦。
从未经历的火辣辣挑逗,海萍的心砰砰乱跳,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粗大的龟头来回左右、上下前后顶挤摩擦嫩肉,像要给海萍足够的机会体味这无法逃避的羞耻。
“好象比老公苏淳的龟头还要粗大!”突然想到这个念头,海萍自己也吃了一惊。正在被陌生的男人吃豆腐,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是不是自己在哪蜗牛壳的房子里压抑太久了,才有的物极必反的反抗?还是这样想的时候,一丝热浪从海萍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滚烫的龟头紧紧压顶的蜜唇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帅哥的肉棒还在变硬变大变粗发烫,海萍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重了,海萍能感觉到,因为他呼吸的热气正向海萍耳边吹来,那带有男性性气息的热气,让海萍的小脸潮红,舌头发干,胸发涨,肉缝发酥,发麻,发痒,真是又舒服,又难受啊!
海萍那种干柴烈火的情欲焚身,似乎想把全身让他吃掉,而他亦是如此强烈,当顶着“插入”时,海萍全身不禁欢愉着、颤抖着、拥抱着,希望再紧密地接触与摩擦。
海萍现在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海萍伸出手裆在阴户处。帅哥的阴茎隔着运动裤用力的顶在海萍的手心,仿佛要穿越这手心顶入到海萍的阴道之中。海萍和帅哥都很兴奋,传递到海萍手上的感觉表明阴茎已经是相当硬了!
而且在发烫!海萍吓的不敢乱动。海萍下体的淫水也开始浸湿了海萍的内裤。
凭海萍的手感,帅哥的阴茎起码有16公分那么大,他穿的是比较薄得运动裤,所以海萍手上的感觉非常强烈,甚至可以感觉到阴茎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在颤抖。这直接用手接触使得帅哥很刺激,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兴奋。
海萍让帅哥小师弟突然的疯狂弄得欲罢不能。全身由于疼痛到快感!身体僵硬的体会着帅哥小师弟那种疯狂的爱抚!一种超乎于生理冲动期的感觉,应该说是很有一种荷尔蒙的诱惑力吸引着的样子,反正就感觉很棒,虽然不是真正的享受一种鱼水之欢的高潮境界,但已经非常满足了。
海萍突然感觉他的阴茎在猛烈的跳动着,大概跳了有6、7下之后,突然,一股热流从帅哥的大脑中窜出,沿着脊髓一路向下,他的腰眼酥麻了一下,帅哥小师弟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太舒服了!终于,在帅哥的一阵颤抖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积攒已久的精浆像火山的岩浆猛烈的喷了出来!海萍的手感觉到帅哥运动裤上的湿度了,海萍心里明白:他兴奋得全射了!
随着帅哥的射精动作的完成,帅哥的阴茎也变得软了。
尽情过后,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时闪过几点灯火。帅哥小师弟仍然窃窃私语的与海萍继续聊着天。聊着聊着,渐渐着海萍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看着海萍疲倦的样子,帅哥小师弟终于停止了骚扰,心痛的说道:“师姐,你抱着我睡好一觉吧,火车到目的地还早着呢。”于是海萍枕着帅哥小师弟的肩膀疲倦地睡着了。
在滚滚轰鸣着向前12个小时之后,火车到了海萍的家乡,下车后,海萍一个人静静的走,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当后来再一次相见时帅哥小师弟和海萍攀谈起来,海萍说她可以原谅帅哥小师弟的骚扰,她也渴望被骚扰,这是魅力的体现。
海萍风尘仆仆地赶回母亲家,一进门就嚷嚷着儿子的名字,放下大包小袋,却只见自己的妈在厨房择菜,没有儿子的踪影。“欢欢呢?你明知道我今天回来,怎么还不让孩子在家等我?”
母亲放下菜,赶紧擦了手给海萍递过来一条毛巾:“擦擦脸,擦擦脸!累坏了吧!那么多的人,每次都那么挤。你歇着,坐坐!靠会儿!闭闭眼睛。”
一边接过毛巾,一边奔进卫生间换下已经黏糊糊的内衣内裤。母亲倒了杯水,又端出满满一盆早点,“哎哟,包子都凉了,热两回了。我再热热吧!”
海萍边脱袜子边嘴里嘶嘶作声:“袜子都快嵌进肉了。你瞧我腿都发亮了!
肿成这样!你别忙吃的了,我都饿过劲儿了。儿子呢?你晓得我回来看他的,就呆这么几天,少看一分钟都对不起我的票钱。你也不留他在家等我。“”你不看看都几点了你才来!准点到该早上7点,这都11点多了!迟那么长时间,他那猴屁股能坐住?一早就嚷嚷着要出去,姥爷都抱出去接你几回了,没接着。这会儿在超市门口呢!肯定在坐那个小电驴。一次塞一块钱,你爸的工资都叫那电驴给骗走了。“海萍听到这,寻了双门口的大拖鞋就奔出去,后头妈跟着喊都没拦住:”你急什么!午饭的点儿不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会儿啊!“海萍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果然如姥姥所言,正骑那小驴子上不肯下来呢!屁股扭成麻花,嘴里还唱:”唐僧骑马咚个咚!姥爷,嗯!嗯!“手指着已经停了的驴子示意姥爷还往里塞钱。”不骑了,咱不骑了,该饭饭了。家去,妈妈来了!“欢欢根本不理那茬儿。
“欢欢!”海萍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将俩胳膊伸展到最遥远的地方,蹲下来冲儿子欢呼。
儿子回头望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动。
姥爷一把揪住他往下拽,口里嚷嚷:“快看!谁来了!叫妈妈叫妈妈!”
儿子怯生生抱住姥爷的腿躲在后面偷看。
海萍顺地蹲着小溜几步,将儿子抱在怀里,举起来,使劲地亲啊亲,把小脸蛋都快亲破了。欢欢狼狈不堪,甚不情愿,左躲右闪。“叫妈妈,叫妈妈!”
海萍和父亲一起努力。欢欢极不情愿地喊了声:“妈妈!”
姥爷替妈妈遗憾地摇头说:“这孩子!平时妈妈不在,自己抱着电话筒‘妈妈,妈妈’叫不停。我们都逗他,问:”欢欢,你妈妈呢?‘他就手往耳朵边一捂说’妈妈‘。一看妈妈相片儿都好几个钟头。怎么真妈妈来了,反倒吓成这样?原来你是叶公好龙啊!“说完,在欢欢鼻子上刮了一下。
欢欢赶紧顺势伸手要姥爷抱。
海萍已经很满足了。这次比上次进步,上次固执喊“阿姨”,这次喊的是妈妈。两个人好不容易混到熟稔,就是海萍离别时分。
带着儿子回家,海萍亲力亲为地给儿子喂饭,全然忽略姥姥跟着喊:“你怎么又喂啊!这正训练自己吃饭呢!你捣什么乱啊!”海萍一边笑一边冲儿子示意:“宝贝,张口!啊呜!哎呀!大嘴巴呢!”回头跟娘说:“我难得见他,宠宠他,你就满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你接着训练。”
海萍给儿子洗澡,冲着小屁股蛋子使劲亲,边亲边喊:“不臭不臭,我们香香!”逗得宝宝哈哈笑,撅屁股去凑海萍的脸。姥姥又摇头:“这都两岁多了,你怎么还把他当几个月的娃娃哄?要知道男女有别了。”
海萍的意识里,宝宝总停留在3个月走的时候的傻傻样,她能哄的,也就是那些技巧。每当看到儿子竟然会指着书认真挑选要读的篇章,或者单脚平衡站立的时候都惊诧不已。她根本没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了。
某天,欢欢干坏事,而且是故意的,被海萍抓到。欢欢掏海萍的包,居然从里面搜出好几个一块,他把一块的硬币挑出来,笨手笨脚地塞进自己的口袋。海萍捏他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你哪来的钱?”欢欢指指海萍的包。“你要钱干吗?”欢欢又指指外面说:“唐僧骑马咚个咚。”海萍其实想笑的,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花钱了,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憋住没笑。姥姥闻讯也赶来:“哎呀!这还了得!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啊!这个要打,不打不记事儿!”姥姥顺手把挂门后的教鞭就摘下来了。海萍母亲以前是小学教师,海萍海藻姐妹俩从小就给这个教训大的。
海萍一把拦住母亲:“咱不体罚孩子。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姥姥赶紧申辩:“我什么时候打过?我那不吓唬他吗!”
海萍说:“吓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吓在里面。咱们要换种方法。欢欢,偷拿别人的钱,私自翻别人的包是不对的。这样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小朋友们也不喜欢。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欢欢自己就开始摇胖手了:“不打!不打!”
海萍:“妈妈不打。但妈妈要处罚欢欢。你说,怎么处罚欢欢呢?”
欢欢歪头想了想,回答说:“妈妈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爷也笑了:“哎哟!这个小滑头!”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绞。
大家都在笑,连欢欢也在笑,周围的笑声却离她如此之远,她在笑声中旋转。
两岁半的欢欢,虽然话还说不利索,但意思已经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处罚他,他选择抱抱。也就是说,海萍那样爱儿子,将所有的心都牵挂在这个小东西身上,将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个小东西身上,而欢欢却觉得被母亲抱是一种惩罚!
海萍想起,无论自己怎么对宝宝,宝宝夜里一定要跟姥姥睡觉;无论怎么想亲近宝宝,宝宝出门一定要姥爷抱;无论自己怎么想亲他一口,都得使尽办法,卖乖甚至讨好。
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谁是他的亲人,他只跟那些与他日夜在一起生活的人交流情感。而妈妈,什么是妈妈?妈妈就是电话那头的“喂”,妈妈就是每年来两个星期的女人,妈妈就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我为什么要一个孩子?我要他,难道就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模样吗?难道就为了有一天给他一套房子吗?难道就为了别离吗?”
海萍在一片笑声中蓦地决定:“回去就买房子!马上买!我要和我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谓一路风顺,通过朋友顺利的买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车坐票,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车上虽然仍然是那么拥挤,但有位坐总是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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